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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余静既然有精神病听不进去别人的话,那他也不用和她讲理。他不是楚楚,需要顾忌余静的感受。
    如果说以前傅斯言还会有将余静当丈母娘供着的想法的话,在分手后以及今天看到楚楚说的这些东西之后,他对余静只剩下厌恶,以及一种发自内心的无法忍受,换句话说,如果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余静势必容不下。
    商爵去b市最起码也需要好几天,安利公司的老板也一直联系不到,发给总裁助理也只说老板最近很忙,但是依旧有合作的意向,让商爵耐心等待。
    商爵不在,傅斯言的计划实行的自然也就会更加顺利。
    余静虽然有些自闭,但回了国之后不代表不会去小区里面的花园里面走一走,虽然大多数的时间,宁楚楚都会陪同,但次数多了,总有余静落单的时候。
    这不,傍晚吃完晚饭后,宁楚楚去洗碗,余静照例去了公园散布。这个小区里面一般都很宁静,而今天却出现了一个一看就不是很好惹的陌生男人。
    他大概四十来岁,一身吊儿郎当的衣服,看到远处而来的余静,瞄准目标,然后等她走过来之后,拉住余静的胳膊,轻浮地笑着说:“哟,看着还挺漂亮的吗?”
    余静努力挣开他的钳制,刚准备叫人就听见他说:“就是不知道卖不卖了?”
    余静虽然有病,现在有些自闭,但是哪里听过这样的话,心里犹如烧了一把火,而恰好这个时候面前的男人松了松原本拉着她胳膊的手,她的手得出了自由,看着又准备上来拉住她的男人,重重地推了他一掌。
    这一掌虽然用尽了全力,但是按理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效果啊,男人像是条件反射般地倒在地上,衣袖的胳膊部分甚至还出了血。
    她慌乱急了,双手哆嗦,“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是她自己倒下的……”
    倒在地上的男人不管不顾开始大声叫了起来,“杀人了,有人要杀人了……”他的嗓门极大,在不远处散布的一些人闻声赶来,追问情况。
    可余静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男人就颠倒黑白,一张嘴将自己说的比谁都要委屈,而余静成了那无比令人厌恶的‘凶手’。
    周围人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一部分早就找好了的人开始附和这个男人,俗话说的好:三人成虎。
    果然没有说错。
    而其中一个人就说:“他们前几天搬了过来,听说这个女人是个精神病患者!”
    余静摇头:“……我不是…你才是精神病。”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精神有问题,也并不承认。
    他们并没有机会余静的辩解,这就好像是刚才那个‘受害者’已经先入为主,给了他们一个事实感。
    “听别人说精神病患者会随便打人。”
    “何止是打人啊,杀人的都有,而且他们这种人杀了人好像还不犯法,真是恐怖。”
    “啊,那这样的话,为什么不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太危险了,你看地上这个小伙子,不就是被这个疯婆子打伤了吗?”
    旁边几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就掏出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精神病人可不是和小事儿,说好听点就是精神病患者,可说难听点就是疯子,只要住在这里一天,就是个不定时的隐形炸弹,我说什么也要给精神病医院打电话,有病啊!这人有病啊就得早治疗,不要留在世上祸害不该祸害的人。”说完就开始等着电话那边接通,其实这个时候电话接与不接倒是无所谓了,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而精神病院那边马上也就会来人。
    一大群人包围着余静,这虽然是在国内,大家语言都通,但是他们却都说她是精神病,她害怕!抱着头,嘴里面叫着楚楚的名字,只想跑回去找到女儿。
    她刚想冲出去,就有人发现,大声喊道:“她想逃跑,伤了人就想逃跑!大家快制住她。”
    几个人拉住她,余静疯了一般想要离开这里,不管不顾,反抗的动作没有任何章法,到最后,没有力气了,干脆逢东西就咬住不放,钳制住她的好几个人都被咬了,心道:到时候一定要多要点钱,毕竟对象是这种疯子。
    精神病的车来的很快,宁楚楚洗完碗刚下来找余静,看到的就是公园里面围着一大群人,心突然一紧,就好像有什么预感一样,跑了过去,果不其然余静在人群包围的中心,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给余静注射镇定剂。
    完了之后,其中一个医生问:“谁是她的家属?”
    宁楚楚拨开人群,回答道:“我是,我是她女儿。”她还没有弄清楚前因后果,也不需要弄旁边的几个人就道:“你是她女儿?那正好,赔我医药费,刚才我在这里走,你妈就过来打我,刚才又咬伤了几个人。医生你说这种情况她是不是应该赔给我们医药费?”
    “我们还要去打狂犬疫苗呢,你们说是不是?”
    宁楚楚气极:“医药费去医院检查之后自然会赔给你!但你别太过分!”
    医生在一边解释:“被人咬伤也是需要检查,然后根据情况看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
    “我就说了吧!”
    余静因为打了镇定剂这个时候已经昏了过去,医生接下来问宁楚楚:“我们刚才接到电话听说你妈妈是精神病患者,而据我们刚才看到的情况也的确基本属实,更加具体的就要进一步检查,你妈妈以前有就诊过吗?”医生虽然说确定要更进一步检查,但是问的却是以前有就诊过吗。也就是说,她已经确定了余静就是精神病人,问只是附带而已。
    宁楚楚还没有回答,旁边就有人替她回答了,“是!是精神病!不然正常人哪里有随便咬人的?医生赶紧把她带去精神病院,不然我们以后要是有人被她害了怎么办?谁又能够负的起这个责任?”
    这个时候,宁楚楚也没有办法说余静不是精神病患者,在医生面前,是与不是回去做个检查做个测试一切了然,“医生,我妈妈平时都很正常的,今天这件事情绝对只是一个例外,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而今天这一切带来的损失都由我负责。”看着医生,小声道:“当然了,包括您,大老远的跑过来,也辛苦了。”
    以前如果有这种病人家属上道的话,也就没什么事情了,可是今天不一样,上面发了话她也没有办法,“这个就真的没有办法,没有人能够保症,病人在院里接受治疗,那里有专业的医生,绝对比在家要好,而且可以降低安全隐患。”
    “而这种有伤人倾向的必须强制送进精神病院,他们对整个社会的危害极大,没有谁可以真正保证,所以真的不好意思,我们需要将你的妈妈送进医院先检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也就只能按照正常程序办事情了。”
    “那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宁楚楚问。
    医生点头,“可以。”
    人来的快,散的也快,刚才聚拢的人群立马散的只剩下三个男人,也就是刚才弄得最凶的几个人,一起走到不远处的一辆车旁边,墨黑的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一张宁楚楚最近一直再找的人的脸,夜阑将事先准备好的信封递给他们。
    几个男人并没有走,还望着里面,似乎还想捞点什么,满脸的贪欲挡都挡不住,夜阑笑着看他们,“钱多了,也得有命花才是。”他的脸本来就是一张邪气,和傅斯言的干净不同,说这句话的时候气势十足。
    信封里面的钱也够多了,几个男人看着夜阑开的车,然后一衡量,还是决定离开。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他们走之后,夜阑开车出去,问:“确定这么做不后悔?如果宁楚楚到时候知道是你把她妈妈弄进精神病院的怎么办?”
    傅斯言靠在车座上,闭上眼睛:“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做了就做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那是余静该我的,以前所有的事情我都能够说是宁康做的,可以不怪她,但是唯独这件事情,我无论如何都原谅不了,也不想原谅。”
    夜阑:“不过这招我们以前用过吧?”
    傅斯言不以为意:“面对余静,这种简单又粗糙的方式最合适,难不成你想帮对她讲道理?”
    傅斯言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夜阑,所以夜阑也是知道他嘴里面说的这件事情指的是什么。
    人的一生本来就不长,三年的时间可不是用来浪费的。更不用说,他们之间因为隔了一个三年,错过了太多对方成长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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