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寻唱完一首《媚声》,公屏一整片滚来滚去,含笑在公屏打下“谢谢”两个字,随后又问了一句“还想听什么”,公屏立刻以秒速刷起了一串串歌名,连盛序禹都跟着凑热闹。
在看到盛序禹敲下的《棠梨煎雪》后,薛寻一边翻着播放列表,一边说道:“那就再唱一首《棠梨煎雪》吧,满足你,槐序大神。”
不出所料,公屏顿时调侃声四起,薛寻轻轻“咳”了一声,无视公屏花样百出的调笑话语,专心致志地唱起了《棠梨煎雪》,在自己的yy小窝里,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唱歌,渐渐找到了新的乐趣。
离那场频道排序风波已经过去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以来,薛寻没有再去过拂歌尘散,yy每天晚上都会上线,以前即使不上麦也会去拂歌尘散挂机,现在大部分时间他都挂在自己的小窝里。
虽然拂歌尘散看似恢复了平静,但对于乐团歌手而言,多多少少受到了一点影响,排麦的积极性不如以前那么高了,而调整到首位的古风频道,也没见涨人气,反而整个频道的人气又跌了。
如今薛寻看到这些,心情十分平静,拂歌尘散会有怎样的将来,火爆也好,没落也好,都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留着乐团歌手的马甲,不是因为对拂歌尘散还留有眷恋,而是不想让乐菀葶难过。
不过乐菀葶似乎也没什么积极性,马甲虽然还挂在频道里,在公屏出现的次数却不多。
薛寻回到自己的yy小窝,最高兴的要数他的粉丝,这几天在他小窝挂机的粉丝又翻倍了,原本每天固定有两三百人给他挂机,现在只要他出现在小窝,小窝的人数可以涨到五六百。
期间盛序禹时不时地出现一下,粉丝间一传十十传百,连盛序禹的粉丝都跑来他的小窝挂机,小窝的火爆程度都快赶上拂歌尘散一个子频道的人气了,两方粉丝相处和睦,对彼此戏称为“亲家”。
薛寻看到他们在公屏一声声的“亲家”哭笑不得,敢情很早以前就将他和盛序禹凑成cp了,对此还乐此不疲,而他最近的改变,倒是助长了这群粉丝的勇气和任性,天天以调侃他和盛序禹为乐。
盛序禹对他们很是包容,偶尔还会附和公屏几句,让这群丫头们激动万分。
薛寻很喜欢这样的气氛,以前盲目地为拂歌尘散付出,把整个频道的命运当成了自己的责任,反而错失了许许多多原本该属于他的乐趣,当放下这个沉重的包袱后,他才猛然看见眼前一片清明。
歌不就是要唱给喜欢的人听吗?他不是斜阳,在yy唱歌不是他的职业,拂歌尘散对于他而言本该只是一个唱歌的平台,若是把这个平台当成了负担,那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唱歌也变成了例行公事。
他披着乐团歌手的马甲,其实他同样很喜欢古风歌曲,粉丝也很喜欢听他唱古风歌,但顾虑到频道间的界限,他很少唱古风歌,可惜他做了那么多,别人看不见也就算了,到头来还要反咬他一口。
薛寻对拂歌尘散最终的失望,不仅仅是因为频道排序这件事,这不过是频道的一次调整,作为歌手也该接受频道的安排,这并不为过,让他失望的是若微的态度,人与人的交往,猜忌最要不得。
钰珏这个人本就对他和乐菀葶存有偏见,见到他的微博底下萌神和龙生九子几人时常出现,不相信他和怀疑他才正常,但是若微呢?在他心中,若微算不上是个尽职和出色的ow,但胜在明事理。
可惜现在都成了过去式,算了,现在说这些都已无用!
近两年来建立的信任和团结,弹指间崩塌,当初建立频道时的承诺就像短暂的电池那般用完即止,信念早已经贬值,再想要重新建立谈何容易?
拂歌尘散算是彻底的四分五裂了,以钰珏为首的一派,乐菀葶一派,中立一派,状况外一派,更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派,而他现在似乎也是属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一派?
薛寻自嘲地笑笑。
唱了几首歌后,又和盛序禹连麦唱了几首,薛寻就跳下麦序休息,喝着茶看公屏聊天。
公屏:看到声深动听官博的公告了吗?下个月声深动听有一场歌会,为了欢迎学生党回归,而且还有神秘空降嘉宾,下个月大家都放暑假了,可以在家里听歌会,好奇神秘嘉宾是谁。
公屏:我刚刚也看到了,能作为声深动听的神秘空降嘉宾,一定是大神。
公屏:挠墙,太吊人胃口了,萌神还在微博底下回复大家说,绝对是大家意想不到的嘉宾,也绝对能给大家带来震撼和惊喜,嘤嘤嘤,好想知道神秘嘉宾是谁啊,这场歌会一定很火爆。
公屏:果然是暑假要来临了吗?yy官方还要举办一场大型比赛,名字虽然老土了点,叫“yy最强音”,斜阳歌神一定会代表弦外之音参赛,嘤嘤,都是视频现场直播,我绝壁要去围观。
公屏:今年暑假yy好热闹啊,期待已久的yy最强音即将来袭,我们家男神能参加比赛就更圆满了,男神,你什么时候要是能参加这样的比赛,我倾家荡产也要给你砸礼物和投票。
薛寻悠闲地喝着茶,笑看公屏闲聊,刚刚才想起来,声深动听确实要举办这样一场歌会,而且神秘嘉宾就是神隐两年的惊蛰大神,萌神说得一点不夸张,惊蛰的回归绝对能带来震撼和惊喜。
萌神几人偶尔会来他小窝玩,他的粉丝一开始很意外,在萌神几人面前也有点拘束和小心翼翼,但时间一久也跟他们混熟了,渐渐模糊了频道间的界限,每次萌神几人出现,公屏就很激动。
很多粉丝本就会几个频道间来回跑,有些人每个频道都有喜欢的歌手,哪个频道有喜欢的歌手上麦就在哪个频道,这种粉丝统称为“博爱党”,他们只是安安静静地听歌,从不参与频道纠纷。
至于yy最强音,那更没他什么事了,参加比赛的歌手全都是yy职业级歌手。
薛寻在公屏上和大家聊了几句,见时间已经很晚了,发了一句“大家早点休息,晚安”后正准备下线,公屏上突然出现一个很突兀的马甲,不是说这个马甲有什么不对,而是讲的话实在很违和。
流溯:晚安,莺时先生,我能冒昧地问一下吗?莺时先生下次什么时候会来唱歌?你的声音很好听,给人一种高贵冷艳的感觉,唱功也非常不错,听你唱歌很舒服,我很喜欢听你唱歌。
公屏:莺时先生???Σ(°△°|||)︴
公屏:哪里来的天然呆?快躺平给抚摸给调戏。o(*≧▽≦)ツ┏━┓
公屏:这么呆一定是汗纸,汗纸也被男神的魅力折服了咩?o(*≧▽≦)ツ┏━┓
流溯:汗纸?你是说汉子吗?我是个男人,很喜欢听莺时先生唱歌,莺时先生的确担得起男神这个称号,莺时先生还在吗?各位要是知道莺时先生平时唱歌的具体时间安排,可否告知我一声,谢谢!
公屏:Σ(°△°|||)︴我快跟不上这个画风了肿么破?
公屏:流溯不是岑泗的小号吗?岑泗,你被盗号了吗?
公屏:对啊,我也记得流溯是岑泗的小号,岑泗最近貌似学业很忙,好几天没出现了。
公屏:岑泗常年居住在国外,有时差,最近忙论文,难道真的被盗号了?
薛寻看着闹哄哄的公屏,他都快跟不上这个节奏了,在二次元很少会遇到像流溯这么一本正经提问的人,尤其是这个基本都是女孩子的yy频道里,女孩子们习惯于打滚卖萌,求他来小窝唱歌。
公屏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中间还夹杂着流溯正儿八经地询问,这样的场景看上去有点滑稽,薛寻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流溯,他更好奇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摸到yy里来的?难道是岑泗认识的人?
在yy或者二次元待习惯的人,根本不会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哪怕是陌生人之间也不会出现这样正式的口吻,流溯的言语更像是面对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或者在正式场合初次见面的开场白。
莺时:谢谢,我唱歌没有固定时间,只是闲暇之余的兴趣爱好,一般晚上会来这个小窝待一会儿,周末有可能会去拂歌尘散排麦,你要是喜欢听我唱歌,可以晚上过来,但我并不能保证每晚都在。
流溯:谢谢,莺时先生,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加莺时先生的好友?
槐序:谢谢这位先生能喜欢莺时唱歌,但也请这位先生体谅,如果先生喜欢莺时,请不要打扰莺时的生活,可以吗?这个yy频道是莺时的私人频道,要是先生真喜欢听莺时唱歌,可以在这里耐心等待,或者加莺时的粉丝群。
槐序:这位先生可能刚接触yy这个领域,但粉丝间有一句很通情达理的话,喜欢他就不要去打扰他的生活,这是在二次元生活最基本的原则和规矩,希望这位先生能够谅解。
公屏:槐序大大说得很有道理,希望流溯先生不要让我们男神为难,喜欢男神的妹子不计其数,每一位妹子都希望能与男神有更近一步的交流,但我们大家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喜欢男神就让男神安安静静地唱歌,不要打扰男神的日常生活。
公屏:这个道理就好比在三次元追星,你喜欢一位明星,难道冲上去就问明星的私人联系方式吗?既然作为粉丝就要有粉丝最基本的自觉,安分守己地支持男神,给男神一个私人空间,不给男神添麻烦。
公屏:男神三次元有自己的生活,白天还要工作,不能苛求男神天天给我们唱歌,这不是男神的义务,每一位妹子都是自愿在男神的小窝挂机,这里是我们的家,若是真的喜欢男神,可以加入我们的粉丝群和这个yy小窝。
流溯:很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希望莺时先生原谅我的唐突,也请大家原谅。
莺时:没关系,我也感谢你的体谅,我会尽可能地安排出时间来yy唱歌,目前我还签约拂歌尘散纯男声公会,有时候也会去拂歌尘散排麦,这位先生若是对yy不熟悉,可以向公屏请教。
流溯:好,谢谢你,岑泗是我的妹妹,她经常听你唱歌,你唱歌非常好听,我很喜欢你。
莺时:嗯,岑泗是我的群管理,你要是想加入粉丝群,可以找岑泗。
流溯:好的,非常感谢,早点休息,晚安。
薛寻刚想再发一个“晚安”就下线,放在电脑旁的手机响了,好奇这么晚了还有谁给他打电话,探头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盛序禹,想到盛序禹刚才在公屏及时替他解围,不禁笑了起来。
“喂,序禹。”薛寻接起电话,“刚才谢谢你,我真被这个人吓了一跳。”
“没事,这个yy真的是你群管理的小号?”电话另一头的盛序禹闷闷地问,他也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心情,只是觉得那个叫“流溯”的家伙十分碍眼,整个人从马甲到言语都十分突兀。
薛寻轻笑出声,心道盛序禹这家伙该不会吃醋了吧?这讲话的语气真够别扭。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公屏都说是岑泗的小号,那应该没错了,而且流溯也说了岑泗是他的妹妹,可能就是岑泗平时在家里听我的歌,被他听到了,他才要了岑泗的yy小号跑到小窝来了。”
“嗯,二次元人人披着马甲,凡事小心谨慎,很晚了,早点休息,明天晚上请你吃饭。”盛序禹放柔了口气,和薛寻道过晚安后就挂上了电话,关掉电脑起身离开书房,拿了换洗衣物去浴室洗澡。
温暖的水冲刷过全身,渐渐浇熄了一瞬间腾升而起的郁闷和纠结,喜欢薛寻的人数不胜数,但不管他们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态,盛序禹从未放在心上,对待偶像有非分之想,那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刚才那个流溯,盛序禹总觉得对方就像一根刺,一下子就刺中了他的心,尖锐的疼痛让他几乎惊跳起来,警惕油然而生,那种感觉就是心爱之人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觊觎了。
也许正是因为太喜欢太在乎,才会变得这么敏感。
☆、第36章 :情敌来袭(2)
午休时间,孙延捧着茶杯在办公室里晃来晃去闲聊,走到薛寻身边时,身体一斜,双腿交叉,倚靠在办公桌上气定神闲地问道:“快期末考试了,薛老师班上的小朋友们都准备好战斗了没?”
薛寻正靠在椅子上翻着新买的书本,刚看到最紧张刺激的关头,冷不丁就被孙延打搅了,抬头扫视了一眼孙延,继续低头看书,轻飘飘地抛出一句话:“七八岁的小孩子哪有这些概念?”
孙延伸出两根手指捏住薛寻手中的书,往上提了提,啧啧两声道:“殊途的新作?听说这个月刚上市,原来你喜欢看悬疑侦探类的书籍?多费脑筋啊,还是殊途的书迷?对了,听说殊途封笔了?”
薛寻合上书放回办公桌,有孙延这家伙在,他别想专心致志地看书,殊途已经宣布封笔,他新买的这本书就是殊途的封笔之作,刚上市就荣登畅销书之首,但他封笔的消息也震惊了整个文学界。
薛寻感到非常可惜,殊途这一本封笔之作,他也已经看了几天,并不存在江郎才尽这一说法,而且对于殊途而言,如今可谓处于创作的巅峰期,外界对殊途的评价也是非常惋惜,认为殊途还可以登上最高峰。
不过每个人都有对生活的选择,也许殊途已经有了更好的人生目标,他在这个时候选择封笔,留给读者的都是最珍贵的回忆,殊途在这个领域里的成就和地位,在崇拜他的书迷心目中永远都无可替代。
每一个圈子都一样,有人离开,又有无数人涌进来,从不停歇。
“想什么?殊途封笔了你很伤心?”孙延拿胳膊肘撞撞薛寻,“难得看到你这副样子,看来你真的很崇拜这个殊途,当初听到纸砚去世的消息,也没见你这么失神,话说你不是纸砚的书迷吗?”
薛寻无奈失笑:“这样你也能拿来做比较?谁规定一个人只能喜欢看一类书籍?何况纸砚和殊途写的是两个不同的领域,那我问你,你玩的《苍绝纪》是根据谁的小说改编的游戏,知不知道?”
孙延立刻摆出一副抓耳挠腮的纠结样,侧头小声问:“纸砚?笔墨?啊,日暮归途。”
薛寻笑着摇头,拿起殊途的新作继续翻了起来。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学霸,我是学渣,我可以废寝忘食地渣游戏,让我看书就省省吧。”孙延赶紧讨饶,苦着脸喝了一口茶,“不知道今年暑假会不会组织旅游,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薛寻想了想,他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学校组织的旅游,他参加的机会不多,寒暑假他多数时间都花在了竹篱小筑的公务上,看孙延兴致勃勃的样子,忽然想到他的确好久没出去旅游了。
“到时候看吧,如果竹篱小筑不忙,我会抽出时间安排。”
“得,土豪的世界,我果然不懂。”孙延摇头晃脑地叹息,捧着茶杯离开了。
薛寻但笑不语,六月中旬,学校进入期末考试紧张的复习阶段,不过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只有为数不多的孩子有了些微认知,但大部分孩子还沉浸在即将放暑假的兴奋中,丝毫不懂什么叫紧张。
现在的家长对孩子的教育很严格,多数孩子即使在暑假里,也没有玩耍和放松心情的机会,家长们早已经提前给孩子安排好暑假兴趣班、复习班、夏令营等等,孩子一离开学校又会进入新的学习环境。
这一点从乐菀葶那就可以得知,乐菀葶已经接到无数邀请,此时乐菀葶的暑假行程已经排得满满当当,薛寻倒是觉得这样挺好,乐菀葶对拂歌尘散始终放不下,忙碌一点就无暇顾及到拂歌尘散。
薛寻已经逐渐放下了拂歌尘散,之前若微曾私聊过他,都被他以学校要期末考试为由推脱了,若微也没有勉强他,只是把当初调换频道顺序的理由又说了一篇,看似字字句句肺腑之言。
可薛寻一想到当初乐菀葶的电话,只觉得眼前的字里行间都充满了讽刺。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薛寻检查完教室回办公室收拾课本,刚走进教室就接到盛序禹的电话,说在校门口等他,盛序禹找他一起吃饭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以前还会找理由,现在连理由都省略了。
薛寻走出校门就看到盛序禹那辆张扬的黑色卡宴,想到上次孙延那副仿佛见到鬼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盛序禹经常来接他一起吃饭,总有一天被其他老师撞见,孙延就是反应最夸张的一个。
那家伙在游戏的世界里待久了,脑回路早已异于常人,张嘴就来一句:“你被富婆包养了?还是被富豪包养了?听说现在的富豪喜欢玩新鲜,你这一类就是他们最心水的。”
当时薛寻恨不得把办公桌上的花盆扣到孙延头上,真不知道这家伙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薛寻上车后没看到何茗潇的身影,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好奇地问道:“潇潇呢?”
盛序禹表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泄气地发动车子驶离学校,好半晌才缓缓地道:“我姐来接他回去了,潇潇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家了,你……你不想单独和我一起吃饭吗?”
最终,盛序禹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他和薛寻之间总是夹着一个小孩子,不是薛祁阳就是何茗潇,仔细回想起来,他和薛寻单独相处的机会微乎其微,总不能以后谈恋爱了,还要拉上两只大灯泡吧?
薛寻微微一愣,语气温和地道:“怎么会?潇潇平时很喜欢粘着我们,他突然不在,我有点好奇罢了,其实我一直很想问,潇潇他为什么那么不喜欢回家?是不是很介意家里多了个小弟弟?”
盛序禹眼角瞥见薛寻眼中的担忧,下意识地腾出一只手握住薛寻的手,原本想安慰薛寻,但当握住那只手时,仿佛一股电流涌遍全身,直达内心深处,让他再也舍不得松开。
薛寻的皮肤很好,白皙光滑,一双手更像是艺术家的手,十指纤长,他清楚地记得,当这双手在黑白相间的钢琴上弹奏时,抑或拉着小提琴时,那是一幅十分唯美的画面,仿佛天生为演奏而生。
“薛寻,以后没有潇潇和阳阳,就我们两人,好好地认真地相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