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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白浩眼神复杂的掏出裤兜里的一小磋灰烬,无言。
    这是凌风让自己一定佩戴的护身符。
    凌风与大哥丘骏在一个秘密的房间里,安静的等待着结果。
    不过他们看起来并不着急,他们此时正在品茶,不急不慢。
    凌风不担心是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结果,那个人一定会落网。而丘骏不担心是因为相信自己的得力属下白浩会处理好这一切的。
    无论是哪一种理由,他们都能稳坐泰山。
    “天快亮了啊!”丘骏意有所指,微微笑着。
    “嗯。”凌风自然是明白丘骏的意思,“什么时候收网?”
    “明天。”丘骏将茶杯放下,“沈孝严跟刘景文已经将相关的证据搜集完毕了,而且人证物证也都聚全了,所以也是时候收网了。”
    “嗯。”凌风刚放下手里茶杯,就听见有人有规律的敲着门,两人相视一笑,结束了。
    早上,灵宝县已经开始渐渐的热闹了起来。
    八点钟,县委大院依旧静悄悄的,上班的人群稀稀拉拉的开始上开了班,秘书鲍红左等右等没等到黄海,心里十分奇怪,昨天晚上,黄海给自己打的电话让自己早点来,说有事交代的,怎么到了现在了还不见黄海人呢?
    黄海去哪里了?答案是在家里。
    杨美凤身上裹着床单,吓得缩成一团,哭哭啼啼。而黄海则被戴上了手铐,特警们明晃晃的制服告诉了这一对夫妻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已经是阶下囚了。
    黄海发福的圆肚皮明晃晃的外露,只穿着三角裤的他,看起来狼狈不堪,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难堪,他怒斥:“你们干什么?我可是灵宝县的县长!你们居然敢抓我?你们”
    “抓的就是你!”刘景文拍拍黄海圆润润的脸,“这些年吃的不错,啧啧,国家的蛀虫!”
    “看到了没有,这是我的证件!”刘景文将手里的证件在黄海面前展示:“看清楚了吗?”
    黄海自然是看清楚了,中纪委是什么时候来的灵宝县?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惠冀东为什么没有给自己通知?他一时之间转了许多的心思,但没有一个抓的住的。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急忙喊道:“是不是那个丘骏告发的我?领导同志,您听我解释啊,那个丘骏就是打击报复我,真的,您不能”
    “行了,你以为是只有这么一件事吗?”刘景文冷笑:“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在当县长这些年贪了多少?你不记得了?嗯?!”
    “什什、么?”刘景文茫然,但是心里的恐慌却越发深厚。
    黄海被抓了,公安局局长高顺达被双规,许多与黄海关系密切的局长都被秘密双规带走了,包括灵宝县县委书记郝君。
    经过查处,只灵宝县县长黄海一人贪污巨资包括古董名人书画、各种艺术品、动产不动产等共记两千一百三十九万。
    灵宝县县委书记郝君动产不动产等共计一千九百四十七万
    这起‘灵宝反贪案’顿时震惊全国,全国多家报纸纷纷报道,社会反响巨大。
    人们不禁在反思,一个小小的县长怎么能贪污如此之多?是制度的问题?还是我们的官员素质太差?
    沈孝严要返京了,这次作为中央巡视员的工作也算是圆满完成了,在临走的时候,他被丘骏邀请到了家中做客。
    凌风对这个正直威严的沈孝严还是很有好感的,在一番闲聊之后,沈孝严就动身要告辞了,在走的时候,凌风突然开口道:“沈叔叔来这次出京不仅仅是为了巡视吧?”
    “喔?”沈孝严笑了笑,对于这个小大人的凌风,他也很喜欢,逗道:“那你说我还来做什么?”
    凌风并不在意,淡淡的道:“沈叔叔,您眼若散光唇若青,说明您的一个子女生病,而且病的很重,如果再不找到救治的办法,那么熬不过两年,您说,我说的对吗?”
    “这!”沈孝严大骇,“你怎么知道的?!”
    ☆、第30章 寻贵人
    “这!”沈孝严大骇,“你怎么知道的?!”
    “忘记说了!“凌风道:“我是夏湾村山上道观里的道士,道号子阳。”
    “您问我为什么知道,我只能说是看出来的。”凌风毫不避讳沈孝严审视的目光,反而迎了上去,目光坦荡。
    沈孝严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对于眼前的孩子他的心告诉他,凌风没有撒谎,但是理智却又一遍一遍的敲打着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未卜先知,是不是凌风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呢?沈孝严一生果断,这是第一次迟疑了。
    “沈叔叔,我之所以告诉您这些不是说要改变您的人生观价值观,而是想说,人这一生并不是说是一成不变的,您的儿子也是一样的,也许看起来凶险,但是您是个好官,而您的福气也会延迟于您的孩子身上的。”
    “沈叔叔,看您面相,气色黄明透紫,这是大吉之兆。记住今天,这样您就会遇到您的贵人了。”
    “什么?”沈孝严半信半疑,但是心里却又不由自主的开始相信,这个男孩太神秘了,第一次见面就一口道出了自己的身份,第二次见面就知道自己的小儿子有病,而这一次,他说的会灵验吗?而他说的贵人是什么人呢?
    人总是这样,在没有一点希望的时候只要看到一点点的火光都会当成珍宝,期盼殷勤。
    沈孝严的理智告诉自己这就是笑话,但是万一是真的呢?
    “遇左而行,遇水则停,这是什么意思?”沈孝严念叨着,百思不得其解,追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凌风微笑,见沈孝严还要追问,摆摆手:“沈叔叔,您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好。”
    沈孝严瞧着凌风虽然微笑,但是拒绝之意实在明显,只好作罢,紧皱着眉头,坐上了专车离去。
    凌风看着沈孝严坐车离去,微微叹息。
    刘景文与沈孝严并排坐在后座上,他瞧着沈孝严紧锁的眉头,不由得开口道:“沈大哥,怎么了?”
    “没什么。”沈孝严疲惫的靠着后座椅上,“昨晚没有睡好罢了。”
    “喔,是不是又担心小穆了?”刘景文心知杜明,想到那么懂事的沈穆,也心下叹息,安慰道:“大哥放心,小穆会平安无事的。”
    “但愿吧!”沈孝严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刘景文:“你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风水算命之说吗?”
    “风水算命?”刘景文惊讶沈孝严为何这么问,但是还是老实的说道:“我自然是不信的,但是有时候又觉得世上应该有吧,我父亲经常给我说他小时候遇到的风水师很厉害,还说厉害的风水师甚至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一个鼎盛时期的家族顷刻间衰败,家破人亡。”
    “当然了,这怎么可能呢?!”刘景文笑笑:“我想这都是我爹故意骗我的吧。”
    “是吗?”沈孝严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着路旁的风景。
    九十年代的高速路还没有那么广,hj省只有几条重要的高速道路,其余的都是普通公路,车子上下颠簸着,在走到一处三叉路口时,司机正要继续前行时,突然沈孝严喊了声:“停车!”
    司机停下车,回头:“沈主任,怎么了?”
    “老张,左边是哪里?”沈孝严在经过这里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凌风说的“遇左而行”,左,是不是指的方向呢?
    “左边?”司机老张转头望了望:“那边是去灵宝县的地方啊!”
    “灵宝县?”沈孝严仔细辨认,确实是灵宝县,自己上次去灵宝县还是经过这里的,不管怎么说,为了儿子,就是迷信一回那又怎样?沈孝严吩咐:“去灵宝县!”
    “这”司机老张好奇,但是一回头就看着沈主任脸色暗沉,只好乖乖的闭了嘴巴,打了个方向朝着左边驶去。
    灵宝县依旧很热闹,因为县长与县委书记都被带走,以及多名局长被双规,人民的八卦之心也是日益高涨,而县委大院里所有的公职人员都开始正常上班,没有人敢随意旷工、迟到早退。
    沈孝严到达灵宝县的时候,天色还亮,开车沿着城区转了一圈,他还是没有找到所谓的贵人,这让沈孝严不禁开始怀疑起了凌风说的话,但是,他咬了咬牙,安慰自己,也许是自己没有找到“水”也说不定。
    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索性他下车徒步行走了,刘景文与司机老张将车停靠在路边,也跟着开始寻找所谓的“水”。
    所有有关水的他们都找遍了,甚至下水道边边都溜了一圈,但是显然,他们一无所获。
    刘景文身上背上都是汗水,虽然已经太阳开始落山,晚风吹拂,可是还是只有一个字,热!
    沈孝严年过四十,也微微的出着汗,他看着疲惫的刘景文,劝道:“你跟老张先去找个宾馆住下,我再慢慢的找找。”
    “这怎么行!”刘景文不赞同:“我陪您找。”
    “沈主任,您就不用劝我们了!”司机老张劝道:“要不行我们先吃个饭,休息一下,然后再慢慢找,怎么样?”
    “对啊,沈大哥。”刘景文赞同道,“现在也到了吃饭的时候了,先吃点饭,然后我们再慢慢找,怎么样?”
    “这样啊”沈孝严抬头天色已经开始变暗,想了想他们一下午没有吃东西,也确实撑不住,“那好吧,我们先吃饭。”
    此时正是饭点,几人走了几家,都是人满为患,只得又走了几家,在一处门房低矮的小屋子停了下来,门口处歪歪斜斜的挂着用粗毛笔写的“鱼水饭店”。
    “就这家了!”沈孝严不假思索的就走进了这家店门。刘景文紧随其后,倒是司机老张迟疑了,不过想着两个领导都不嫌弃,自己怎么能嫌弃呢?也进了门。
    进了门穿过一个小小的低矮走廊,豁然开朗,是个齐整的小院落,里面的吃饭的人不多,只有一两个,但是看起来都是老主顾,每一个人都很随意的与老板做着交谈,看起来气氛十分融洽。
    看见沈孝严三人进来,老板似乎十分惊讶,但是随即又开始热情招待,并将菜单附上。
    “老板,你们这里的招牌菜是什么?来两个招牌菜就好,再拿三碗米饭。”沈孝严与刘景文及司机老张互相看了一眼,就不假思索的确定了菜单。
    “我们店名是鱼水饭店,自然是做鱼做的好吃了,我们大师傅祖上是御厨,专门给皇帝做鱼的,所以这门手艺可是我们灵宝县响当当有名气的,尤其是红烧鱼!那可真是软嫩滑爽,入口即溶,回味悠长啊!”
    “行,那我们就要红烧鱼了,其他的你看着上吧,反正够我们三个老爷们吃就行,不能浪费!”
    “放心吧,您三位稍等,我们马上就来!”店老板说完后,刚要转身走,突然听到门外有两个老头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说小李,赶紧给我们两个老头子上条鱼,说好的,丘老头子请客,完了你找他要钱啊,哈哈哈!”
    “我说你个遭老头子,老子哪天欠你的鱼了?还喊那么大声的,是不是专门丢老子的丑来了?!”
    随着声音的传入,两个年迈的老人也进了院子,一个身穿道袍,挽着发髻,精神抖擞,手里拿着拂尘,活脱脱的老神仙。
    另一个老头七十岁左右,满头银发,看起来也十分精神,红光满面。
    店老板一见到两老头就乐笑了:“哟,是道长跟丘大叔来了啊,赶紧坐,老规矩,一条红烧鱼一壶白酒,是不是”
    “没错,老规矩!”老道摸摸胡须,哈哈笑着:“谁让你丘大叔下棋输了呢!”
    “行了吧!我说你个无名老道士,我算是知道你师父为什么叫你无名了,就你这爱炫耀,没名都翘起屁股了,要是有了名,还不得跟着东方红飞到月球上去?!”
    “嘿,我说”
    “无名老道?!”无意中沈孝严忽然听到了这个名字,这是父亲的救命恩人!
    沈孝严呼啦的站了起来,没顾得上理会诧异的刘景文两人,直接奔向两个老头所在桌子处,看着无名老道,激动的道:“您,您就是无名老道?!我父亲沈爱国,您记得吗?您以前救过他的命!”
    无名老道从早上开始就觉得心神不宁,对于他这个级别的风水术士,在大事来临之前都会有预兆,心慌,心悸等等,老道左思右想想不出会出什么事情,索性下山找老哥们下盘棋,趁机再蹭条鱼吃。
    谁成想,原来是故人之子啊!
    无名老道让沈孝严坐下,“你父亲还好吗?哈哈,我想应该不错,当年我给他算了一挂,是个长寿的命,现在离死还远着呢吧!”
    “道长说的没错!”沈孝严难掩激动,“我父亲很记挂您,自从文革j后就没有了您的踪迹,这让他老人家很不放心。”
    “喔,是吗?哈哈”老道笑的胡子一颤一颤的,“我看呐,不仅仅是你父亲挂念我吧?”老道意有所指,“看你眼神涣散,嘴唇带青,你的儿子生了重病,是不是?”
    “这”沈孝严心中大定,哀求道:“是的!还求道长救救我儿子!”
    “唉!”老道叹息,“故人之愿啊!”
    “是不是有人指引你来这里找我的?”老道根本就不信沈孝严会这么巧的跟自己相遇,瞧着他的面相以及近来沸沸扬扬的中纪委高官,老道就知道这高官就是沈孝严,按照行程,也是该走了的,怎么会又跑来灵宝县?他敢打赌,在整个hj省,除了徒弟有这个本事寻贵看相,其他人都没有可能,所以他敢打赌,绝对是徒弟凌风干的:“是不是一个十岁上下的男孩,名叫凌风的给你指的路?”
    “您”怎么知道沈孝严好奇。
    “我怎么知道?”老道气歪了鼻子:“那是我徒弟!”
    “啊?!”沈孝严惊讶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能找到无名老道就是个好事,无名老道是他父亲的贵人,自然也会是自己的贵人,急忙求道:“道长,还请您就小儿一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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