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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顾轻寒回答,又一支的军队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惊恐未定,行军打仗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军队。
    “慌什么?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打不过他们不成?神秘军队?什么神秘军队?比上次的驽箭队,射击队,以及火攻队还要厉害吗?”
    “是啊,将军。她们不止身法了得,配合有当,而且形成一个个千奇百怪的阵法,杀人于无形,根本防不胜防,我军死在他们手下,数不胜数。”
    “这么厉害?又是那个叫什么念溪研究的阵法吗?辰王也破不了他们的阵法吗?”
    “将军,辰王破解不了,现在辰王正在城头指挥作战,辰王说,这次的阵法不是念溪摆的,她没有那个能力摆得如此声势浩大,环环相扣,头尾相映的阵法,辰王说,让您马上,快马通报皇上,请皇上前来主意,属下已经让人去通报皇上了。”
    李将军大惊。
    连皇上都要出动,那是什么阵法,这么厉害?辰王不是破阵高手吗?难道连他都破不了?李将军正视刚刚过来禀告的副将,“我且问你,他们出了多少人?我们出了多少人?”
    “将军,我军派出五万人马,又增派三万,敌方大概二万左右。”
    李将军扬手给了副将一巴掌,“扯淡,我们八万人马,难道还打不过他们两万人马。”居然还敢把皇上都给请过去。
    副将哭丧着道,“是啊,他们太厉害了,还是他们的太女亲自压阵指挥的,士气高涨。”
    “混蛋,老子去会会他们,看他们到底有多厉害,咱们在这里,有三十万精兵,难道还怕他区区十万精兵不成。”何况皇上还预留一支所向无敌的秘密军队,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李将军骂骂咧咧的正想离开,又一个副将,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双腿一弯,跪了下去“将军,不好了,从姑苏城,还有各个城镇的粮草都被烧光了,我们军营里的粮草也全部被烧光,将士们,缺粮。”
    李将军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没粮,被烧光了?这怎么可能?
    他们就怕粮草被劫,或者被烧,所以命众人天南地北,从十个不同的地方,秘密运粮过来,现在粮草没了,将士们没得吃饭,那要打什么仗?
    “你……你确定,十个地方运来的粮草都被烧了?”
    “是的,将军。”
    李将军一听,身子无力的软倒,差点昏厥了过去,好在其他的将士们扶住了他,才勉强站稳。
    粮草没了,全没了,竟然全没了,哪个杀千刀的,怎么把他们粮草都给烧了啊?好歹也留一点儿啊,左城的将士都在等着粮食呢。
    “这件事皇上跟辰王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当时传报的时候,大家都听到了。”
    “走走走,马上走,去城头。”
    “是。”
    几队人马,风驰电掣般的离去,甩都不甩顾轻寒等人,寂静的街道只剩下顾轻寒与白若离。
    两人面面相觑。
    不是念溪摆的阵法?那是谁摆的?流国还有这等奇才吗?他们怎么不知道?莫不是清雪摆的吧?
    八万精兵,打不过两万精兵……这……这也太这神了吧?
    还有粮草……粮草都被烧了?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够把粮草都烧光了?
    互视一眼,似乎脑中明白了些许。
    清雪让人去烧了一些,秋爷爷亲自烧了一些,蓝玉棠,夜冰翊,只怕也跑去烧了吧。
    粮草的重要性,他们应该也很清楚,所以才会去烧的。
    这倒是好事,没有粮草,这场仗便暂时打不下去,只能拖延。只是卫青阳会不会去跟百姓征粮,或者强抢?
    不管怎么样,至少给了他们一些时间来缓冲,这对他们大大有利。
    “若离,我们兵分两路吧,你去南城帮忙,打败琴兵后,便到无双城,北城交给我,我要去一个地方,正好得经过北城。”
    “你要去哪?”兵荒马乱的,又是两军交战的时期,他实在想像不出来,轻寒到底要去哪。
    “蓝族主临终的时候,给我蓝族至宝,凭此可以支配五万大军,据说,这五万大军,是他们蓝族最精锐的大军,我想把这五万雄狮,移到这里,帮我们打败琴军。”
    “五万?这么多?还是最精锐的?蓝族的人,可是个个都拥有一身的本领的,若是有他们相助,那这次击败琴军,也多几分把握。”白若离点点头,嘴角上扬。要是能得到,那自然是极好的。
    “嗯,是的,所以我得趁这会儿,赶紧去了。我们便在这里分道扬镳吧,你自己多保重。”
    “你也是,万事小心,我会撑到你回来的。”
    顾轻寒笑了笑,给了白若离一个拥抱,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五万大军,她一定要得到。卫青阳,她也一定打败,她要让她的男人,她的儿女,都过上幸福的日子。
    白若离眼睛有些湿润,这次背水一战,若是成功,以后就可以厮守一生,若是失败,便是碧落黄泉了。
    抬头,咽下那些眼泪。为了清雪,他也不能输。转身,绝抉离去。
    二十天后。
    无双城的城墙上,站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看模样,不过五六岁,周身散发着凌历气势,站在凳子上,俯视着城墙下的战场。
    那里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兵器,弓箭,旗子,战马,战车,散落一地,夕阳血红,地面更是血红一片,黑压压的,全是尸体,有他们流国的,也有卫国的。
    微风吹过,血腥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飘荡在整个无双城,以及左城,也不知道那一场战争到底死了多少人。
    纳兰清雪的目光,带着一抹无奈与怜悯。
    只要打仗,就一定会有死伤,自古以来都是。只是当看到一望无际的,都是尸体,血水,心里还是忍不住抖了抖。
    一个多月了。
    这场仗打了一个多月了。主动出击,被迫还手,各种打法都打过了……依然不分胜负。
    双方都死伤无数,斗智斗勇。虽然表面看着不分胜负,其实她已经输了一半了。
    因为她的将士,全部加起来,只剩下十万兵马了。而她的飞虎军更是出动了。
    虽然杀了很多人,却一直没能将卫青阳最后的杀手锏给引出来,他到底是在倚仗什么?如果他没有把握的话,绝对不会轻而举的攻打她们的。
    她这里伤兵累累,困倦疲惫,每天至少一场仗,已然将他们的身子都拖到极了,三五成群的都挨在一起,互相帮忙疗伤。
    而琴军,粮草紧缺,军营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虽然跟百姓征集了一些米,却不够大军吃的,后续断断续续的,都有让人粮草过来,在半路不是被劫了,就是被烧了,弄得琴军人心惶惶。
    她虽然不知道是谁烧的粮草,却也大概知道了一些。
    无非就是秋老,跟父后他们一行人,除了他们也没有人那么厉害,能够把他们粮草都给烧了。
    若不是这次烧了他们的粮草,只怕无双城早就保不住了。
    她不得不佩服卫青阳,生死攸关之际,都不会去扰民,抢粮,杀人,军队一如既往的严谨,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杀人魔头呢?
    她这里快的撑不下去了,琴军的人,源源不断涌来,各个关口,强行破城,她们的军队,只能分散出去。
    父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太女殿下,您让属下查的事情的眉目了。有一个叫箫九音的,曾经受清风阁主之托,去过蓝族,可他在蓝族,从未露过面,蓝族惨剧发生后,他却安然无恙的出来了。属下怀疑,箫九音这个人有问题,也许卫皇性情大变,与他有关。”
    ☆、 大结局(上)
    “萧九音?那是何人?如今他人在哪里?”纳兰纳兰清雪眸光一凛,她不相信卫青阳变成这个样子没有原因,她一直相信他有他的无奈和苦衷,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变成杀人恶魔,何况是那个清冷孤寂的男子。
    “回太女,萧九音是清风阁的人,以前和卫青阳一直关系不好,经属下查证,他极度妒忌卫青阳,而且这个人极为的狡猾,虽然属下早已经之着手寻找他的下落,但是一有他的下落,这个人就像会遁地术一般,就消失不见了。”
    “此人必定有鬼!”纳兰纳兰清雪眸子半眯,一道精光闪过眼敛,轻嗤出声:“遁地之术,本殿看是见不得人的易容之术吧!”
    纳兰纳兰清雪想了一会儿,这个人在逃,究竟在逃避什么?难道真的知道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忌惮什么人?如今这个天下,流国琴国分庭抗礼,他连自己的面都不敢露,看来是害怕流琴两国任何一方,那想来就是在忌惮母皇或者卫青阳了。再不然就是他现在在某人物的控制之下。
    “你们务必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此人,活着带回来!”纳兰纳兰清雪想到这里,对暗卫正色道,她一定会找到这其中的真相,解开母皇和卫青阳他们之间的死结。
    “是!”
    暗卫得令闪身而去,留下纳兰纳兰纳兰清雪一个人站在城门,看着城下的兵荒马乱,琴国之人在缺粮的情况之下,仍然井然有序,不扰民乱民,着实让她佩服。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惊慌得来报:“太女殿下,不好了!”
    纳兰纳兰清雪一惊,收住自己的心思,回身问道:“发生了何事?”
    “回太女,不知是谁烧了琴国的粮草,琴国如今粮草短缺,狗急跳墙,昨日三百琴兵士兵假扮我国士兵,潜进我军军营,下药迷倒了护送粮草的士兵,将我军的粮草连夜劫走了,如今我军粮草也只能坚持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太女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你说什么?”纳兰纳兰清雪不敢相信,琴国人竟然如此下作,下药这样卑鄙的做法也做的出来,纳兰纳兰清雪突然意识到,对敌人多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不能因为卫青阳一个人而对琴国之人有所不忍,若是这样,琴兵,就好做好惹怒她的代价。
    “琴兵揭了我军的粮草,如今我军的粮草也只能维持半个月的时间……”
    “慌什么,她琴兵可以劫我军粮草,我军为何不可以去向他们借上一借?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纳兰纳兰清雪咬牙,“念溪!”
    “末将在!”纳兰纳兰清雪话一落,一直待在纳兰纳兰清雪左右的念溪恭敬的走到纳兰纳兰清雪面前,恭敬的单膝跪下,应道!
    “本殿命你,带领五百精兵,兵分两路,假扮成琴兵,即刻进入左城,里应外合,大肆向左城百姓征粮,不给,就给本殿抢。一定要保证在琴军发现之后将获得的粮食送出城来。实在枪不了,也要将声势闹大了去,但是要记住一点一定要避开卫青阳的耳目。”就算抢不到多少粮,也要坏了他琴兵的名声。
    “可是殿下,左城城门把守十分的严谨,想要混进去,实在比登天还难啊!”念溪有一丝的为难,太女虽然年纪小,但是从来都没有做出这么糊涂的决定,而且如今卫青阳亲自坐镇左城,进左城抢粮,不是太危险了吗?
    “三百琴兵带着那么多的粮草,行动缓慢,如何在一天之内回到左城?你如今派人快马加鞭,五百人有备而来,难道还阻止不了那三百余人吗?”
    纳兰纳兰清雪话落,念溪一下就明白了纳兰纳兰清雪的意思,太女此次的目的不在抢粮,而是攻心,卫青阳在位这么久,一直亲民,深得民心,得民心者的天下,上位者又有谁不清楚?但是百姓都是糊涂的,你对他们好,他们念及你的好,但若是你有一次没有考虑到他们,那么以前的好,在他们心中也会荡然无存,念溪心中暗叹,难道太女殿下要做最后一战了吗?她当即正色,抱拳道:“末将领命!”
    念溪抱拳领命,下一刻就脚步匆匆的离开城楼,两兵作战,没有粮草,怎么行?她此次去,不仅要达到太女殿下的目的,还要为我军征到粮食,她立马代领一队人马,快马加鞭,顺着车辙痕迹寻找到了琴军运送粮草的队伍,三百人对上五百人,胜券在握,毫无悬念,按照纳兰纳兰清雪的吩咐,她们在粮草上做了手脚,并且换上琴兵的盔甲,拿了进城的令牌,三百人顺利的进了城,留了两百人在外面接应。
    琴兵人顺利劫到流国兵马的粮草左城里面的人早已得到消息,如今见到念溪等人也没有多少疑虑,直接放她们进城。
    但是一天后,琴兵还在喜庆的了粮草后,可以饱餐一顿,却没有想到吃了运回来粮草的大军齐齐上吐下泻,完全没有了作战能力,念溪见计划顺利进行了一步,连忙带自己的人在在城中大量征粮,其凶神恶煞的样子完全颠覆了卫青阳勒令不得扰民惊民的命令,被抢的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直呼皇帝不仁,琴国亡佚!
    卫青阳得知后,大怒,立即带领亲兵来到事发地点,但是念溪等人早已将抢到的粮食藏在了安全地带,然后装扮成百姓混在人群中,若是卫青阳在盛怒之下御驾亲征,出城后,她们完全有信心将粮食运出城去。
    此刻百姓集聚在府衙,每个人义愤填膺,要求上位者给一个说法,前两天已经将她们手中仅存不多的粮食上交,因为皇上仁爱,她们不忍作战士兵没有饭吃,可是,如今倒好,将她们手中的粮全部抢走,还说的振振有词,什么保家卫国,捍卫领图,她们看完全就是卫皇自己野心勃勃,想要扩充土地,战争杀戮,受苦的还是她们百姓啊……
    “皇上驾到……”一声中气十足,气势昂扬的喊声响彻在人群中,集聚的几百左城百姓纷纷让出一条道路,远处,一抹青色的身影慢慢的走进,他的步伐不急不缓,举手投足间都散发这由内而外的尊贵和霸凛。
    男子容貌绝色,那精致的眉骨下是一双淡泊中不失清冷,清冷中不失孤傲,孤傲中不失凌厉的双眸,让人一眼望去,仿佛就会被男子的绝色之姿吸引过去,并且深深的沉迷。
    念溪在卫青阳出来的那一刻,就低下自己的头,蹲在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胡乱的抹在自己的脸上,卫青阳何等敏感和聪慧,若是发现她,那么她必死无疑。
    卫青阳走到府衙前,扫了眼在场吵闹的百姓,他身后的女将大声呵斥道:“吵什么吵?都静一静,皇上在此,谁敢造次?”
    在背后闹闹可以,但是真的遇上尊贵的皇帝陛下,在场的百姓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吱声!念溪见此,若是这些百姓被卫青阳震慑住,不敢出声闹事,那么她们做的一切都白搭,想到此处,念溪在人群中哑着嗓子喊道:“皇上就了不起吗?一个男儿家,不在家里好好相妻教女,却野心勃勃,发动战争,害苦了我们百姓,嘴上说什么爱民亲民,如今为了自己一己之私,纵容手下之人强抢百姓的粮食,这样的君,这样的国,还值得我们相信吗?”
    “啊呜呜……”念溪话一落,她手下的一名装扮成农妇的士兵不知在哪里抱来一个四五岁大,一脸蜡黄,一见就是营养不良的小女孩,哭的撕心裂肺,念溪见此,眼角流下几滴清泪,混上脸上的泥土,那张脸上更加的惨不忍睹,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但是她的神情和脸上的愤怒和失望,却让在场的百姓也对卫青阳手下的兵刚刚作出的事感到恼怒。
    念溪丝毫不在乎卫青阳此刻已经沉了沉的脸色,继续道:“孩子何其无辜,却要受这腹饥之苦,这些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啊,你,卫青阳,你的心何在?难道就没有看见你的百姓在挣扎,在受苦吗?乡亲们,你们难道还相信这个伪君子会在意我们吗?”念溪一双眸子坚定的看着卫青阳,慷慨激昂,完全不怕触怒卫青阳而招来杀身之祸。
    卫青阳虽然不清楚是哪个麾下的人做了此等天理不容的事,心中极为的气愤,两军作战,如此敏感的时刻,这些人在做什么?卫青阳看了一眼念溪,平静的开口道:“你们先别激动,此时事件,朕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你们的粮,朕一定会悉数送还!”卫青阳说完后,朝身后的一名青衣女子说道:“青衣,给那个可怜的孩子送一些吃的!”
    “是!”
    “哈哈!悉数归还,若不是我们在这里闹,驳了您的面子,您会悉数归还,我看你是心虚,想安抚我们,交代,什么交代?他们抢粮,杀人的时候你在哪里?别说你身为皇帝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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