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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寻正一门心思的干活,乍一听这声,吓了一大跳。待一看见是高以泽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要死呀!”
    “果然是疯狗,见人就咬。”高以泽冷冷的语气。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来的疯狗,没事吠个不停!”
    楚寻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推着餐具又要往后堂去。
    高以泽后退了几步,堂而皇之的挡住了楚寻的去路。
    “好狗不挡道!”
    自从半个月前楚寻吃了高以泽一记脑瓜崩儿后俩人一直没有说话,即使迎面碰上了,也当对方是空气。那种要命的疼,楚寻记忆犹新,并且下了决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谁允许你出来打工了?”高以泽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划过她白皙的脸庞最后落在她的右手腕上。
    “你要搞清楚,你姓高,我姓楚,我们姓楚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姓高的指手画脚?”
    高以泽默默的看了她一会,没再说话,而是转身走了,经过楚寻身侧之时,留下一股好闻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楚寻捏了捏鼻子,嘟囔了句,“骚包的臭小鬼!”
    然而高以泽走后没多久,领班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告诉她已经有人帮她结了账,她可以走了。
    楚寻吁了口气,“欧阳经语那个坏蛋可来了。”
    领班疑惑的回了句,“欧阳经语是谁?帮你结账的是高先生。”
    “高以泽?真恶心!”楚寻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领班疑惑,“你不是我们老板的朋友?”
    “谁是老板?”
    “高先生啊,他和我们的大老板是合伙人。”
    楚寻当即就囧了,本来她还觉得在这家餐厅干的挺顺手,正想和领班说说让她往后在这里打工,但一听这话,立刻打消了年头。
    楚寻离开餐厅后,还没走多远,就被追出来的领班喊住了,楚寻转身迎了回去。
    领班喘着气说道:“楚小姐,你的书。”
    楚寻正想回一句,不是我的。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书了,怎么可能还随身携带?但转念一想,难不成是经语的?
    领班将书交到楚寻的手中,忍不住打趣了句,“年轻真是好啊,喜欢看言情,相信爱情,相信这世上还有白马王子。”
    楚寻闷不吭声的接过,待领班走了后,楚寻瞄了眼书的封面,上面赫然印着:《冷酷王子的傲娇甜妻》
    “我去!经语这么重口味?!”楚寻不可置信的瞪圆了双眼,喃喃低语,“不会是弄错了吧。”
    楚寻正想喊住领班,可领班已经跑远了。
    楚寻无所谓的将书拿在手里,她从来不看言情小说,也不相信爱情,更不相信这世上有白马王子。
    她小时候看电视完全随了奶奶,都是家长里短,你争我吵,柴米油盐,以致于楚寻这样风华正茂的年纪已经对爱情这种美好的事物失去幻想了。
    结婚不如恋爱,两个人不如一个人,这是楚寻在看了大量家庭剧后总结出的教训。
    楚寻走到公交站牌下,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心头陡然一凉,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居然一毛钱都没有了……
    楚寻上午出门的时候就带了十块钱,去掉公交车钱,去掉冰淇淋钱,就留了四块,那还是她刻意省下准备晚上搭公车的。
    那会儿欧阳经语阔气的请她吃大餐,岂料临付钱的时候居然发现她的钱包被偷了。
    一个月的工资加上君泽国际给发的奖学金,整整五千块。
    经语来不及心疼钱,倒因为没钱付饭钱着急的差点哭了。后来还是楚寻给出了主意,说是让经语回去拿钱,她自己押这儿。
    经语愧疚的不行,这单单留下楚寻一个人忍受别人奇怪的眼神,该多尴尬啊。
    楚寻翻遍口袋也只找到了四块五毛钱,全数推给她,让她速去速回。
    经语走后,楚寻便一门心思的等人,后来实在在餐厅坐的时间太长了,引起了餐厅负责人的注意,楚寻与他将情况说明后,负责人让她给朋友打个电话。可经语的手机居然关机了,负责任又让她给家里打电话,楚寻实在不想因为这事又被韩宛若骂,便死撑着不打。
    因为一顿饭吃了有六百多,负责人没理由相信一个陌生人,楚寻也只好继续待在餐厅,等待经语来解救她。
    从晚餐开始,餐厅突然忙了起来,楚寻心想就这么干等也不是办法,便主动请缨帮忙。
    那会儿实在是太忙了,负责人便点头同意了,说是按照小时结算工资给她,从饭钱里面扣。
    **
    高以泽从公司出来已经晚上十点了,他开着车从九龙路拐到松林路时,灯光打到人行道,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车子一偏,已经拐到了下一个路口。
    高以泽蹙了蹙眉头,踩了刹车。
    果然,五分钟后,一个弯腰驼背的人一只手按着腰腹部,出现在他的后视镜内。
    当那人刚好走到他的车旁时,高以泽按了按喇叭。
    楚寻气的都快哭了,她现在又累又渴,这些杀千刀的有钱人还按喇叭吓她。
    高以泽按下车窗,楚寻弯腰驼背的高度刚好能看到里面的高以泽。
    “上车。”
    楚寻想了下,也就那么一小下,当即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高以泽愣了愣,他本以为以楚寻疯狗般的个性,一定会狂吠片刻,而后矫情的“我走我路”,死活不接受别人的好意。
    “觉得很奇怪?我又不是受虐狂,你愿意载我,我也乐得享受。”楚寻不悦的白了高以泽一眼。
    高以泽不语,发动汽车。
    “呀!”楚寻惊喜的喊了声,而后拿起搁在座位旁的矿泉水,拧了盖子,仰头猛灌了起来。
    高以泽表情变了变。
    楚寻喝完后,舒服的叹息了声,“差点死掉。”
    “你没发现矿泉水有人喝过?”高以泽古怪的睨了她一眼。
    楚寻看不顺眼的斜了他一眼,“就你毛病多!是我喝你喝过的水,又不是让你喝我喝过的水,你叽歪个什么劲呀!喂,你都要死了,还会在乎是不是别人喝过的水?”
    高以泽表情不变,“是。”
    楚寻登时就觉得高以泽是怪物了,“哇!你变态呀!”
    “小点声,别将警察给引来了。”
    “干嘛呀?你小子做坏事了?”
    “我还未满十八岁,没有驾照。”
    ☆、第31章 爱不同时
    轿车开到高家的车库之时,楚寻正要下车,高以泽突然说道:“等你手好了,给我弹钢琴吧?”
    “什么?”楚寻表情古怪又嫌弃。
    高以泽非常不爽楚寻的语气,板了脸,“怎么?你欠了我的饭钱还准备不还了?”
    楚寻鼻孔喷气,却也无可奈何,恨恨的丢下一句,“知道了。”而后快速的下了车。
    “还有,”高以泽紧跟着也下了车。
    楚寻回头。
    “在你的手痊愈之前,不要再做任何的体力活,好好养着。”
    楚寻的表情可以说的上是惊恐了。
    “你以为我在关心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自己的缘故废了这只手,最后却赖到我头上。”
    **
    楚寻刚一进家门,就被韩宛若劈头盖脸的一顿狂骂。
    骂她像个小太妹一样深更半夜的东游西逛,骂她不检点不自重,不懂的爱惜自己,骂她蠢笨不学无术还自甘堕落,等等,尽捡难听的话说。
    楚寻从来就不是软柿子,韩宛若羞辱她,她当然不甘示弱,“那当然啦,我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呀,您当年背夫偷汉这样的事都能做的出来,我出去跟小混混厮混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韩宛若气的脸色大变,指着她的鼻子道:“你给我滚!我没你这种女儿!”
    “谁稀罕!”楚寻掉头就走,却被刚巧推门而入的高以泽拉住了胳膊。
    他方才在门口接了个电话,所以屋内的争吵声也尽数进了他的耳朵。
    “这么晚了,你还想去哪?”高以泽不悦的看了楚寻一眼,那不悦的表情在看向韩宛若时也丝毫未变。
    “阿,阿,阿泽,你回来啦。”
    “嗯,”高以泽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却仍旧握着楚寻的胳膊不放。
    韩宛若之所以今晚发了这么大脾气,主要是因为今天下午太太们聚会时,少不得炫耀了自己的儿女。韩宛若因为楚寻成绩差连大专都没考上的事,被几个太太毫不留情的轮番挖苦了遍。之后竟又牵扯到韩宛若当年抛夫弃女的事。
    韩宛若一下午积攒的憋屈愤怒,大家可想而知,回到家后本想将楚寻拎出来训斥一顿,可竟不想楚寻从中午跑出去后就一直没回家,韩宛若忍啊忍,一直忍到晚上将近十一点,这不,火山爆发了。
    韩宛若在高以泽面前一直都是以贤良淑德,温婉亲和的形象示人的,此时泼妇一样的骂街,让她既难堪又后悔。
    她支支吾吾的解释,“主要是楚寻这孩子太不懂事了,若是她有怜惜十分之一懂事,我也不会大动肝火,都这么晚了,怜惜估计在那边早就睡了,可不像你,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鬼混……”
    “她晚上是和我在一起的,我们一起吃了饭,还一起去了公司。”高以泽截断了她的话。
    韩宛若一愣。
    正在此时,大屋的门被人推开了,阮怜惜没想到都这么晚了大厅内还有这么多人,一时惊讶的怔在了房门口。
    众人看向阮怜惜,只见她头发凌乱,衣服褶皱,脸上的表情惊恐又慌张。
    “怜惜?”韩宛若最先开口喊了声。
    “妈,你们还没睡啊?我刚回来的路上碰到流氓,吓着我了,我先回屋去了啊。”阮怜惜低着头,匆匆从几人中间穿过去,蹬蹬蹬上了二楼。高以泽在阮怜惜从他身侧经过的同时敏锐的嗅到了一股酒味,以及她脖颈处几块暧昧的红晕,他眸色一深,已然心中明了,却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阮怜惜上楼后,楚寻挑衅般的看向韩宛若,大有大仇得报的嚣张跋扈之感,“嘿嘿,刚才是谁说来着,晚归的女孩子都不检点,您的宝贝女儿可比我还晚呢……”
    韩宛若一口怒气提在胸口,但鉴于高以泽就在旁边,想发又发不出来,直气的胸口闷疼。
    “走了,”高以泽也不多话,强硬的拽着楚寻就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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