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什么,她将包打开,从里层取出一串钥匙,然后她看着看着又开始发呆。
直到有人敲门,她才醒神。
是服务员,送了水进来。
礼貌的道了谢,她看了看时间,快要演出了。
怕表演中途出状况,她习惯在演出前跑一趟卫生间,免得尴尬。
出来洗手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身体不对劲,有些喘不上气。
她快速瞄了眼周围,趁着人群不注意,小跑至一条安静无人的过道角落,难受的捂着胸口蹲下。
这是第二次。
因为发生过一次,所以她清楚的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她张着嘴喘气,觉得胸闷,呼吸困难,鼻腔仿佛被堵住了似的,空气进不去,而五脏六腑被人攥着般的难受。
她开始颤抖,一系列的生理反应令她难受的眼泪也不停的流。
就几分钟,熬过去就好,她不停对自己说。
季淮之今天也是提早到了酒店,到了后他一直在贵宾室里处理文件,眼见就要开席,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就准备去大厅。
经过走廊时,他听到了轻微的抽泣声,不知道哪里传来的。
他以为是有小孩子和家长闹别扭了,准备喊服务员过去看看,却不知怎么想起了那晚在海边小姑娘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
他顿住了脚步,自己循着声音找过去。
等转过墙角真看到某个熟悉的小姑娘蹲在地上瑟瑟着身体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时,他忽然什么话都问不出。
虞榕给他的印象一直是安静又乖巧,客气却疏离的。
可现在季淮之不这么觉得了,那样蜷缩着无助的姿态看几次都觉得压抑。
但他终究是个局外人,能做的也只是将小姑娘拉起来带进贵宾室。
虞榕哭了大约七分钟后渐渐平静下来,开口解释道:“我就是突然心情又不好了……你不管我也可以的。”
他莫名有些烦闷,从口袋掏出烟叼上住刚准备点着却在看到小姑娘湿漉漉的双眼后放弃,他将烟拿下,打火机扔回桌上,问了她一句:“还能上台?要不要休息?”
虞榕摇了摇头,钱她还是想赚。
快到上台时间了,她跟季淮之客客气气道了谢就出去了。
出门的那一刹那,她想起了钥匙还没还给他。
算了,演出结束后再还。
虞榕勉强弹了几首便下台了,她现在确实不太好。
有服务员过来找她,“季先生说您今天身体不舒服,让演出结束后带您房间去休息下,今天的演出费晚些结,等忙完了季先生亲自给您结。”
虞榕听完后没拒绝,正好她也要还钥匙的。
服务员将她带到房间,将房卡交给她后就离开了。
虞榕锁了门,一头倒在床上。
她迷迷糊糊睡着。
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23点了。
她挣扎着起来卸了个妆洗了个澡,来的时候有带换的连衣裙。
洗完澡吹干头发,有人敲她的房门。
打开门,是先前带她过来的服务员,来给她结钱。
“季先生还在忙,所以让我过来给您结钱,顺便问问您,今晚您住这儿一晚还是现在让人送您回去?现在已经很晚了。”
虞榕想了想,宿舍现在应该进不去了,“就住这儿吧,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