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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含糊又心虚地赶紧灭了烟。
    ……
    另一边的客房。
    夏仰洗过一把脸还是困,还被楼下那雪茄熏得头晕。
    段宵一定是在故意耗她的精神气。
    她半蹲在门口,顺着门板往下滑,撑着脸坐在地毯上。真的不想再下去玩牌了,只想躺床上睡一觉。
    又听见隔壁客房里两个女孩的谈笑声。
    她们似乎在补妆,嘴巴抹着口红唇蜜咂吧咂吧响。
    “那位段大少爷带个这么无聊的玩伴过来,今晚得输好几千万了吧?”
    “梁演他们之前就说想要他那兰博的游艇,估计真能到手了哈哈哈!”
    “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第一次见这么不识抬举的玩伴,你敢这么对你身边那位吗?”
    “干我屁事啊!管她什么关系,你喜欢的话就去问问。”
    两道女声走到走廊,瞥见旁边房门口撑着脸困乏的夏仰,都吓了一跳。
    夏仰手掌心借着力起身,低声回答她们:“我和他不熟的,都好久没一起出来玩过了。”
    这话一点也不假,本来分别过就会有生疏。
    分手后,原本也是要逐渐回到彼此不同的生活里去的,这样对大家都好。
    可段宵从来不考虑他们是不是同一条路的人。
    不是同一条,他就把她拽去他身边。
    那两位见鬼一样地看着她,没搭声。
    两人错过她,匆匆转弯下楼梯。脚步不约而同又惶恐地停了下,看着站在楼梯上某一阶的男人。
    **
    夏仰回去时,段宵正坐在她原先的位置上玩。
    她的包也不见了,一旁的椅子上多了张毯子,看他身前渐渐赢回来的砝码,猜他还要玩挺久。
    她安静地坐回他旁边,吃了几颗草莓。
    时针转向凌晨3点时,他们总算要收局,打过盹的阿姨过来领客人去铺好的客房休息。
    段宵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睡着了的夏仰,抬手扶着她脑袋起来。
    打横抱起她的时候,夏仰睡得不舒坦,伸手有些烦躁地挡了下,桌边那杯她没喝完的酒倒在他手臂上。
    落在后边还没走的一个女生见状,忙过来想帮忙擦。
    他眼神制止,摇摇头,把人抱着上了楼。
    阿姨一向给段宵收拾的房间都是最大的那间,在走廊里边,不会被走动的客人打扰到。
    考虑到夏仰睡着了,她收拾好后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
    但夏仰刚被放到床上,还是醒了。
    不是自然醒,是被亲醒的。
    段宵亲得很用力,先是从她那张生嫩的脸亲起,久违的唇瓣触感在不挣扎时更能感受到温软。
    手捏着她下颌,让她张开嘴,舌尖就伸了进去。
    缠吻到有些色/情的声音在静谧卧室里显得更清晰。
    夏仰上半身被压得喘不过气,本就还困着。
    她睡梦里朦胧睁眼,要躲开。闻到他手指上的那股浓烈的酒味,委屈又嫌弃地皱起鼻子,转了个身。
    他手上被倒了大半杯酒,比她喝得还要多。
    段宵看她还迷糊得不睁眼,抬起她脸。长指探进她嘴里,压着那条嫩滑的舌头,沉声道:“谁弄的?舔干净。”
    “唔……”
    夏仰被压着,软绵绵的没力气。
    舌尖根本没动。
    是他两根手指在玩,搅动着发出黏糊的水声。
    被彻底染湿后,段宵才抽出来,拿纸给她擦了擦唇角的口水,又低头吻上去。
    夏仰睁开眼睨他,睫毛还黏糊着眼皮,偏过脸,手指被他十指交扣着:“你……你又要那样是吗?”
    她呼吸有些急了,周身热了起来。
    “我没说要做,不是说想过我吗?”段宵漆黑的眼眸注视着她,往下脱她裤子,“我看看你是怎么想的。”
    “段宵你手!”夏仰忍不住扭腰要避开,反应过来这还在别人的家里,又捂住了嘴,“别舔,别……”
    她求饶又羞耻地咬紧了唇,另一只手抓紧了枕头一角。
    太久没有这么激烈的情感起伏,太荒唐了。夏仰被他弄得完全丢魂,侧过脸埋在被子里憋住闷哼的喘声。
    分不清现在到底是几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沉睡。
    她却睡不好,被他压着含吮住后颈和耳尖,全身滚烫。听他威逼利诱地哑声说:“我们没有分手。”
    “说,不分手。”
    “不准再装不熟。”
    “什么钟先生……再喊一句试试。”
    “总让我生气,到底是谁坏?”
    他永远是在修理她的时候才话多。
    她不认,就被捏得生疼。后颈被灼热气息弄痒,又躲不开。
    磨了她大半宿,他把她抱去浴室里。最后又是怎么睡着的,夏仰完全没了印象。
    第二天是被一道电话吵醒,一条青筋虬结的手臂越过她裸露在外的肩头摁断。
    夏仰侧着身睡,被身后的他像八爪鱼般抱紧,缠得动弹不得,热得快出汗。
    她能感受到他脸正埋进自己的颈侧,气息平缓。
    阿姨将他们的衣服烘干后送到外面的小客室,敲了敲卧房的门。
    没听见动静后,又轻手轻脚地离开,关上了客室的门。
    他晨起的反应在此刻变得明显。
    夏仰想起昏昏沉沉又荒谬的的昨晚,急忙慌乱地推他,手肘抵开他胸膛:“我上厕所……”
    段宵松了手,她卷了条浴巾出去,把衣服穿好后,四处找包看手机时间。
    居然已经11点多了。
    在人家家里睡到11点多,太丢人了。
    夏仰进了房门,把他衣服拿进去:“你醒醒,我要回去了。”
    段宵伸手直接把她拉倒在自己身上,嗓音里带着倦懒,眼神却一片清明:“没看见吗?”
    她被迫半趴下来,压着他上身,不明所以地问:“看什么?”
    他攥过她左手,捏着她的无名指:“没关系,以后戴戒指的时候都能看见了。”
    夏仰迟疑地看向自己那根手指一侧,上面多了一处字母纹身:dx。
    她愣住,气急败坏地打他:“你有病吧!”
    段宵随她打,还笑了下,露出自己的指侧给她看:“我也有。”
    像是怕她疼,她那上面只有两个字母。但他无名指的一侧,却是一个完整的“仰”字。
    第49章 晋江独家发表
    跟他这么久, 早就习惯他的附属品都会有dx这样的印记。
    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要被他打上这样的痕迹。
    夏仰真是要气疯,眼睛通红地瞪着他:“你能不能明白我是个人,不是你的所属物?我不是你的!”
    “你是我的。”段宵把她提上床, 跨坐在自己身上。蛮横地捏过她手腕拉近,“昨晚我看见你拿他的戒指。”
    他的戒指——
    是说钟及巍送她的那枚。
    偏偏就这么巧。
    他进酒店的时候,她手上还举着钟及巍给的那枚戒指。
    夏仰有种百口莫辩的委屈,觉得荒诞:“那是拍卖品,而且我还给他了。”
    段宵压根不在意她这几句解释, 温热手掌握住她后颈, 掌握着她的命脉。又轻描淡写地威胁:“你知不知道戒指不能乱接?”
    “这次只是无名指。”男人声音低哑,粗砺指腹轻轻摩挲着,裹着凉意,“你可以继续犯错,反正还有几根手指都干干净净的。”
    为什么要挑有结婚寓意的无名指。
    大概是……鬼迷心窍。
    几年前在意大利那会儿分明已经被她拒绝过一次,却还是想。
    他明知道她会怕, 可依旧要懒洋洋地撂下恐吓:“手纹完了也没关系, 你身上多的是空地。”
    夏仰被他桎梏着动不了,听见他这么病态地在自己耳边低语更烦躁。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落湿了身下的被面。
    “你为什么总这样……”她鼻头也红,“我真的很讨厌你这样。”
    段宵把她往自己跟前拉, 凑近了给她擦眼泪:“你能讨厌我,我不能讨厌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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