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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三十还是***来了。***
    徐硕一觉睡到下午起来之后,就赶紧开始忙活起来,先去街上买几副net联贴好,然后把小窝的卫生打扫好,在在屋中间贴个“福”到了,搞完这些,徐硕站在客厅中间拍了拍手,还好,还有点年味。
    徐硕坐在沙上手撑着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末了,早上还没装进过东西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徐硕拍了拍额头瘫在沙上,饺子那玩意可怎么整。
    说起饺子,以前有句老话叫好吃不过饺子,是那时候人的生活条件差,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一点,不过徐硕还是习惯叫饺子“扁食”徐硕的额娘是福建人,以前过年的时候总是让下人把生猪新鲜猪腿肉去掉筋膜然后用槌敲打成肉馅,直至烂如绵、粘如糊,再放进盐、香料等调料,用筷子搅成糊状,再用面皮把陷包成蝴蝶状,再放进清汤里煮熟,用小笊篱捞出来放进放有新鲜猪油和调料的碗里,冲入用猪骨头熬制而成的清汤,撒上一点香葱,入口爽脆,香味四溢。
    徐硕想到这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可惜估计这辈子再吃不到了,而且这手艺自己还真学不会,就算是会拿着bang槌槌肉楼下和邻居估计马上就上来开骂了。
    晚上大概7点多的时候徐硕终于在楼下小市里买到了传说中的冻饺子,名字叫什么湾仔码头,徐硕去的时候晚了点,最后抢到手的鲜虾韭黄ji蛋馅的,徐硕拿着这袋玩意摇了摇,冻得梆梆硬,样子倒是还算可以,可是总不能就靠着一袋饺子把今天和明天过完吧。
    刚把饺子从水里捞出来盛好两碗端到客厅桌子上,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徐硕赶紧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赶紧跑去看是不是夏墨偷偷摸摸的溜回来。
    打开门一看愣住了,是刚从北京走没多久的李青羊,手里提着一条烟,两瓶酒,另一只手里提着的是鼓鼓囊囊的一只塑料袋子。
    徐硕闪过身把李青羊让进屋里然后关上门说,进来吧,刚好下了两碗饺子,等会分你一碗。
    李青羊咽了口唾沫,没吭声走到桌子旁,从袋子里掏出一棵剥好的大葱,然后端起碗把饺子就着大葱吃了起来。徐硕看的目瞪口呆,这架势估计自己那一碗也保不住了。
    李青羊把一碗饺子吃完,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了,然后把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子放到桌面上,像变魔术一样从里面掏出一样样吃食,猪耳朵,肘子,藕片,花生米,无一个不是下酒下饭的东西,把这些东西都掏出来,李青羊一只手拿着烟弹了弹烟灰,另一只手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两瓶酒咔吧咔吧咬掉瓶盖,往徐硕碗旁放了一瓶,自己拿了一瓶,放在嘴边,仰头喝下少半瓶,再重重的netbsp; 徐硕看了看李青羊的样子,没吭声,端起饺子往李青羊碗里拨了一半。
    过年了,得吃饱。
    等到菜吃完,酒喝光,徐硕手指上夹着一根烟抽了一口,终于忍不住问道,上海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青羊没吭声,只抽烟,良久之后才低声说道,都办好了。
    徐硕瞥了眼李青羊的样子,知道这事八成不但没办好,估计还出了大岔子,但也不好多问,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两个男人就在客厅里肩并肩的坐着,抽着烟,偶尔抬头看看客厅里光秃秃的天花板。
    你知道么,我来的时候在火车上遇到一个人,他说我现在来你这里太早,你现在也收不了我,但是我想早晚还是都要来的,更别提现在是大过年的,你一个人估计也寂寞,就来陪你两天,然后再回去。
    徐硕拿着烟的手哆嗦了一下,最后还是把烟送到了嘴边抽了一口,转过头看着李青羊道,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等我出去挣出点东西这样才能多帮你一点。
    徐硕笑了笑。
    天下没不散的筵席,你大过年的还能想起我也不容易,至于你能整出多少东西那也都是你的,不是我徐硕的,要是你还真整出点东西逢年过节别忘了我,请我喝点好酒,给我买两包烟就够了,要是输了,再回来,我徐硕别的没有至少我碗里的东西能分你一半。
    李青羊没吭声站起身去了楼下,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又拎了两瓶酒,菜已经吃完,就只能喝酒,酒很快见底,两个人也是酒酣耳热,徐硕只记得自己说了很多,李青羊好像也说了不少,也都记不得了,但两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过有关吴历那幅画的事,徐硕是不能提,李青羊不管要干什么都需要钱,他信一个能为了自己珍惜的人赶去冒天下之大不韪做事的男人的承诺。
    记得最清楚的,是李青羊满脸鼻涕满脸泪的喊的一个名字,李青羊是真醉了,徐硕也不见得好到哪去。
    徐硕再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伸了伸胳膊却碰到了杯子,再往旁边一看自己已经睡在了床上。
    徐硕支起身,往窗外看了看,新年的阳光十分明媚。
    徐硕光着脚下了床,走到客厅看了看,客厅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和豆浆,在大年初一也能买到这些东西也真是难为李青羊了。
    徐硕走到沙处躺下,看着天花板怔怔的呆。
    这时候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徐硕按着沙站起来,拖着步子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是何老爷子。
    何老爷子走进屋里闻了闻,再看看徐硕刷白的小脸,皱了皱眉头,不得了了,学会抽烟喝酒了,不容易。
    徐硕摸了摸头,干笑了几声,然后赶紧说道,祝您老人家新netbsp; 何老爷子点了点头,这才像个样子么,夏墨那小丫头呢?
    徐硕先是把手伸到何老爷子面前,然后才说道,夏墨回家过年了。
    何老爷子照着徐硕的手拍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扔给徐硕,承你吉言了。
    徐硕强打起精神去给何老爷子倒茶,拿这个空杯子跑到水壶旁,提起水壶才现壶里仅有的热水早就被昨天晚上牛饮的二人喝光了,只好拿着空杯子再转回来。
    何老爷子根本就没在意徐硕手里的空茶杯,一把拉住徐硕的手,笑道,刚好,小夏也不在,你这个小年轻也不用忙着去谈情说爱,就跟我和老蔡我们两个老家伙跑一趟好了。
    刚说完这些话,何老爷子就要拉着徐硕出去,徐硕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脚,苦笑道,老爷子,您看我这样子能和您一起出去么?
    坐进车里,何老爷子想了想,然后看着徐硕问道,店里你那副床哪去了,我上午回去了趟,没见到。
    徐硕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用那种宿醉不醒的呢喃口音道,送人了。
    送人了!何老爷子举起手就要往徐硕头上拍去,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变成个大拇指往徐硕脸前一放,小伙子有魄力,这么早就知道巴结未来的丈母娘,有前途!
    徐硕转过脸盯着何老爷子嘴角抽动了一阵,等胸口的气息匀了,才说道,老爷子,我画送的是一个男人。
    何老爷子撇了撇嘴,转过头看着窗外,低声嘟囔道,巴结老丈人是没用的,丈母娘才是王道啊!(额,纯属调侃啊)
    车子一直开到郊区老远才停下,车子刚停下就有人跑过来拉开车门,徐硕走下车抬起头,才看到车外是一个庄园,像是一个跑马场,还有一排小别墅,何老爷子拉了拉徐硕的胳膊道,这里是京畿尚玩会所,是北京的一批老顽主们办起来的,专门搞马术和古玩,你第一次来不要多说话,多认认面孔。
    徐硕点了点头,往旁边看了看,却看到蔡老爷子走了过来,徐硕嘿嘿笑了笑,双手做拱,蔡老爷子,新年大吉,祝您寿比南山。
    蔡国声嘿嘿笑了笑,拍了拍徐硕的肩膀,嘴挺甜。然后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徐硕,徐硕接过揣进口袋里,嘿嘿笑了笑。
    蔡国声转过头看着何老爷子笑道,今天他们要办个什么马术赛和鉴宝会,还指名让年轻人参加,你看?
    何老爷子看了一眼正在东张西望探头探脑的徐硕笑了,让阿硕这小子上。
    蔡国声眼角一眯,点了点头“好主意。”
    可怜徐硕这时候又在场边瞥到了杨成,满心的火又燃了起来,哪里还能听得到这两人的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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