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是闺蜜呢,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是不是也要告诉我你的小秘密呢?”沈流素语气和缓,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无公害。
“你有话直说好了,朕看不得你拐弯抹角的样子。”沐沁颇为嫌弃地皱了皱小鼻子。
沈流素无奈地耸了耸肩,“好吧,我就是想听一下你和国舅爷的故事,你也知道嘛,我写话本子也是需要灵感的,乱伦什么的这么刺激,写起来一定是个大大的卖点……”
“朕和舅舅不是乱伦!”听到后面,沐沁炸毛,急急反驳,“舅舅不是朕的亲舅舅!”
沈流素了然地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不算。”见沐沁急得脸都红了,忙轻声安抚,“好啦好啦,是我错怪你了,不气不气啦……”
沐沁这才恢复了原先的样子,沈流素便缠着沐沁讲她和夜非沉的故事,惹得沐沁又是一阵脸红,终还是满足了沈流素的好奇心——
从小就暗恋国舅爷,陛下果然是个小痴汉。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的国舅大人只存在陛下深深的脑海里以及八卦里→_→
没有正面出现,你们不会打我的对么?对么?么?
还有啊,为毛看着陛下和素素有种满满的百合情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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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为什么没有让本王出现?
火狐君:额,大概是因为木瓜公公的怨念太深吧~~
木瓜:怪我咯?(#‵′)凸 还有,死狐狸臭狐狸!凭什么说人家是饭桶!(╯‵□′)╯︵┻━┻
河蟹期间,编编大人命我改文名,于是改成现在这个《国舅请自重》
其实我都害怕这题材也会被河蟹了嘤嘤嘤……
不过新封面真是太萌了!感谢柚子菇凉~~~(づ ̄3 ̄)づ╭?~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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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在乐毅书斋和沈流素又结了一次梁子,芮淇雨就发誓与沈流素势不两立,一心想要逮到沈流素的错处。
上次回府以后,她向芮潋风提到了沈流素偷看禁-书的事情,芮潋风明显不信,还训斥她做人不要小肚鸡肠。连哥哥都不相信她的话了,这可真真儿气煞了她。
由于上次那些丫鬟的失误,没有弄到沈流素看禁-书的证据,芮淇雨便带着丫鬟婆子见天儿地在乐毅书斋门口守着,就等着沈流素自投罗网,抓她个“人赃俱获”。
然而这几日陛下的话本子已经够看的了,沈流素便没有再来书斋,倒是书斋的老板看着芮淇雨带了一大群人堵在门口,心里烦得不行,却又不敢和她作对,只能看着日益萧条的生意,有苦难言。
芮淇雨也心烦不已,已然等了五六天,却连沈流素的影子都没看到。
“你们说,她什么时候才能出现?”
丫鬟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敢吱声,最后还是芮淇雨的奶娘小心赔笑:“老奴多嘴,小姐带了这起子人守在门口,她就是来了,老远看见也吓跑了。”
一句话说得芮淇雨恍然,点点头,却又责怪她:“那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本小姐白等了六天!”
“小姐一向足智多谋,哪容老奴现眼呐!这也是老奴刚刚才想到的……”奶娘小心措辞回道。
芮淇雨傲然一笑,“还是奶娘聪明,其余的一个个儿蠢笨得很,不然也不能放走了那狐狸精!”
奶娘怕大小姐又训斥丫鬟,抬眼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道:“小姐您犯不上和那些个丫头们置气,天色不早了,咱先回吧,丞相大人该回府了。”
芮淇雨还是给了奶娘三分薄面,压着不耐烦的脾气,道:“今儿先回去吧,明日咱们就躲在暗处,我就不信这沈流素再也不来了!”
奶娘见自己将芮淇雨哄了回去,终于吁了口气,暗暗朝丫鬟们使眼色,示意她们小心伺候着。
又是五天一度的朝廷休沐,不用上早朝,连杜太傅的课都免了,沐沁睡了懒觉之后便像从前一样,抽出了沈流素给的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虽说是免了早朝与进学,沐沁还是一样要求沈流素进宫来陪她,毕竟皇帝能找到一个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实在太难了。
当沈流素进了沐沁的寝殿后,看到的就是一个仍穿着中衣,还未梳洗的陛下。
“素素你来了啊!”沐沁朝沈流素甜甜一笑,“才什么时辰你就来了?”
沈流素知道沐沁这是看话本看的忘了时间,抽了抽唇角,好心提醒:“都快午时二刻了,我的陛下!”
沐沁有些意外,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朕不饿呢?”说完又看向琼琚,“怎么你也不提醒朕?”
琼琚有些委屈,“奴婢刚刚问过陛下是否摆膳……”
“哦,是朕忘了。”沐沁没有难为她,讪笑着看了看沈流素的嫌弃脸,忙起身,道,“叫人进来吧,朕要洗漱。”
“是。”琼琚应声,唤来几个宫婢,七手八脚地伺候着沐沁更衣梳洗。
整个过程,沈流素都没有回避,而是大喇喇地坐在绣墩上看着,心想:皇帝就是讲究,洗漱的排场都辣么大!
洗漱过后,就是用膳,刚刚到了时辰皇上没有传膳,御膳房的火就得一直热着,所以这会儿摆膳的速度还很快。沈流素虽是吃了午饭的,不过应沐沁的盛情邀请,还是陪着她又喝了一碗甜羹。
虽然已是三春时节,却丝毫不减屋外的明媚,许多初夏时令的花儿填补了暮春的落红。饭毕,沐沁便拉着沈流素出了临华殿,两人决定效仿先贤,在亭子里煮茶聊天。
一只蝴蝶飞过,沐沁盯着它看了许久,见它最终停落在茉莉花上,不由失落地收回目光,长叹一声:“素素,朕好想出宫啊!”
“为什么?”沈流素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看了只蝴蝶以后就想出宫了呢……
“朕从小就没怎么出去过,每回出宫不是去贺太傅府上就是去外祖家,外祖在时,朕尚敢仗着外祖的疼爱央求舅舅带朕去街市上走走,后来外祖和外婆仙去,朕也只有贺太傅府上可以去,等到贺太傅也辞官了,朕就再也没什么机会出宫了。”
提起齐国公夫妇,沐沁脸上带着悲戚,若是说起父皇与母后,她尚且不会有太难过的情绪,毕竟那时她才五岁而已,可外公外婆是在她十岁左右相继离世的,自然感情深厚,“甚至有时朕还觉得外祖在家等着朕去看他呢……”沐沁垂下眼帘的同时,叹了口气。
沈流素一向觉得“节哀顺变”类似一句风凉话,但是此时此刻她发现竟是找不出更好的话来安慰沐沁了,“齐国公与夫人自是疼陛下的,他们若是知道你过得不开心,也会心疼的。”
沈流素是个崇尚自由的人,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每天都被圈养在宫中会是怎样的情景,便有些同情沐沁。
“朕知道。”沐沁将头一扬,望向不远处宫殿高啄的檐牙,缓缓笑开了,“舅舅常说朕是真龙天子,坐这皇位乃是天命攸归,朕身上系着的可是黎民苍生,当有吞吐河山、登临天下的气度。朕都听烦了,真恨不能把这皇位让给他来坐。若是母后没有难产,朕便只是一个公主,也许会像你那书里写的那样,养上几个面首,每日吟诗作画、评赏风月……可朕不是,大概这就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