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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相如本就不是一个好人,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对付一个女子,那能有什么不妥,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也没有认为刘彻做错了什么。只是见刘秀凝不喜刘彻,便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此时的刘秀凝这般寄人篱下,自然是百般讨好刘秀凝,而刘秀凝却爱极了被人捧着的感觉。
    “何止是一点儿残忍,那是令人发指,当田蚡得知此事之后,竟然被活活的吓死。后来也不知是谁,好心的结果了田欣,免得她受苦了。以前吕后将戚夫人做成人彘,此番刘彻比她还要狠毒。只是吕后乃是一介女流,女子阴狠,尚能明白,可是刘彻一个男子却是这般,当真是狠毒。对了,相如,为何刘彻会将田蚡放在酒窖之中,那个地方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你的地方吧。”
    刘秀凝下意识的想了想。有一丝后怕,她看了一下司马相如,整个人都变了。
    “难道是你……”
    “不,公主怎么会是我呢?当初太子只是说想要借用那里,既然是太子开口,我又也不敢说什么,便同意了她,公主你切莫多想才是。”司马相如当即否认,事实上他是一直都知晓此事,甚至还帮助了刘彻。
    “本宫猜想也是,你乃是当今大才子,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情,你那般的喜欢卓文君。本宫一直在想,一个男子对亡妻都这般的好,对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差的。”
    刘秀凝这样想着,司马相如才长舒了一口气,问题便是这样解决了。
    “皇上驾到!”
    就在司马相如和刘秀凝两人还在说话的这个空档,外面竟然想起了这个声音,当即便吓到了司马相如,司马相如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他简直不敢相信陈阿娇竟然会来。
    “公主,公主,公主我该怎么办?”
    司马相如就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他顿时便慌张起来。左顾右盼起来。
    “怕什么,只不过是一个陈阿娇而已,莫要害怕,有本宫在,本宫保证,她定然动不了你分毫?”刘秀凝说着便站起身子来。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随本宫一起去见女皇陛下便是,她自是来了。定然是知晓你在本宫这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还是随我来便是不要害怕。”刘秀凝倒是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
    “可是公主我……”
    司马相如没有对刘秀凝说实话,卓文君是他所杀,他害怕刘秀凝知道真相之后,不维护她,那样便不好了。
    “你什么,不要害怕,陈阿娇即便是女皇,她也是本宫的晚辈,多少还会给本宫几分薄面,更何况现在这个时期,她断然不会对本宫怎么样的,你放心便好,随本宫来便是。你乃是堂堂男儿,怎能这般贪生怕死!”刘秀凝十分看不起司马相如的样子的。便领着众人出门去迎接陈阿娇。最终司马相如也无法,也只得和刘秀凝一起去迎接陈阿娇的到来。
    司马相如十分的惶恐,生怕碰到陈阿娇取他的性命,因而只得一直跟在刘秀凝的身后,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十分老实的跟着。
    “吾皇万岁!”
    刘秀凝见陈阿娇来了,便朝着她微微的施礼,之后还未等到陈阿娇说话,她便站起了身子。做出一个请字的姿势,看着陈阿娇便道:“不知陛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该不会只是为了来看望我这个老婆子吧。”刘秀凝的话中带刺,一副不满的神色。显然是十分不欢迎陈阿娇的样子,陈阿娇见她这般,便笑而不语。
    “姑姑,难道朕就不能真心来看望姑姑吗?不过今日朕来此,之后真的是有要事与于姑姑商议!”陈阿娇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站在刘秀凝身后的司马相如。司马相如也感觉到了她的眼神,再次吓得低下了头,他的双手都在发抖,努力的保持着镇定罢了。
    “哦,陛下如今已经乃是一国之君,怎会有要事与我这老婆子商议,本宫还以为陛下早就忘记我这个老婆子。既然陛下来了,还请上座,正好前些日子本宫寻了一个好厨子,陛下今日可以留下来吃顿便饭便是。”
    刘秀凝到底是贵为一国公主,这场面话自然是说的漂亮,自从陈阿娇来了。她便一直带着微笑,说着场面话。
    陈阿娇再次探看了一下司马相如,朝着公孙煜点了点,公孙煜便走到了陈阿娇的身边,靠近了司马相如。司马相如下意识的一躲,躲开了公孙煜。这一动作全部都落在了刘秀凝的眼里。
    “陛下,请坐!”
    刘秀凝却是假装视而不见,反而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公孙煜的身上,便笑道:“这位便是传说中的公孙大家吧,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只是不知今日陛下与公孙大家一起出现,来我绛邑侯府,到底是为了何事,还请陛下言明。”刘秀凝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公孙煜的身上,公孙煜不是普通人。
    “既然姑姑已经开口,朕也就直说,朕今日来,不为旁人只为一人,那人便是司马相如,还请姑姑将司马相如交予朕!”果然这一次陈阿娇来,是为了司马相如,她的话刚刚落音。司马相如就跪在地上,拉扯着刘秀凝的衣物,一副央求的表情。
    “哦?陛下也知晓司马相如乃是本宫的人,陛下要他,总得给一个理由吧。”刘秀凝此时自然是袒护着司马相如,不给陈阿娇好脸色看。即便此时的陈阿娇已经贵为一国之君,刘秀凝始终对她还是不承认,还认为她是当年的昭明公主。
    “理由?司马相如亲手诛杀了卓文君,按我大汉律例,杀人者死!”
    陈阿娇的话说完,司马相如脸色便吓得惨白起来,整个人都愣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陛下你的意思,就是想将司马相如从我这里夺去,然后再判他死刑,也许还要腰斩与东市?”刘秀凝的话语中没有任何的表情,整个人也显得十分的冷静。没有丝毫如同司马相如一样的慌张。
    “姑姑所言极是,朕确然是这么想的,只因那卓文君死的凄惨。卓文君也是朕的人,也是我大汉子民,冤有头债有主,杀人偿命自古有之,还请姑姑不要插手此事。”陈阿娇的语气已经有些微微的重,她逼视着刘秀凝,这两个人再度杠上了。
    刘秀凝轻笑了一声,此时有人也陆续上菜。
    “陛下,本宫记得你以前非常喜欢吃鱼,不知这道鱼是否合乎陛下的口味!”刘秀凝指着其中的一道鱼说道。陈阿娇低头一看,也看到了那道菜。
    这一道菜委实不是一道好菜。只因这鱼不是普通的鱼。
    这是一条还活着的鱼,而且还是活蹦乱跳的鱼,此时此刻这条鱼就出现在陈阿娇的面前,刘秀凝取出刀来,那刀便在她的手上,她的手微微的颤动着,贴在鱼背上。
    “陛下,本宫知晓你与大月氏国师风慕宁十分的相熟,听闻大月氏喜欢生吃食物。以前本宫觉得简直不可理喻,可是自从吃过一回之后,才发现这吃生的也有吃生的乐趣。”刘秀凝贴着鱼背便割下了鱼的一片肉来,沾上了酱,便放入口中,细嚼慢咽起来。那鱼却还是活着,还在挣扎。刘秀凝的脸上还写满了笑意。
    刘秀凝说着便将刀递给了陈阿娇,陈阿娇却是一笑,便接过了刀具,看着刘秀凝。
    “朕却不喜吃生,朕素来不喜与人分食。”说着便一刀将那鱼给拍死了,鱼再也不挣扎。陈阿娇摆了摆手,茜娘便上前,“陛下,方才奴婢已经吩咐厨子准备了,如今已经到绛邑侯府了,奴婢现在就把这条鱼请下去,让御厨烹饪。”说着茜娘便将那鱼给端下去了。
    刘秀凝则是一阵呆傻的看着陈阿娇,她的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不明白为何陈阿娇会是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眼神着实的可怕。方才她拍鱼的动作,也十分的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姑姑,朕与大月氏国师是否相熟,是否交好,那都是朕的事情,不劳姑姑费心。如今姑姑年纪也大,这朝堂的事情自是无需你来挂念。只是这司马相如是朕想要之人,若是姑姑今日不可割爱,那朕……”陈阿娇带着笑意,不再说话。
    刘秀凝见陈阿娇缓慢的放下了手中刀。
    “陛下,你这是在威胁本宫,本宫若是执意不交出司马相如,你意欲何为?”刘秀凝也是一个硬骨头,不肯轻易服输之人,即便方才陈阿娇也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依然还是要护着司马相如。
    “威胁?姑姑认为朕是在威胁姑姑,那便是大错特错了。朕也是为姑姑好,司马相如这种人,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可以那般残忍的杀害,姑姑难道还期望司马相如对待姑姑一片真心吗?”
    陈阿娇有的时候觉得刘秀凝真的是一个蠢的不能再蠢的人,一个人怎么能如此的蠢呢?司马相如这样的人,刘秀凝竟然还一直护着她,真的是让陈阿娇难以接受。
    “卓文君之死,到底是不是司马相如所为,还有待商榷!”
    就算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刘秀凝还是依旧护着司马相如,认为陈阿娇的话不可信,她是选择信任了司马相如。
    “商榷?人证物证都有,姑姑难道认为乃是朕故意诬告司马相如?”陈阿娇努力的平静自己的情绪,她没有想到刘秀凝竟会如此的不分是非,竟是怀疑她来。
    不过她又细想了一下,想到先前刘秀凝做的一些事情,她已经知晓她到底是何性子了。对于她这般行为倒是也可以理解。
    “本宫可什么都没有说,陛下这般想来,本宫也不知这其中的缘由,只是事关性命,断然不能如此的草率。至于陛下说的认证物证,在朕看来,那些都是陛下的人,也就是一面之词,不足为信。世人都知晓司马相如乃是太子的谋臣,此番陛下成事,太子落败。自古成王败寇,本是正常。若是陛下因太子一事,抓了司马相如。本宫无话可说,若是因卓文君一事,那本宫自是有话要说。”刘秀凝说完之后便抬头深望了陈阿娇一眼,丝毫不畏惧陈阿娇。
    要说刘秀凝这个人啊,没有胆识那也不是,若是说她有识的话,那也不好说。她就是一个窝里斗的高手,而且十分的不聪明。如今陈阿娇都已经成为女皇了,她还是和她对着干。
    “那姑姑的意思,是要将司马相如投入天牢,审过才判?”
    陈阿娇顺着刘秀凝的话说下去,之后便看着刘秀凝的脸色。而刘秀凝却是一直都在摇头,“整个长安,谁人不知陛下与长安吏张汤张大人的那些事情,陛下不是姑姑我倚老卖老,只不过要提醒一下陛下。这国事和私事还是分开的好。深夜造访去天牢造访张大人,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常常做的毕竟好。现在满朝堂都在盯着陛下的婚事,陛下这样做,真的好吗?”
    没想到刘秀凝竟事情扯到陈阿娇的婚事上面去了。而且再次将张汤搬了出来,还说出昨晚陈阿娇去天牢看望张汤的事情。
    而陈阿娇昨晚去看望张汤的事情做的也算是隐秘,只是带了自己的亲信,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刘秀凝知晓了。此番她都知晓,可想而知其他人定然也是知晓了。
    果然在长安城是一个藏不住秘密的地方。陈阿娇在听到刘秀凝的话选择了沉默,这让刘秀凝十分的得意,她见陈阿娇沉默便笑道:“陛下,你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也尚未大婚,喜好那张汤倒是没有什么。只不过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长安吏,怕不能成为皇夫的人选吧。即使如此的话,陛下还是忍痛割爱才是。”
    陈阿娇听到刘秀凝的话,又看了一眼站在刘秀凝身边的司马相如。
    “姑姑,朕乃是一国之君,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即便那张汤不能作为皇夫之选,可是成为朕的内侍,也未尝不可,为何姑姑为何一定要认为朕只能有一男子相伴呢?再者姑姑这般帮助司马相如,难道没有私心吗?”陈阿娇今日倒是乐得清闲,便要与刘秀凝好生争辩一番。
    “你,你,你,陛下,陛下你乃是女子,为何……”
    刘秀凝显然无法接受方才陈阿娇的话。自古帝王三宫六院本是正常,可是如今陈阿娇乃是一代女皇,很多人都认为她只能有一男子,其他的行为则是不被允许的。
    “姑姑,司马相如今日朕是定要带走的,不管姑姑如何的不舍,这个人朕要定。来人,请给朕绑了。”
    陈阿娇只要一想起卓文君死的那般的凄惨,便忍不住的发怒起来。想起卓文君这个人,到底是一个没有眼力劲的之人,虽然先前表现的还不错,到底还是堪不破情关。最后更是因为贪生怕死出卖了她。不过人既然有些死了,那么先前的事情也都过去了。只是司马相如这种薄情寡义之人,让身为女人的陈阿娇实在是无法忍受。
    “慢!”
    刘秀凝一下子便挡在司马相如的面前,不让来人绑住她,反而是指着陈阿娇说道:“陛下,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说司马相如现在也是我绛邑侯府的人,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你竟是这般不给本宫面子。”
    终于刘秀凝开始倚老卖老了,开始指责起陈阿娇来。
    就在陈阿娇准备开口说话之时,公孙煜突然站了出来,朝着刘秀凝便是一拜,说道:“公主,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刘秀凝见公孙煜在此时站了出来,对于公孙煜此人,刘秀凝只知道这个人是一个十分聪明之人,而且也是一个十分有眼光之人。以前帮助刘启平定七国之乱,成为大汉第一皇商。如今更是帮助陈阿娇成功夺得帝位,也成了陈阿娇的入幕之宾,当然大汉第一皇商也没有易主,足见此人的不平凡之处。
    “公孙大家有话直说便是,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的拘谨。”
    刘秀凝对待陈阿娇尚且那般的不客气,对待公孙煜确实一副客气的模样。这让陈阿娇忍不住再次审读了一下公孙煜。又深思了许久,再想公孙煜此人怕是不寻常吧,至少还有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不然刘秀凝也不会如此和他说话。
    对于刘秀凝这个人,陈阿娇也算是了解,从来都是眼高于顶。
    “公主司马相如是不是与你言说卓文君不是他所杀,而是乃是陛下所为。陛下只是因他乃是太子重臣,所以才会对他赶尽杀绝?”公孙煜一边说话,一边还看了一眼司马相如,可以看得出来此时司马相如的脸色尤其的难看。
    诚然,司马相如确实是对刘秀凝说谎,不过他自然是不想刘秀凝知晓真相。
    “这就不劳公孙大家费心,司马相如对本宫言说了什么事情,那自是本宫自己的事情。”刘秀凝依旧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公孙煜见她如此的坚持便继续说道:“公主,那我便便问你,若是当真是司马相如杀了卓文君,公主还会如同现在这般帮助司马相如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果然公孙煜问了此话之后,刘秀凝的脸色发生变化。若是司马相如当真那般残忍杀害了卓文君,刘秀凝断然是不会帮助她的。
    “这个,这个,若是真的那般,本宫自然会将司马相如交出,到时候任由陛下处置,只是现在无甚证据,自然不行。”刘秀凝还未怀疑司马相如。
    “那好,既然方才公主也言说,那些所谓的认证和物证都是陛下提供不足为信。那么今日我带来一人,想来公主听了他的话,必然会信。到时候公主再好生想想便是。”
    还没有听到刘秀凝回话,公孙煜便拍掌,一会儿便有一人走了出来。这人不是旁人,而是以前的梁国丞相裴慕寒。自从梁王刘武谋反失败之后,裴慕寒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且刘秀凝也知晓陈阿娇并不喜裴慕寒,两个人的关系极其的一般。没想到今日竟然见到了裴慕寒。此人生的俊美,司马相如虽然也生的相当的不错,但是在此人的面前那真的是差太多了。可以这么说吧,任何男子在裴慕寒的身边都黯然失色了。
    “裴慕寒?”
    陈阿娇上下打量了一下此人,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俊逸非凡,这么多年没有见,风采依旧不减当年,而且岁月丝毫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
    “陛下安好,多年未见,陛下竟然还记得裴某,当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
    裴慕寒再次见到陈阿娇,早就没有当年的轻浮之色,依然有一股沉稳之风,朝着陈阿娇便是一拜,之后便见过刘秀凝。
    这世界上总是有一种人,就是你看到他的脸,便会对他有好印象,就会忍不住的想要和他亲近,很显然裴慕寒就是这样的人。刘秀凝不是第一次见到裴慕寒,可是再次见到裴慕寒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为他的美色所折服。一个男子能够美到如此程度,已经无法用言语去描述了。尤其这样的美男还活生生的出现在你的面前,更是让人忍不住的心跳加速。
    “公主安好!”
    裴慕寒微微的一笑,刘秀凝早就无法镇定。过了许久,她才说道:“裴丞相,这么多年,你躲到哪里去了。你可知晓,本宫一直差人找你,可惜的是一直没能找到你的下落。当初那件事情本就是梁王之过,与你毫无干系。陛下也真是的……”刘秀凝已经有了些许不满的说道,便开始各种发泄了。
    对于当年的事情,梁王谋反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不过刘武却是因为那件事情,不得善终,郁郁寡欢而死。
    “公主,我早就不是什么丞相,现在我只不过是一个罪臣而已。”裴慕寒说着,还看向陈阿娇。自从他来到这里之后,陈阿娇始终没有表态了。所以裴慕寒说话的时候都相当的谨慎。对于一个一直热衷于仕途之人,如今乃是陈阿娇用人之际,裴慕寒也想趁此机会,再次一展拳脚。只是不知陈阿娇是否愿意给他这个机会,毕竟以前他和陈阿娇相处的并不融洽。
    “怎么今日不见姬染公子?”
    裴慕寒观察了一下,确然没有见到姬染,为何陈阿娇出行,姬染却不在这里。
    “公子病重,最近一直卧床养病中!”
    陈阿娇脸露出忧虑之色,自从她登基称帝之后,姬染便开始生病,而且一直都没有好转的迹象。自古阴阳家皆是早逝之人。对于这个姬染倒是看得开,可是陈阿娇却一直耿耿于怀,一直让缇萦医女和景枫医师对他进行医治,可是从目前的形势来看,确实是不容乐观。要是平日里,姬染定会会陪在她的身边。
    “他病了?”
    第146章 公子无情
    裴慕寒是一阵的吃惊,他没有想到姬染的不在场,却是因为他生病。阴阳家大多数不长命,这一点裴慕寒也算是早有耳闻,却没有想到竟会如此应验。
    “恩,他病了,不过身子倒是并无大碍,不知裴公子突然问起姬染,所谓何事?”
    上一次在晋江歌舞坊,裴慕寒曾经和姬染两人斗过阴阳术,当时让裴慕寒当场吐血,对于这一幕,陈阿娇至今记忆犹新。姬染的阴阳术确实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拟,能掐会算,推算出很多的事情。对她一统大汉,称帝为皇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可惜,如今他竟是缠绵病榻,更是不与她相见。
    而陈阿娇对外人来言,自然不能说出姬染的病情,恐对他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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