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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拜四的时候爸出院了,妈买了些平常不会买的食材加菜,虽然当初说好的生日大餐泡汤了,但我觉得没关係,能好好和家人吃饭,就觉得很好了。
    爸跟妈没有再一直赶我回台北,只是叮嚀我,下礼拜开始一定要好好上课,和姊姊也没有再聊到张哲煦的话题。
    礼拜六的晚上,我跟牧佳慈一起到东文高中附近新开的简餐店,生意很好,才刚进去一下子,座位就坐满了。
    我马上跟牧佳慈提到爸这几天住院的事。
    「所以你礼拜二就回来了?」
    「嗯,而且我还遇到钟敏良,我不知道他想干么,竟然就这样一路跟我跟回台中。」
    「他……该不会是在担心你的脚吧?」
    牧佳慈的猜测让我感到错愕,不太可能吧?
    「话说,你爸应该还好吧?」
    「嗯,虽然知道要他戒酒很难,只是希望他不要再像这次这样喝到要住院了。」我垂下眼。
    「那有空就多陪陪他吧,相信他只是嘴硬,这次看到你回家,应该也很欣慰吧?」
    「不过,我觉得我好狡猾,也趁机逃跑了。」
    「又没什么,你想太多了吧?」牧佳慈拍拍我的肩膀,「你打算怎样呢?如果他一直没找你。」
    「我忽然想到佳慈跟我说的。」
    那一天,牧佳慈叫我要做好心理准备,而我怎么想都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迎接到。
    「双允,你要做好受伤的准备喔。」
    「不管是张哲煦还是那个女生,都有可能让你受伤,我只是帮你做个心理建设。」
    牧佳慈瞪大眼睛,还没会意过来我说的是什么,我缓缓开口,「我刚张哲煦刚交往的时候,在东文高中里,你这么告诉我。」
    「妈呀,我是不是太乌鸦嘴?」牧佳慈瞪大眼睛,一脸愧疚的看着我。
    「不是啦,佳慈。」我紧张了,才不想让佳慈觉得在怪她,「我只是觉得明明已经很多人提醒过我全若唯的危险,我还不当一回事,真的很傻。」
    「我很想知道张哲煦的想法。」牧佳慈直盯着我,「虽然我承认我对他的偏见还是很深,可是我觉得他对你是认真的。」
    我扯扯嘴角,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我也好想这样相信,可是我好怕到时候,会不会真相是他其实没那么喜欢我?或是根本不喜欢我。」
    「就是因为太喜欢太喜欢他了,我才更怕。」我吐了好长一口气。
    「双允,答应我,不管再来发什么事情都要坚强。」牧佳慈严肃的看着我,「我绝对没有要看衰你的意思,可是很多事情本来就是说不准的,我希望不管怎样你都要好好面对,都不要在同一个点一直鑽牛角尖。」
    咬住下唇,我懂牧佳慈的意思,因为照这个走向,我跟张哲煦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
    我不能想像分开却好像又可以想像,这几天就是分开,分开以后的日子会回到去年的十二月以前,跟高中时和张哲煦没有在一起时没两样,差别是我拥有又失去了。
    我和牧佳慈一起到东文高中绕了几圈操场,才各自回家。
    回家前,牧佳慈祝我二十岁生日快乐。
    从国小认识后到现在的每年生日,一定都会有她的祝福,今年她也在,我觉得好幸运。
    在十九岁的最末,承受了好多原本不觉得会发生的事情,二十岁的开始,忽然给了我莫名的沉重感。
    隔天早上,我把东西收一收,避免下午去搭车时手忙脚乱。
    手机从昨天跟牧佳慈出去后就没有再开了,滑开手机,有一通未接来电,是张哲煦。
    我心跳越跳越快,点进line,却一则讯息都没有。
    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无从得知。
    很想回他电话,最后我放下手机,决定晚上去找他。
    我闭上眼睛,好想想起他的味道和他的温度。
    我还不想结束,即使在别人眼里我是多么愚蠢。
    想听他说,想放下那件事,就算很难很难,但是一定会比放下张哲煦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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