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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严他们到的时候,村长正在做安抚民众的重要工作。
    村长是一位蓄着白发的老爷爷,左腿似是有疾,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在边上哭得撕心裂肺,丘严以为她是被成千上百的奇怪虫子吓到了,刚想上去哄两句,却被一只苍老的手拽住了衣角。
    “这是对山神的不敬。”
    那是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老奶奶,黑色的帽兜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丘严只看到干裂的嘴和满是沟壑的下巴。
    “什么?”丘严不解地问道。
    那只手却松开了他,急匆匆地往人群里隐去了。
    “会受到惩罚的。”
    这是那个沙哑的声音留给丘严的最后一句话。
    “这是山神的惩罚!”老村长高举双手,两行清泪从白色的鬓角淌下,“山神有了怒火!”
    “我们得平息山神的怒火。”
    “选一个孩子给他吧!”
    “再选一个孩子给他吧!”
    众人的声音愈渐大了,丘严拉住一个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人看他眼生,就向他解释其中缘由。
    村里有一个古老的传说,村中的灾害都是因为村民的不当行为惹恼了后山山神,山神有了怒火,所以降下神罚。
    要将村中的小孩子作为祭品献祭山神,神灵就会原谅他们,继续守护村庄。
    简直就是陋习!
    丘严听的皱眉,立马就要开口反驳。
    “你可别出言顶撞了山神。”那人看他表情不对,赶紧开口说了一件事儿。
    “之前村长的儿子儿媳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变成祭品,在竹签上做了手脚。后来就双双横死家中,孩子跑去湖边玩的时候溺水死了。村长耕田被牛车压断了腿,现在阴天下雨还疼呢。”
    说完还怕他不信,又叮嘱一句:“可别乱说。”
    丘严听的一愣一愣的。
    他并不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更何况在经历了这许多事之后。
    所有的村民都同意开展祭祀,不如说是,渴望着开展祭祀,包括那些家中有孩子的人家也是这样。
    每个人的眼中都流露出对山神所谓崇敬和感激。
    第二天要举行献祭仪式,所有的人都被命令呆在广场上。
    丘严这些外乡人也是一样。
    周围山林里,树叶沙沙作响,丘严望向无边的黑夜,心中惴惴不安。
    第八章 祭品
    晌午,晴空万里,太阳光毒的让人睁不开眼。
    一只雄猪背着放了全村孩子名字的竹筒被拴在粗大的木桩上,浑身皮毛洗的发亮。
    数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神婆围着木桩站成一个圈,开始唱诵祭祀的歌谣咒语。
    ——————
    咒起。
    顿时,乌云密布,天空隐隐有惊雷乍现。
    丘严心中一惊,想的却是,这要是个神,多半也是个邪神,独脚五通什么的。
    神婆摇起铃铛。
    那雄猪像是被附体了一般,竟像人一样直直的站立起来,围着木桩开始绕圈,眯着眼咧开嘴笑起来。
    那场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雄猪一圈圈走着,眼睛四处乱看,斜眼看到丘严的时候突然就“哼哼哼”地大笑起来,竹筒里掉出两根木签。
    上面用血红的朱砂写着——
    丘严,唐安言。
    村长诧异地看向这两个外乡人,高声叫道:“丘严!唐安言!”
    丘严心头一紧。
    两个青年人就要上前扣住二人。
    阿婆忙去拦,激动的手都在抖。
    “这是留宿我家的外乡人,他们,他们也不是小孩子啊!”
    “山神自有道理。”一个神婆沉声道,“带走。”
    丘严认出那个枯树一般的下巴——是昨天晚上拉住他说了奇奇怪怪的话的老人。
    阿婆在后面哆哆嗦嗦地还想去拦,却被人群围住了,只能着急地干跺脚。
    “没事儿!婆婆!”丘严喊道,“不着急!”
    二人被麻绳捆了扔到一个小木头房里。
    丘严盯着唐安言瞅了半天。
    “想想办法啊。”
    丘严被捆的胳膊都麻了。
    唐安言不知道怎么回他。
    “……我胳膊麻了。”丘严十分无奈。
    唐安言也被捆着,麻绳绑的十分结实,他抽不出引火符。打眼在小木屋里看了一圈,除了铺在身下的稻草意外什么都没有。
    “等明天松绑就好了。”唐安言只能这样说。
    第二天正午。
    二人被带到一个山洞,洞口摆了一只香炉。
    村长往里面上上一根香,对二人说到:“这柱香若是燃尽了,你们还没有出来,就是深受山神喜爱,要前去侍奉山神。”
    一炷香燃尽大约三十分钟。
    丘严安慰自己,能难到哪里去呢。这是给小孩子的题,没事儿,小孩子智商能有多高。
    小十分钟后,丘严发现,小孩子的智商也许挺高的……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走进山洞,一面砖墙上用红色的油漆画了一只莫名其妙的动物。
    长着牛尾,猪鼻,马蹄,身上画了大大的“井”字,眼睛细长,微微眯起,侧目盯着来人笑。
    动物头顶歪歪扭扭写着七个大字——谜底,正确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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