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听到这话,吕越站在人堆儿后面偷偷的抿嘴一笑,还没乐几下呢,就被点名了。
“吕越,这种事儿你都任由她们闹到公司?你一开始怎么不直接告诉我?”
吕越一秒大变脸,从人群后面板着一张无比严肃正直的脸就走了出来,
“这事儿我一开始也没答应……”
吕越话没说完,白晓曦一个猛子冲到虞斯言面前,蹲下身抱着虞斯言的腰就哭嚎起来,
“斯言,我求你了,你就帮帮初夏吧,我就她一个好姐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儿呀,要是被那些人抓去,初夏会没命的,呜呜……你,你就看在曾经的情分上,帮帮我吧,我真是没办法才来求你的……呜呜……”
纯爷们儿shou得了刀子,扛得住火烧,就是禁不住女人的柔情gong势再加两滴泪珠子。
周围站着的一圈大老爷们儿顿时不知所措地别开脸,吕越巴巴的给虞斯言抛去个眼神儿:
我就是这么被胁迫的,虞老大加油,就看您的了!
☆、033 单刀赴会。
033单刀赴会。
加油?加的是地沟油吧!
不久之前白晓曦在火锅馆边哭边骂,虞斯言都没辙,这次直接上升为孟姜女级别,悲天悯人、感天泣地,虞斯言人都被这刺耳的哭嚎给震懵了。
“你……不是……你,你别哭啊……你这……”
他顿时手足无措,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好。
抬起头晃了一眼,所有人都别开了头,躲得远远的,一点没帮他一把的意思,吕越更是落井下石,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又藏回了一堆人后面,憋着笑偷瞄着他这边儿。
虞斯言没法儿,只好自个儿解决。
他手悬在半空,往下放了一点,想拍拍白晓曦的肩膀,安慰一下。可犹豫片刻,他一把握住白晓曦的肩头,把人推了起来,
“你别哭,起来好好说。”
白晓曦鼻水都哭出来,吸溜了几下,哽咽地问:
“你答应帮我们了?”
事关公司十几号人,原则性的东西虞斯言不会让步,
“不行。”
白晓曦二话不说,干脆坐到地上大哭起来。
女人就是这样,情绪很容易被感染,一个哭就能带动一群哭。
幕初夏遭遇到这种事儿本来心里就委屈,看到白晓曦为了自己哭成这样,泪腺瞬间膨胀,
“晓曦,别哭了,”刚劝完人一句,自个儿就滚泪珠子了,她抽泣着说道:
“咱们走吧,这事儿谁都不愿摊上,咱们本来和人家就没什么关系,别给人添麻烦了,走吧。”
幕初夏半蹲下身,拽了一把白晓曦。
这一拽,非但没把白晓曦拽起来,反倒是白晓曦把幕初夏拉到了地上。
白晓曦抱着幕初夏伤心的大哭,这一刺激,幕初夏也忍不住了,俩女人抱在一起,坐在地上哭成一团,音量霎时间飙高几十分贝。
虞斯言扶住额,太阳穴直突突,咬了咬腮帮子,无奈地说:
“我可以出钱帮你们请保镖或者是在道儿上找人保护你们,但是你们绝不能呆在这儿影响公司和其他人。”
白晓曦哭叫着说:
“你以为我没找过保镖公司么?他们一查清楚,压根儿就不接这单生意。”
虞斯言一怔,瞳孔骤然紧缩。保镖公司都不敢接,那这事儿就小不了!
“吕越?”
又被点到名,吕越认命地拨开挡在他面前的人走出来,
“他哥呆的那公司叫协信地产,卷款数目,一亿两千七百万!”
协信,占据着全市四分之一房产工程,背后的翔飞集团更是涉足矿业、水电工程、机场、公路、白酒等多个实业投资领域,坐拥500个亿的身家。
虞斯言顿时眉毛倒竖,虎目生辉,本就如同雕刻的五官因为面部肌肉的紧绷,更显得突出,他低沉的一声虎啸:
“够了!别哭了!”
白晓曦和幕初夏顿时噤若寒蝉,连哭嗝儿都死憋住。
谁都没见过虞斯言如此紧张的态度,这般如临大敌的表情,气氛骤然严肃凝滞。
“那边派人来公司抓过人了么?”虞斯言嘶哑着嗓子问。
“已经来过三趟了,第一次来是直接说要把人带走,第二次带了几十号人来,第三次,直接上律师团;第一次来没进得了公司门,第二次来被兄弟们打退了,第三次来,我上的!”
吕越挺悠闲地说。
“你上个屁!”虞斯言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吕越瘪瘪嘴,虞斯言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瞥了地上的俩女人一眼,有些恼怒地说:
“起来吧,这事儿说不管都已经晚了!”
听虞斯言说要管了,白晓曦拉着幕初夏从地上爬起来,
“那你答应我俩暂时在你这儿躲一下了?”
虞斯言眯着眼睛说:
“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们要是想躲,那是躲不了的!要是真惹急了,协信大可以把我这公司二层小楼给买下来,直接推平,看你们上哪儿躲去!”
顿了一下,虞斯言接着说:
“还有,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往这儿一藏,会对我公司上上下下这么多号人造成什么影响!一旦把协信得罪了,别说我生意没法儿做,这儿站着的十几号人随时可能没命,家里有老小妻儿的更是容易被拿来威胁,白晓曦,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为什么非要把事儿扯上公司,别以为你那点心思我摸不清!”
被虞斯言一语击穿的白晓曦难堪地咬了咬下唇,低下头不敢看虞斯言。她算准了虞斯言不肯舍弃兄弟来帮她,只好硬把整个公司都拖下水去,
“没,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不知道事情有这么严重的。”
虞斯言冷哼一声,扭头对幕初夏说:
“你明天跟我走一趟,跟我去协信把这事儿了了。”
“不行!”白晓曦一把抱住幕初夏,“你不能把初夏交给那边的人……”
虞斯言不想听白晓曦接着咋呼,生生截断,
“这事儿因你们而起,公司shou你们牵连,我现在能帮你们解决已经是出钱出力了。”
“可,可你也不能就这样把初夏当成礼物送给协信吧!虞斯言,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虞斯言脸色一沉。
幕初夏赶紧拽了拽白晓曦,
“晓曦!本来就是我惹的麻烦事儿,就该我去承担的。”
她看向虞斯言,
“你说吧,我需要怎么做。”
虞斯言倒是挺欣赏幕初夏这份理智和承担,
“你不用做什么,跟我去就成,只要你不说假话,我保证你平安无事的回来。”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白晓曦对虞斯言的话根本不相信,一门心思认为虞斯言这是要卖了幕初夏保全自己。
话已至此,虞斯言对白晓曦存着的最后一丝余温都散去了,他面无表情地冷言道: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把我这条命抵给你!”
白晓曦看着虞斯言这陌生的表情,直觉有什么在消逝,可是她却无法抓住。
虞斯言环视着干净整齐、连星点烟灰都没有的大厅,淡漠地说道:
“还有一点,你们要想呆在这儿,就要有最起码寄人篱下的自觉,我兄弟们要抽烟喝酒爆粗口,你们无权干涉,如果嫌我这儿地儿脏,大门在那儿,你们直接走,没谁拦着。”
这话一出,周围站着的十几号人同时大松了一口气。
这两天白晓曦呆在这儿没少折腾,不准他们抽烟喝酒不说,没事儿还让他们做卫生,身上有点汗味儿就得挨说,简直生不如死。
但这话落进白晓曦耳朵里就不是个味儿了,
“虽然是寄人篱下,可我俩毕竟是女人啊,你们多少照顾一下嘛,也就几天。”
虞斯言自个儿可以委屈,但不能委屈了跟着他的弟兄们,
“我这儿不是托儿所,想要被照顾你自个儿找别地儿。”
“你!”白晓曦被堵得发噎。
幕初夏赶紧扯了扯白晓曦,对虞斯言说: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虞斯言朝幕初夏点点头,扭脸对自家兄弟说:
“这两天大家为我shou苦了,等我解决完这茬,一定好生谢谢大家。”
站在最前面的大块头立马不答应了:
“什么shou不shou苦的,老大,你这么说就伤感情了,都没把咱当自家人,咱哥儿几个也就是烟瘾憋着难shou而已,什么协信不协信的,咱们明儿陪你一块去。”
虞斯言一把勾过大块头的脖子,对着大块头那大肉胸锤了一拳,笑道:
“得得得,你们少掺和啊,老实给我呆着,别多事儿,我知道怎么处理,人多了反而得坏事儿,知道了吧。”
“成,老大,咱就在公司等着你消息,你要有什么,一个电话。”
虞斯言扯着大块头腰上的肥肉,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