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流的脸还热着,下定决心今天和明天都不理这只狗狗。
狼狗可不甘心,不一会儿偷偷扯出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抱住沈清流的腰肢。
“太傅?”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清流阖上眼眸,假装睡觉。
魏越西悄悄亲了一下沈清流的脸颊,低声道:“子清。”
他的声音满满的喜欢和爱恋。
子清是沈清流的字,他不太喜欢叫沈清流做太傅,那样显得两人有距离感,但在做不道德之事时又添了几丝背德之感,让他刺激。
沈清流的心中微动,忽而,魏越西往他的食指上套了个什么东西,他微微蹙眉。
“以前听太傅说,你们故乡有个习俗,成亲要交换戒指的。”
这是魏越西给他准备的戒指?
沈清流闻言,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又迅速闭上。
是个精致的素色戒指,银制品。
“朕亲手跟着宫匠学习打造的,弄了一百多个,可惜手太笨拙,只能挑了这个最好看的。”
魏越西喃喃自语,他知道自家太傅是在装睡,但也无事。
这般想着,他又亲了亲沈清流的红唇,左右对方装睡,多占点便宜,明日一早醒了,太傅应该气消了不少。
沈清流本不想理他太多,结果狼狗越亲越上瘾,手还伸进了他的衣襟内,摸着揉着,真当他是睡死了吗?
“啪!”
狗爪子被拍开了。
魏越西看向沈清流,“好吧,看来太傅今晚不想做了……”
他停下手来,但外面其实天色还算早,他凑过去蹭沈清流柔软的脸颊。
“子清,朕是真心想娶你的,如若不然,你嫁给朕也行。”
沈清流:“……”
倘若不是在装睡,他高低给魏越西一个大逼兜!
“子清,你在听吗?”魏越西不肯错过沈清流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却发现沈清流无动于衷,黑眸稍稍黯淡下来。
也罢,太傅如今还没知道他的滋味多好,等以后自己伺候他习惯了,对方就离不开他了。
年轻矫健的身体,能够满足沈清流的一切生理需求,他的太傅无需任何通房和妻妾。
……
七王爷府,魏温榆看着属下的汇报,捏断了手中毛笔,冷眸沉沉。
“他们经常共住一屋?!”
“是。”暗卫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如此大的反应,应声道:
“陛下偏宠沈清流,就是乾清宫,对方也去和眠过不少夜,陛下还常常来太和殿。”
但魏越西是沈清流一手调教大的,沈清流又是帝师身份,本身负有教导君主的职责,彻夜长谈也不足为奇。
故很少人追究此事,只是这段时日,沈清流和魏越西的亲密往来实在太多,这才暴露出来些异常。
魏温榆丢掉手中断笔,眯起眼眸。
旁人不知,但七王爷可清楚沈清流,当初对方欢喜自己,那躲在墙角处偷看他的暗恋,不见天日的男男乱情。
怪不得——
魏温榆仿佛明白了一切,昔日沈清流明明对魏越西非打即骂,怎么突然间转变了态度,要扶持他掌权。
原来如此!
这个魏越西为了权利,竟然愿意委身在沈清流身下婉转承欢!
沈清流那个死恋爱脑说不定就栽在了魏越西这般工于心计的手上,也勿怪沈清流突然对他的热情消散。
原是自以为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彻底迷上魏越西那个人皮狼心的猛兽!
“七王爷?这有什么不对吗?”暗卫看自家主子的脸色一变再变又变,以为发生了何大事。
魏温榆脸色黑沉沉的,“从今日起,眼线要时时刻刻监视两人的举动,若两人有交集,立刻汇报跟本王!”
呵——
新欢?沈清流你真以为魏越西是喜欢你?!
“还有派婉清进宫——”魏温榆抿了抿薄唇,联想出来一计。
沈清流还不知将来来临的暴风雨,马车在回去的路上受到了杀手铺天盖地的袭击,箭矢将马车都扎了个底朝天。
他身上带有护甲,并无大碍,但魏越西的肩膀受了伤。
所幸,他们离军营不远。
随从快马加鞭带着救兵赶来,绞杀了杀手,剩下的人,他们本想留个活口,那些人发觉完成任务无望,咬破舌下毒囊自尽而亡。
“陛下,您如何了?”沈清流第一时间看向魏越西,男人的肩膀处流出的鲜血是红的,并没有毒,他稍微松了口气。
军营郎中跑过来给他包扎伤口上药,“剑伤得不深,草民先用简单金疮药给陛下上药,回去宫中怕是要再寻御医看看。”
魏越西明白了。
沈清流看着男人肩膀上的皮肉翻出,脸色一白,魏越西见状,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害怕就不看。”他柔声道。
郎中上药的手一偏,差点把药下重了,他稳定下来,忍不住抬眼看向新皇身边的青衣男子。
陛下待这人也太好了些。
身上唯一的护甲都给他了……
郎中快速包扎好伤口,这才起身,“陛下,草民已经看过了,您的伤势要静养几天,这段时间最好别轻易动这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