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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你还在想那个田翠兰?”
    他慌忙的摇摇头,拼命解释:“怎么可能?我想她干啥?”
    “那你口口声声一副嫌弃我的样子,你这个没良心的,人家娃儿都给你生了两个了,你现在后悔了?”林青婉压低脸,边在男人下巴上磨牙边说道。
    “我没有后悔,我稀罕你都来不及,我就是怕委屈了你。”杨铁柱委屈的不得了,恨不得戳着手指头说话。
    为毛让媳妇说着说着,就感觉换了话题似的,明明他觉得心里很委屈很恐慌媳妇会不要他了好不好?现在却变成了媳妇怀疑他不要她了,他怎么舍得!
    “稀罕就好!”
    林青婉不动声色把亵衣稍微拽开一些,露出里面的水红色的小衣裳。
    这个小衣裳是她仿照前辈子孕妇内衣做的,喂奶也方便,另外还不担心下垂。因为上托效果不错,每次她不小心露出点来,她男人眼睛就会直了。
    为了治疗男人的自卑症,林青婉不但插科打诨把话题转移了,还准备□□。
    果然,男人眼睛有点直了。
    “婉婉……”似乎有吞口水的声音。
    “嗯哼?”
    “你衣服开了……”
    “嗯哼?”
    “你会不会冷啊?”
    “那你帮我拉上。”这是女人非常不耐烦的声音。
    可是怎么可能给你拉上,拉开点还差不多。
    ……
    林青婉环着男人的脖子,一边感受着他的力度,一边在他耳边喘息轻语,“你看,你睡都睡了,娃儿也生了两个,你还是认命吧。”
    是啊,他也只能认命了。
    杨铁柱抛开杂七杂八的想法,幸福的开始劳作着。
    ******
    林青亭在这里呆了两日才走,临走的时候给了林青婉一个小匣子,并说有时间就会回来看他们。
    林青亭呆的这几日,也看出了妹妹真的过得很幸福,妹婿虽然没什么出息,但是待妹妹是真的好。
    每次起来的都比妹妹早,那个时候妹妹还在赖床(其实人家婉婉是头一天夜里累着了)。只要不外出就会在屋里就帮着哄孩子(其实婉婉是看别人父子三个相处和谐,便由着他们),还忙前忙后给妹妹端水送茶拿零嘴(这个倒是真的),吃饭的时候也是紧着妹妹先(这个也是真的),一脸很紧张妹妹的样子(这个还是真的)……
    林青亭即使是个白目,也知道这个妹婿真心不错。干活一把手,赚钱一把手(家里做的生意林青婉没有瞒着哥哥),为人体贴嘘寒问暖,眼里只有妹妹一个人。只除了,前程差点……
    妹妹脸上总是散发着一种光芒,一种林青亭并不懂是什么的光芒。直到有次他私下问妹妹,如果觉得妹婿没什么前程,他可以帮忙一二。
    妹妹当时是这样回答他的——
    什么是前程?只是吃饱穿暖衣食无忧?我现在的生活就是这样呀!
    他犹豫说,总要华服美食……
    还没等他话说下去,妹妹又说了,代价是男人在外忙碌,女人在家里成日见不到相公,好不容易见着相公了,又领个女人回来?呵呵,哥哥,我现在很好,铁柱也很好,我们女人要的,你们男人永远不懂……
    林青亭确实不懂。
    他觉得妹妹真的变了,比起以往变化了很多很多。妹妹以往总是含羞的笑着,说话细声细语,而现在却是眉眼鲜活肆意飞扬。他知道这种变化是好的,这样的妹妹让他由心感觉到高兴与放心……
    他现在终于可以完全放下心,去寻找自己的抱负与理想了。
    也许妹妹可以大度的不计较,但是他永远忘不了自己身上背负的,还没忘记自己当初要在家人前面争一口气的想法。也许那些人已经不算是自己的家人,但他会告诉他们,他林青亭比起谁也不差!
    送走林青亭,林青婉拿着哥哥走时硬塞给她的小匣子回屋,即使没有打开,她也知道里面是什么。
    果然打开,里面放了五千两的银票。
    她耳边响起,哥哥临走前说的话——
    “婉婉,让你这样出嫁,是哥哥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憾事。可是你现在很好,哥哥也由衷为你高兴。咱们没娘,哥哥也不懂妇人一些事情,但还是知道家里有女儿出嫁,娘家是要给嫁妆的。哥哥这些年,只顾奋斗找你,也没有顾上其他。这些不多,也就算是哥哥给你补上的嫁妆吧……”
    好吧,林青亭口中的不多,在林青婉看来已经很多了,够她一辈子吃喝不愁还能福及下一代。
    林青亭一直纠结的心思,林青婉怎么可能不明白。不外乎觉得木已成舟,妹婿人也不错,就是前程差点,想提携一二。
    可是林青婉也明白自己哥哥的处境,藩王属官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当的。
    在她贫瘠的历史知识里,可是知道很多藩王历来最后的下场很惨,不是被削藩,就是被囚禁过着牢狱般的日子。
    感谢上辈子各种电视剧,让她知道很多明清藩王的处境。历史上最出名的就是康熙削三藩,下场没有一个好的。而明朝自从朱棣以后,藩王的下场就类似被囚禁起来的犯人,差别只是在于日子过得奢华,等同用奢靡华贵的生活在养猪。
    大熙朝不是上辈子的历史,这里的藩王处境要好上很多,但是个个藩王也是低下头颅做人,生怕惹了京城那边的眼。
    毕竟此时京城那边的情况微妙,熙帝年迈体弱,太子继位在即,众藩王肯定不乏蠢蠢欲动之辈。景王有没有蠢蠢欲动,林青亭没有说,但她却也清楚,很多东西不是你不想就可以躲得了的。
    只盼望哥哥可以事事顺心,不要牵扯其中。
    毕竟是自己亲妹妹,而且自身处境微妙。林青亭把当前的局势也是描述给妹妹听过的,一来是为了解释为什么没有带妹妹一家去景王属地,二来也是解释自己为什么隐藏行踪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云王虽然和景王素来不合,但是云王胆小怕事,封地偏远,是不会去搀和京中的事。林青亭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妹妹一家呆在这里要安全的多。
    ……
    杨铁柱手里拉着一个,怀里抱了一个,走进来。
    “媳妇儿你没事吧?大舅哥说他有空就会来看我们的,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林青婉扭头看他们一眼,抱起扑上来的诺诺,那边哼哼也在爹爹怀里伸手要娘娘,她只能递给儿子一个大大的笑,然后让孩子爹抱着。
    “我没事,我在看哥哥留我的东西呢,他也真是的,留了这么多银子。”
    林青亭给她嫁妆的事,她也没有准备瞒着男人。
    杨铁柱瞄了桌上一眼,“这么多银票?媳妇你自己好好收着,算你个人的私房。”
    林青婉开玩笑道:“你不看看有多少?”
    “多少都是你的,咱们家钱不都是你管的嘛,你都收着。”
    她嗔了他一眼,甜蜜的笑着,也没再说话。
    男人的意思他懂,而且他一直都是贯彻他以前说过的话,说家里钱都给她,他赚了钱也给她。平时出门什么的,需要用银钱都是找她拿,并且从来不乱花钱。平时她给他些零花了,不是攒着给儿子买东西,就是给她买珠钗,反正就是想不起来给自己买点什么。
    林青婉把匣子盖上,把怀里儿子放在地上,拿着匣子放起来收好。家里有个他们两口子自己藏钱的地方,是她自己设计的位置,除了她和男人谁也不知道。
    手里突然有了这么大一笔银子,林青婉心里更加踏实了。
    前些日子一直忙活淮河县小作坊的事儿,后来因前期投入不够,几家又追加了不少银子投进去,她最近手里也拮据的可以。幸好每日都有进账,家里也没什么花大钱的地方,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手里拿着哥哥给的‘嫁妆’,她心里也是沉重不已。
    她清楚哥哥能攒下这点银子,估计也是不容易的,说不定所有家当都在这儿了。以后哥哥还要娶妻生子,当武官的,不克扣军饷的话,根本没有什么油水。
    而景州那里,景王对哥哥甚是看中,又有救命之恩,哥哥的为人肯定干不出那些龃龉事的。
    多了个哥哥,多了一个挂心的人,甚至还要操心他的以后……
    当然那也都是题后话了。
    ps:其实哥哥现在还是很穷b的……
    另外,从婉婉的想法来看,铁柱未来肯定是不会当官滴,远目……
    唾弃这两口子,小康则安,木有出息!
    ☆、1.18|独家发表
    林青亭走后,林青婉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每日就是带带娃儿,教家里几个妇人女娃儿识字,给诺诺启蒙,还有每日做账什么的。
    因为小作坊的原因,虽然他们闭门守孝,但是一些村里的事儿还是会通过来帮工的小媳妇口中传到她耳朵里的。
    杨家那里,杨铁栓两兄弟自从杨老爷子走后,就低调的厉害,平时也是闭门不出。当然农民还是要种地维生的,该下地的时候,那边也没耽误。只是很少与外人说话,一家子安静的很。
    可是这次秋收以后,杨家却是又闹了起来。
    为了什么?
    似乎为了分家的事儿。
    杨老爷子走的时候,也没有提以后家里怎么样,杨铁柱两兄弟办完丧事,就各自归家了。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杨铁栓和杨学章,仿佛没这两个兄弟。家里的一切都没有提,那些田他们也没准备要。
    而且他们也确实打算以后就当没这两个兄弟,至于那边的事他们以后也不会管。
    林青婉心里厌恶那一家子的同时,心里也在猜测他们什么时候会闹起来。没想到那家子那么能忍,居然忍到现在才开始闹。
    她不用脑子,用脚趾头猜也知道,肯定是秋收以后粮食卖了钱,为了银子才闹起来的。
    不得不说,林青婉真相了。
    时间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它可以冲逝一切好的与不好的,哪怕是记忆亦或是愧疚、自惭等等,也能在它无边的魔力下消失殆尽。
    当然还是有些阴影的,只是没那么大的作用了。冲逝的快慢程度根据每个人的道德底线,或是良知的多少。
    可以预见,杨铁栓等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当然冯氏的好与不好,林青婉没接触过不做评论。但是能默认做出那样的事,冯氏估计也不算是个什么好人。而杨铁栓这兄叔嫂三人在林青婉的印象中,一直就是一丘之貉。
    她早就预料到了,他们不会安静很久,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起因就是因为秋收粮食卖了不少银子,催发的因素还在杨铁栓身上。
    说起这来,就说远了——
    即使愧疚、自惭形秽,但是该种地的时候,杨铁栓等人也没有落下。没有可以依靠指望的人,想要饱腹活命就只能倚着自己。所以杨家那十来亩地,杨家剩下那些人也是种的不错的。
    其中艰难辛苦与泪水,那也只有他们自己懂得了。
    而杨铁栓本就有耍牌的习惯,虽然平时忙于生计很辛苦,但也没落下这个爱好。当然,我们也可以想象成,他是受不了心灵的折磨,压力太大,亦或是想指望赌能发大财。
    总而言之,他辛苦之余仍不忘耍牌,赌的也是越来越大。
    起先只是跟着一群浪荡乡下汉子,玩玩小的,输赢也就是十来文钱。后来慢慢感觉太小或者贪图更多的刺激,这些人越玩越大。
    具体情况没人得知,村里人也只是知道,杨铁栓欠了别人不少钱,然后拖着不还人不顾他还在守孝期间,堵上门了。
    一时之间,全村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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