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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斯言并没有听到,相比于以前,她的厨艺似乎又有了进步,吃完后口齿留香,就连外面的一些顶级大厨很多都比不上。就是…这股清香里面似乎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别的味道,就像是他醒来那天潜意识里面舌尖传来的那种味道。
    不过都说了是潜意识,就是一种一是,当不得真。
    有了这次革命的成功,宁楚楚也开始放心地在傅斯言的饮食里面加少量自己的血液。然后一边补血,一边放血,经常红枣之类不离手,傅斯言的病房里面也被她放了一小袋。
    傅斯言看着宁楚楚拿着红枣在吃,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天了,“这么喜欢吃红枣?以前你好像不怎么吃。”那个时候她倒是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东西。
    宁楚楚又往嘴里面喂了一个,随口就回答:“红枣补血啊。”
    “也是该补补。”他仔细看着她的脸,自从回来眉眼中间一直感觉没精打采的,原本脸颊白里透红的皮肤,现在苍白的透明。
    休斯顿那边又催了她一次,她估摸着自己也停留不了太久,中途傅斯言要喝水的,宁楚楚拿着杯子,“我去洗一下。”
    然后将杯子拿到医院独立的洗手间里面,刚把自己手上的伤口挤破,往里面挤了几滴血的时候,就看到了现在门外的傅斯言,他皱着眉,眼神严峻,看着她充满探究。
    这样的突如其来将宁楚楚吓了一跳,匆忙间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掩藏在身后,“你怎么可以下床了?”
    傅斯言其实早就可以下床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在宁楚楚面前这么健全过而已,如果太健全,恢复的太好了,苦肉计的效果反而就没有那么好了。
    “你的手怎么了?”
    她努力镇定,“以前的伤口裂开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放在一旁用来包扎的纱布上面,只是一眼就没有在看,走了进来,“外面还有碘酒和酒精,手伸出来我看一下。”
    他的身上其实始终有一种让人很难反抗他的意愿的感觉,只不过以前没有在宁楚楚面前太多表露而已,宁楚楚在他的高气压之下,最终还是犹犹豫豫地将自己的手从背后拿了出来。
    傅斯言将自己的视线重新移到她手心那道不深不浅,但在那雪白如皓的手腕上面却显得有些触目惊心,他严肃问:“怎么弄的?”
    她笑着,装作漫不经心回答他,“以前削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弄的,没什么大事儿。”
    “这还不是大事儿,真不知道你澳洲生活的这里面是怎么过的,还记得以前,稍微弄疼一点,你就差点哭出来。”
    她讪讪道:“你也说了,那是以前嘛。”现在离开了一些人,长大了,也就不怕疼了。
    其实,就像疼是在特定的人面前才会表现出来的,有的时候,不是很疼但那个人在面前的话也会说出来抱怨几句。他离开了,更加疼的伤口自己忍着也不会随意开口告诉别人。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一直认为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生物,至柔却又至坚,前一秒哭,下一秒却又能毫不犹豫地笑出来。
    傅斯言拉着他,身子只差能够用矫健来形容,他不顾宁楚楚的惊讶拉着,或者正准确说是拖着宁楚楚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离开洗手间。
    碘酒和酒精在医院几乎是随处可见的东西,拿了这两样,不顾宁楚楚的微微挣扎,先用碘酒由内向外擦拭,然后在用酒精在进行二次消毒。
    他的动作很轻,脸上的表情却又很严肃。宁楚楚几乎没有感觉到特别的疼痛,悄悄打量着不一样的他,心中忍不住萌生一个想法:是不是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一想到这个想法,宁楚楚的手猛然一抖,四年的时间明明就让她的疼痛减少了很多,可是她还是低估了这个人的个人魅力以及在她心里面重要性,只要靠的太近,她就没有办法拒绝,或者说拒绝总要花很大的气力。
    给她消毒包扎的过程中,傅斯言仔细观察了一下她手心的伤口,虽然不是特别深,但是根据上面颜色伤口的时间绝对不会特别深,而且如果按照她说的‘不小心’弄到的,那应该不会有多次受伤的痕迹,就在他还在想的时候,宁楚楚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我自己用纱布包扎就好了。”
    伤口已经处理的差不多,傅斯言也就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神色变幻莫测的看着正在给动作略有些娴熟的宁楚楚。
    他突然说:“去个洗手间。”
    宁楚楚抬起头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出去,这时候她才想起杯子还放在洗手间,洗手间的门被关上,留给宁楚楚的只有一片印花的玻璃门,里面的一切都看不清楚,也只好作罢,等傅斯言出来之后自己再去处理。
    傅斯言去了洗手间,看着还放在洗手台上面的玻璃杯,伸手将杯子拿了起来,红色的血液在里面显得格外诱人,而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血液的味道。
    他皱着眉,将杯口上面不小心留下的血液用舌尖舔了一下,这个味道太熟悉,以至于他现在都还忘记不了,略有些甜,说不出什么味儿,就像存在过他的记忆里面,模模糊糊,却又忘不了。
    为了证明不是他自己的错觉,傅斯言又往自己的嘴里面喝了一小口。当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的时候,他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那不是自己的错觉。只是回忆起来还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宁楚楚看见傅斯言出来的时候,手里面拿着一个已经洗干净了的杯子,随意地放在柜子上。
    宁楚楚可以肯定这是自己刚才拿进入的杯子,忍不住问:“你把杯子洗了?”她的血液不是白流了?头这几天一直都还是晕乎乎的。
    傅斯言平静地回答:“你的手现在这样了,近期就不要碰水,而那个杯子的清洗也应该在近期这个范畴里面。”
    血液的秘密自然也不是谁想发现就能够发现的了的,宁楚楚自然也不认为傅斯言一下就能够发现,毕竟他不是什么专家。
    但是他却低估了人的直觉以及一些人记忆力和敏锐的辨别能力。自己的身体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自己永远都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哦。”她应了一声,好一会儿没有出声,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夜阑有说什么时候把东西给我吗?”
    傅斯言:“上次给你的那张卡没钱了?”
    “不是不是,就是请了这么久的假,学校那边也开始催了。”
    “澳洲那边的大学?”
    宁楚楚真的蛮害怕现在有人跟她提起澳洲的,尤其这个人还是傅斯言,她真的害怕什么时候自己就给说漏嘴了,毕竟澳洲这个国家,她真的不熟悉,所以每当他在不经意之间提起这个国家名次的时候,宁楚楚都会努力地错开这个多说多错的话题。
    “恩,最近都有打电话。”她含糊地说。
    “没有回国的打算?”
    她摇头,“暂时还不知道。”
    傅斯言了然,的确如果有的话她也不会第一时间告诉她,而就算她在国内,‘张然’的那个帐号似乎也依旧可以使用。
    对着别人说毕业后可能会回国,在他这里答案就是一个永远未知的暂时不知道。傅斯言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开口回答她的问题,可能也是她目前最关心的问题:“你不能在请几天假吗?我不在,公司里面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在处理,这些日子,他可能腾不出什么时间,所以……”
    他的话说的很委婉,但是里面表达的潜在意思却十分清楚,也就是他没时间寄你的东西,所以你离开的时间也需要相应的推迟,至于期限等他不忙之后在说吧。
    转眼间,她待在国内已经十来天了,m国那边催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忍不住看着他问:“那我去他那边自己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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