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估计,以盛总大人雷厉风行的性格,接下来估计会直接让何狗屎和小胖墩做亲子鉴定。如果鉴定结果出来小胖墩不是何狗屎的孩子那还好说,可如果是的话……
想到那个可怕的结果,夏浅深呼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替宁萌高兴还是难过。虽然终于能让宁萌看清何狗屎的真面目是好事,可知道真相后该何去何从,这真心是个问题。
夏浅看得出来,宁萌对何狗屎是真爱,不然她也不会宁肯背着小三的骂名也要把这坨屎抢过去。可私生子的事一旦被捅破,宁萌这段美满婚姻也就算彻底破灭了。离婚抑或原谅,都难以抹灭那条已裂口的伤痕。
所以在听金研道出真相后,夏浅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轻举妄动,说到底还是希望给何狗屎一个喘息辩解的机会,可惜别人根本就不领自己的情,啧!
念及此,夏浅忽然又有点生自己的气,呸!让你淡吃萝卜闲操心,别人两口子的事跟你有毛钱关系啊!末了,夏浅还想不通,凑到盛哲宁跟前道:“盛哲宁,你说,我最近是不是有点事儿妈啊?”
盛总大人正在看杂志,连头都懒得抬,淡淡嗯了声道:“已婚妇女都这样。”这句话衍生开来,大概就是说:
——幸福的已婚妇女们不愁吃不愁穿只用负责貌美如花偶尔也是会无聊的,所以关心关心东家长西家短,没事就替别人家媳妇孩子操操心也是能够理解的。
——事儿妈不是病,但我这有药,你吃吗?
——恭喜你,已成功加入【已婚妇女】的队伍。
想到最后一层意思,夏浅翻白眼哼哼:“你才已婚妇女,你全家都是已婚妇女!”
盛总大人抬头,眸光闪亮,“那不还是你吗?”言下之意,我的全家就是你啊!
夏浅噎住,彻底败下阵来。果然毒舌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哇!正恹恹然,夏浅就觉头被拍了拍,乍一抬头就见盛哲宁正目光轻柔地凝着她。
盛哲宁轻扬唇角,柔声道:“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我。”
夏浅心里蓦地一紧,接着便听盛哲宁又道:“宁萌如果过得不好,我毕竟是她哥哥,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你是因为这样才竭尽全力想把这件事的伤害降到最低,对吧?”
夏浅抿唇,埋首无言。
盛哲宁见状,又摸了摸老婆的脑袋,安抚道:“放心吧,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保证不影响我们两的婚事。至于你嘛……为了不让你再闲操心,给你布置个任务。”说罢,盛哲宁就将杂志移到夏浅跟前,指着其中一套衣裳道,“我看过了,所有春季新款里l的这套衣服最适合你。小坎肩遮膀,腰带藏肉,短裙挡腿。嗯~颜色也是永远不会出错的黑色,我外公外婆会喜欢的。”
闻言,夏浅满头黑线。
小坎肩遮膀,腰带藏肉,短裙挡腿。和着按您老的意思,我就没能露的地方了是吧?既然这么嫌弃老娘有肉,那你就去找个瘦的啊!还有老是毒舌胖这个梗,你就不怕读者嫌烦掉粉吗?
念及此,夏浅运了口气正欲反诘,就突然想起什么地愣在原地,扶额道:“等等等等,你刚才说……你外公外婆喜欢是什么意思?”
盛哲宁臭脸,“夏浅,你不要跟我说你忘了你爸妈明天来蔺安市商量我们的婚事!”
“这个我知道啊,”夏浅点头,“可是外公外婆是怎么回事?”
盛哲宁顿了顿,云淡风轻道:“哦,既然是商量婚事嘛,双方长辈总得见个面认认亲家,所以……明天我外公外婆也会来。”
夏浅:!!
闻言,夏浅张了张嘴,再张了张嘴,这才终于惨叫出声:“那你怎么不早说?!!!!!”她还只剩下大半天时间,要她怎么够时间买衣服做头发化妆护肤外加买见面礼?呵呵呵,盛哲宁,你够狠!
*
翌日下午,两家人在长盛酒店见面吃饭,夏浅才明白个中原委。
出乎夏浅的意料,盛哲宁的外公外婆并没有想象中的清傲严峻,除了外公略显寡言些,整体就是两个平易近人的老头老太太。外婆见了夏浅更是欢喜得不得了,拉着她就不肯放手,又是将戴了十几年的玉镯送给夏浅当见面礼又是拽着她说悄悄话。
至此,夏浅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道,自盛哲宁父母、爷爷奶奶离世后,外公外婆就将两个孩子接到了自己家里照料。因为女儿女婿的离世,军人出身的外公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外孙盛哲宁身上。盛哲宁念完大学后,外公自觉外孙历练不够,擅作主张联系了部队,要将盛哲宁送进部队去当兵,盛哲宁却死活不肯,说去当兵完全就是浪费时间,他的时间异常宝贵,都是拿来赚钱的。
外公向来视钱财如粪土,他本来就不喜欢女婿浑身铜臭气,原本以为女婿不中意,但外孙还可以加以塑造,谁料一向看重的外孙长大成人后还是这样,当即气得跳脚揍人。就这么,爷孙两人关系彻底破裂,至此老爷子见一次盛哲宁就找一次鞭子,渐渐的,盛哲宁也就懒得回宁家了,外婆实在想孙子,也是在外面和盛哲宁见面。
这次盛哲宁和夏浅结婚,盛哲宁原本也没打算叫外公外婆,最后还是老太太知道了这事,劝说孙子一定要叫上他们。老太太说到这叹了口气,缓缓道:“……这结婚是大事,咱们做长辈的怎么能不来呢?如果我们不出席,你们知道的说咱们家这两头牛都是倔脾气,不知道的还说我们仗势欺人呢,你说是不是,亲家母?”
夏妈妈闻言眼睛眯成一条线,对老太太道:“瞧您说的,怎么会呢?今天你们二老能来我们就很开心了。哎,说来说去也都是为了他们小两口,我们家夏浅啊,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冲说话不经脑子,以后外婆你还要多教导她才是呢!”
“不会不会,”外婆笑着又拍了拍夏浅的手,“这孩子我看着就喜欢,懂事得体,落落大方。再说我孙子的眼光,我信得过!”
夏爸爸本来就喝了两杯小酒,听老太太表扬自家女儿,也嘚瑟了,洋洋得意道:“那是!你们也不看看是谁生的,哈哈哈!”
……
圆桌这边,其乐融融。老爸老妈说着夏浅小时候的趣事,老太太则时不时地逗趣两句。而圆桌另一边——则冻已经快掉渣了。盛总大人和其外公各吃各的,你夹菜来我喝酒,你喝酒来我喝汤,反正就是互不搭理。但有一点两人确实默契,那就是都黑着一张包公脸。
可怜夏浅坐在中间,左边身子沐浴在温暖如春的太阳下,右边身体则被酷寒冷风呼呼吹着。抖了抖半冷半热的身子,夏浅心里默默吐槽,再这么待下去,她不发烧才怪!
于是乎,新媳妇夏浅童鞋思忖番,举起酒杯主动出击鸟。夏浅冲老爷子甜笑道:“外公,初次见面,这杯酒我敬你。”
老爷子举杯,淡淡抿了口。
见状,夏浅满意弯眼,很好~酒喝了,就代表至少老爷子不讨厌她这个人。夏浅在心里打了遍腹稿,拿出平时砍价谈判的劲头来,侃侃又道:“因为第一次见外公,我也不知道您喜欢些什么,所以就买了些人参蜂胶之类的营养品,本来想送老人这些铁定没错。可现在看来,真是半点用处都没有呢!瞧瞧外公您这身体硬朗的,脸色比我们年轻人还好呢!”
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投其所好借此放松对方的警惕是砍价学里的第一课。老年人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关心感兴趣的话题无非就是身体、身体和身体。是以夏浅这么一拍老爷子的马屁,老爷子当即脸色就和缓下来。
第二步,就是打开老爷子的话匣子了。
夏浅见老爷子面上有了笑意,紧忙凑过去头去问,“刚才外婆跟我说,外公你今年已经七十七了?”
老爷子呵呵笑开,用手比了个数字8道:“已经七十八了。”
实然,外婆刚才跟夏浅说的就是七十八岁,可夏浅却故意说错,给老爷子开口纠正的机会,这样一来二往,两人就闲聊开了。
夏浅道:“外公,你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满七十了,头上也没几根白头发,你平时都是怎么锻炼的,跟我们说说,我们也好学着呀。”
老爷子咧嘴:“人老了,能怎么锻炼?不外乎打打太极、爬爬山。”
“原来这样。”夏浅颔首,极其自然地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盛哲宁,“嗳,咱们周末也去爬山吧?我听说牧马山上新开了一个马场,咱们去骑马好了!唔,不过唯一麻烦的是还得请教练教骑马。”
听了这话老爷子哈哈笑开,难掩骄傲之情道:“他会骑马。想当年,他骑马还是我教的。”
宾果!猜、对、了!
其实打第一眼起,夏浅就猜到宁老爷子是个练家子了,这么大岁数还步态轻盈,精神矍铄不说,最难得是浑身一丝赘肉都没有。再加上刚才外婆说“老爷子一见外孙就要找鞭子”,夏浅就在猜,既然老爷子爱锻炼,家里又有鞭子,会不会是骑马爱好者?
嗯,算她运气好,还真让她蒙对了!更惊喜的是,原来盛总大人的骑术就是老爷子教的!夏浅紧忙顺着这个话题往下道:“真的吗?那他刚学的时候有没有摔过跤?”
回忆起从前,老爷子满是感慨:“摔跤倒没有,不过有次遇到只马突然发起疯来,把他吓得哟……我把他从马背上抱下来时脸都吓白了。”
闻言,一直都不愿加入聊天队伍的盛总大人终于忍不住了,斜眼道:“哪儿那么夸张?我只是被颠得有些反胃而已。”
老爷子呵呵两声,凑到夏浅跟前悄悄揭短道:“下来没一会儿就哭啦,发誓说再也不拔马毛了。”
夏浅噗的一下,差点把酒喷出来,“敢情说了半天,是因为盛总大人你手贱去扯别人马毛,所以马才发狂的呀?”
盛总大人终于绷不住了,“我当时只有八岁!你们八岁骑马试试?”
“十岁的时候不也吓哭过吗?”老爷子继续卖外孙,“你还记得吧?那次你迷路了……”
如此一来二往,爷孙俩还当真慢慢聊开了。虽然两人依旧是你一句我一语地斗嘴,但这边的氛围总算融洽许多,连另一边的外婆也频频侧目。夏浅悄悄冲外婆比了个ok的姿势,以示让其宽心。外婆见状,看夏浅的目光又慈爱上三分。
眼见这顿饭终于热闹起来,包间的门突然咔擦一声响,有人推门进来了。夏浅原本以为是服务员上菜,也没在意,谁料正拿筷子夹菜就听门口传来爽朗的笑声道:“外公、外婆!”
夏浅筷子一滑,菜掉在了碗边。她抬头一看,当即呵呵,门口站着的不是宁萌两口子又是谁?
☆、第六十三章
宁萌和何狗屎一来,包间的气氛就不大对劲了。
夏浅不知道这两口子的用意,当着老辈子们的面又不好发作,一时间只能坐在座位上干瞪眼。这头夏爸夏妈一见何狗屎,也当即拉了下脸来。唯独外公外婆不知就里,见小孙女和孙女婿不期而至,便欢天喜地地招呼两人就坐。
很明显,宁萌比盛哲宁更得外公外婆宠爱。她一坐下来,外婆就拉着她问东问西,这头老爷子也招呼着服务员加碗筷。好一番折腾,外婆才向夏爸夏妈介绍道:“亲家公亲家母见笑了,这是我小孙女,萌萌,那边是她老公,何之隽。”
夏爸夏妈闻言尴尬到了极点,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倒是这边何狗屎够无耻,厚着一张脸皮道:“叔叔阿姨好,初次见面多关照。”
听了这话,夏浅呵呵呵,初次见面?亏他说得出口!当初她爸妈来c大看自己,何狗屎没少跟着蹭吃蹭喝吧?现在反倒成初次见面了!
夏爸夏妈大抵和夏浅心思差不多,此时见何狗屎这副人模狗样的假正经相都黑下脸来,夏爸爸更是念起当年种种,直噌噌咬牙。外婆察觉出异样,茫然地瞅了瞅夏家父母,笑开:“亲家公亲家母,这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宁萌银铃般的笑声就在狭小的包间炸开,“外婆看不出来吗?之隽和夏姐的爸妈是旧相识啊~”
此话一出,夏浅算是听明白了。正所谓“长亭外,古道边,芳草天”,什么叫不要碧莲?眼前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她考虑盛家和宁萌的颜面,直至今日都没有跟爸妈说何狗屎是她未来妹夫的事,结果别人两口子倒是自己上赶着来了。合着她不宣传,宁萌两口子自己也要跳着脚喊“我们是奸夫□□”,“我们是绝配的渣男和小三儿”。
得!自己给他们脸他们不要,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真以为当着长辈的面她就不敢爆发?老娘今天就爆一个给你们看看——
念及此,夏浅起身就欲言语,谁料屁股刚抬离板凳手心就一热,盛哲宁悄悄握住了她的手。与此同时,夏浅就听盛哲宁冷冷道:“招呼打完了吧?打完可以走了。”
外公见状以为两兄妹又闹别扭了,轻咳声,拿出大家长的风范威严道:“胡说什么?都好好坐下给我吃饭!”
闻言,宁萌淡淡扬了扬唇角,一边款款坐下一边道:“哥哥真是狠心,有了嫂子就忘了妹。再怎么说,你结婚双方长辈见面也是大事,我作为你的亲妹妹来参加宴席也不为过吧?”
说罢,宁萌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哥哥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毕竟之隽和嫂子曾是那样的关系,大家坐在一块吃饭多少有些尴尬。”
外婆听出端倪,皱眉道:“之隽和小夏是什么关系?嗳,萌萌,你刚才说亲家公亲家母和之隽认识又是怎么一回事?”
听了这话,宁萌开口正欲作答,这头盛哲宁就蓦地厉喝道:“宁萌,你闹够没有?!”
因为这声来得太过突然,众人都骇了大跳,宁萌更是吓得震了震身子这才回过神来。刚才……那声咆哮是哥哥发出的?向来儒雅得当对谁都轻言细语的哥哥刚才居然吼了她?当初哪怕她任性到闯进办公室打断董事会开会,都舍不得苛责她半句的哥哥今天居然为了那个女人吼她?凶她?
一时间,委屈、难过、恼怒等等情绪统统涌上脑门,宁萌双眼满含泪水地也吼回去:“没有闹够!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夏浅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虚伪、谄媚、巧言舌辩、圆滑奸诈,正是因为这样,哥哥你才会被她迷得七荤八素!我要是今天不来参加这个认亲宴,不揭穿这个狐狸精的真面目,就这么让你们订了婚那才真是晚了!”
夏老爸一听这话,暴脾气就上了头,拍案而起扬拳头作势就要去揍宁萌。夏老妈见状赶紧拉住老伴,但嘴上却明显向着老伴道:“老夏,真喝傻了呀?!怎么着?狗咬了你一口,你还想反咬一嘴毛啊?别人都这么说咱们了,咱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呀?咱又不懂畜牲的话,跟他们解释了也白搭,走!”
话毕,夏老妈就霸气地拽着老伴往外走,一面,又冲夏浅使了个眼神,嚷嚷道:“走啊!干什么?想留在这当狐狸精啊?”
外婆见状当即慌了,一时拉夏浅也不是,跑过去拦夏爸夏妈也不是,只急得在原地跳脚,“哎呀亲家母亲家公,留步啊留步!”
这头老爷子也是始料未及,转身正欲吩咐外孙去拦住夏爸夏妈,盛哲宁就已经大步流星地跨到二老跟前,挡住门冲两人鞠了个躬,彬彬有礼道:“伯父伯母,我没料到今天我妹妹妹夫会来砸场,这是我事前工作做得不够,我向二老道歉。但是我真诚地希望二老留下来,吃完这顿饭,好好商量我和夏浅的婚事。来闹的是我的妹妹,这点毋庸置疑,但夏浅嫁的人是我不是宁萌,如果您们二位今天就这样走了,岂不是正中我妹妹的下怀?”
这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夏爸夏妈闻言登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但两人还是抹不开面子当真往回走,是以夏老妈回身对着夏浅又喊了一嗓子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这时候,夏浅反倒平静下来了。哪怕看到何狗屎站在角落幸灾乐祸的那鸡贼样,她心里竟都泛不起半点涟漪。长舒口气,夏浅这才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面对宁萌镇静道:“宁萌,谢谢你。”
宁萌闻言乍愣,抬头凝住夏浅。夏浅勾了勾唇,接着道:“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是‘狐狸精’,嗯,能做个祸国殃民妖媚娇艳的狐狸精我还是挺满足的,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的容貌和情商。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顿饭铁定是没办法再往下吃了,我走是肯定的,但走之前有些话还是由我来解答好了——”
说到这,夏浅就抬头望向外公外婆,清明的眸子对上二老,不卑不亢又道:“外公外婆,刚才你们不是在问我和何之隽到底什么关系吗?呵,我和他啊,准确来说曾经是恋人关系。”
“什么?”闻言,外婆大跌眼镜,另一边外公也讶然地吹胡子瞪眼。
夏浅莞尔,接着往下说:“那时候我和他是大学同学,受不了他穷追猛打,就这么在一起了。这事儿我爸妈也知道,他们来蔺安市玩时也见过何之隽,所以刚才宁萌才说他们是旧相识。不过,这段感情在毕业前夕就无疾而终了,原因嘛……呵!是因为何之隽出轨,他勾搭上了低年级的学妹。啊,这个学妹你们也都认识的,正是咱们的宁萌宁二小姐。”
话毕,夏浅就抱胸冷眼盯着宁萌,与此同时,众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地集中到宁萌这边。霎时,夏浅只见宁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指也紧紧攥住裙角,当真是die的典型代表啊!!
外婆显然对于这一切还有点回不过神,咂舌道:“萌萌,之隽,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见状,一直没言语的盛哲宁这才走到外婆和宁萌跟前,“好了,有什么以后再说。何之隽,你先带着萌萌回去。”
夏浅明白盛哲宁不想家丑外扬,站在原地也就没再往下说,外公外婆也默许了盛哲宁的意思,没再吱声。何狗屎何等奸猾,见此情形知道大势已去,走到宁萌跟前就欲将她搀起来。谁料他刚触到宁萌的手指,宁萌就一个甩手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
“对!我是第三者!”宁萌瞪着夏浅,咬牙切齿,“关于这段黑历史,我认了!我抢之隽是我不对是我贱,可夏浅,你又能光彩到哪里去?你做的那些好事他们又知道多少?”
头一次听到有人骂自己贱,夏浅也是醉了,可她光明磊落,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呐,盛总大人你可看清楚了哈,我可是见好就收没为难你妹妹的说,是她死咬着我不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夏浅抱胸挑眉:“我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