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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确定板寸头是上楼找人了,周意满一颗心落回原地。
看来是没见面,互相也不知道对方在这里。
她心情大好,对刺猬头盈盈一笑:“现在,麻烦您帮我找人吧,我把他房间号给忘了。”
刺猬头刚才被一连串变故整得晕晕乎乎,再加上,自己垂涎了半辈子的股份还攥在她手心里,恨不得把周意满当菩萨贡起来。
他猛点头:“你尽管说,我就算把整个楼翻过来,也会给你找到。”
“李重年,或者宋煜,”周意满对他献的殷勤不感兴趣,“我只记得他们在这层楼上,但具体哪间就记不住了。”
李重年电话打不通,又拉不下脸来再问宋煜。
刺猬头一颗心碎得哗啦啦,还是吓碎的。
称呼马上由“你”改“您”:“您就是李爷在等的人?”
“哦……”
周意满这还有什么不明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听宋煜说,李重年喝醉了?”
刺猬头觉得这话很有陷阱,用他仅有的智慧:“我是看门的,这事儿实在不清楚,不过宋爷已经走了,现在只有李爷在里面。”
周意满听说宋煜不在,觉得脚底都轻飘飘,扒拉开门口碍事的一大片,一点没多想的就进去了。
她这一进去,门口围着的那些也呼啦啦往里挤,连本来被众星捧月的蜜蜜,都差点摔了跟头。
周意满几乎是在进门的一瞬间,就看了李重年。
明明一动不动坐在角落里,明明耷拉着脑袋眉眼模糊,可露出的那一点侧脸,都明亮了周意满的眼睛。
她走到李重年旁边坐下,没想到软绵绵的沙发一下子陷进去,差点让她直接倒在李重年怀里。
他像突然惊醒一样,猛地睁开眼,里面的色彩警觉凶狠,等看清是周意满,又马上放柔和了。
“你怎么才来?”他伸了伸僵硬的手脚,委委屈屈的问她,还不老实的把头靠上她的肩膀,嘴唇一下一下蹭她的脖子。
周意满忍不住推他:“有人呢,你老实点。”
“有人看见才好,那样你就跑不掉了。”
他哼哼唧唧的又在她身上腻了一会儿,才晃悠着站起来。
周意满赶紧扶上他胳膊,又把他塞进裤子里的一角衣服拉出来:“你真喝多啦?”
“嗯。”
他站起来先愣了几秒,等眼睛清晰起来,看见屋子里的人都偷摸朝他瞧,笑了起来。
“我的女人,”他摇摇晃晃的从后面巴住她,胳膊紧紧把她环在胸前,响亮的亲了亲她的侧脸,笑嘻嘻的冲其他人介绍,“我李重年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这一句话犹如重锤,把周意满的心敲得不轻。
她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他抱着她的手上,轻轻握了握。
李重年被她不起眼的回应激得兴奋起来,低下头就含住了她的嘴唇。
周意满以为他只是蜻蜓点水,也乖巧的陪着他做做样子,可他接下来越来越不像话。
舌头先是温和的舔画她的嘴唇,等她喘息乱起来,就轻咬她的下唇,舌头伸进她吃痛张开的嘴里,缠住她的绵软的舌头,用力吸吮起来。
他的技术出奇的好,周意满只觉得全身都要烧起来,慢慢的转过身,主动踮起脚,揽上了李重年的脖子,周围的声音都变得虚虚实实,再听不清。
直到她散开的头发挂住李重年衬衣的扣子,纠缠间实在疼得厉害,她才凭着仅存的一点理智,离开了他的唇舌。
李重年的眼睛都化成了一湾春水,扣在她腰间的手越发用力:“我们回家。”
周意满舌根都是麻的,满心思摆弄她的头发,随口就“嗯”了一声。
李重年看她被亲的晕乎乎、眼睛还呆呆的回不过神来的小模样,像极了牧场里愣头呆脑的小绵羊,心底里那点大灰狼的恶趣味全被勾了起来。
扭头要来一把剪子,先把缠着头发的扣子剪了,然后就瞄上了周意满紧绷在身上的短裙。
周意满还不了解他?
一看这架势就吓死了。
还挂在头发上的扣子都顾不上管,一把抢过剪子:“咱们先回家,什么事都回家再说!”
“哦。”
李重年不情不愿,被她抱着往外踉跄,到楼门口时突然把住门框:“我的东西还在桌子上……”
周意满只好把他扔在外面,踩着高跟鞋如履平地,冲回屋里三下两下,抓完东西就往回跑,踏出门后又拐回来,朝三个人点了点:“把东西删了,我不管是视频还是照片,只要在别的地方让我看见一点,法庭上你们肯定输得连裤子都穿不起。”
然后留下一屋子的神色各异,头也不回的去追李重年。
半晌,屋子里传来一声怪叫:“靠,她刚才连看都没看,居然东西一点没拿错,真是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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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年在车上睡得不安稳,眉头一会蹙一会舒,脸也泛着异样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