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点了点头拉着赵云跟随着老人从偏门出去,只见偏门外早就停了一辆马车。老汉请左慈二人上了马车,赶车就跑了起来。
七拐八拐后,到了一个宅院。
左慈下车后,抬头望着这个宅院,院子虽然宽敞,却并不华丽,房子建得十分的素雅,看来是一个久经官场的人的宅院。
“先生请。我家主人,早在内堂等候先生了。”
“多谢老人家了。”
赵云想和师父一起进去,却被老人拉住了,他对赵云说道:“小哥,我家主人只想见先生一人,你先随老汉去休息。”
赵云望了一眼左慈,只见左慈点了点头,让他跟着老人下去休息。
左慈走了进去,只见一名五十左右的山羊胡子老人正抬头凝视着自己。
他是谁?左慈皱眉思索。
“先生不必紧张,到了舍下,先生已是安全。”他说道。
“先生莫非王允呼?”左慈看他的时候,脑子里竟然浮现出了王允的名字,忍不住说了出口。
老人先是一惊,然后竟然哈哈大笑说道:“左先生果然是未卜先知。”
左慈见来人竟然知道自己姓林,不由吃惊起来,知道自己姓名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二个人,一个是陈宫,一个就是赵云。赵云和王允肯定没有关系,那么只有陈宫了。
“不知道公台是大人的什么人?”左慈笑着问道。
“陈宫是老朽的结义兄弟之子。他来信言道:左先生能只过去将来还将先生相貌描述了一番,因此日前在街市上看到先生与令徒,老朽就知道先生必然是左慈左先生。”
王允说完伸手请左慈坐下,然后吩咐下人备上茶水等物招待。
“大人找左慈前来,不知道所谓何事?”左慈微微地笑着望向王允说道。
“左先生,如今天下大旱,百姓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而圣上被奸人蒙蔽不自知,反而要增天下赋税。老夫几次上书也如泥牛入海无消息。”王允叹气地说道。
“大人。你如今已经被罢官,你上的奏折只怕到达不了天听吧!张让等人已经把持了整个朝野,皇上双目早已被蒙蔽多时了。”左慈淡淡地笑着说道。
“为之奈何?”王允不由地落泪问道。
左慈摇了摇头说道:“天意如此,人力岂能改变?”
“先生王允虽知天意不可违,但是王允是大汉老臣,岂能坐视大汉子民饱受着旱灾之苦。先生请指一条明路。”王允说完竟然跪下求道。
“大人哎可知天下之势?昔时商纣无道,天下大乱,诸侯四起,天下分居,后统一于周。周末周幽王无道为博美人一笑而烽火戏诸侯,以致身死战乱,至此周弱,天下诸侯又群起分割天下之势,战国七霸后秦统一天下。秦二世无道被赵高所误,天下又乱最后统一于汉。汉至今四百八十年余。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定数。谁也改变不了的。”
王允一听全身一颤,然后说道:“先生是说,当今的天下会乱?会像战国时期那样?”
“天机不可泄露。”
王允见状也不多问,但是他心中已经有计较。
左慈跃身上树,依偎在树丫上,抬着头望着天空的太阳,让冬日的暖阳撒在身上。自从他在王允的府中住下,已经半个余月了。这半个月以后,他每日都是与王允促膝长谈,上到天文,下到地里,从国家社稷到百姓民生,无话不说。
平时里,没事情的时候,就指点赵云的武艺。
今日难得何进将王允招去了,因此他才得以清闲。在暖洋洋的太阳里,他的眼睛不听使唤地闭上了。
“师父。”赵云练完枪法,找了半日发现师父正躺在树杈上睡觉,不由好奇地爬上去,推了推他说道。
左慈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不由地说道:“子龙,什么事情?”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走?”子龙忍不住问道,这些天他在王允的府里呆得很不舒服。他过不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左慈讪笑地说道:“怎么,子龙,不喜欢这里?”
“师父,这里不是我们的家。”赵云沉思了一会说了一句。
左慈听了之后愣了好一会,只见他的眼眶中竟然红润起来了,哽咽地苦笑道:“天下如此,那里又是百姓的家呢?那里又是我的家?相隔了千年。”
“子龙,为师必须要在这里住到来年开春。”左慈沉默了一会对赵云说道。
“师父,子龙听你的。只是子龙担心,以后会不习惯风餐露宿的日子。”赵云点了点头说道。
左慈哈哈地笑了起来说道:“子龙,过了年,你十三了吧?”
“是的。师父,子龙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吧!”
“师父,你的家乡在哪里?”
赵云的问题,让左慈望向了远方的天空,好久左慈才说道:“那是一个很远的地方,远得让我远远都不回不去了。”
“师父,你的家乡就算是再远的地方,也可以走回去。”
“子龙,莫问了,很多事情我无法告诉你的。好了,你把我教给你的梨花枪法练一次。”
赵云点了点头,跃身落地,拿过放在树下的枪,就舞动起来。
左慈在树上望着树下赵云的枪法,不由地摸了摸下巴,恍然间才记得自己是没胡子的,不由地自言自语道:“哎,看来得蓄胡子了,这里的人普遍都认为嘴巴没毛,办事不牢啊。呵呵”在王府的日子过得好自在,同时赵云也发现了师父左慈的习惯,那就是从不出府,平日里没事情就是爬到树上如同一只猫一样喝酒睡觉,即便是王允来请他会客,他也是推辞不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赵云本来以为这样的平静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可是天不如人意,在将近靠近年末的时候,府里来了一个叫秀儿的小丫头,这丫头的出现,彻底扰乱了赵云的正常的生活。
这秀儿是王允收养的一个干女儿,从家乡来看望王允,那天刚好看到赵云在练枪,如同一个好奇宝宝一样跑过去看赵云,待赵云练完了之后,高兴地拍手称好,从此之后便缠上了赵云,非逼着赵云将枪法教给她不可。
所谓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虽然这秀儿并非是王允亲生,但是王允十分的疼爱她,赵云也不敢得罪他,值得硬着头皮与这丫头周旋,最为可恶的是,师父看到这个样子,非但不出言相救,还是落井下石。眯着那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那个拐骗良家小女孩的流氓恶棍。
秀儿其实是一个不错的人,虽然只有八岁,可是长得十分的可爱,皮肤雪白得如同天上的月亮,小巧的嘴巴,大大的眼睛,玲珑有致的鼻子,最为难得的是她笑容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跳感。天天被这样的小女孩缠着,赵云根本没办法专心练枪法,最为痛苦的还要教她枪法,哎,一个小女孩,应该去学绣花,学什么枪法啊?还要王允那个老头也真是的,竟然也不反对自己教这个小女孩枪法,还乐呵呵地说,他们两个是郎才女貌。
直到有一天,赵云是在受不了了,便去找师父理论。
记得那天,师父躺在屋顶是看星空,唉声叹气的,仿佛别人欠了他的钱没办法还上。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走啊?”赵云忍不住问道。
左慈看了两眼赵云问道:“开春。”
“师父,那个丫头天天缠着我,我根本没办法专心练武,我们还是快些走吧!”赵云用接近哀求的语气对左慈说道。
“为师觉得秀儿姑娘对子龙你颇为不错,而且为师认为子龙你对秀儿姑娘一直是细心教导,至于子龙你无法专心练武,皆是子龙你心性无法平静的缘故。练武之人,当讲心境平和,心境不平和,到哪里都一样的。你该明白这个。”左慈淡淡地说道。
赵云一时之间无法明白其中的道理,不由愣住了,好一会说道:“师父,你是说,根本不是秀儿姑娘影响我练武,是我的心境影响了我?”
“子龙果然是聪明,正是这样。练武之人,最重要的便是心境,万事皆以平常心对待皆可。不可多想,否则定然会影响了自己的心境。子龙回去好好想想。况且秀儿姑娘也是一个练武奇才,子龙可以教导她。子龙,秀儿是一个可以拯救天下的人,你莫要小看于她。”左慈看着天空对赵云说道。
她?一个才七八岁小女孩,是一个能拯救天下的人?师父是在说笑吗?
“师父,秀儿只是一个小女孩,她能拯救天下的人?”
“小女孩会长大,会变成大姑娘。你如今还小,许多事情不懂,子龙,可还记得师父曾经给子龙说过,越王勾践和吴王夫差的故事?范蠡一个美人计夺了吴王的江山,许多事情,女人比男人更有用处。男人为了女人而丧失天下的故事,可还少?”
“师父,你是说秀儿是和西施一样的祸水吗?”赵云睁大了眼睛问道。
左慈听了之后,颇为凄凉地苦笑说道:“祸水?什么是祸水呢?对吴国来说,西施是祸水,可是对越国来说,西施何尝不是英雄?哎,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美人又招惹了谁了呢?长得美丽不是美人的错误,而因为美人美丽而沉迷的英雄,他们真的一点错也没有了吗?如同你练武一样的道理,你将不能专心练武的错全部归结于秀儿在你旁边,这就公平?男人啊,总是为自己失败找理由。”
“可是历史上,都是这样说的。商纣因为宠信妲己而灭国,周幽王因为宠信褒姒而烽火戏诸侯,吴王夫差因为宠信西施而杀害忠良失去江山,项羽因为宠信虞姬而四面楚歌这些都不是足以说明,美丽的女子是祸水吗?”赵云一脸不明白地反问道。
“子龙,写历史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左慈反问道。
赵云听了之后愣了一下说道:“自然是男人。”
“要是女人来写,肯定不是这样的。商纣宠信妲己而亡国,我想问一下,妲己是自己跑进宫里来迷惑商纣的吗?是商纣见到妲己漂亮,美艳不可方物,自己兴兵逼着妲己的父亲将女儿交出来的。如此,妲己何辜?褒姒不喜欢笑,这是因为她被困在宫里,不得自由,换了是你,你天天被人困在一个地方,如同一个笼子里的鸟一样,你能高兴得起来?可笑的是周幽王竟然不知道,还用烽火来戏诸侯。哎真是好笑之极。至于西施,那更是无辜,西施本是越国溪边的洗纱女,因为长得漂亮被越王送给吴王,如果吴王不好色,越王会送美女?可怜西施连叫屈的地方都没有!就被人像物品一样送出去了。哎,说起来,西施才是受害者。至于虞姬,她深爱霸王项羽,霸王的失败能怪虞姬?只能怪霸王妇人之仁,争强好胜,不够狠心。”
左慈最后说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子龙,你该知道,温柔乡既是英雄冢。”
赵云听了之后愣住了,仔细思量了半日,暗想若是父亲不是迷恋二娘的美色,又岂会让二娘逼死自己的母亲,又岂会让二娘将自己赶出家门。如此说来,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不能迷恋。
“师父教诲得极是。徒儿明白了。”
“好了,子龙,你下去吧!师父要静一静!哎,天下将乱,又将生灵涂炭了。可笑啊,可笑,可笑朝廷官员丝毫不觉,还在这里歌舞升平,醉生梦死!”
从新装了系统后,啥子稿子都没了。用恢复软件恢复,就是找不到,哎。
估计明天才能继续更新三十章内容,麒麟在此鞠躬了。呜呜呜八万字的稿件说没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