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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连诚的脑袋被抽的往一旁偏去,不由自主的就想去‘拼命的护住脸’,结果忘了手里还拿着扇子,于是……
    ‘咚’的一声,扇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传进简如的耳里,让她瞬间就想起了这货竟然想干挑她下巴这种无节操的事,于是,再抽,继续抽,接着抽!
    左右开弓不停歇地抽!
    宁香宁玉冒着星星眼看着她家小姐的雄风,满面都是‘恨不能跪舔’的表情,刚才连夫人和太太说话的时候,她们就憋了一肚子气了,更何况这个连大爷竟然还敢把爪子伸过来,当时宁香真是恨不得冲上去给他剁下去,结果,她还没出手呢,小姐就……
    小姐豪气干云不解释,英姿飒爽有内涵,果断伸出十个大姆指!
    “天啊,来人,来人!”连夫人被这凶残的场面吓的一屁股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她一边大声的叫人,一边哆哆嗦嗦的推着连氏,让她上前去阻止简如!
    连氏那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简如平时对她好说好商量的时候,她敢打骂斥责的,可现在,看着连诚嘴角都被抽裂,牙飞出去好几颗……连氏狠狠抓住椅背,把自己缩在里面,连头都不敢冒了!
    “咳,咳!”连诚终于从惊吓中醒过神来,残酷的打击让他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简如感觉一股大力传来,便颇为可惜的松了手,就是最近保养锻炼的在好,她的体力也还在正常女人的范围之内,一时出奇不备攻击还可以,但想敌过连诚这种正值壮年的大男人基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打量了下连诚从刚出现时的桃花小长脸,变成了桃子大饼脸,简如还是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感觉憋在胸口的怒气一扫而空,不由暗叹,运动果然能减压,古人诚不欺我!
    连诚哭喊,你嘛哪个坑爹的古人说扇人耳光是运动啊!
    这时,随着简如放手动作而直接扑到地上的连诚,也在仆人的帮助下站了起来!
    “你,贱……人!”连诚扭曲着脸,从嘴里吐出一颗牙,含糊的骂道!
    “简如,你这泼妇,你敢打我儿,来人,把她们母女俩打出去!”连夫人见下人们都到了,瞬间底气十足,她张牙舞牙的指着简如,但还是顾忌着有些不敢上前,只能狠狠瞪着连氏,显然是连她一并恨上了!
    看看姑奶奶,在看看主子,下人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连夫人连声怒骂后,才慢吞吞的围了上来,姑奶奶在是主子,也早就嫁到出去了,他们却还得在当家主母手下过日子呢!
    “吴海,吴江!”简如拉住想冲到她前面挡枪的宁香,冲着门外高喊了一声!
    虎背雄腰,海拔超出众仆人一个头的两个肌肉壮男,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然后,如门神一样的堵在了简如前面,横眉冷对的目视着连诚!
    “这,这……”连诚抬头抑望着吴海和吴江,顿感压力山大,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简如微微一笑,对这效果很是满意,果然武力威压才是真王道啊!
    “表哥,别生气嘛,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你刚才那动作,实在是太让人误会了!”简如从怀中掏出丝帕,擦了擦手:“我这不是一时害怕,才错了手嘛!表哥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
    语罢,简如把擦完手的帕子扔到了地上,那神态,那举止,气焰嚣张不解释,绝对能把活人气死,也能把死人气活!
    “你放屁,你个六指丧门星,敢到我们家来撒野,我告诉你,想嫁进我们家,没门了!你就等着被人拉去当牲口一样配了吧!”连夫人被简如的高姿态气的破口大骂,甚至失去理智的想冲过来打她!
    对此情景,吴海连手都没动,直接往前一戳,就封锁住了连夫人前方,左右和上空的所有攻击路线!
    “舅母,您可得小心点些,这两位是国公大人赐给我的侍卫,只负责我的安全,别的一概不论,连我都是指使不动的,您躲他们远些吧,不然万一受伤了,可没处说理去!”简如皮笑肉不笑的说!
    她错了,她确实错了,什么以和为贵,什么平平静静的等到嫁人?现在看来,这是完全不能够啊!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从这次的事上,简如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缺点,她总是想躲在暗处,或站在道德最高点上解决问题,不想让自己沾上一点坏名声,这或者是前世养成的习惯,也或许是对自身‘缺陷’的一种自卑,因此便总是特别爱惜羽毛!
    六指,这是她生命的原罪,是所有亲人厌恶她的根本,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但简如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前生,她无数次的曾拿起刀对准手指,准备一了百了,可是最终还是放弃了,她不想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但是,不可避免的,无论做任何事,她都得做到最好,才能得到和普通人同样的评价,前生她做到了,她得到了赞美,在那个贵妇圈中,她没有因为六指的关系被排斥,于是,今生,她习惯性的保留了这些做法!
    不想当面跟人起冲突,不管跟心里想什么,表面都会温和亲切面带微笑,哪怕使出坑人的手段,也都是隐晦进行,推波助澜,当然,这样做的好处很明显,她不用站在前头,承担恶名蜚语,可同样的,也不会有人把她放在眼里,就像现在,在连氏这些人心中,她简如哪怕有了国公府当靠山,却依然还是个弱鸡,可以任人摆布!
    或许她该感谢这些人如此肆无忌惮的做法!盯着刚才抽人耳光的手,简如只觉得从来没这么舒爽过,刚才那一通暴发,好像彻底打开了她的心结,原来,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也可以毫无顾忌的直接碾压这些轻视鄙夷她的人!
    “舅母,母亲,表哥,你们这是不相信?那么,要不要试试看呢?”简如挑眉一笑,感觉一直以来藏在内心深处的点点不甘和怨气灭飞烟灭,她想,日后哪怕没有国公府当靠山,她也依然会如此行事,大不了就离开简府,自己过活,她有手有脚,还有关心她的人围绕身边,根本没必要受这等闲气!
    安抚似的拍了拍宁香宁玉的手,简如从未如此刻这般清明过!
    “你……”连夫人气的浑身直颤,她咬着牙,想不顾一切的直接干掉简如,却被连诚阻止了!
    “表,表妹,我知道你是一时失手,没事,咱实在亲戚,这没啥大不了的!”连诚一脸牙疼的表情,这不是装的,他是真疼,后糟牙都被抽掉了,现在还能在地上找着呢!
    嘛蛋,打完人之后就抬出国公府来吓唬人,以为他会怕吗?告诉你,别人怕国公府的势力,他……呵呵,也含糊……
    “表妹,可否让这两位,呃,壮士退下?”连诚苦逼的问!
    “呵呵!”简如抿嘴一笑,别说,她这个表哥,人品怎样莫其论,识趣到是真的,反正气出了,人打了,她也没必要在这碍眼了,拍了拍手,简如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舅母,母亲,表哥,我过府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去看外祖和小姨母呢,你们慢聊,我先去请个安!”
    语罢,简如姿势的优雅对三人行了个告辞礼,便带着男女仆下四人,从容的离去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宁香回过头来,得意的冲着三个人一笑,那画风,简直不能更美!
    大堂里,连夫人和儿子对视一眼,感觉到儿子眼中的妥协后,终究还是没在说什么,只怒视着简如离开!
    “娘,我这还有事呢,就先下去了!”连诚用手捂着脸,含糊不清的说!
    满心欢喜回来相亲,以为能娶上白富美,抱上大粗腿,果断走向人生巅峰的时候,却被人不停歇的抽掉牙这种事,必须得去找小伙伴们来一发,安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啊!
    “儿啊,你这都……这样了,有啥事明儿在说,娘先给你找个太夫吧!”连夫人几乎含着热泪说!
    “娘,您别担心了,我自己会找的!”连诚说完这话,简直是一溜烟儿的就消失在了大堂里,没办法,被这么多下人看见他这样的‘雄姿’,实在太丢人了!
    在小伙伴那儿呆到消肿在回家,奔出去的时候,连诚暗下决心!
    一时间,除了下人之外,屋子就只剩下了连夫人和连氏!
    连氏低着头缩在椅子里,刚才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简直是如梦如雾亦如幻,不是一直都聊的好好的吗?为什么那死丫头会忽然把诚哥儿扇的鼻口窜血,这是恶梦吧,这是恶梦吧,这绝对是恶梦吧~
    连氏欲哭无泪,她简直都不敢去想,她那最疼儿子的大哥知道这事后的反应,她是想两面卖好啊,是想巩固和娘家关系的同时拉那死丫头一把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连氏在‘嘤嘤嘤’暗自哭泣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从不远处传来,她颤微微的回头……
    一片阴影之下,连夫人正用一种看死人般的眼光,冰冷的盯着她!
    放过她吧,她是无辜的,连氏泪流满面,娘亲啊,她好害怕,她要回家!呜呜呜!
    ☆、第三十一章
    完全不知道她亲娘正被连夫人各种姿势嘲讽,各种姿势连击的简如,此时正窝坐在连思棠的小床上,抱着热杯茶,兴致勃勃的谈论着她刚才的雄姿呢!
    “你啊,这是活活要把她们气死啊!”连思棠失笑着说了一句,随担心的问:“你这一通发散,痛快到是痛快了,日后可怎么办啊?你们家那老太太,再加上我姐,能轻易放过你?”
    简如打了连诚,除了出气并打通自己心结之外,还彻底的得罪了连家,因此,连思棠在埋怨侄子办事不着调的同时,难免有些担心外甥女的处境!
    “她们能拿我怎么样?大不了就是被赶出府呗,我这些年活的够憋屈了!”简如把手一摊,满不在乎的说!
    反正她现在有靠山,有银子,就算离开简府也能活,在不济,不是还有楚寻在那兜底吗?五百两嫁妆而已,她自己就出的起!
    “你说的到是容易,哪有这么简单啊!”连思棠摇头:“先不说你出府了怎么活?日后……你还真想出家啊,女人就过这么一辈子,要是连个孩子都没有,还有什么过头啊,你日后老了谁侍候你啊?”
    连思棠的思路里,这个外甥女的出路就是嫁人或出家,并没有被官媒拉配这条路,拜托,官媒强拉这种选择,除非是困难到一点嫁出去的希望也并有,而且还穷的连正经尼姑庵的渡碟费用都交不起的女子,否则,有脑子的人都不会选择官媒强配的!
    已经沦落到需要官媒给发老婆这种地步的男人,就已经基本分不清是人是狗,是爹是爷了!
    这年头,因为女子限定年龄出嫁的条例,连尼姑庵都不好进了,想有个正经的清静地方,你得交银子,一年一度清修费,交不出来,呵呵,你哪来的回哪去吧!
    至于那荒山野岭,没几个人的尼姑庵,不要银子也没人敢去啊,那妥妥的是私娼馆!
    “这,呵呵……”简如摸了摸鼻子,她实在没法跟连思棠说,她是有备胎的,实在不行她是有接底的,这个,解释不清楚啊!
    “有什么好笑的!”连思棠没好气的甩了一眼,恨声说:“你这就剩下两年了不知道啊,还笑,笑什么?”
    就剩下两年了,这是亲姨吗?这是亲姨,正中红心不解释啊,鲜血淋漓了都!
    “那您让我怎么办?听我娘安排,真嫁给成表哥,切,那还不如……”还不如真出家当尼姑呢,最起码不会得病,说到底连诚是连思棠的亲侄子,于是简如把最后那句硬咽了回去!
    “唉!”连思棠一声长叹,把那怒瞪的眼神收了回去:“如儿啊,棠姨跟你说句心里话,成亲是女人一辈子最大的事儿,要是着不找好的,弄得像我和你娘嫁成这样儿,那真还不如出家当姑子了,可女人这一辈子没男人是行了,要是连个孩子都没有……”
    连思棠这话在时下听来很是离经叛道,要是让旁人知道,打她个大逆之言都有可能,不过,简如明白,这确实是她的肺腑之言!
    女人成亲以后流的汗和泪,全是当时选男人时脑子里进的水,这句话,用来形容连思棠,简直不能更准确。
    由想当年,青葱年华的连思棠,在阳光明媚的下午出去踏青的时候,偶遇了一个铁匠,是的,你们没看错,就是一个铁匠,一个头顶天,脚踩地,满脸正气,六块腹肌的铁匠,他们俩个相遇于柳树下,然后……呃,一见钟情!
    经过了重重阻拦,各种家庭灾难,主要是连思棠这边的之后,他们终于喜大普奔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这是一个标准无视身份,地位,相貌等一切外在因素的,女神和穷*丝的爱情故事,可惜,故事的最后,他们虽然成亲了,却没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穷*丝铁匠不嫖不赌,却喜欢喝酒,每每喝酒之后,就会万分不顺眼的看原本的女神,现在的老婆啥啥不会干,屋子都收拾不俐落,而暴力相向!
    在这个不能离婚的社会,十年以后,女神变成了有些神经质的大妈,而穷*丝喝成了胃下垂,无治身亡!
    多么悲伤而现实的故事!
    铁匠死了,连思棠带着这段婚姻的遗物,儿子一枚,未成年小叔子一只,坚苦的撑了下来,目前住在娘家附近,好在她是连家最小的孩子,就算当时闹的厉害,连母也不忍心直接放弃她,默许了她这样借娘家的光!
    连思棠本身有韧性,虽是孤儿寡母的,到底也熬了过来!
    “如儿啊,要不,我回家跟柱子商量商量,反正他现在也单着呢,你们凑合凑合?”连思棠意想天开!
    我的亲妈啊,简如瞠目结舌,她瞪圆了眼睛,结结巴巴的惊声:“姨,这差着辈呢?”她要是没记错的话,柱子就是连思棠的小叔子啊!
    “那又怎么样,也没哪条律法规定这样不行啊?我看挺好,挺合格,如儿你可得知道,柱子还比你小一岁呢!”连思棠翻了个白眼!
    简如泪流满面,哑口无言,有个彪悍的姨妈什么的,真是太坑外甥女了!
    估计是简如的表情太悲壮,让连思棠也觉得自己有点不靠谱,她掩饰的揉了揉鼻子,苦恼的说:“差辈不行,那你怎么办?要不我让童儿哥娶你?”
    妈啊,救命啊,简如直接仆倒在床上,血条瞬间就清空了,苏童,连思棠的儿子,今天才十七啊,她比人家大六岁,嫁过去干嘛,给人家当妈啊!
    当然,简如很清楚连思棠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如果到了二十五她还嫁不出去的话,连思棠确实会让苏童给她接盘,可是拜托,嫁苏童的话还不如嫁楚寻了呢!
    虽然嫁楚寻会有难缠的婆婆和小姑子,但最起码不会有‘枕头旁边这是老公还是儿子的’疑问好不好?
    “咳,棠姨,咱别说这个了!”简如匆忙打断话题,生怕连思棠冒出更惊悚的想法:“我找你是有正事的啊!”她尽最大的努力把脸板的正经!
    “你目前最大的正事就是嫁人!”连思棠不甘不愿的嘟囔了一句,才不甚感兴趣的问:“啥事啊?”
    “挣银子的事,你有没有兴趣啊?”简如似笑非笑!
    “什么?银子在哪呢?”果然不愧是连思棠,听见有银子挣立刻就把外甥女的终身大事抛在脑后了!
    “你不是开了个胭脂店吗?我现在手里有几种方子,全中宫廷古方,放在你那儿,你给我算分子吧!”简如话说的有些随意,但神色却很郑重!
    她这方子全是从林戚月那儿弄来的,一水的国公府不传秘方,基本都是人家自用的,前段时间林戚月整理出来特意交给她,简如估计,这位恐怕是想给银子救济她,结果不好意思,才弄出这些方子准备让她赚一笔的!
    林戚月怕她误会,给个方子还弄得挺尴尬的,结果,简如表示,她一点也不误会,一点也不尴尬,一点也没不好意思,方子拿回来她就开始研究了,研究了她就做出来了,做出来之后,她就准备去卖钱了!
    不好意思是什么?不好意思啊,她不明白!
    “方子呢?你带了吗?”连思棠简单粗爆,伸手就要!
    简如也没顾忌,从怀中把几张发黄的方子掏出来,直接就给了她!
    连思棠低头去看,简如也不去打扰她,直接捧起盘子吃点心,直到一盘点心见底之后,连思棠才终于抬起头来问她:“你想要分子,你打算怎么个要法?”她自丈夫喝死之后就开了胭脂铺,虽然排布不大,但溜溜干了十多年了,多少也懂了其中的行道,好方子她没有,但不代表她不会认!
    “棠姨,我这有两个法子,我说说,你看看哪个合适?”简如拍拍手上的点心渣子,那悠闲的样子让连思棠忍不住咆哮了一通,这才不紧不慢的说:“第一种法子,我把这方子直接给你,日后你用这方子做出来的东西卖出后,分我利润的三成,我只要这方子做出东西的利润,旁的一概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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