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姐,弟弟是不是特别没出息?所以什么人都能骑到我头上啊?!”说了许久,杨宝龙(豹哥)突然叹了口气道。
“怎么,谁欺负你了?告诉姐,我让你姐夫去教训他!!”一听弟弟受欺负,做姐姐的杨美凤立刻炸了毛,追问。
“也没什么,就是看见个小姑娘,我就说了句长的漂亮就把我胳膊跟下巴给卸了……”杨宝弄吞吞吐吐的将事情说了,看着姐姐暴跳如雷的样子,杨宝龙心里暗暗得意,小丫头片子,会功夫怎样?我有姐夫!!
☆、凌风学符咒,聚阴引煞风水钉
远在道观的凌风并不知道豹哥的阴谋,现在他正在练习符咒的制作。
符咒是道家杰出成就之一,是道家五术中山术其中一项重要的方术,符咒被民众们最为广知的道家秘术之一,常看电视经常可以看到老道们拿着符纸镇鬼驱邪,趋吉避凶,很多拜神求佛后都会获得一个护身符,以保自身平安。
在很多人看来符咒什么的都是无稽之谈,属于迷信的范畴,符咒在中国人眼里一点都不会陌生,你要是上个香什么的和尚道士都会赠与你一个护身符或者保家安宅的符,所以也没有觉得这个东西有什么特别之处,是人们将其神话了。
但是符咒真的是无稽之谈吗?是迷信吗?不是!
符咒是道教最杰出的成就之一,延绵千年,如果说真的是无稽之谈会流传至今吗?
真正的符咒常人是难以见到的,符咒对制作之人有十戒八忌的严格要求,十戒:戒贪财、戒迟疑不定、戒鲁莽、戒假公济私、戒亵渎神明、戒无帮杀生、戒好色酗酒,戒铺张扬厉、戒朋比为奸、戒烂收学徒。八忌:避妇女经、忌见色动心,忌神志错乱,忌新婚蜜月期间画符,忌借符咒发家致富,忌见死不救,忌为歹人画符,忌抬高名誉。
制作符咒的时候,步骤也是非常复杂的,制作之前要斋戒沐浴、净口(忌荤酒),祝告,三拜九叩,备好纸笔。画符之前要念净水咒,净笔咒,净纸咒,然后才可以画符。
画符除了对画符人有十戒八忌的人格要求外,还有对法力与悟性的要求,要是法力不足的人画了威力强大的符咒,就会遭到符咒的疯狂反噬,轻者经脉错乱半身不遂,重着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符咒只有出自道德高尚,法力高强人之手才会有效,其他的都是无效的。
亥时(晚上九点到十一点),凌风沐浴斋戒,三拜九叩之后,平心静气,将全身元力运转,使身体达到最佳,吐出一口浊气,提笔画符。
凌风今天要画的是一个比较简单的平安咒,平安咒是众多符咒中最长见的,也是最为简单的。许多刚入门的道人第一次画符画的都会是平安咒,平安咒说难不难,对于悟性比较高的人画上三五次就能画及格,要是悟性不好,画个三五年勉强及格也不是没有,凌风的悟性自然是绝佳的,一遍就已经画及格了。但是凌风并没有停笔,而是闭着眼睛仔细的品味着元气与笔尖在黄纸上的流转。
元气在笔尖打转,笔尖与纸的碰触。或是均匀或是加大元气的输出,什么时候转弯,什么时候直笔而下,什么时候停顿,每一次的重复练习都是一次新的体验。
天道与元气在一张小小的长条黄纸上逐步展现,或是海阔天空,或是暴雨临门,或是鸟语花香。在他人看不到的世界里,凌风双眼闪烁着紫色光芒,天地元气以凌风为中心,或是平和,或是暴虐,或是让人心旷神怡。
无名老道为了不让凌风画符被打扰,在院落摆下阵法,防止有人误入。自己则坐在院子里,虽然相信凌风的能力,但是还是忍不住担心,毕竟徒弟还小,谁知道会不会因为法力不足以及画符稚嫩导致反噬。
但是坐着坐着老道就发现以徒弟为中心的天地元气都被带动了起来,老道刚想着掐指算算,忽又沮丧的想到徒弟秉持三清之气护身,一般人是无法窥视其命脉,就是自己也是无法窥探,除了他的孤煞命。
在制符的过程中引动天地元气是无可厚非的,越是法力强,悟性高的人在制符时候引动的天地元气也就越强烈。
但是,无名老道看着元气越转范围越广,这也许才是真正被天地宠爱的人吧!老道摸着胡子心下感慨,自己当年也号称道界第一人,一遍也画成功了护身符,但是引动的天地元气越是实在有限,即使是这样,也把师父给骄傲的找不到北,要是师父知道他的好徒孙居然把一个山头的元气都引动的话,估计笑的牙都能掉了。
啧啧,徒弟太厉害,做师傅的也是有压力啊!无名老道在整理思绪判断徒弟无碍后,摸着胡子笑的合不拢嘴。
凌风将最后一笔画完,良久没有动。他还沉迷于与天道的沟通之中,这种感觉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他仿佛是一粒小小的种子,承接着天地雨露,阳光普照,发芽、抽枝、开花、结果。
一荣一枯,一生一死,这是天地定律。
凌风微微一笑,是解脱,是看淡,是对人世间的另一种理解。荣辱不惊,洒脱笑谈,闲庭日月,把酒青天。
“人生漫漫....”凌风放下笔,收敛气势,放松心神,这才低头看向自己亲手制作的护身符。
一共画了九张,凌风一一拿起对比,观察。第一张笔法稚嫩,元气分布不均。第二张能稍强点,威力依次递增,最后三张,也就是第七第八第九张威力最强,尤其是第九张,凌风可以用肉眼看到金紫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凌风满意的将第九张护身符给收了起来,第七第八张放到另一处,跟自己的灵玉放到一起,至于第一张至第六张则打算交给师父,要是有人要就送给人家。
刚准备将符纸放下,就看到师父进来了,凌风好奇,看时间也过十一点了。
“徒弟啊,把符纸拿来给师父看看。”一看到凌风,无名老道就感觉到了凌风哪里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总是带着一种玄奥的感觉。
“嗯。”凌风伸手将九张符纸又一一的拿出来,交给师父检查。
无名老道越看越吃惊,这进步也太快了吧?从第一张到第九张就像由一个新手到一个纵横道门数十年的高手,元气的凝练让他这个老道都颇有自叹不如的冲动。
这才是个十岁的孩子啊!老道无法想象凌风最后会成长到什么地步,也许他会成为继张天师后的第一人也说不定啊!
“画的很好!”老道喜滋滋的小心的收起凌风画的六道符纸,将最好的三道符纸又放到了凌风手里,“好好保管好,想给谁就给谁,至于这六道符纸师父就拿去了,哈哈...”
凌风抽着嘴角看着师父得意洋洋的扬长而去,不愧是自己的师父啊!跟自己想的一样。
不过想了想又把第九道符纸折叠好,又用一根红绳按着一定的顺序给系好,放在桌子里。
看看时间也不晚了,凌风伸了伸懒腰,简单的收拾好屋子,就准备洗洗睡,突然,凌风摸着心脏处,刚才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这表明着最近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凌风掐指算了算,原来是他啊!他摇摇头,真是不知死活啊,没听过一句话,叫惹什么人都不要惹风水师啊,啧啧,看来也是天意要借着自己的手除了某些蛀虫了。
凌风这么一想,就又翻箱倒柜的开始找东西,找到了!凌风在一个小盒子里找到了几枚钉子,又将自己的青龙宝剑给拿了出来。
“青龙,我把钉子放到你这里,摆下聚阴阵,你务必让这几枚钉子变成风水煞物。”凌风嘱咐着。风水师向来都不是善茬,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态,他又偷偷的跑到山背后,讲青龙宝剑跟钉子放置在一起,布下聚阴阵后,整个山头的阴气都开始躁动朝着青龙宝剑涌来。
青龙宝剑发出嗡嗡的轻吟,气势陡然大变,开始疯狂的吸收着阴气与煞气,一边吸收一边转换将最精纯的阴气导向了身边的几枚钉子,一枚钉子承受不住阴气当场直接断裂。
凌风没有多停留便回了房间,他得早点休息,养精蓄锐。
冯涛很纠结,换句话说是忐忑不安。
凌风是怎么知道红衣司机的车不能坐的他是真的能未卜先知还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的会有算命这一说吗?这一切都跟她从小接受的马克思列宁唯物主义完全相悖,她对着镜子仔细的看着自己的面相,可是看来看去也没有什么啊,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的,怎么能看出来呢?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产生了疑问。
上午上课时,冯涛第一次走神了,她时不时的就将视线瞄向了那个俊秀的孩子身上,安静淡然,他的眼神漠然冷静,如苍茫的星空,星星点点。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冯涛以前只是觉得凌风比同龄的孩子冷静懂事,可是现在看去,却又是另一番景象,他的眼睛太冷漠了,不为己悲,明明坐在同一个教室里,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在高处俯瞰人世,带着慈悲又带着残忍的漠视。
凌风自然是感觉到冯涛对他的打量,他并没有理会。冯涛是个有福之人,为人不错,再说教师育人本就有着大功德,凌风是乐意帮的。
☆、凌风破风水,被陷入狱
凌风手里拿着已经变成风水煞物的风水钉,虽然说威力比起那些年代久远的煞物差远了,但是对于破坏一个小小县长家的风水运真是绰绰有余。
他没有跟师傅打招呼,跟班主任冯涛请了假后,自己一个人到了县城以北的平桥镇八里村。
灵宝县的现任县长名叫黄海,下欺上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至于说县委书记,不得不说也是一丘之貉。而在灵宝县有这样一句顺口溜:“灵宝县长叫黄海,贪财好色样样通,只手遮天土王爷,上面昏君是郝君。”在九十年代,一个小县城里县委书记与县长绝对算得上是土皇帝,就看着黄海的小舅子在县城里作威作福就知道这厮不是好货。
凌风摸了摸头上的汗,终于走到了。
在风水学上,最重要的两点是“形”与“势”,“形”是指墓穴所在的地形山形,“势”是指这处地形山形呈现出的状态。
凌风只是稍稍的打听了黄海老家的墓地便根据山形地势找到了这块山头。
沟沟壑壑,似龙行蛇走,四周山岭繁茂,绿树成荫,蛇龙隐匿。
古人说:寻龙易,点穴难,三年寻龙,十年点穴。虽说这黄海家的祖坟还算不是龙穴,不过就这么凭空找寻还是有点难度的,凌风站定,开了天眼。
阴阳之气黑白流转,天地在闪着紫金光芒的眼眸中被分割,凌风脚步不停疾走了二里路后,终于在一处坟堆停下。
“就是这里了。”凌风微微一笑,蹲下,墓碑上刻着“先父黄元福,子黄海立”。
凌风感慨,这样一处好风水绝佳墓地虽不比龙穴,却也是灵蛇吟游。
“看来你们是真的恶事做的太多了啊!”凌风微叹,古有天气地运、天运地气之说,地运有推移,而天气从之;天运有旋转,地气而应之,自然环境的变化,导致风水形势的改变这也是常见的,大吉便大凶,这在历史上也很常见。
看着黄海家的祖坟,这些年灵宝县也没有发生大的自然灾害,不过明显这风水宝地已经开始转换成凶煞之地了。
灵蛇取自蜿蜒,遇强可躲,遇弱等待时机给予一击。黄海的墓地正位于蛇之七寸,原本是极好的,可惜山脉在中间被人截断修了路,蛇被从中间斩断,大吉转大凶。
“原本我是不想出手的,让你们再苟延残喘几年,不过,既然敢惹到我头上,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凌风从怀里掏出一根风水钉,在最后一点阳气之中钉了进去,又用土埋住。
看似简单,却实不简单。风水钉有两用,钉吉气,忌转煞,钉煞气,转吉气。
钉到哪里都是有着讲究。普通墓葬有天、地、人、魔、畜、镇等要求,天指星辰,地指地形,人指墓地,魔指地脉天星之恶兆,畜指风水形成的畜形,镇指风水一道,其中最忌“煞”形,镇字卷主要记载着如何镇煞、避煞。
如何破风水,这是要上观星辰下查地理,根据天地元气的流动才能准确的破风水。尽管天色明亮,但凌风开通天眼,自然是对天地气流的流动很是清楚,没有一点迟疑的就直接将风水钉钉了进去。
哗哗...原本还算是温和的气流,立刻变得凌厉严寒,凌风抿了抿嘴唇,又查看了四周没有影响其他的墓地,这才离开。
不出十天,黄海必然落马。
凌风刚到夏家湾村口,就看到一群小混混在村口徘徊,他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小混混就是那个举棍子的家伙。
“原来都已经找到这里了。”凌风冷笑,“既然来了也不好就这么让你们走啊。”
“是那个臭娘们!”凌风一出现那群小混混就叫喧着跑了过来,那个曾经举棍的混混显然是吃一锲长一智,其他的同伴只顾着往前冲,而他却躲在后面。
凌风没有躲,他转转手腕,一个提脚就将为首的小混混给踹飞了,左手一扯右手一抓,两个混混便相撞晕过去了。
“快来人啊,有人欺负我们夏湾村的人!”正打着,一个刚好下了田的男人,就看到一群大男人欺负山上道观里的小道士凌风,抄起锄头就冲了过去。
随着那一声喊叫,村里的老少爷们也都给冲了出来,抄锄头的抄锄头,抄铁锨的抄铁锨,不过跑过来一看,大家有点傻眼,看看这一地满地打滚的家伙们,又看了看神清气爽的凌风,大家讪讪的笑了笑。
“赶紧把这些家伙给咱们捆了去。”一个老农将怀里的几根绳子刷的一下就扔到了一边,示意年轻人们动手。
“不用了,牛大叔。”凌风摆摆手阻止了。他敢打赌,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能完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绝对是有下文的。
果然没过多久,几声警报声响起,几辆警车呼啸着开了过来,车一停,下来十来个警察,没等村民们说话,警察便将地上的几个小混混给扶了起来。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个头头的警察抖着腿,边抽烟边问:“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报警电话?”
“是我们!”地上的小混混们便哀嚎着急忙答道:“我们就在路上好好走着,跟那个男娃碰了一下,就把我们给揍成这样!警察同志啊,你们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哎,我说你们这帮小混混,明明是你们先揍凌娃子的,凌娃子才反过来揍你的!”
“就是啊,警察同志,你们可得搞清楚啊!”
“....”村里人那是七嘴八舌的,给警察们解释,可惜了,凌风摇摇头,就看着那些警察的架势,他就知道这是一个套,专门套自己的。要是小混混们把自己打出问题了,那么也就没什么事了,要是没有打出问题,那么警察就会以故意伤害把自己给关到监狱。
关到监狱里,那么自己在这个以黄海为首的灵宝县那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好了,我知道了,就让这位小兄弟跟我们走一圈吧,我们会查明真相的!”抽烟的头头警察不耐烦的将手里的烟头一把扔到地上用脚随意的踩了踩,招呼着同伴:“好了,赶紧把人带上走了。”
“哎,凌风...警察同志,凌娃子才十岁,你们不都了解案情了嘛,怎么还要带走啊...”村民看着凌风也被带走了,顿时一窝蜂的围着民警。
“哎哎,我说你们这帮刁民,赶紧退后啊,不然我也让你们进局子!”一看村民围了过来,警察们立刻推搡着村民,呵斥道。
“叔叔伯伯们,你们赶紧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要是碰见我师傅就说我没事。”凌风看着热情朴实的村民们,心里感动莫名,但是现在的事情并不是村民们能够解决的,而且,他也相信自己不会出问题的。
凌风被带走了,村民们叹着气,相互扶持着往村里走去,这灵宝县什么时候才能清明啊!
无名老道今天一天只觉得眼皮子在跳,算来算去,算不出吉凶,想了想除了自己的徒弟自己无法测算外,自己那一件算不出来?
难道是自家徒弟出问题了?
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到。正想着就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老道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徒弟的脚步声!
果然,“道、道长啊,您的徒弟凌娃子被、被一伙人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