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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蕾丝并不是见识浅薄的人,她心知外表越是破败,这里头必定就越发的奢华,这种极致的反差更令人有种飘飘欲仙的惊叹。
    果然,大门外隔着两三百米处能看见一列的名牌汽车,其中红字打头的数字不少,分别有来自京城军区与成都军区还有武警总队的车子,除此外,各类几百万的宝马奔驰系列的车型也不下几十部,看来,平时能来这会所的人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物,至少不是杜蕾丝这种普通公务员能进去的地方。若不是手里拿着李玲给的邀请函,她大概是这辈子也别想到踏进这里一步。
    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样,第一个破败残旧的大门只是打个幌子,待进入第二个门的时候,那紧闭的两扇半圆形大门犹如一道弯拱的石桥,就连门也是鲜艳耀眼的朱漆红,门上分别悬着两个虎虎生威的漆金狮子头,两边则站着银灰色西装的服务员。
    就如同在机场例行检查一样,杜蕾丝在出示邀请函后还需签上自己的名字,服务员这才放行进内,而且不得不说服务员的业务素质很好,至少整个过程都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光这点就让人觉得心里很舒服。
    踏入朱漆大门,映入眼帘的则是带着浓郁中国特色的建筑,青砖灰瓦,宫灯古槐,朱漆的长廊,一片的雕梁画栋,顶上则是碧瓦朱甍,里头无一处不透着满清遗迹的气息。
    远处传来一阵时高时低的鼓钹声响,伴随着清丽婉转的女声,杜蕾丝听出这是一出《白蛇传》折子戏,杜蕾丝顺着声音的地方走去,前边豁然开朗,原来这儿竟是一个敞开的后花园,前边搭了一个五十平米左右的舞台,两边垂着红布,而此刻在上面“咿咿呀呀”哼唱的则是师姐李玲,见她一袭白色戏服,脸上是京剧的浓妆彩墨,手里分别执起两杆花枪,动作如流水般在舞台上表演。
    舞台地下摆了莫约十来张桌子,每张桌子摆放着精致的京城小点,还有用上等茶叶泡好的茶水,一些身着西装的男人年纪都在四十岁左右,笑容满面的听一折子戏,时而低头交流一翻。
    杜蕾丝找了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倒了一杯茶便很投入的听戏,方喝了一口茶水,有些许惊讶,明前特级的西湖龙井,按照市场价一两也得上万块钱,光用这般高级的茶水招待顾客,杜蕾丝可以想象这边的会员入会费有多天价。
    此时二楼雅间内同样有人在注视她的一举一动,那赤luoluo不加掩饰的目光则紧紧钉在她挺巧的胸脯与纤细的腰肢上。
    男人莫约四十五六的年纪,穿着一身定制的高级西装,身边一干低眉顺眼之态的随行人员,最主要是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挂着一个女人,无一不是姿色艳丽的美女,尤其是中年男人身上还挂着一个几乎半luo 的美女,身上那神红色旗袍高高撩起,白嫩的双乳直接挤压在男人的身上,几乎施展浑身解数想要博男人欢心。
    只是男人却没有什么太高的兴致,一只大掌也懒洋洋的搭在美女的臀瓣上,倒是瞳孔在望着底下杜蕾丝的时候会蓦然紧缩。
    “黄老板,是不是对菜色不太满意?”身边的另一个四十上下身材略显发福的男人心情忐忑的询问,问得也是低声下气的。
    黄金贵转过头,有些许不耐烦的勾着嘴角,一把抓紧了手中的软肉,顿时叫女人痛呼出声,又被他用力一推,女人顿时从他怀里抽离。
    黄金贵作为东南亚沿海最大的烟草供货集团的老板,身家数十亿不说,不管在商场或政治圈颇有人缘,自然而然的作为这边华夏会所的高级会员。
    不说玩过的女人有多少,那可不是论百来计,用千也不为过,人到中年的黄金贵近段时间渐感疲乏,在床事上倒也不如从前威猛,总觉得女人脱光了无所谓就是一团白花花的肉,j□j去的感觉就更别提多乏味,三p也好,四p也罢,黄金贵对女色的兴致一天倒不如一天,可奇怪的是,偏偏底下这个一没入眼帘就让他眼前一亮的女人毫无姿色可言,但却叫黄金贵如今倒像是浑身打了鸡血,红着眼恨不得扒光那女人的衣服。
    久经床事,他自认阅女人无数,风情妖娆的淑女,青涩含羞的处女,哪个都比不上眼前的女人,黄金贵这这具上了年纪的臃肿身躯里头涌出无数冲动的毒蛇,脑子里浸满了邪恶的占有,或许其他人对那女人不以为然,他也懒得解释,心底却明白那个女人单那具从头到尾挑不出半点缺点,堪称完美的身材才是床上的饕餮盛宴。
    第十六章
    一连听了两出折子戏,这时间也快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倒是有服务员换了茶水过来,这服务员是个身穿红色旗袍,领口滚了一层金色的美女,美女笑着替她上了另一壶泡好的茶,不过杜蕾丝没注意的是,这位美女也就只为她一个人送茶而已,而且一双盈盈媚眼也似有似无的朝着二楼某个方向望去。
    这次换的茶叶也是极好的碧螺春,闻着清香四溢,杜蕾丝不由得又多喝了几口。
    今天李玲一共要演四出折子戏,每演完一场都会到后台的房间内休息二十分钟,况且要抓紧时间换装,压根就没办法去同自己的小师妹打招呼。好在杜蕾丝也颇又耐性,反正正如李玲说的这儿茶水跟点心是免费的,而且还是顶级货,她自然懂得享受的的道理。
    喝了新换上的茶不到半小时,忽然一阵内急, 杜蕾丝咬了咬唇,总觉得快要有种快要“漏出来”的冲动,当下皱了皱眉,四下张望了一下,才发现一名男性服务员,问过洗手间的方向,她才离开。
    二楼包厢内的黄金贵自然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笑着同身边的下属点了点头,看来这些人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让人送给杜蕾丝的茶自然也是动过手脚。
    黄金贵这个人除了很会玩女人,还颇为喜欢在床上j□j女人,因此特意从东南亚的某个部落里找了一种独特的香料,可溶于水,带有清淡的花香,可内服也可直接用在身上。这个玩意其实就类似于咱们宫廷以前用的“药”,不过症状有所不同的是,这东西发作极慢,压根不会有发热出汗的症状,只会叫人有种临近“高chao”的感觉。杜蕾丝如今有种内急的感觉实际上表示这玩意开始发挥效果了。
    当然了,她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在这地方还能招人“算计”,毕竟她又不是勾人心魂的美女,自然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从洗手间出来,她只觉得两腿软得能打颤,在洗手池的时候差点没滑倒,又觉得晕乎乎的困得很,但偏偏脑子里还尚存几分的意识。就在这时候,楼梯间一阵脚步声,她勉强抬起眼皮,发现此前那个美女服务员跟着另一个云白绸旗衫的美女一同朝着自己走下来,也听不清这两人说了什么,只感觉两人分别驾着自己就往二楼走,一直到进了某个房间。
    杜蕾丝这会儿才发现里边居然还有三四个男人,只是坐在中间那张红木椅上的男人神情有些许激动,朝其他人大手一挥,其他人倒是知趣的退出门外。
    见那个身材发福的男猛地从椅子上起身,因为过于庞大臃肿的身躯使得那张椅子左右摇摆了好一阵。男人虽然猴急但仍然很好的控制住,只摸着她的脸蛋,眼睛却盯着她这幅尤物的身躯。
    黄金贵不傻,他当然知道什么样的女人在床上才是极品,眼前的女人即使神色依旧冷清,但眉眼之处渐渐溢出的风情却已经衬得那张原本平淡无奇的脸蛋抹了一层胭脂红,顿时看起来娇俏几分。
    令黄金贵没有想到是,他那大掌刚搂上那堪称完美的蜂腰,大门忽然被人重重打开,门外几个身穿军装的男人闯了进来。
    最后面的那个男人嘴角噙着笑,也轮不到他发话,黄金贵一张肥脸正扭曲着愤怒的时候就被人狠狠踹了好几脚,况且这群当兵的还忒阴毒了,在桌子上随便找了快抹布就塞他嘴里以防他杀猪的痛呼声引来别人关注。
    就在黄金贵冷汗涔涔瞪大了一对牛眼抗议的时候,门外再次闯入另一群当兵的,三四个人左右,中间的那个挑着眉,径自朝着旁边的女人走来,看了一眼脸颊潮红,眯着眼咬着唇的女人,顿时明白这女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从来只有拿鼻孔看人,一副高于天,在商场上顺风顺水从未被人如此对待的黄金贵,此时忿恨的瞪着眼前这几个军绿服装的男人。
    也不是没见过当兵的,眯着眼,记恨的目光落在那群男人肩膀上,两杠两星,两杠一星,正儿八经算是个军官,可黄金贵不吃这一套,自个儿被人阴了,虽然被人拿绳子捆着被当做死猪一样扔在地上,可没忘记要记住这群男人的模样。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虽然他不是个君子,可报仇还是要的,等事后,看他大爷的怎么弄死这群当兵的!
    可惜黄金贵等不到那时候了,因为这一天永远也不会到来,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这儿可是北京城,是全国唯一正宗的红三代跟八旗子弟衍生的源头。
    大概是受不了这头猪在旁边“呼呼”的吭气,姚尧眼中那是一个毒艳,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利落的插在男人的大腿上,顿时如死猪的黄金贵瞳孔紧缩,但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而且刀也插得不深,但足以疼晕过去。
    肥头大耳的畜牲已经不会在乱喊,却有个更为细小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在底下传来。
    娇艳艳如花,一抹儿胭脂红,女人的唇于那眼角的红痣犹如可以滴出血。
    房内除了浓浓的血腥味,还有一股女人的如兰的体香,两种最极致的反差另屋内温度陡然升高,七八个男人面面相觑,有种癫狂的错觉,底下这是个尤物!
    “尤物”,这个最早出现在《左传》中的词语,其后又有元稹所著《莺莺传》中, “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使崔氏子遇合富贵,乘宠娇,不为云,不为雨,为蛟为螭,吾不知其所变化矣。昔殷之辛,周之幽,据百万之国,其势甚厚。然而一女子败之,溃其众,屠其身,至今为天下僇笑。予之德不足以胜妖孽,是用忍情。”
    在古人心目中,惟一能够跟“尤物”相抗衡,能够镇得住“尤物”的,惟有崇高的德行。自忖德行不足的人,比如张生,趁早远离“尤物”,否则众叛亲离,死无葬身之地,更甚者还要亡国亡家。
    可是眼下,这些男人并不算是德行高尚之人,面对这等尤物,也只有乖乖就范的份了。好几个人忽然觉得喉咙一阵难耐的干涸,浑身上下一股不得劲的燥热。
    重泉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那女人,掏出一包烟,正想抽的时候又忿忿扔下,选择转身离开这令他觉得浑身不得劲的地方。
    重泉一走,除了肖樊外,另一拨人的好几个人也跟着离开,眼下虽然双方看不上眼,但还知道什么地方该怎么做,姚尧不发话,他们自然不会同肖樊的人动手,即使再怎么恨红了眼,还不至于忍这一时片刻。
    也不懂是哪个有心人,在临出门的时候还顺便帮带上了门,其他几个人主动列在大门两侧,很鲜明的派别之分。
    肖樊蹲了下来,很仔细的观察底下那女人,而姚尧则坐在方才黄金贵坐的位置低头抽烟,但视线却一直望向肖樊。
    “你怎么还没走?”肖樊转过头问道,一脸的不情愿。
    姚尧没回答他的话,冷着眼瞥了地上女人一眼,那尤物此蓦然睁开一双水盈盈的艳眸,当真是要人命的勾魂夺魄,风情万种四个字也抵不过女人轻柔的一撇,姚尧跟肖樊都被震住了,黑沉的瞳孔深处不经意起火。肖樊心底某处一紧,底下裤裆当真供起一大块,这本能的反应让肖樊苦笑,自己这二祖宗当真是喜欢她得紧。
    犹如受到蛊惑,邪了门了的两个本不对盘的男人居然默契十足的一前一后撑起女人的身子,动作熟稔的解开她的衣衫,那雪白滑腻犹如最上等的软糯年糕,柔软富有弹性。
    不到片刻,两个军衣大敞的男人,精壮流汗的胸膛贴着女人半边的脸颊,身后那半圆拱起的屁股贴着另一具火热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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