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彭哈哈笑着:“刚八点半,确实有点早。不过想到小妈担心女儿担心的躺不下,我又怎么睡得着呢?”
贺莲脸色一僵,不想跟他说这些,转身就走向厅方向,准备出门躲清静。
“小妈啊,我觉得吧,网上这些人啊都只会见风使舵,欺软怕硬。你看怎么没人骂那个男作家,也没人骂山河的老板,我姐夫,就只盯着她一个人往死里整。要我说啊,这时候要是有人能站出来给她撑腰,比如说她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啊,那些喷子的方向肯定就变了!您觉得呢?”
贺莲回头,恶狠狠瞪他一眼:“不用你多事!”
张彭忙笑着捂住嘴,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是啊,是啊,差点忘了。我爸本来就不想多个便宜女儿,更何况还是网络上人人喊打的货色,这可怎么办啊?”
贺莲气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说服张家老三的底气就是朱颜足够优秀,现在简直有些庆幸朱颜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不然把张家牵连进去,她就是张家的罪人了!
张彭走近,挑衅的眉头一挑:“你说这时候把你们的关系爆出去,是不是又是个大热点啊?”
“你不要多事,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贺莲很快想到,不论这样的消息从谁嘴里暴露出去,倒霉的一定是她,此时真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混账东西。
“其实这样一来,骂你女儿的人至少会少一半呢,”张彭一脸委屈道,“你想啊,小三的女儿做贼,合情合理,遗传的本事,怪不到她头上。是不是,哈哈哈……”
“你不要太得意!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有啊,你不高兴,我就高兴。我的快乐多简单,哈哈哈……”张彭大笑着上楼。贺莲又是恨又是怕,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这个败家子会不会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下午的课程结束,庞昭极速奔到常知办公室,怕堵车,直接瞬移了过去。常知不知道他们的课程安排,没有多想,气的把人请进去。
里面正有一位人,年纪不大,不知道怎么就迷信上了常知。
庞昭点头致意,随后走进里面等着。
人若有所思,低声道:“这位是道长家的晚辈?”
常知打着哈哈:“朋友家的。”
待打发走这位人,常知已经识相的捧出装在小盒子里的破魂锥,双手奉还。
庞昭没急着拿回自己的东西,而是关切的问道:“您这几天有没有发觉什么异常,各方面的?”
常知皱眉,低头看了盒子一眼,枯瘦的手指过去:“你是说它会搞出什么事?”得到庞昭肯定的眼神,常知关切的问道:“你是不是草木皆兵了,最近压力很大?”
“我一开始没怀疑它,这几天它不跟着我,我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人格的东西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常知双手一摊:“我这里什么也没发生啊,难道说,它只有跟你一起的时候才作妖?”
这确实是一个可能。庞昭没有否定,拿起盒子揣进衣兜:“我实验一下就知道了。”
庞昭起身要走,常知喊他一声,表情有点复杂,很难说说嘚瑟还是什么:“我听丽丽说,你那个女朋友惹上点麻烦,你要是想帮忙,贫道也认识几个人……”
庞昭:“多谢,我相信她可以度过这个难关。”
常知干笑:“这样啊,很好,很好。”
常知想帮忙是真的,更真实的想法是通过对比衬托施丽丽的优秀。这小子,咋就这么难搞呢?丽丽啊,爷爷尽力了……
庞昭出门,正想找个监控死角开溜,耳根一动,有人跟踪他!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庞昭不敢大意,坐电梯下楼,出去后闪身躲进拐角。很快,另一部电梯门开了,出来的是常知方才接待的人,他前后左右张望了一圈,没找到人,径直快步走出大厅。
庞昭疑惑,他是什么人,跟着他干什么?
算了,先回去吧。
晚上,若和君和何良都找来,庞昭拿出破魂锥。两人神色都不同程度的有些变化。
“我怀疑跟它有关。这几次的怪事发生的时候,它都在我身上。或许,你们可以详细的告诉我它的来历。”他看着若和君,话也是对他说的。
若和君只是看着,没有好奇的拿起来端详。“我们的大师兄,或许就是死在这样的小小暗器之下。”
何良没有反应,早就知道这件事,但他诧异的是,若和君用的是“或许”。庞昭知道的不多,但是很快他便想到那个怪异的梦中出现的一幕,漫天的破魂锥呼啸而来,交织成一张无法突破的网……
若和君垂眸片刻,衣袖一挥,何良化作一团黑烟,消散不见了。
庞昭愕然:“你把他送到哪里了?”
“无妨,接下来要说的话,不适合让旁人知道。”若和君依然云淡风轻的坦荡,仿佛直接让人晕倒的事不是他做的。
“我需要印证些事情,在见到另一个‘你’之前,我不能透露。现在,早点睡吧。”
他再次一拂衣袖,庞昭立马倒在沙发上,呼吸均匀。若和君双手将他托起放在床上,破魂锥放在床头柜上。他则坐在沙发一角凝神打坐,同时收敛了大部分气息。
做好这一切,他看了窗外一眼,墨色的夜空,什么也看不见。“师父,您的猜测即便是真的,又有什么值得庆幸的?”
时钟一步不停,秒针每跳动一下的声音在空寂的屋子里都分外清楚。夜更深了,只有下面的路灯依旧。
庞昭陡然睁开眼睛,深深呼吸一下,坐了起来。
鞋也没有穿,赤着脚走到厅,看到沙发上端坐的若和君。先是难掩惊诧,随后想到什么似的一笑,没有丝毫畏惧。
若和君从他一动便感应到了,此时目光紧紧盯在他身上:“你究竟是谁?”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西陵尊者的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