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慈回到家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想侯域,想他现在在干什么,想他今天心情怎么样,想他明天什么时候回来,想给他打电话,又怕他有事,因为平时只要侯域没事每晚都会给她打电话。
今晚没打,不知道是不是有事。
纠结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给他发了条短信,问他在干嘛,结果侯域没回她。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半天,还是睡不着,最后咬咬牙,给侯域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侯域的声音有些哑:“想我了?”
叶慈“嗯”了一声,问:“是不是还在忙?”
“马上就忙完了。”
“你的声音听着怎么有点哑,感冒了么?”
“没感冒,之前吃晚饭时跟老头子吵架了,没控制好嗓门儿。”
他说的轻描淡写,好像跟他老爸吵架已是家常便饭一样。
叶慈却听的心头大震,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她默了片刻,听侯域的气息有些喘,顺势转了话题:“怎么又喘上了?你在爬楼梯么?”
“是呀,马上快爬完了。”
“没电梯么?”
“刚准备进电梯,你就打过来了,电梯里没信号。”
“哦。”
“叶慈……”
“嗯?”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叶慈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跟她提起这件事,迟疑片刻,答,“知道,你的生日。”
侯域闻言在那边默了小半晌,重新开口竟然说:“叶慈,跟我说声生日快乐好不好?”
5岁之后他就再没听人跟他说过生日快乐了,也不想听。
不知怎的,今儿却想听叶慈跟他说。
叶慈暗自吸了口气,轻声说:“亲爱的,生日快乐。”
侯域笑了,得寸进尺:“那我有生日礼物收么?”
“有,明天回来就给你补上。”
“可我现在就想要。”
“现在?!”
“对。”侯域说,“开门吧,我要来取我的生日礼物了。”
☆、第29章 拆生日礼物中
叶慈急急忙忙地冲到门边拉开门一看,门外果然站着几日不见的某人。
她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得说点什么来掩饰一下:“你不是说明天才能回来么?”
“因为太想要我的生日礼物了,所以就提前赶了回来。”
侯域温柔地看着她,眉目含笑,问她:“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么?”
他虽没明说,但露骨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叶慈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懂他眼中的渴望。
她深深吸了口气,开口时声音仍旧有些颤:“算。”
侯域得了“通行令”,心满意足地笑了,上前将人打横一抱,反脚踢上门,抱着人进了卧室。
叶慈还是很紧张,不过比那天在侯域的办公室时要好一些。
侯域细细地吻着她柔软的唇,霸道的索取中带着厚重的温柔,那漆黑无边的瞳孔中也逐渐涌出了一股浓烈的*,滚雪球般越滚越大,欲将人灼伤。
想了这么久,今晚终于能把叶慈这只小肥羊拆骨入腹了。
这件事带给他的成就感,甚至比以前成功谈成一笔大生意时的成就感还要来得强烈。
进去的那瞬间,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刺激让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他低头在叶慈唇上轻轻啄了一口,柔声哄她:“乖,放松点,等下就不疼了。”
叶慈眼角噙着泪,听话地做了个深呼吸,疼痛却分毫未减,她本以为这种事情应该是缠绵而温柔的,就算第一次有痛处,那应该也是可以忍受的。可事实证明,理论和实践还是有偏差的,她低估了某人那里的爆发力,不管侯域的动作如何温柔,疼痛都在时时刻刻地彰显着他那里的粗暴。
她忍着疼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温柔地凝视着他,表情温顺。
朦胧的光线洒在她清隽秀丽的脸上衬得她肌肤细致如玉,那双浓黑剔透的大眼睛里满满都是信任与鼓励,侯域看得心里阵阵发热,忙低头去吻她,细细地感受着她身体里的变化,他是如此的喜欢这个身体,那种温热的柔软中似乎有种奇异的引力在一直将他往里吸,让他身心通畅。
二人唇齿相依,越吻越深,如水乳|交融。
意乱|情迷时,叶慈只觉得有股强大的力量在不断地冲击着自己,越来越猛烈,陌生的感觉如潮水一样朝她袭来,汹涌澎湃,将她卷上云端,不断摇撼着她,她紧紧抱住了侯域,不再克制自己……
夜阑人静,窗外的天幕如染浓墨,房间里光华橙晕,无限旖旎。
今晚对两人来说注定会是个美妙的夜晚。
他们在静谧中缠绵悱恻,在激情中体验极致的快乐,最后满足地相拥入眠。
第二天早上叶慈比侯域还先醒来,睁开眼睛就对上侯域英俊帅气的脸庞。
侯域脸部轮廓的线条硬朗而鲜明,即使这样闭着眼也依旧英气逼人。
叶慈这还是第一次这样细致地打量他的睡颜,巡视一圈,目光停在了他薄厚适中的双唇上……
侯域的唇线比较深,唇色却比较鲜,这让他的唇比其他五官看起来都还要鲜明立体,性感撩人。
叶慈看得心痒,便凑上去偷了个吻,然后又偷亲了第二口,第三口……
男人似有所感,在睡梦中下意识地伸手将她揽进怀,胡乱蹭了蹭,继续睡觉。
窗外朝阳似锦,阳光透过玻璃窗投射到屋内的两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甜腻与温馨。
叶慈因他这无意识地举动而满心甜蜜,细细感受半晌后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小心翼翼地挪开他的手,下床洗漱一番后进厨房为他准备早餐去了,结果刚进厨房没多会儿侯域就醒了。
“叶慈?”
叶慈闻声应道:“这儿呢,厨房。”
这边没侯域的睡衣,他穿了条内裤就出来了。
看见叶慈后,他走过来一把将她抱住,问:“怎么不多睡会儿?”
叶慈转过身来回搂他:“快九点半了,我从没起这么晚过,睡不着啦,你怎么也醒了?“
侯域本想说“我挑床挑得厉害,你没在我旁边,我不踏实。”话到嘴边又改成了,“小伙伴饿了,到处找吃的,可是吃食不在,它就把我给吵醒了。”说完他还在她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
尽管昨晚两人已亲密接触过了,叶慈听到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有些害臊,耳根子一红,威胁他:“一大早起来就耍流氓,你还想吃早餐么?”
侯域在她耳边坏笑:“如果你能先喂饱我的小伙伴,我可以不用吃早餐……”
昨晚怕叶慈今天起来会不舒服,他忍着*只弄了一次,根本就没真正解馋,反而还有些食髓知味的感觉,这会儿一看到叶慈,脑中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昨晚叶慈躺在他身|下那情动难耐又温驯乖顺的模样,心中热流涌动,又想再尝尝那*滋味。
“你个臭流氓!”叶慈受不了似的,忙扑上去捂他的嘴,娇声喝斥,“别说了。”
侯域眼角眉梢都挂着笑,伸出舌头在她掌心舔了一下,戏谑道:“你昨晚不是被臭流氓伺候得挺舒服的么,这会儿是想翻脸不认帐了?”
叶慈快哭了,堵不住他的嘴,只能哀求:“侯先生,能放我一条生路么?”
她天天洗脸,脸皮真的没有某人的脸皮那么厚啊。
那种事儿做完还要拿出来回味一番,不害臊么。
侯域哈哈大笑,欠揍道:“看在你昨晚送了份我很喜欢的生日礼物的份上,先暂时放你一马,等下等你吃饱了再‘宰’。”说着瞅了眼灶台上的食材,问,“你打算做什么早餐?”
“有两种套餐可供选择,一种,煎鸡蛋培根牛奶,还有一种,鸡蛋薏仁粥奶黄包。”叶慈换上职业性微笑,“请问侯先生,你喜欢哪一种?”
某人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又故作委屈:“昨晚就没吃饱,连早餐都不给我加点肉,你忍心么?”
“…………”
叶慈的手脚相当麻利,侯域去洗漱一番后回房换好衣服再出来时她已将早餐准备好了。
侯域坐在桌前,看她进进出出,异常忙碌,脸上却洋溢着幸福,思绪被触动,他一时竟有些晃神。曾经,他母亲也是如叶慈这般,忙忙碌碌一下午,就为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做顿丰盛的晚餐,每次都是满满的一大桌,每次都是满心期待,可自他有记忆以来,他和父母就从来没一起吃过一顿饭。
每次到最后他母亲都会声嘶力竭,暴怒狂躁,每次都会把他假想成他父亲,对他拳打脚踢,肆意凌虐。然后每次都会在清醒过来后追悔莫及,抱着他声泪俱下,不停道歉,百般讨好。
对他和他母亲来说那是一段悒郁不安的时光,每一天都充满了痛苦和惶遽。
后来,终于有一天,面对他父亲的冷漠和无奈,面对小三嚣张跋扈的挑衅,他母亲再也承受不住,以一种非常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也差点结束掉他的生命,因为她以为自己的丈夫和婆婆企图夺走她唯一的心灵寄托,唯一的所有物,所以为了将他永远留在她身边,她将5岁的他从四楼扔了下去。
从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晚上都不敢睡觉,因为一躺下去就感觉他在往下坠。
失眠难熬,他总不肯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所以特别爱挑床。
他母亲用生命教会了他一个“真理”——这世上根本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
想他的父母当年最开始时爱得可谓是天崩地裂,他爸为了能同他母亲结婚,几乎跟家里断绝关系。结果呢,婚后还不到5年,两人的感情就因续后问题而产生了罅隙,虽然说当年一开始他爸出轨是失误,是被人算计,但一次被人算计,次次都被人算计么?
他要真有她说的那么爱他母亲,当初事情败露后又怎会容许那小三几次三番地跑来向他母亲挑衅?他要真有他说的那么悔恨愧疚,当年小三又怎会在他母亲死后不到三年就有了他现在那个未满19岁的妹妹?
而且如果不是迫于舆论和他奶奶的压力,当年他父亲恐怕早就让那小三儿转正了。
他公司濒临破产时,小三用巨额的嫁妆赢得了侯家女主人的地位,也赢得了他父亲的感激和爱。
结果到最后还不是一样遭了他爸的背叛。
他就不相信那女人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会不知道他爸在外面养了个嫩模——现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拼命在他爸面前装贤惠,无非是不想让他坐收渔翁之利而已。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多巴胺的分泌也是有限的,由多巴胺支配着的爱情又怎么可能天长地久?
他一直都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过程比结果重要。
所以从来不去纠结“爱情是否能天长地久“这种无聊的问题。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和以前的情人,甚至都只谈钱和欲,连情都省了。
以前他从来不跟小情儿一起过夜,更别说一起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