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他内心判断道,但下一秒就否定掉,因为他看到那黑色的猫耳耳尖颤了颤!
这么真实细微的反应绝对不可能是装饰品!
“这对双胞胎十六岁,头发漆黑柔软,面孔精致,眼形像猫眼中的鸳鸯眼,瞳孔是琥珀色的,全身肌肤犹如细瓷,没有任何瑕疵,猫耳和尾巴移植得非常成功,完全看不出痕迹……”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台上的双胞胎对着镜头露出清纯又魅惑的笑容,缓缓褪去身上的纱衣,轻薄的白色顺着珍珠般圆润的肩头滑下,逶迤在脚下,两人乖顺的俯下纤细的腰身,双手着地,露出挺翘的*臀*部和乌黑柔亮的长长尾巴。
镜头拉近,可以看到尾巴与身体衔接得自然完美,线条流畅优美。
接下来主持人又开始介绍双胞胎的培育和□□过程,沈凌松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
他的感觉十分复杂,新奇又羞耻,兴奋又愤怒。
他已经猜到这对双胞胎是供人淫*乐的,这得归功于他看的外国小说。
他感到愤怒,这股愤怒像宇宙中的恒星爆炸,热浪涛涛,足以摧毁周围所有行星,却因为在宇宙中,传不出一丁点声音,只能安静的爆炸,默默地愤怒。
或许丑陋可以千奇百怪,美丽却往往有着相似点。
沈凌松注视着台上那名猫少年的眼睛,像,真的很像,他一直觉得小乔的眼睛非常像猫咪的鸳鸯眼,今天,又看到了两双一样的眼形,只是小乔的眼珠是黑曜石一般的色泽,但这足以让沈凌松感到无法原谅。
这对双胞胎开始学着猫咪舔毛的样子,互相舔了舔对方脸颊,樱唇轻启,声音带着诱惑的喘息,令人欲*望贲张,“主人,请养我吧。”
如果他此时抬眼看一下,就会更加暴怒,因为包厢内所有人,几乎全部眼放红光,呼吸急促,就连陈骁也从一开始的惊讶惊奇到兴致盎然再到欲*望勃发。
尽管这些人大多尝过禁果,但哪里见过这样的极致尤物。
也就神经粗条的何豫把这当做单纯的畸形拍卖,并没有往更龌蹉的方面细想。
沈凌松闭了闭眼,主持人已经开始竞价,价格已经飙到一千万六百万,他从座位起身,绕过邱航直接离开。
“嗳,怎么不看了?”邱航抓住沈凌松的衣袖,然后恍然大悟,暧昧揶揄道,“哦,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你钱够吗?”沈凌松抽出衣袖直接走人。
“啧啧,这是恼羞成怒了吧。”邱航本来想起身去追回来,但又舍不得错过下一个物品,于是耸耸肩坐了回来。
陈骁这时也回过神来,“他这样可以直接走?”
“可以提前离开,我登记过的。”邱航不耐烦地摇摇手,“好了,要下一个了。”
他心里其实有点郁闷烦躁,本来他打算看完节目就找个有经验的干净姐姐来破破chu,不过这回看到这样的极品,心里痒得不行,可惜被沈凌松一语道破,钱不够,况且就算有钱,也不敢真的买回去,除非他不要这双腿了。
因此对接下来的温柔乡也就有些意兴阑珊了。
沈凌松走出包厢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他发了会儿呆,就面无表情的顺着曲折繁复的走廊离开,眼底黑沉沉的,透着股阴森,他这副样子是很少在人前展现的,他一直是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说话慢条斯理,却带着隐隐的气势,这点在长辈面前或许不够看,但在同辈的人相交时,都不知不觉按着他所说的做。
这里的走廊向迷宫一样,头顶是昏暗的水晶灯,墙壁是精巧昳丽的花纹,每隔一米就有一幅画面诡谲的油画,每扇门前都伫着一名服务生。
沈凌松想找洗手间,绕来绕去都没有看见,于是打算问一下服务员,正要走过拐角,那名服务生旁边的门豁然打开,沈凌松竟然看到自己的父亲从里面快步走出,面沉如水,衣领凌乱,沈凌松下意识把脚缩了回去。
自己来这种地方,还是不要让父亲知道为宜。
这时一名高大的男子面色焦急的追了出来,一把拉住沈继桓,扯到监控的死角上,那名服务员也很识趣地离开了。
“放手!”一向优雅的沈继桓竟然狼狈地尖叫一声。
高大男子不但不放手,还一把抱住沈继桓吻了下去!
沈继桓一开始还剧烈挣扎,到了后来竟然渐渐软了下来,甚至回抱对方。
这时那名男子透过沈继桓的发尾直直看向沈凌松,鹰隼般的眼睛冰冷深邃,在看到是沈凌松时又变得玩味,然后竟然一把将手软脚软的沈继桓扛在肩上,走回房间,留沈凌松石化在原地。
那是……表舅?!
☆、第23章 察觉
沈凌松的外公杨井和是燕京杨家的老三,上有一个大姐杨英和二哥杨井德,那所谓的表舅其实就是杨井德的幼子杨则。
当年,沈继桓去美国留学,在一次华人舞会上认识了杨则,一颗心从此沦陷,再难平静。
沈继桓在遇到杨则之前,一直没有发觉自己竟然喜欢男人。
他是个严格自律的人,对欲*望看得很淡。
之前交过一个女友,也是女方主动追求,考虑到对方的家世、性格、人品都不错,是沈家少夫人的好人选,就点头答应了。
交往半年,女方主动提出分手,沈继桓很是吃惊,他自认是个十分体贴绅士的男友,每晚都会主动打电话道声晚安,经常陪女友逛街,女友生病了,还会放下事务整天照顾。
女方就说,因为她感觉沈继桓对自己没有爱*欲。
听到这个答案,沈继桓只能沉默以对,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功能正常,就是从来没有过性*幻想。
直到遇见杨则,他才发觉,他可能是个同*性*恋,但是由于一直度己以绳,看到有些人玩mb,只觉得对方生活糜烂,难以苟同。
他偶尔也会对一些同性产生好感,或者不自觉亲近某个男性,但他始终认为自己只是单纯地欣赏对方的人品才华,两人志趣相投,彼此欣赏,难免亲近,竟然从未想过喜欢同*性这种可能。
后来尽管发现自己爱上杨则,沈继桓并不打算做任何改变,他早已规划好自己的人生,但他又实在迷恋杨则,就一直以好友的身份陪在对方身边。
二人回国后,两人一个在燕京,一个在江海,经常电话联系,那时沈继桓内心其实有些动摇,他模模糊糊感觉杨则应该已经察觉自己的心意,甚至时不时冒出抛弃沈家族,抛弃责任,抛弃名声,只为和杨则在一起的念头。
然后,在一次宴会上,沈母将杨采珏介绍给自己认识,他想到父亲最近常常提起刚刚走马上任的杨市长,就明白了母亲的用意。
但他已经开始厌倦,想要驶离原定的人生轨迹。
杨采珏明显对沈继桓一见钟情,两家都有互结秦晋之好的意思,沈继桓开始恐慌,他对杨采珏表明心里有人,希望对方知难而退,显然,他错估了杨采珏的执拗。
然后,杨则跟他说,他交了女友,是父母介绍的。
之后,酒醉梦醒,心灰意冷,他放下心中痴念,又是那个完美的沈家继承人。
可他心底深处有根躁动与不甘的触须,时时撩拨他摇摇欲坠的坚定。
不想早早结婚,他只想尽量拖着。
但他没料到杨采珏竟然会下药,还成功怀孕了,之后一切,似乎顺理成章,他浑浑噩噩地任由母亲操办婚礼。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没敢告诉杨则自己结婚的事。
婚礼当天,杨则却出现在婚宴上,可笑的是,他有一瞬间竟然突生少女情怀,要是杨则是来抢婚的就好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原来,杨则是杨采珏的堂哥,对方不过是来参加亲戚的婚礼。
郎舅关系既成,他们俩就更没有可能了,那就如此算了罢。
这些年,他们之间联系很少,不过每次杨则来江海市出差,都会借住沈继桓的公寓,这一点让沈继桓困惑不已,他不相信杨则在江海市没有房子,他内心偶尔会闪过某些妄念,可他甚至不敢去抓住这些念想的尾巴。
去年杨则突然离婚,离开燕京,说要来江海市拓展公司新业务,直接在沈继桓的公寓里扎窝。
沈继桓不是没有想过对方的用意的。
只是他怕这不过又是一场失望。
两人关系愈加暧昧,但是杨则什么也没说,沈继桓又是情感极度克制的人,二人便这么一直耗着。
今晚,沈继桓本来在书房处理文件,正忙着焦头烂额,就收到杨则电话,对方只不停喊头痛,沈继桓担心得不行,问了半天才问出在金水兰庭。
等他来到金水兰庭,推开门就发现杨则独自一人躺在沙发上,满桌狼藉,一地酒瓶。
走进后,发现对方已然睡着了,那一刻,他盯着杨则泛着水光的嘴唇,像着魔了一般,慢慢地低下身体,嘴唇附在那片他一直魂牵梦萦的温润上,轻轻地缓缓地及其克制地厮磨着,忍到心脏一阵钝痛。
突然,身下人毫无预兆地睁开眼,沈继桓骇得忘记反应,被杨则翻身压在身下,然后是仿佛灵魂都要被吸出的亲吻,杨则呼吸急促,撕扯着他的衣领,眼神清醒,丝毫没有刚刚睡醒或者酒醉的痕迹,沈继桓终于反应过来,推开对方飞奔而出。
被骗了。
沈继桓一瞬间想到,内心激荡着一股无处发泄的委屈与愤怒。
然后,就是让沈凌松石化的那一幕。
回去的路上,沈凌松脑中乱成一片,今晚所见所闻实在超出他这个年龄所能承受的,一会儿是那对双胞胎魅惑的笑,一会儿是沈凌乔长着猫耳朵冲他撒娇,一会儿又是父亲任表舅亲吻的脆弱模样。
父亲和表舅竟然是这种关系,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他想到自从表舅来到江海市,父亲就开始经常外宿,以前父亲工作到很晚,也会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但哪会这么频繁。
所以,他们是真的在一起了?!
父亲不再娶妻,他一开始以为对方是因为忘不了那个自己从未见过面的母亲,但是父亲见到母亲的照片时,眼神从来一片平静,也不多谈母亲的事情,因此,他又猜测父亲是因为孩子的缘故才独自一人。
如果父亲喜欢男人,那就说得通了。
喜欢男人……同*性*恋……
沈凌松迷迷糊糊地回到家里,萍姨问他要不要夜宵,他摇了摇头,问,“小乔睡了吗?”
“本来说要等大少爷,结果等着等着就给睡着了,我刚刚才看过,跟小猪似的。”萍姨打趣道。
沈凌松点点头,往楼上飘去。
萍姨觉得大少爷有点不对劲,但仔细一瞧,好像也没什么不同,身姿挺拔,目视前方,嘴角含笑,看来是自己眼花了。
沈凌松怕吵到弟弟,直接在另一件卧室的浴室里洗漱。
他闭着眼睛泡在浴缸里,已经不再纠结父亲的情感问题,到是另一件事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脑海里不断闪现小乔长着猫耳的模样,他蜷缩在自己怀里沉沉入睡,时不时蹭蹭自己的胸膛,黑色的毛茸茸的耳尖一抖一抖的,柔软顺滑的尾巴拂过自己的后背,然后,长长的睫毛微颤,一双黑眸如画般展开,红润的小嘴微微嘟起。
“哥哥,请养我吧。”
沈凌松浑身一抖,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水面上的白色,苦笑一声,右手捂住眼睛,颓丧地靠在浴缸上。
原来是这样。
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心底到底住着什么野兽。
这只野兽不该暴露出来,可是,他一点也不想遏制,哪怕一丁点儿也不想。
既然如此,那就伪装起来,慢慢诱导,等待最佳时机,然后,一举扑倒猎物。
沈凌松一身干爽的回到卧室,厚厚的地毯将他的脚步声全部吸去,他轻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小猫咪睡得脸都红扑扑的,没有一点儿身为猎物的自觉,多年的习惯,令他即使在梦中,也乖顺地靠近熟悉的怀抱,细细的嘟囔了几声,柔柔地蹭了蹭脸,又陷入无边梦乡。
沈凌松不觉勾起温存笑意,极缓极缓,却有不容迟疑地靠近怀中人红润的嘴唇,先是小心翼翼地试探。
但是嘴唇对嘴唇的单纯触碰哪里满足得了沈凌松内心的野兽,他按耐片刻,终于不再慢条斯理地厮磨,伸出舌头,撬开沈凌乔的□□,碰到细密的牙齿,又是一阵舔*舐,然后攫住对方下唇,轻轻地啃咬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