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手握着他的手臂,“咔嚓”一声,卸了他的骨,杨宁“啊”的惨叫声起,湛言面无表情,眼底没有丝毫温度盯着他的脸看,杨宁抬头触到她眼底,心狠狠一颤,冷不丁的冷汗全部冒起来,那双眼睛离他离的极近,他丝毫感觉不到任何暖意与温度,他怕了…眼前这人绝对是个狠角色,脑门汗水像水滴落下来,他急的大喊:“我认输来了,我认输了…。”
“这场打斗结束,蒙湛言赢!”裁判一怔,听到他认输立即宣布结果。
湛言敛起眼底的狠意,放开他,杨宁手脚被她折断,没有她的支撑,整个人立即倒在地上。
只见全场鸦雀无声,在场所有人不敢置信盯着台上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看,眼底从不屑变成恐惧。
李虎也愣愣盯着湛言看个不停,显然不敢相信她竟然这么快就赢了,而且刚才她可是看到她出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狠辣果决毕现,那一身凌厉的气势,熟练的动作,轻轻易易就卸了人的骨头,那熟练度简直令人发指,眼底没有波动,就像是练了千百次,简直让人不寒而栗。林雨面色已经惨白了。
韩谨言掩过眼底深处的震惊,极力平复心底的激动与震撼,这个少年给他一次又一次的震撼,握拳,眯着眼盯着她不放,若是他能把这少年纳入手下,对他绝对如虎添翼。
相对众人的震撼,吴卓眼底尽是满满找到对手的兴奋,就在一片鸦雀无声中,他走上场:“我对你很感兴趣,比一场如何?”
自吴卓上场,所有的人欢呼起来,吴卓可是历年来皇夜每一届的冠军,身手自是不必说,
李虎虽然意外湛言赢了,可是他可没犯糊涂,这吴卓的身手可是杨齐远远不能比的,就算湛言打赢了他,也绝不可能是吴卓的对手,他在皇夜已经连任五届的冠军,自他第一次如黑马杀出来夺冠,便没有人能从他手中抢过冠军。他刚要开口拒绝,就听见远处淡淡的声音飘来:“有何不可?”
“吴卓…吴卓…吴卓…。”全场所有选手忍不住叫起他的名字,在他们眼中,这人是远不可超越的存在。可他们没想到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竟然敢挑战他。不过,心底还是兴奋激动,想要看他们两人相较高下。
吴卓上台后,仔细打量面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年,看她个子只到他的下巴这里,看上去他一只手就可以提起,可是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眼前这个人绝对是个强劲的对手,眯起双眼,全身气势蓄势待发,一股征行多年搏击的狠厉气息蔓延,眼底站意激烈勇猛,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然,想要用气势将她压迫。
场内温度骤降,所有人有一瞬间的喘不过气,吴卓这人实力果然名副其实,看来今日吴卓赢定了。
只见吴卓身子一闪,一掌砍向湛言的颈侧,只见他每个动作刚好落在人体最脆弱的关节,灵活施展拳、脚、肘、膝和摔跌等各种立体技术。
强烈的危机弥漫,湛言眯起双眼,眼底依旧没有一点波动,在他步步紧逼的攻击下,身子灵活一闪,一股强大激烈的杀气从她身上散发,面色依旧云淡风轻,眼底的温度冷的比死人还要恐怖,无端让人整个后背寒意冒起,若是说吴卓的气势让所有人喘不过气,那么湛言的气势却让所有人心惊恐怖,她就像是从地狱走出的修罗,全身带着煞气,不要说在场的人,哪怕就是吴卓也是心底震撼,若不是强烈的求胜心让他继续,否则在这样的气势压迫下,他根本难以坚持。
吴卓的招式灵活多变,攻击变幻莫测,动作具有很强的连续性,而湛言出招速度快,爆发力强,处处出手落在人体最致命的部位,分毫不差,招式上杂糅了拳击、摔角、柔道、自卫术、泰拳、松涛流空手道、合气道及中国拳术,时时带着狠辣。
吴卓渐渐落于下方,越大越是震撼越是惊心,她招式上不拘泥于任何固定的套路招式,让他找不到她丝毫弱点,吴卓突然抬腿想要直击她腹部,猝不及防却对上那双狠戾的双眼,那双眼看他就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他突然全所未有的发冷,身子一顿,湛言乘着他愣神的几秒,一手握住他的腿用力一旋,“咔嚓”一声,整个场内都可以清晰听到骨头断裂的声响,然后,从背后锁住其颈椎,然后向左或右全力扭转,掐住他的脖子声音淡淡道“你输了。”
全场寂静…。所有人瞪大双眼看着这一幕不敢置信……
第十九章牵挂
李虎见湛言赢了之后,整个人都呆滞了,他真没想到她竟然给他如此大的一个惊喜,嘴唇颤了又颤,简直呆滞的不会说话了,等她已经走到他面前,他还呆着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韩谨郁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走上前,突然道:“好久不见了。”视线落在她脸上,深邃的眸子复杂而深沉,眼前这个实力股他要定了,不管她开出什么条件,他一定要将她纳入手下,从刚才那个打斗上看,眼前的这个小子之前一定战斗过无数次,才有如今的熟练度,她本身的武术招式学的不错,更难能可贵的是她打斗经验,一举一动招招致命,下手快、准、狠,她对于人体最致命的的部位已经熟悉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下手不差分毫,遇上这样的对手绝对可怕。
湛言看了他一眼,记起他了,点点头,刚要说话,突然兜里的电话响起来了了,拿起手机,接通电话,没有再看他。
韩谨郁见她竟然如此无视他,完全没把他当回事的样子让他诧异了一下,然后看她边打电话边茫然的样子,整个人透着一丝呆傻简直与刚才在场上打斗的那人判若两人,他看着竟然觉得有些可爱?韩谨郁立即摇了摇头,将脑中的想法抛到脑后,眼前这个可是实实在在的少年,若她是个女ren他还想着他对她抱有好感想要与她发展一些别的,可是这样凌厉的少年会是个女人?打死他也不信。
所有场内就有着这样一副奇景,弱不禁风的少年面色茫然打着电话,然后气质沉稳,温文尔雅的男人彬彬有礼站在她面前温柔看着她打电话。这…小子……竟然让韩大少如此光明正大的等?顿时全场所有的人惊的都掉了下巴。每个人心中暗想,见过拽的,没见过这么拽的。
李虎刚反应过来,想要说些什么,湛言已经挂了电话,甩下一句“我有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李虎要说的话卡在喉咙中,上不来下不去,这…。湛言竟然如此不给韩少面子,怕韩谨郁怪罪,立即转头道歉:“韩少…。湛言…她…。她年纪还小,不懂事。”
说这句话时候,他手心都冒汗了,若是韩少怪罪可真是得不偿失啊!不过不得不说湛言这目中无人的性子真是他/妈的对他的胃口了。
韩谨郁瞥了湛言远去的背影,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第一次人无视的如此彻底,不过他心里竟然没有丝毫的怒气,心脏间竟然“砰砰”直跳不停,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来古井无波的心竟然连他也控制不住,深呼了一口气,强制压下心中莫有的兴奋与激动,语气依旧温文尔雅,“算了!”视线一直落她远去的背影,直到在门口消失,瞳孔一缩,深邃的眸子才微微波动了一下,稍纵即逝,顿时有恢复成平常温文尔雅的样子,这辈子,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而对她,他自信满满。
湛言走出皇夜之后,看着城市的霓虹,深呼了口气,然后看到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顿时接起电话,还没说话,对面已经传来低沉沙哑的嗓音,透着磁性:“在哪里,现在?”
“宁口站牌。”听到他的声音,她不自觉就实话实说,边打电话边往站牌方向走过去。
没过多久,身后响起了一阵阵喇叭的声音,湛言回头,刺目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刺得她眼睛有些痛,她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内走出来向她这个方向走过来,因为灯光的效果,她并没有看清楚他的面容,然后一阵熟悉的男性气息迎面将她环绕,大手熟练揽着她的腰,一手将她的脑袋压入他宽阔的胸膛,他身上有好闻的青草香味,让她有些失神。身后车灯暗了下去,头顶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还好么?”他只是与她一天没见面,没想到让他如此牵挂,时时刻刻她的身影在他脑中出现。
湛言这才反应过来,此时她整个身子被他抱在怀里,力道砸的有些紧,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顾墨袭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力道有些重了,顿时立即放松力道,手还是放在她腰间没动。
湛言抬头瞥了他一眼,他的五官依旧让人惊艳,过目难忘,英俊至极,全身一股高高在上的威严,面色严肃紧绷,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这无疑是个优秀至极危险至极的男人,一看气势就可知道他定是常年身居上位。全身气场十足,压迫十足。“你找我?”声音很淡。
顾墨袭蹙起双眸,似乎对她的冷淡有些不满,突然开口道:“今天你很忙?”
“还好!”
“你的电话在哪?”
湛言有些疑惑看他,顾墨袭拿过她手里的手机打开看了几眼,然后翻了又翻,眯起眼问道:“你没记我的电话?”语气明确的不满眉头紧紧蹙起,然后立即在她手机上输了号码,塞在她手里,命令道:“下次打这个电话。”
马路上两人沉默,顾墨袭似乎感觉到她的疑惑,紧绷的脸色有些缓和,熟练扯过她的手,让她上车。
“你住哪里?”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有些惑人,带着撞击金属声响的磁性,上身穿着一件灰色衬衫,衬衫上面两颗扣并没有扣上,低敞着领,精致的锁骨,下身西裤,面容英俊至极,坚硬的轮廓深刻,五官立体,全身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高高在上。
“不用了,我走回去。”收回视线,想要挣脱他的手,顾墨袭握着她的手不放,湛言抬眼看他,目光复杂,他们两人只不过曾经一场交易,钱货两清后,两人就不相干,她不想让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乱,她也不会自作多情以为这个男人看上了她,从第一面她就隐隐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要什么女人没有?
顾墨袭眉头一皱,语气带着命令与让人不容置疑说道:“我送你,你住哪里?”
湛言看了一眼握住她手腕的手,难不成他今晚过来就是为了送她回家?她也不再矫情,回道:“南后街水头巷89路。”说完头靠在靠背椅,闭起眼不再说话。
顾墨袭的心思比较复杂,这是唯一和他有过最亲密接触的女人,他一向有严重的洁癖,可是对这个女人,他却明显没有任何排斥。几乎每个夜晚,他都梦见她,这几十年前他几乎是清心寡欲活着的,偶尔有谷欠望,但却并不强烈,他自认为本是就不是个纵谷欠的人而且一向自制力极强,可是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他总忍不住失控,低头见她没心没肺,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近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上去。
第二十章民政局登记?
“唔…”湛言睁开眼,疑惑看他。
顾墨袭见她没有拒绝,刚开始他吻的还有些青涩,但不得不说男人有着天生的本能,不到一会儿,他的动作开始熟练了,呼吸气促。她的唇很软,味道比他想象还要好,他几乎wen的都上瘾了,砸紧不想放开,身上所有的热流往下面汇去,过了半响,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他才放开她,喘了口气,目光幽幽看不清情绪。
蒙湛言目光有些讶异,显然没有想到他会突如其来的吻她,两人四目相对脸靠的极近,她几乎感受到他轻微呼吸时喷到她脸上的热气,那双深邃的眸子深处复杂也透着点诧异,眉眼更是清冷,侧过头看着漆黑的夜色,城市里鲜亮的霓虹刺痛她的双眼,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却也不想继续暧昧下去,她可不会相信在短短几次见面后他就爱上了她,爱情这种东西早已经在她生命中消失,爱情算个什么?男人可以对你甜言蜜语的同时给你致命一刀,他爱你,却更爱他自己,她已经摔倒一次,怎么可能在同个地方再次摔倒一次?拒绝的话已经很明显:“我自己回去。”
她冷漠的声音敲在顾墨袭的心间,心口一紧,在他失神间她已经转身走远了,紧紧抿着薄唇,墨色的眼底一片阴沉,复杂难明,他想过之后她的几种反应,却没想过她会这么直接拒绝,眉头蹙起。
第二天,顾墨袭开车还是停在清溪修车场那里,下车走过去就见她一个人爬在车底下修车,原本白皙的脸上被车油染上了几片黑色痕迹,特别是鼻梁上,秀致的鼻梁黑了一半,顾墨袭看的突然有些心疼,一个女孩子做什么不好,跑来修车?他以前虽然没怎么接触女人这种生物,不过也知道几乎没有女人喜欢干这种体力脏活,脱下外套,走过去,抢过她手中的老虎钳,把外套搭在她手臂上:“我来。”卷起袖子,整个人就钻在车底了。
她愣了一会儿,呆呆看着他轻车熟路的拧好螺丝,再检查了一下引擎和油门,见没有问题才钻出车底,脸上虽然没有沾到到污迹,身上那件白色衬衫倒是被揩的这一大块黑色。“有水喝么?”
蒙湛言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她手上喝了一小半的矿泉水瓶,又看了地上一大箱矿泉水:“有,我帮你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