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看他脸色不是很好,两人顺势就到对面的奶茶店坐着聊了两句近来的情况,客套话说了几句,贺文的手机就响了,他有些难为情地看了看容颜,“容颜,这件事比较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我原本是喜欢你的,也真心希望我们可以成为一家人。”
容颜并不想再说些什么,贺文这个人,说坏不坏,说好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这些年他确实是在一些小事情上帮过自己。说喜欢自己或许是有那么一份真心不假,但他的性格就在那里,改也改不了的那种。
两人分开后,容颜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李管家一看到容颜,放下手里的剪子,走过来打招呼,“你好,你就是陈先生说起的容颜是吧,他们都叫我老李,每个月会定期过来打理一下这些花草树木。”
容颜之前听陈越提简单的提起过,“哦,您好,我是容颜,您可以叫我小颜就好。”
见这孩子如此乖巧,李管家甚是欣慰,他边走边说:“小颜啊,徐婶她家里有事,请了几天假回去了,让之前在主家那边工作的马丫头过来顶两天,你饿不饿?我让那丫头过来给你弄吃的。马丫头的手艺虽然没有徐婶的巧妙,但那糕点弄得也不错,你也可以试试……”
容颜听都没听过这些人,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听着,“不用了,李爷爷,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吃过了……”
“啊?这样啊。”李管家觉得有些可惜:“也行吧,如果小颜你觉得饿了,尽管吩咐我老头子。”
“谢谢李爷爷。”
李管家笑道,“别那么客气,陈先生有交代过我没事不必过来打扰你,那我就先去忙了。”
“好的。”容颜看着李管家离开的身影,转身去了画房,白色的落地纱依旧一样,外面是个小花园。
容颜脱了鞋袜,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到拉门前看着外面栽种的盆景和花草,她鬼使神差地拉开了一扇门,走了出去。看着外面那些被照料得很好的花草,想起了自己的文竹。
到现在还病恹恹的没养活过来,和之前那样。
“回头问问李爷爷,他是怎么养花草的?”容颜眼睛盯着眼前一株墨兰,那花儿开得娇,让自己不由自主地伸手过去触碰。
“长得可真好看,就像某个人的手一样……”
容颜想起了那晚,想起了那人,那人那晚的狠劲儿,愣是回了神,手一抖,撞了一下那株根茎,在错愕的表情下,她眼睁睁地看着唯一开着的花折了。
容颜看着那株折掉的花一阵苦恼,深呼吸一下,回到房间了,看着房间一眼,她把花放到袋子里面,然后干脆直接选择无视算了。
最多挨一顿气,还不至于打人吧。
六点之后,容颜早早洗完澡,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等着,今天没什么课,放学早,一开始她坐在沙发上看综艺。起先,综艺节目效果还不错,容颜一边看着,一边时不时的看时间,七点,八点,两个小时过去了,外面也没有动静。
再然后,容颜看综艺时都掉眼皮子了,她打了个盹,随后被自己嗑醒了,连忙跑到小花园外面外路的那边看,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这种等待的时间实在是太难熬了,容颜连连打了几个呵欠,关了电视,爬回床上,只睡了一个边角角,侧着身子刷手机。心想着先躺会儿,沙发坐得她腰都酸了。
容颜想着想着,眼睛又开始打架,手机滑落地毯上,人睡着了。
结果陈越又出差了,容颜第二天才收到他的消息,想起那天暧昧不清的气氛,容颜也说不好陈越这时候出差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离开两天,也算是让自己松一口气。
容颜因为上课错过了莫安华的叁通电话,一下课她就回拨回去,那边的莫安华语气非常不好,“怎么不接电话?”
容颜坐在楼梯处靠着墙,皱了皱眉头,还是压低了声音淡道,“我刚刚在上课。”
莫安华以为容颜是故意的,“怎么?现在当大小姐了,翅膀硬了,连弟弟都不管了?容颜,当初是谁死活不愿意回陈家的?怎么,现在好日子过舒服了?”
容颜感到无力,她拧着眉头,“如果您打电话过来是想和我吵架的,那么我挂了。”
“你!”莫安华冷道,“你要是敢不管小易,我要你死。”
“我不会不管小易。”容颜看着冷硬的墙壁,可以想象到莫安华此时冷硬的表情,她感到无尽的脱力,“什么事?”
莫安华冷哼,“我需要钱,小易他早上病情恶化了,医院通知要做化疗,加上所有的费用差不多需要八万快。”
容颜听到小易病情时还担心着,再听到莫安华的要求时,又立刻珉紧了嘴唇,她沉默着,莫安华差点以为她要拒绝又准备发飙时,就听到了容颜沉闷的话,“我知道了。”
莫安华哼了哼,容颜不想多说结束了通话,慢慢地滑下身体抱着膝盖,把头埋在里面,精神上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关键是她现在拿来的钱啊?现在她全身上下凑不够五百块去哪里找五万快钱?以前一起打工的朋友最多能借几个钱?无非就是上千家都是打工的普通人,一年到头挣不到多少钱,更何况她以前借的那些还没有还上。
难道她又要用陈越给自己的那张卡里面的钱吗?上次她私自给莫安华转的那十万块就已经让她够不安了,那现在呢?虽然陈越说过自己可以随便用卡里的钱,也不需要跟他解释太多,但自己总是心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