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人话中的意思,是站在月野凌一边的。但刀剑们认为,男人的目的,不止如此。
以压切长谷部为首,付丧神逐渐向这边靠拢,呈包围之势……
他们要确保男人的无害。
“这是我的名片……冒昧问一句,月野先生的神社所在何处?”
工藤优作递出名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下本书涉及到了神学,有些不太懂的专业知识,想向月野先生讨教一番。”
书只是托词,天知道下本书自己要写什么内容……
工藤优作深知,在众人面前直言阴阳术的真实性,只会给对方带来麻烦。况且,公开里世界的存在,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最重要的,还是那些虎视眈眈的月野凌同行人……
好似想把他一口吃掉般……
在多方考虑下,工藤优作决定私下与月野凌接触,询问对方口中的阴阳术,是如何施展的。
如果能得到更多的里世界情报,那就再好不过了!
月野凌挑了挑眉,没有立马拒绝工藤优作的名片,而是提醒道:“找我帮忙,可是要付委托费的。”
阴阳师,绝不打白工!
听到青年的回答,工藤优作舒了口气,笑道:“这是自然,到时候,月野先生直接报价便是。”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他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可以如此轻松。
月野凌闻言,爽快地接过了名片,放进口袋里:“神社在东京郊区,常立山顶。”
既然愿意付委托费,那就算是顾客了。
不过,这人跟幼驯染的同期们一样,身上看不到半点污秽。言谈举止,也很让人舒服。
应该会成为一个不错的委托人,可以考虑一下未来的长久合作。
旁观了工藤优作说出凶手的作案手法,然后凶手痛哭流涕,讲述自己杀人的理由,是因为死者杀害了他的女朋友,但由于证据不足,并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另一边的长岛恪震惊,他才知道自己死去的妹妹,竟然还有一个男朋友!
“南子她那天是去拍摄街头小巷,怎么会失足坠楼!”
小野原野对周围的警员咆哮道:“我听说她哥哥报案了!说她摄像机里最后一张照片,就有这个男人!”
“可你们却以证据不足,不予立案!”
癫狂地笑了几声,小野原野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继续说:“既然没人出手,那我亲自来!神明保佑,让我今日替班碰见了该死的混蛋,我就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让他活着走出大门!”
“可是这么做,你也跟杀人凶手没有区别了。”
诸伏景光忍不住反驳道:“更何况,单凭一张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的照片内容,你便妄下定论,而不是想办法继续调查真相。”
“那位南子小姐知道的话,会同意你选择的道路吗?”
他的父母,也是因为别人的误会,才丢了性命……
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他还会遇到类似的案件。
降谷零感受到猫眼青年,蓦地低落下去的情绪,轻拍了怕幼驯染的肩膀,把他从久远的记忆中拉回到现实。
“小野先生,你应该先来与我沟通的……”
长岛恪沉默了片刻,哑声说道:“当初在警局,我得到了很多南子死亡经过的细节……所有迹象表明,确实是南子想要拍摄远处的落日,才爬上天台,失足坠楼的……”
“你杀错人了,小野先生。”
月野凌眼看着小野原野的身体,逐渐被污秽吞没,却无动于衷。
悔恨、憎恶和对未来的迷茫……
这样的结果,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走吧。”
月野凌见事情已经结束了,迫不及待地拉住松田阵平的手腕,对压切长谷部说:“我们上楼继续!”
无聊的案件,无聊的凶手,无聊的杀人理由……
此时,只有清甜可口的草莓布丁,才能缓解他心中的憋闷。
“等等!”
工藤优作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追上月野凌几人,在那些俊美异常的青年警惕地注视下,拿出了被装在证物袋里的车钥匙。
“这是你们的东西吧?”
工藤优作道:“它被放在了不方便取出的内侧衣兜里,不像是中村先生本人要用的。我推测应该是受月野先生所托,要转交给什么人。”
“各位放心,车钥匙已经检测过了,上面没有沾染上河豚毒素。”
除了车钥匙,还有……中村太郎手上的枪茧……
以他的观察,死者的身份并不干净。
月野凌瞥了一眼刚送出去的车钥匙,瘪瘪嘴:“是我的。”
“但是我不想要了。”
粘上了死气,又在污秽群里游荡了一圈,最后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太脏了……这车钥匙实在是太脏了……
他根本就不想碰一下!
可是……那个阵平和研二辛苦一早上,才帮他买到的车子……
月野凌陷入了纠结之中。
“多谢工藤先生了!”
萩原研二知道幼驯染薛定谔的洁癖又犯了,主动接过车钥匙,解决月野凌的苦恼,笑着对工藤优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