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粗鄙小国,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公叔痤面部涨红不知如何反驳,只得嘲讽一句。
静——
这句话刚说出口,直接就静下来了,用针落可闻来形容也不为过。
嬴渠梁听到公叔痤说这句话的时候,便就有一种想砸死他的冲动,不过终究还是忍住了,只是眼皮抽了一下……
卫鞅也是满脸惊愕的看着自己的老师,头上冒出丝丝冷汗心道这可是在别人的屋檐下,人家挥挥手我们的脑袋就落地了…
“呵呵,阶下之囚敢如此戏谑我秦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信不信我让你人头落地!”苏然一听随即冷笑了一声,随即开口说道,他看到公叔痤一副吊吊的样子,便生出了敲打的心思,让他明白这里可不是他的魏国。
“老夫本是将死之人,还会怕你不成,有本事架起你的刀,砍下老夫的首级,前去领赏!!”公叔痤一听,便有了明死之志,拖其他孱弱的身体,站起来嘶吼道。
“呵呵…”苏然一看这个老头这么死倔,便起了戏谑之心,电石火花般的时间,瞬间出现在他面前,向着他的肚子上一拳锤去。
砰——
苏然使用了十分之一的力气,一下直接将公叔痤砸到了墙上,发出‘砰’的一声。
“看你骨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做完这一切,苏然随即看向瘫在墙角上萎靡不振并且口中冒血的公叔痤,冷声嘲讽了一句。
这时候,嬴渠梁和卫鞅才反应过来,嬴渠梁用复杂的眼光看着苏然,卫鞅则是连忙到公叔痤身旁,原先他们被苏然这强势的一击,看的给愣住了,没想到他这么厉害,一拳竟能将一名沙场老兵直接打飞…
“栎阳令,你冲动了。”嬴渠梁皱着眉头,说道。
“将军,我只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侮辱秦国的。”苏然无所谓的说道。
“他出事了,秦怎么办?”嬴渠梁这话便带着质问之意,问向苏然。
“放心吧,我出手的时候有分寸的。”苏然对着他宽心,道。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俘虏的嘛?”突然一句大声的质问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只见那个卫鞅抱着萎靡不振的公叔痤,用眸子猩红看着苏然和嬴渠梁。
“呵呵,你还知道你们是俘虏啊?”苏然一听冷笑了一声,随即嘲讽了起来。
“你……”卫鞅听见了苏然的嘲讽,顿时不知该说什么话好了,毕竟是他们自己没有做俘虏的觉悟。
“栎阳令,不得无礼。”嬴渠梁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并警告着了一下苏然。
“是…”苏然低着头,应道。
……
“老丞相,不知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下了嘛?”
此时,公叔痤和嬴渠梁盘腿而坐苏然和卫鞅则是站在一旁,而公叔痤也被苏然的一道真气恢复过来,嬴渠梁正色问道。
“不知仲公子,想和我这个阶下之囚谈些什么?”公叔痤自嘲了一句,道。
“老丞相你误会了,在下不是将老丞相你擒拿过来的,而是讲你当做魏国特使。”嬴渠梁不在意的一笑。
随后嬴渠梁和公叔痤开始长时间发拉锯谈判,毕竟这是国于国利益之间的谈判,马虎不得。
最终,嬴渠梁私自做主,将整个河西还有函谷关拱手送给了魏国,秦国失去了大河天险从此秦国的大门向着那些霸道的魏武卒敞开,卫鞅看到这一幕,深深的将他记在了心里,一个懂的隐忍的人无疑是最可怕的,从先前的交谈来看这个仲公子有才能既懂的隐忍,只要此人登基秦国不至于说复百年国耻,也不可能随意再被其他邦国欺负。
此时,快到了谈判的末尾…
“纳贡,称臣老夫觉得会更加稳妥一点。”公叔痤苍老的眸子一闪,随即出声说道。
“秦国穷,无贡可纳!
老秦人从不折腰,绝不做他人的狗!”嬴渠梁缓缓的摇了一下头,语气坚定的说道。
“仲公子高义,老夫不及。”公叔痤惭愧的低下了头,说道。
嬴渠梁眼眸闪烁着泪光,咬牙切齿的说道“终有一天,我会拿会来的。”
“老夫时日无多了,以后怕是见不到仲公子大显神威了…”
公叔痤神情复杂的看着对面咬牙切齿的嬴渠梁,叹了一口气说道。
………
之后,嬴渠梁和公叔痤又谈了很多事宜,最后的时候…
“老丞相,事不宜迟你赶快赶回魏国吧。”嬴渠梁提醒道。
“哦,为何?”公叔痤有些疑问的问道。
嬴渠梁眸子一闪,嘴角上扬,提醒道“庞涓和公子卬巴不得你死在秦国,好给他们灭秦的理由,现在估计老丞相你的家属早已被…”
“什么……”
听到这些话的公叔痤,瞳孔猛缩,随后两眼一翻,一下子就直接晕了过去。
“老师,老师你没事吧?”卫鞅连忙扶着晕了过去的公叔痤,问道。
“没事,他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苏然靠近用存在他身体里的一丝真气,感受了一下开口说道。
“没事就好,我们先去禀告秦国,就先委屈两位先生几天了。”嬴渠梁站起身做了一个样子,对着晕过去的两人拱了一个手说道。
……
黑夜,一条小路上。
此刻,苏然和嬴渠梁在夜幕下行走。
嬴渠梁现在便是有一点慌张不安起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公父和大哥,故对旁边的苏然不确定的询问道“公父会同意吗?”
苏然肯定的回答道“会,秦国生死存亡之际,别无他法。”
“这是国耻!终于一天我会让那高高在上的魏王也要尝一下这种滋味!”嬴渠梁在这里眼眸发狠,咬牙切齿的发下誓言说道。
“我相信你!”苏然一听他这么说,便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他,这样说了一句。
在他看来此时的割地求和并不丢人,因为终有一天,他会连本加利的将讨回来。
“走吧,去看看公父怎么样了。”嬴渠梁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