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回去坐着了,眼不见为静。
等收拾完了坐下来的时候就发现房间中气氛不对了,她奇怪的看了余涵一眼,哇,好象在生气。
眼神冷的吓人,她可不想惹着他,就乖乖的坐着弄点女红活计,最近一直在想办法让自己的手艺变好点,免得弄出去的东西被人笑话。
可惜她想消停有人却不让她消停,刚坐一会儿就听着外面有个声音道:“何家妹子,出来一下。”
怪了,这个村子里多半叫自己余嫂子什么的,这何家妹子的称呼从何而来。莫非以前认识的人?
何春花只好走了出去,问道:“谁啊?”
“是我,大头媳妇。”
来人倒是干脆,可是等见了人何春花就觉得有点别扭了。
这个大头媳妇少说也有四十多了,可还叫她何家妹子,在哪论的啊?她在院子里放着一张小木桌与两张木椅只为了招待来人而备的,毕竟屋里不能进人。
那大头媳妇看来是个自来熟,也没用让就走进来坐下,道:“唉哟,这真是我那春花妹子吗,可大变样了,瞧瞧这小脸白的,瞧瞧这小腰儿,唉哟,这要走出去哪个相信你嫁过人啊,和大姑娘一个样儿。”
可不就是个大姑娘吗,里面那位病成那种模样怎么动她啊。
“请坐,请问您找我有事吗?”何春花也坐下了,她不太擅长与人聊家常所以不如直接问了,而这个女人这打扮怎么瞧都有点熟悉的感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而房间里透过窗缝瞧过来的余涵却一眼瞧出了对方的身份,冷哼一声,还真是着急呢,连媒人都请上门了,就这么急着嫁出去?想着又咳了起来,刚准备信任她可是她却着急另找人家了。
不过还是认真的向外面听去,听听她们到底讲了什么。不过这咳嗽压抑不住,便捂住胸口咳了几声。y
只听那个大头媳妇小声问道:“你家里的病怎么样了?”
“呃,好些了。”什么叫病怎么样了?
大头媳妇笑道:“何妹子别怪我多言啊,那种病还没听有谁医好过,就算有神药也只是让他少点痛苦罢了。”大头媳妇叹了口气说着,可是却听不出她的语气有任何惋惜之意。
“不会的,我相公会好起来的。”何春花温和的说着,语气仍然坚定。
余涵心中就一跳,她原来一直都相信着自己可以好起来,由始至终没变过。无论在谁身边她都这样讲,她就那么相信着自己吗?
刚刚不好的感觉似乎一瞬间消散了不少,平静下来连咳嗽都不那么强烈了。
可是外面还有一个媒婆呢,他只能继续听下去。其实他也清楚,自己病弱无法行使丈夫的权利,可是她却是个年轻健康的女子,总不能要求她一直这样陪着自己吧?
但是,人总是自私的。
只听那大头媳妇道:“妹子你也别太死心眼儿了,这人啊总要为自己打算。现在他还活着你跟着熬就熬了,可是这人一死你也总要找个依靠不是?”
“这好像不应由您来帮我考虑吧?”奇怪的人。
“那是当然了,不过我此来不过是给你指条明路的。知道邻村的二壮吗?他家有田又有屋还养着一条黄牛,上次在镇上见到你啊就瞧上了眼,非让我与你说一声儿,若你男人没了他马上来下聘,光明正大的接你入门。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儿,你若同意他还会提前送你些礼钱,不过都是秘密进行的免得被人知道了不好。”大头媳妇讲话声音很小可是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何春花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请原谅她这个还是有个节操的人,实在想不通这相公没死就有媒婆上门这种事真的可以吗?这要是被里面的余涵听去还不气死?
她默默的向房间里看了一眼,然后僵硬的笑道:“多谢您的好意了,我相公不会死的,所以这备胎就不用了吧?”备胎好象不是这时候的词,她又道:“这什么二壮就让他不要乱惦记了。”
大头媳妇皱眉道:“妹子你这就不对了,那二壮可是个好人啊,虽然不及你屋里的那位容貌好可是身子壮实。做为过来我告诉你,这找男人啊好看是没用的还要有象个男人才可以。”
言下意思何春花听明白了,做为一个连恋爱都没有的好女子默默的脸红了。而那大头媳妇以为她动心了,就接着道:“我说妹子你还年轻哪知道那种事儿的妙处,屋里的那位只怕连行事都难吧,还得……唉哟……”她伸手捂嘴,血顺着手指缝就流出来了。
“啊,你没事吧?”怎么突然流血了呢?
“我的牙。”大头媳妇捂着嘴的手摊开,结果一颗断裂的牙齿就躺在她的手心中。
“牙怎么突然间掉了,您是不是要回去用冷水冲冲?”何春花被这种意外吓到了,这说着说着话牙就掉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不如今年多。
大头媳妇哪敢再提啊,忙捂着嘴向外跑,她也觉得挺奇怪的,自己的牙明明一直不痛不痒的,怎么说掉就掉了呢?
何春花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血,然后回来还道:“你说一个人的牙怎么说断就断了呢,唉……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不舒服?”她走过去摸他的额头发觉虽然没烧可是却有虚汗流出。
“怎么会这么虚弱呢,快躺下我去给你拿三七汤来喝点儿。”伸手去扶才发现余涵整个虚弱到了极点,连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不会听到那些话受到了刺激了吧?
她皱着眉,下次那人再来一定将她赶出去不能让她再乱说话。同时去了厨房热了三七汤给余涵喝下,可是到了晚上他就开始烧起来了。
甚至还开始说糊话,一会儿叫着:“为什么背叛我……”一会儿又叫着:“不要离开……”
这烧的当真不清啊,何春花不得不给他喝了退烧药还得用酒给他搓洗,这样他还叫冷。没办法只好将所有的被子都压在他的身上,然后自己爬进了被窝中从后面抱住了他。
别看着这家伙挺瘦弱可一抱才知道还是挺有料的,毕竟是壮年男子,如果不是这种病他应该是个挺健康的挺有力气的人吧!
身体好热啊,可是他却一直叫冷。她只好又抱紧了些,将头抵在他的背上用呼出的气帮他取暖。
也不知是退烧药或是酒或是她的拥抱哪种管用了,总之到了下半夜余涵总算是平静下来了。可是当他醒来就觉得自己好象是被脱光了,不,裤子还穿着。
一只手自背后伸过来搭在他的腰上,而那自背后传来的轻缓的呼吸正喷在他的背上,让人忍不住浑身起了一层战栗。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又生病
余涵一直是个很冷清的人,以前就算是健康之时有美女送上门脱光时他也可以做到淡定自若。
但是面对这个说不上是美女的姑娘,她只是就这样安静的抱着也让心中忍不住浮想联翩,他这是怎么了?
还好对方似乎是穿着衣服的,可是那挺直的两团,温热的皮肤接触是那么舒服。他不敢动,又想动,这样纠结着终因精神不支而昏昏欲睡。
大概是刚刚的激动惊醒了后面的人,他感觉到她醒过来了。有些迷糊的时候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然后小声低估道:“好象不烧了,太好了。”然后又替他拉了拉被子这才又乖乖的躺在他的身后。
不一会儿,人已经安静睡去。
余涵将手抬起来压在她挂在自己腰上的小手,在他这个年纪来看她还是个孩子而已,虽然那背上的感觉并不象。
他喜欢这种感觉,以前还没有与谁大被同眠到天明。这是第一次吧,不过也不讨厌。
早上太阳照进来暖洋洋的十分舒服,何春花太喜欢这种感觉了竟然懒懒的没有起来。
余涵也早就醒了,可是对方不肯起来他就宁愿被她这样抱着继续睡。
睡着睡着觉得不对了,为什么感觉她的胳膊有点热。余涵皱了皱眉头,慢慢的动了下身体。
对方果然感觉到了,道:“你醒了吗,啊欠……”看来是昨天晚上一直忙着跑来跑去给他降温所以受了点凉。其实这没有什么,一会儿吃点感冒就好了。
可是有点头重脚轻,还有点高烧。她觉得应该不要紧,所以就坐了起来。余涵只看到了她坐起的侧面,红色的肚兜向前鼓的十分壮观,形状真的好到完美。好象里面还穿着什么,但是因为他慌忙躲开了目光所以没有来得及看清。
听着她很快就穿好了衣服,慌慌张张的下了地,可是也许是生病后头晕竟然直直向下倒去。
余涵一怔,连忙伸手去抱。这一抱的姿势极为暧昧,他拦腰抱住了她,而她的胸却完全顶在他的脸上。
冲击力太大,两人都怔住了。
“啊……”何春花清醒过来挣扎着向后退了一步,虽然可以无所事事的抱着个半裸的男人睡觉可是这将男人的脸埋在胸前这个也太重口了。
她整张脸都红了,再加上看到了墨黑头发披在胸前,净白的身体透着性感的余涵她觉得全身如火焚一样,所以她站不住了连忙向外跑去。
因为太紧张了,过程中不免又摔又碰,直弄得余涵边穿衣边担心。这还病着呢,这样慌慌张张的是想自己摔死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啊,不就是被自己的相公给碰了吗。有什么关系,女人不都喜欢自己的男人碰吗,甚至会用各种方法将男人拐进她的房间之中。
看来她还小,并没有尝到男人的滋味儿才会这样?
昨天也是因为那个女人竟然要教她那些龌龊之事,真是辱人视听,所以他才强行动了真气引发病变,还好今日已经恢复过来了,那一晚上倒是忙坏了她。
等穿好了衣服他不放心的走了出去,接着听到厨房中的小奶狗不停的叫着。他心中一惊忙开了厨房的门,却见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何春花竟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只觉得天眩地转忙把住一边的门才没倒下,然后走进去扶起她的头道:“喂,你……醒醒。”
可是完全没有反应,只觉得她的脸色潮红,呼吸也极不稳。一定是病得很严重了,他想将人抱到房间中休息,可是一使力才发觉自己完全办不到。
余涵咬着牙,他开始痛恨自己的没用,明明是个男人可是却完全没有办法保护及照顾她。
正在这时有人在外面道:“弟妹,我刚听到有什么掉地的声音,怎么了?”是邻居程虎。
余涵虽不情愿但还是道:“等一下,可否请你进来一下。”
程虎听后走了进来,发现何春花倒在地上一怔,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她生病晕倒,烦您可不可以将人抱进房间之中。”余涵若是但凡有一点办法也不想让这个男人碰到何春花,可现在无奈只能请他帮忙,否则人躺在这里只会病上加病。
“那,得罪了。”程虎倒也不扭捏,忙抱起何春花向屋里走。
余涵皱着眉跟在后面,边走边是大声的咳嗽,清震的空气总让他感觉非常的难受。
程虎还是第一次进到他们的屋子,外间放着洗漱用品,里面是卧房。整理的十分干净是自己的狗窝没办法比的,房间之中还有着淡淡的清香,真不知是在哪里传出来的。
因为何春花走时被子还没叠,所以他就将人放在了炕中的被窝中又拉被子给她盖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只是出自关心,可是余涵却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程虎马上自炕上跳下来,道:“不如我去叫大夫过来吧!”
“多谢,只怕大夫不肯走进这间屋子。”
“这……”程虎也难住了。
正在这时只听炕上的何春花道:“我有药的,没不……”她本来取了药想烧点水,结果一蹲下去就晕倒了。
醒来听到有两个男人在讲话,虽然没睁眼但也知道是何人。
程虎马上道:“我去给弟妹烧水。”
“不必,多谢你的帮忙,但这些小事余某还能做好。”余涵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眼神锐利起来。
程虎只好点头出来,可还是有些担心这个病人可不可以照顾好炕上的弟妹。但是自己也没有理由呆在这里,只好退了出去。
余涵见人走了才去厨房水,这点活还是会做的,只不过体弱,只烧了水就有些头晕了。可是他仍坚持着将水端给了何春花,她竟然沉沉的睡着。
他只好坐在炕边道:“起来吃药了,起来。”平时也不会用温柔的语气与别人讲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语气很是生硬。
何春花慢慢的醒转过来,她迷迷糊糊的知道余涵在照顾自己,可是她没有精力反应,只是乖乖的将拿出来的药吃下然后就躺乖乖的躺在枕头上。可是担心的事情太多了,就道:“余涵,你可以热些三七汤喝,可不可以给牛奶也分一些,它太小怕饿……我很快就好了……”说话间已经沉沉睡去了。
余涵没想到她病成这样子还在担心他们不由心中一热,回头瞧了一眼地上的小奶狗,今天就先放过它吧!
自己去厨房热了三七汤,然后真的分给了那个小奶狗一些。其实他还带出了何春花那份,只是这一辈子没照顾过女人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将东西端进屋里来。
坐在炕边将人的头扶起来,道:“我喂你喝点汤。”
何春花现在人如小猫一样羸弱无力,任由他在自己的嘴里放了些汤汁。伸舌舔了几口,皱了下眉。
人在生病的时候胃口都淡,所以她真的对这种东西无法下咽。只吃了两口就将头一歪,表示不想再要了。
可是余涵哪去顾及病人的感受啊,只觉得她没有吃就不会好,所以动手硬是多喂了两勺。这下弄糟了,何春花立刻干呕了起来差点没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