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一下子几乎透明,顾一被他这话吓得直摇头,目光一瞬间只余下惊恐!“不!赵寇你不要逼我!”
赵寇没逼顾一,只将车灯关了,漆黑的一片。
顾一这几年很没有安全感,特别是天黑后都不敢一个人出门,现在这黑暗里全然是衣服窸窸窣窣的作响声,她似乎知道是什么!
“赵寇,你——”
她话并没有说完,整个人被赵寇蛮横地抱到他腿上,顾一这才发现他只将裤子脱了一半,而她被分开双腿坐在他腿根处,底下一个硬物各种布料抵在她最柔软的地方!
顾一连忙挣扎地要逃开,却被抵在方向盘与他怀抱中间,她逃不开!
赵寇似乎知道她又要开口了——
“要是你想让念念看见这一幕的话,你尽可能的叫!”
“你,混蛋!”顾一声音果然压低了许多,“赵寇,我们好好说话好吗,你别这样对我,这是违法的!我和你已经离婚了!”
赵寇怒火又添了几分,抽掉皮带摸黑将顾一的手腕绑在方向盘上,冷笑了几声,“和景千做了十几年的朋友你还是个法盲吗?尽管和你分开四年但荣幸地告诉你,你还不是我前妻,这只是算是我们阔别重逢后的一次另类体验而已。”
“你王八蛋!”顾一挣扎着,心像是被一只手掐着,身体不自主的抽搐难受!
赵寇并不喜欢听她这样的咒骂,与*无关的话他现在不需要!粗鲁地从外套里翻出干净的手帕塞到她嘴里,一把扯开丝绵袄子的拉链,大手掀开毛衣和秋衣钻了进去,四处游在!
顾一身体抖得厉害,那是赵寇所不熟悉的害怕,与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样!他怒火冲上心头,没去管她,将毛衣推上去,低头就吻住那大片战栗的肌肤,舌尖舔过她的一处有一处久违的光滑,他呼吸越发的急促,他想要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想!
大手按在她细腰上,一根根凸显的肋骨竟然让他觉得有些咯手!
顾一喊不出一个字,喉咙里溢满了急促的呜咽声,那具紧绷着的身体莫名的发凉,一抽一抽地颤抖!赵寇无法忽视她的难受,再也狠不下心对她做那些事!从她的胸脯抬起头来,动手解开皮带,将顾一口里的手帕扯出来,似乎已经做好挨顾一一巴掌或咒骂的准备!
顾一整个身子无力地一软,尽管她不想这个时候示弱却由不得她了,趴在赵寇的怀里,阔别多年的怀抱只有在梦里才能有的温暖,顾一无比的贪恋,与此同时得到自由的手紧按着小腹,痛得直抽气,“疼,疼。”
她声音很小断断续续的轻微,赵寇听着顾一不停地喊疼,他比她还疼得紧!忙得伸手去摸她的手,以为自己刚才绑疼了她,结果她手按着小腹!
赵寇连忙将车内的灯打开,就看见那张日思夜想的脸白的泛青,额头全是汗水,眼窝里噙着的泪水不停地滚落,气若蚊丝,只小声喊着疼!
顾一像是又回到小的时候,每次身体不舒服了就缠着赵寇喊疼,看着赵寇瞻前顾后地伺候着她似乎就不疼了。有人说,那是因为那人在承受着你的痛苦。后来顾一有次痛经,因为痛得很把赵寇的胳膊都抓出血来了,事后红着眼问他疼不疼,赵寇宠溺地说了声:傻丫头才会觉得疼。
赵寇是真不淡定了!胡乱地将裤子穿好就抱着顾一下了车,将她安置在后座躺好,又脱了自己的衣服给她裹紧,他是恨不能脱了全身上下的衣服给顾一取暖!
回去的路上车开的极快,跟荷嫂打了个电话让她熬一锅桂圆莲子粥,顺便找个医生在家里候着。
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念念已经醒了,不声不响地坐着,以为妈妈在睡觉。
赵寇将车停下的时候,打开车门就看见念念对他比划了个别说话的手势还用手指了指正在睡觉的顾一。赵寇会心一笑,算儿子识相,他已经做好把这小子喊醒的准备了,没想到居然醒了!
将顾一轻飘飘的身体抱在怀里,赵寇就跟踩棉花似的漂浮着不真实,垂眼看了一会儿瘦的不成人形的女人,赵寇终于相信念念说的话了:妈妈只吃青菜啊!敢情这些年顾一就过着那种穷迫的鬼日子!
赵寇越想越气愤,比起生顾一的气更像是气自己,脚步越来越快!
“赵叔叔,你等等我!”念念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扯了扯赵寇的裤腿,他跟不上那大步子啊!
赵寇无奈地走慢了些,语气怅然竟忽视了对方只是个三岁半的小孩子,“念念,这几年和你妈过的好吗?”
念念因为刚睡了一觉,精神可好了!“好啊,妈妈对我可好了,每次我和小胖打了架老太太要打我,都是妈妈保护我,妈妈可厉害啊了!!”
“以后就留在s市吧,你和你妈都由我来保护着!”明知道念念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可能都听不懂他讲的,却还是希望得到他的回答。
“不行啊,”念念果然不答应了,“林阿姨和小花还在等我回去呢!”
“林阿姨?小花?是谁啊?”
“小花是我的跟班啊,我要保护她的!”
076
生物钟是个很有规律的东西,就比如说顾一这个时候醒过来,不用看时间就知道是五点了,肚子暖暖的没有一点痛感,慢慢地觉察到是一只温厚的大手覆盖在上面,而她枕着他另一只臂膀,蜷缩在他怀里。
“醒了?”
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躺在一张床上度过清晨,那是顾一一天里最喜欢的时间。其实她不想说话打破这份安静的,毕竟很怀念躺在他身边的温暖。
“我记得你以前都是*点才会醒,如果没工作的话一般睡到十一二点等荷嫂起来喊你吃午餐,”赵寇自顾自地说着,声音沉哑像一夜未眠后的干涩,“念念说你每天七点之前都会喊他起床吃饭,这些年没睡过一天好觉吧?”
一场阔别多年后的谈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如此轻飘没有一丝沉重的情绪,没有抱怨与恨意,没有欣喜与兴奋,更像是她从未离开过,他也不曾难过。顾一心中生出的悲伤漫过头顶,鼻尖酸涩的很。
“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莲藕排骨汤,香菇炖鸡?不会是直接大杂烩丢锅里煮吧?”赵寇沉声笑了,声线温柔的如同春风拂面,扫过怀里人的头顶,敛去了笑,“我不是说了要养你伺候你一辈子的吗,这种事情以后我来就行。”
顾一的心里被人捅了个大篓子,生生地疼痛刺得她身体发抖,一闭眼,泪水就淌了出来!她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了,那些话也别对她说好吗!却又有一种疯狂的情感渴求着,希望他说更多,让她溃不成军,让她心如刀割,让她在温柔乡里忘记和秦阳的约定对他坦诚一切!
温热的泪水不停地从她眼角涌出,滚落到她脑袋下面的臂膀上,赵寇能感受到的全然是凉意,他将顾一搂得紧了些,那咯手的骨感让他不敢加重一分力气,语气越发的温柔,“你别听景千他们瞎说,我理想型不是高挑的骨感美人,只是那时候你长得瘦,所以才这样说——”
“别说了!”顾一终究还是理智的,动作决绝地推开了他的胳膊,从他怀里挣脱开,“过去的事我都忘了,等天亮了我和念念就走。”
赵寇没有听出那句‘等天亮了’里面的不舍与复杂情绪,以至于他瞬间如同翻书般翻了脸!声音一寒,“顾一,人心都是肉长的,直到现在我都不过问你当初为什么离开是知道你不会说,你不说也没关系,回来就好,可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一比谁都了解赵寇,也比谁都会哄赵寇,原谅她现在只能固执地冷漠,只想倾其所有地去保护他,“没什么意思。”
她语气很淡,一副无关痛痒的腔调,“我们回不去了,从四年前我选择了秦阳,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们过得很幸福!”
卧室内漆黑的一片,赵寇放弃了想开灯的想法,冷笑了声,“你是想说,你现在和秦阳生活在一起?”
顾一咬牙嗯了声。躺在身边的人去出声大笑,从胸腔撕裂般的笑声,震得她心中一阵麻木的颤痛!
“那他这次怎么不陪你回s市”赵寇冷声笑问,就差把秦阳的遗照甩顾一脸上,让她好好地看看,秦阳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