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花洒被打开。
噼里啪啦的流水刚好可以掩盖住他们的声音，也能冲淡空气里的黏腥。
从洗手间出来后。
谢初时身体已经有些打颤, 只能靠着对方身体, 勉强站立，嘴里喘着粗气。
临睡前还有气急败坏：
“秦小穆……”
“你真的学坏了……”
-
华大二附。
秦穆坐在位置上。
洋洋洒洒把最后一道物理题答完, 就去看教室挂着的钟，嘴角上扬过不止一次。
许杨实在是看不下去, 忍不住问，“怎么啦你，都傻乐一整天了。”
他现在已经和这人混熟。
偶尔开个玩笑也不怕会被冷脸。
“没什么。”
秦穆目光微闪，用手挡了下嘴角，把那微微勾起的弧度拂平。
昨晚的哥哥实在是坦诚的可爱。
其实每次两人的亲热，秦穆总觉得是自己单方面挑起的，对方大多是处在一个被动的位置。
但现在来看，其实谢初时也是愿意的。
这真是一个惊喜的发现。
秦穆好想把晚自习赶紧度过去。
他要回到属于俩人的出租屋，把谢初时放怀里多揉两下。
“哎，又要月考咯。”许杨伸了个懒腰。
许杨其实成绩一直不错，也不怎么怕考试，毕竟能考进直升班，多少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但再好也经不起轮番的考试轰炸。
秦穆瞥了眼他。
从旁边撕了张草稿纸，在上面写了个品牌名称，问他，“你之前不是说，想买h牌的vr眼镜么。”
“对呀，那玩意儿太贵了，我求了我爹妈好多天，他们都没肯答应。”
“介意换个牌子么？”秦穆问。
“当然不介意了，我那就是在家玩着解闷的，只是担心买其他的费钱又不好玩。”
秦穆把手里的稿纸递过去，“一样的厂家，一样的开发商，只是换了个标，价格就低了十倍。”
“要是不介意，可以去他们家看看。”
“真的啊？”许杨坐直身体，赶紧从他手里接过来。
然后还挺兴奋，说好像恒商附近就有这个体验店，打算周末就去试试。
秦穆“恩”一声。
反正他心情好，偶尔做做这些也没什么。
而且知道他跟同学关系好，他哥应该也会挺高兴的吧。
晚自习结束后。
秦穆收拾好东西就要离开。
许杨很快追上来，说为了表达感谢，打算请他去夜市吃个肉夹馍。
秦穆本想拒绝。
突然想起谢初时最近也在念叨，说是想华大门口的小吃街了。
想了想，就默许了对方的提议，预备给他哥也买些带过去。
结果刚出校门。
俩人就被几个穿着衬衣，手持话筒的人给拦住了：
“您好您好，请问您是k2的幕后开发者，秦穆同学么？”
“请问‘矩阵’工作室和您是什么关系？”
“您真的是他们老板么？”
......
他们声音很大，一句接着一句。
目光里的灼热快要把人点燃。
许杨哪见过这个阵仗，下意识往旁边去看。
秦穆面无表情，只道了一句，“你们认错人了。”
他这句话说得寒气十足。
但这群记者也不是吃素的，久经沙场，什么白眼辱骂没见过，根本不把他一个高中生放眼里。
完全不死心，很快就又追过来。
嘴里七七八八说着什么，很快这里就被挡的水泄不通，路过的学生都好奇地往他们这边看。
秦穆脸色越来越黑。
最后是保安过来，把这些还在问话的记者打发走。
好不容易清场，已经过去将近四十分钟。
“今天先不去了。”秦穆开口。
“哦。”许杨反应过来后，马上道：“没事儿，不过他们说的那什么，矩阵，还有k2，到底是什么啊？”
“没什么。”秦穆看了眼他们的离开的方向，道：“这件事别跟别人说。”
刚才人群里还有他们班同学，不出意外，明天肯定会来问他。
许杨仗义，立马道：“放心吧兄弟，我知道的。”
两人在学校门口分开。
秦穆准备叫辆车去江大。
但想到刚才那群人，顿了顿，走到不远处的一个阴影下，给谢初时发消息。
说是要陪姥姥包饺子，今晚没办法见面。
等那边回复后，秦穆就在附近宾馆开了个带电脑的房间。
刚到地方。
秦穆拿出自己的备用手机。
刚打开就有无数条消息进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通电话。
刚接起。
小冯就在那边一个劲儿的道歉，“对不起，老板，真的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怎么回事。”秦穆声音全冷下来。
软件设计大赛上。
最后有个总结的环节，主要就是感谢一下队友辛勤付出什么的。
小冯是第一次演示总结都归他，那么大个场面，太紧张，不小心透露出“矩阵”工作室，一共有七个人。
可参赛表的人数只写了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