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娅:生就生呗,无所谓。]
[5栋:作为你的对象,她这种时候不应该安慰你吗?但她却在你最需要她的时候和你吵架,挺幼稚的。]
[路路:......]
匡放看着群里消息,他没说话,就看见了格子言在飞快刷新的消息中冒了一句“别难过”,接着就看见了吴栋的绿茶发言。
他将头朝格子言那边凑过去,“公主,你看5栋发的,夏娅都有对象了,他这明显在琢磨着撬人家墙角呢,路路都看出来了。”
格子言扫了一眼,收回目光。
“不奇怪,吴栋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
深蓝小队,就赵想成还像一个“正常人”一点儿,其他几个各有各的癫狂,原因其实也很简单,这几个人中,也就赵想成的家庭结构更简单更温馨幸福。
因为哪怕是栽种在同一个花盆里的花草,只要它的种根不同,开出来的花,结出来的果,也注定不相同
刘亚然尤其执拗,吴栋也是,他甚至青出于蓝,因为他早熟早知,他知道自己家庭在社会中处于怎样一个地位,知道他和刘亚然无依无靠,他是刘亚然整个人生的希望。
他想做到的,就一定要做到,想得到的,也一定要得到,他可以为此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
可手段的发挥功效,也受环境的限制。夏娅是一个同性恋,那他无可奈何。
“我也是。”匡放莫名接了一句。
格子言奇怪地看着他,“你也是什么?”
“我跟5栋性格一样。”匡放咧嘴笑了笑,阳光四射的样子。
“不一样。”格子言推推眼镜,认真道。
匡放敛起笑容,“哪儿不一样?”
格子言的表情明显出现了停顿,他想了想,一字一句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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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格子言在认真备赛,虽说以他的实力已经不需要特别准备,但还是应该拿出个认真对待的态度出来。
其他人都在忙着帮助处理夏娅的事,刘继雄整日喊冤,在看见了夏娅房间的监控之后,转而对夏娅破口大骂,然后,他改口说自己是被勾引的,他喝醉了,是无辜的。
就连郑小蕊也为刘继雄做保,说他如何无辜,说他在日常中是一位如何尽职尽责的丈夫和父亲,甚至闹着要求请辩护律师。
要不是几方都拿到了完全能作为证据的监控,还真有可能被郑小蕊的如泣如诉给哄到了。
为了处理这件事儿,匡晟那边出动了几个律师,还有几个眼生的,经对面自我介绍后,才知道是陈有婧花钱找来的,他们主要是配合警察和检察院以及法院那边的工作。
格子言去参加竞赛时,夏娅那边正逢上开庭。
对面根本辩无可辩。可以看出,连为被告人做辩护的律师都脸色青白、满头大汗,原告是一方继女,又是另一方的亲生女儿,再叠加上未成年人,再叠上物证,夏娅的伤情鉴定报告,以及家属院的人证,大家从小看着夏娅长大的,自然无比清楚她的家庭状况,有人亲眼目睹过也不奇怪,甚至,还能从他们之中某些人的手里拿到不知道哪一年偷偷拍下的他们对还不满十岁的夏娅行殴打谩骂的小视频。
刘继雄算是犯罪未遂,可由于他与夏娅在法律上的关系,所以从重量刑,而郑小蕊算作从犯,由于与夏娅的母女关系,照样从重判。
刘继雄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而郑小蕊则被判了两年有期徒刑。
宣布判决时,赵想成激动得跳了起来,他从后面抱住夏娅,“夏姐夏姐!老天开眼了!”
刘继雄面色铁青地坐下来,郑小蕊恨得咬牙,直冲夏娅而去,被旁边女的人及时按住,她的头发糊在了脸上,连脸上的皱纹间都夹着对夏娅的恨。
“白眼狼!我白养你了,你就这么对我?你告我啊?你送你亲妈坐牢?”
“你个不是人的东西,我真该一早就把你丢去孤儿院,让你自生自灭!我养你这么多年啊,你就这么恨我?我们怎么着你了吗?你这不好好的吗?”
夏娅木木地站起来,她挎着一只明显尺寸不合的针织小挎包,她指了指,“妈,这是你送给我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
她将包从头上取下来,丢到郑小蕊面前,“还你。”
针织小挎包已经很旧了,毛线勾的,起了球,毛线的颜色也已经不再鲜艳。
郑小蕊怔怔地盯着那只包,突然发出一声嘶吼,她看着夏娅的背影,急切地喊道:“夏娅!夏娅!你别走你别走,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啊......”
路子阳回身看了眼,“鳄鱼的眼泪。”
赵想成跟上,“公主是不是还在比赛?”
“应该结束了,”路子阳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放哥刚刚不是过去接人了么?”
“等接到公主了,”夏娅深吸一口气,看向一直延伸到马路尽头的灿烂夕阳,“我们一起去吃好吃的,我请客!”
吴栋看她又重新精神奕奕起来,松了口气,正要附和,就见她掏出手机,“等等,我问问陈有婧去不去。”
“......”
格子言拿着证书走出比赛的学校,他被热浪烘得感觉自己像变成了一根雪糕,快沿着棍儿融化了一滩水了。
走出学校后,他一抬眼,就看见学校对面小卖部门口的遮阳棚底下,匡放坐在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