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就老了,别找借口。”细细回嘴,“你以后怕是都不行了吧?”
“给我时间,证明给你看。”江醉墨掐着细细腰间的软肉。
细细环顾四周,看见他书桌上立着一个相框,江韬的照片,原来不是放在那儿的。听说,江韬留下的遗产很可观,可看看现在的江醉墨,母亲失势,父亲去世,再想想自家每天吵吵闹闹却其乐融融的爸妈,细细觉得还是自己幸福些。正感慨着,指间一阵熟悉的冰凉,低头一看,那枚被自己硬还给江醉墨的钻戒又套在自己无名指上。
“在证明之前,该办的手续一定要办。”江醉墨很是坚持,意有所指。
细细戴着戒指,还一脸狂妄,“先证明了再扯证!”
“我不动……你自己来?”江醉墨抬眼看着细细,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没门!”细细不理他,拿了包就走。
江醉墨微笑着望着细细出门,才拿起电话打给家庭医生。
☆☆☆
紫安第二次结婚没有大操大办,请了几个要好的朋友去酒店吃了顿好的。简崎看着细细手上戴着的戒指,脸上一时没了笑容,闷闷不乐了几分钟,又勉强扯开笑脸继续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你外公的画拿到了吗?”紫安接过笃秋盛好的汤,问细细。
“今早拿到了,完完整整,干干净净!”细细心情显然大好,吃得格外卖力,现在正对付一只花蟹,把人家的壳咬得支离破碎,蘸着姜醋吃得吧唧吧唧。
“这么说你也要跟紫安一样变成一个已婚老妇?”简崎一开口,绝对打击死人。
细细尴尬地笑笑,不太敢跟简崎说“是”。
紫安看看强颜欢笑的简崎,默默用“我的新小说要出版了,到时候送你们一人一本”转移了话题。桌面下,笃秋伸手与她十指交握,温柔地望着她,紫安与他在一起,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踏实,眼见着细细也要步入婚姻殿堂,着实为她高兴。希望……简崎也能找到幸福吧。
大餐吃完,细细见时间还早,故意去体育用品店买了个呼啦圈,开车去了江醉墨家。见他一手扶着腰,一手给自己开门的模样,细细按捺不住要讽刺捉弄他的心,门一开就跳进去一边转呼啦圈一边放声歌唱——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咱们来做!运!动!”
呼啦圈在细细的腰上旋转,与一圈软肉配合得格外和谐,让人不禁联想到马戏团里最著名的节目——狗熊转呼啦圈。
江醉墨一言不发看着她,她转尽兴了,歌儿也唱得差不多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领导范儿十足,“哎,小江,站着干嘛,别拘束!来,坐下,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看来收到画儿的她心情是过于好了。
“这个呼啦圈送给你,希望你以后加强锻炼。”细细把圈儿靠在沙发边,见江醉墨行动不便,起身准备自己倒点水喝。
“小心!”
嗯?这台词……怎么那么熟悉,带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浮夸感?
细细发觉不对,已然太晚,现下被江醉墨结结实实压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他龇着一口白牙正对着她不怀好意地笑。
“这才几天,你的腰就……就好了??”细细眨眨眼,“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你这不科学啊,反人类啊。”
“遗憾地通知你,‘闪腰’在医学上称为急性腰扭伤,疼痛学上称之为腰脊神经后支痛,多由姿势不正、用力过猛、超限活动及外力碰撞等造成的软组织受损所致,离你说的伤筋动骨还有一大段距离。”江医生随时随地不忘普及医学常识。
“所以?”细细感觉腹部靠下的位置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顶住了,这这这……
“所以,我已无大碍。而且你刚才高声歌唱邀请我一起‘做运动’。”身下这女人,多日不碰,愈发软!
“那你一开始扶着腰做什么?!”
“我总得对得起你送我的礼物。”
“你现在手部所处的位置,是在表示你要开始证明你很行吗?”胸前束缚一开,两团白馒头还蛮应景地弹跳几下,当然,下场就是被大灰狼狠狠□□。
“……抱歉,我不用手证明我的能力。”
“……”细细哪里不知道他要用什么证明,这下子娇娇气气地勾着他的脖子,任他对自己为所欲为,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味比美食香气还诱人。她觉得江醉墨诱人,人家未必觉得她不诱人,一身娇软丰腴哟,时不时几声轻哼,或不耐,或羞涩,一室欢愉,不便细说。
虽趴在床上休息了两个小时,细细还是有些腰酸腿软,但一转头看见好像已经睡着的江醉墨,她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我胜利了”的念头。江醉墨一条手臂横在她腰间,霸道地搂紧,这是所谓的“娇软在怀”,偏偏细细不懂这份风情,醒了之后动来动去,最后趴在江醉墨胸口一个劲儿打量他,他还真的经得起打量……
“再来一次?”江醉墨忽然开口。
细细草容失色,看看钟,“我得回去了。”
江醉墨起身从床下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捉弄意味明显,“今晚表现差强人意,打个八点五折?”
细细抢过钱包扔他怀里,“全拿去!姐不差钱!”
“回家?”江醉墨将钱包随手放在一边的矮柜上,抱小孩儿似的把她抱坐在腿上,见她点头如捣蒜,也捞过自己的衬衣穿上,“我送你。”
“我开车来的。”细细摆摆手,满不在乎地坐在一边。
江醉墨没应她,任她穿戴好了拿钥匙走。
细细坐进自己的车,还伸了个懒腰,发现这f0还真是小,活动不开。如果是苏玛丽,一定闹着男朋友给自己买个空间大一点的车吧,在这一点上,细细十分羡慕她的厚脸皮,自己只敢向江醉墨要一个兰博基尼……的模型。
这个小区一水儿好车豪车,为了避免上回亲吻纸老虎的悲剧,细细小心地开出停车场,上路之后,一边听深夜广播一边哼小曲儿,还蛮惬意。想到外公的画和江醉墨在几天内失而复得,细细忽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不知是幻觉,还是光明的前途向她召唤,等红灯时她余光瞥见银光一闪,正纳闷呢,一个凉凉的东西抵上她的脖子,她着实吓一大跳,“啊!”地大叫一声。
“别叫了,好嫂子。”苗伦的声音从后座幽幽传来,手上的刀刃却毫不放松地在她脖子边按了按。“绿灯了,开车。”
细细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明明锁了车,他是怎么上来的?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苗伦在江韬葬礼上异常高兴的模样浮现在细细脑海中,难道……她不敢深思,因为真相也许太过恐怖!怎么办?
“开车。”苗伦冷冷地说。
细细一踩油门,忙不迭继续行驶,可四肢都吓软了。
“乖乖朝你家开,把后面跟着的江醉墨甩开。”苗伦再次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