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五官精致,那双眼睛却是格外的有神,不娇不媚,但却灵透的很,仿若万千光华都掩映在那一双眼睛里,黑濯濯的仿佛能把所有的气场都吸进去,只是身上的气息过于冷淡了些。
顾冬凝这名字他可是不怎么陌生,不过当初他对江顾两家的联姻比对她本人兴致更高!
“……”
顾冬凝被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不想跟他纠缠,顾冬凝单手打开他的手侧身往前走,脚步还不等迈出去就又被扯住了胳膊,她心中恼恨,一双眼睛仿佛冷冻的冰,“让开,好狗不挡道。”
墨成钧单手掏在口袋里,一只手抓住她胳膊,男人眼底绯色蔓延,掌心在她胳膊上摩挲几下,还不等顾冬凝发作他手心利落的下滑一下子扣在她手腕上,“这嘴可够厉害啊,用在这里还真是可惜了。不过,这眼神儿就不大好使!”
嘶——好疼好疼……
擦!这死男人!
“你有毛病啊?要看生殖器,请上三楼泌尿外科,你就是把我手腕给折下来我也治不了你这病!放手!”顾冬凝话说的又急又快,手腕被捏住的地方疼的要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
“……”
她这张嘴,一着急了就容易不管不顾,更何况这会儿正疼的厉害,疼的她眼泪都要掉出来,哪里还有心思琢磨自己的话有多么招惹人!
这男人,在哪方面被质疑都行,就这方面不行。
她这一吼,四面八方的视线都挪了过来,无数诧异怜悯的目光,夭寿哦,这么帅的男人居然那啥有毛病,满足不了自己女人就该放手……
嘿!这女人嘴真他妈快啊!
墨成钧一张脸浓墨重彩,他咬牙切齿,大庭广众之下的她倒还真的敢喊!
男人气极反笑,他嘴角勾起个恶狠狠的笑,眼底深沉的浓色赤、裸、裸落在顾冬凝身上,那种视线,诡异的让她浑身都颤抖。
“你在我身下欲仙欲死哭着喊着求饶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有病?”
“……”
从来没见过报复心这么强的男人。
要是可能,顾冬凝真想跳起来抽他嘴巴子,这哪儿冒出来的死流氓!
顾冬凝咬着唇,看到周围频频投射过来的视线,一张俏脸红的透透的,这么不要脸耍流氓的话他都能面不改色气不喘的说出来!
要比脸皮谁更厚,要比谁更贱,顾冬凝绝对甘拜下风。
墨成钧嘴角勾着个坏笑,看向她的视线摆明了他是故意的!
顾冬凝气极也疼极,去他的欲仙欲死,她现在是疼的欲仙欲死!
女人眉头拧紧了,这男人心眼比针还小,她手腕用不上力气,只好伸手过去抓他的手指,她疼的一张脸苍白苍白的,嘴唇都哆嗦,“是,你没病,我有病,你赶紧放手!”
墨成钧低头,就看着自己手背上被指甲硬生生划出两道红痕,他眼皮子眨都不眨一下,闲闲抛出一句话去,“有病,那得治!”
治你个鬼!
“血液可以传染,我真有病,你还不放。”顾冬凝咬牙切齿眼泪汪汪的对上他,“艾滋!”
额头青筋跳了两下,男人那双狭长的眸子狠狠眯起来,这副倔强的小模样儿可当真是够味儿!
他视线落在她那张疼的纠结的脸上,顾冬凝抿着唇,嫣红的唇畔上都被她咬出了个血痕,却半点示弱的样子都不见有。
冷哼了声,墨成钧猛的抽回手,失去禁锢的力量让顾冬凝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她勉强稳住身体,左手托住右手手腕,身子微微弯下去等待疼痛减缓。
心底诅咒他祖宗十八代!她这手到底是跟他有仇还是跟她有仇?疼死了啊!
“啧啧,这女人身上最有利的武器是服软,怎么,没学过?”男人轻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顾冬凝头都没抬的扯出个冷笑,服软?跟他?开什么国际玩笑,一看就是那种得寸进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臭男人,她又不是没长脑子,跟他服个屁软!
做好心理建设,平静了下心情,顾冬凝才抬起头来,男人就站在她身前,光线透过大片的玻璃折射进来在他脸上映出斑驳错落的光影,他手背贴上唇畔用舌尖轻添自己伤口处,眼角斜睨的弧度妖孽的惊心动魄。
她看着他的脸,莫名有种心惊肉跳的错觉,她抿着唇,冷冷吐出两个字,“不见!”
以后见着他要立即、马上、主动、退避三舍。
她转身欲走,可下一秒她只觉腰身一重整个人被圈进个怀抱,男人身上清冽的古龙水味道铺满鼻。
“干什么又?昨晚要不是你扣着我朋友什么事都不会出,你到底要怎么样?”顾冬凝烦躁的紧,他这还没完没了了!
男人眼角看到一侧走廊走过来的白衣大褂,他眉角扬了下,扣在她腰身上的手用了几分力,俯身下来贴着她耳朵,“乖乖听话配合我,我可不想一不小心当真废了你的手。”
顾冬凝翻了个白眼,威胁她?她难不成是吓大的!占人便宜不是这么占的!
抬脚冲着他鞋子踩过去,毫不留情,八公分的细高跟,是人都能想到踩中后的结果,嗷嗷直叫那都轻了。
墨成钧嘴角轻抿,这短暂交锋也知道这女人没那么听话,他利落的挪了个方向,扣在她腰间的手略一用力她就被拎着转了半圈。
“成钧?”
“唐姨……”墨成钧眼角微微挑了下,他手指扣住顾冬凝右手腕,一下下的点,仿佛在告诉她别轻举妄动,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什么叫手下留情。
顾冬凝心底哀叹,心里无数遍的凌迟唐小菀,看给她惹的这些事情,好好一个大好晴天非要弄的乌云遍布,霹雳满天。
对面站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有些上了年龄,整个人气质很是干练,她手掏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不动声色打量了下顾冬凝后视线挪向墨成钧,几分奇怪,“你今儿怎么过来了?”
“带她来做个检查。不过,你这医院牌子可够复杂的,我这看半天没看到产科在几楼。”墨成钧嘴角勾着笑,顺便低头温柔看了顾冬凝一眼。
顾冬凝被他那诡异的一抹柔情惊的浑身起鸡皮疙瘩,还没琢磨过来什么事就听他说,产科?!
对,产科!
等等,他们之间对话的意思,不是她……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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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四泪眼汪汪的看着这俩人:你俩谁也别说谁了啊喂,都是呛死人不偿命的主啊,商量好了好好过日子吧哈!
☆、006 欠调教
唐玉琴视线压了压,她淡淡笑着眸光落在顾冬凝小腹上,“是要好好查查,这可是个大事儿!这里的人流技术在承安市也是数一数二的。”
“妇产科在三楼,要不要我帮你吱一声?”
“不用,”墨成钧客气的拒绝,“这事儿还麻烦不到唐姨,查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如果说之前还是猜测,这会儿墨成钧是直接给顾冬凝冒火的心头浇了一桶油!脑子里猛的窜上去一团火,顾冬凝懵了下,扭头瞪着身前这男人,疯了吗?!
他不要脸是他的事,非要把她往泥里踩吗?
他这兜头给她扣下这么大一顶帽子,是要让她在承安市再也抬不起头来吗?
顾冬凝眼皮子跳的异常欢快,那种从内心深处翻涌出的恶心让她浑身都在颤栗,她狠吸口气不管不顾就想挣脱,“你脑子进水了还是养鱼了,说什么梦话,唔……”
话还不及说完,男人猛的俯下身,犀薄的唇轻易就覆上她的,浅淡柔软的一个吻,却把顾冬凝没说完的话直接给吓回去了。
她瞪着他,不可思议的瞪着他,那双眼睛从震惊到惊怒到怒红,一系列变化迅猛而惊艳,她张嘴结舌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墨成钧瞅着她这模样,眉角挑了下,“你这么看我,怎么?意犹未尽?”
她可能真不知道,她现在这小眼神儿煞是勾魂,让他迫不及待想再亲一次看看到底还能有什么反应!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如果说刚刚那不过是蜻蜓点水般的一触,那么这次就完全是狂风暴雨般的掠夺,他手臂环着她的腰身,男人的唇强势压在她的唇上厮磨,属于男人的气息溢满她整个口腔。
她再顾不得被他虚握住的手腕,出手猛的推了他一下,男人被推开,他望着她那张被怒气染红的娇颜,意犹未尽的轻抿唇畔,那模样欠扁的不得了。
“你……”
顾冬凝气的说不出话来,她从未曾遇见过如此恶劣的男人,如此嚣张又无耻的混蛋,顾家在承安市也算是数得上的大家族,从小到大她哪里被人如此欺辱过?!
尤其是这样正大光明的欺负!
一时语塞就被男人夺了话去,墨成钧唇角勾着偷腥成功的笑,伸手把她揽到怀里,“看把你吓的,唐姨跟你开玩笑呢。”
这个疯子!到底谁吓谁啊?
顾冬凝心底恨恨骂了句,她脸颊绯红,伸手抓他扣在她腰身上的手,胸腔里咚咚咚敲的厉害,她磨着牙齿恨恨的说,“放手!要查你自己查去!”
唐玉琴看两人拉拉扯扯的腻歪劲儿,实在看不下去就咳嗽了几声,“我还有事先走了,成钧,帮我跟你姑姑问好。”
墨成钧轻应了声,直到唐玉琴离开,他才松开扣住她腰身的手,看她一张脸酡红的厉害,他嗤笑了声,“啧啧,还脸红啊,比这更激烈的你又不是没尝过!”
“你,你,你……”
顾冬凝气的拿手指着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她一张脸红白交错,辨不清是因为生气还是羞窘。
男人舌尖轻抵在唇角,嘴角拉开一抹特别邪恶的弧度,轻挑而邪魅,“味道不错!”
顾冬凝一张脸瞬间黑了,她发誓,她要再跟他说一个字她就不姓顾!
墨成钧看仓惶跑掉的女人,嘴角勾起抹愉悦的笑容,他折身回到医院的大厅里,唐玉琴早已离开。
男人那双狭长的眸子轻眯了下,他随手接起响个不停的手机,接通后他不悦的吐槽,“你这整什么破医院?哪儿呢?”
对方报了楼层,墨成钧按了电梯直接上去,八层骨科vip病房。
墨成钧推门进去,就见病床上躺着一男人,脸庞坚毅有型,一条腿虽说包的跟粽子一样但还是匪气十足,身上蓝白色的病号服敞着扣子散在胸前,露出结实的胸肌,男人嘴里叼着根烟,一手抓着本杂志。
还没等墨成钧说话,男人手里的杂志啪就照着他面门飞过去,“你他妈路痴啊,回来这么久也不过来看看我!”
伸手挡下飞过来的暗器,墨成钧低头就看到杂志封面上丰臀肥乳的性感女郎被他捏在手指间,他抬头看看褚轩那张脸上此刻写满了憋屈,“啧啧,这哪儿憋出这一肚子火来?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妞儿来泄泄火?”
褚轩撇了撇嘴,将双手枕在头下,忍不住骂了句,“操!我要能出去我至于躺这里!”
墨成钧瞥了他一眼,走过去伸手抓住他那条伤腿,猛的拍了下,就见褚轩狠吸了口气五官瞬间纠结无比……
墨成钧默了默,“真伤?”
“操!”褚轩疼的憋着气,半响爆出句粗口,“你他妈没事缠个粽子试试!”
“惹事了?”
“没什么大事,前阵子帮个朋友办了点事出了个小事故。”褚轩微微动了动腿,他撑着坐起身来眸光难得正经睇向墨成钧,“你不是说不准备回来了?”
“有事。”
简单两个字堵了褚轩接下来的话,他抬头看墨成钧,两人到底一块儿长大,一些话不说他也大体明白,就墨家这样的世家望族整个就一事儿多,尤其这几代单传到了他这里。
他不爱说褚轩也懒得打听,不过眼睛瞄到他手背上的伤时,男人眼底飞过抹趣味,“嘿,你这哪儿野去了?”
墨成钧抬手看了下自己手背,他眉梢轻挑了下,眼底荡漾的斐色简直要惑死人,男人拿手背在自己嘴边蹭了下,“是够野的,欠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