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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锦元收拾好了之后,便回了偏厅,季迎江已经把饭菜酒水撤了下去。
    倒也没有给徐锦元换什么侍卫的衣服,既然是太尉府公子,回家自然要体体面面地回去。
    不过徐锦元倒有些担心,一路上一直在问喻孤箫,这样会不会太显眼了,万一还没进门就被刑部的人抓了,岂不是就完了。
    喻孤箫一直没有说话,心想这个孩子还是太单纯了,又不是靳棠亲自蹲守,难道那些士兵还能当着太子的面抢人不成?
    喻孤箫也没有告诉徐锦元他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太尉府。他是故意的,想让徐锦元心里忐忑一些,让他恐惧,让他不安,让他记住这次教训。毕竟,这些小事太尉和太子还能帮他收场,若是他真的惹出什么大乱子,他们想帮也帮不上。
    徐锦元一路上忐忑不安,虽然夜已经深了,他走在路上还是四处看着,担心有人跟着他。他是真的怕了。不仅害怕被刑部的人带走,还担心回家被老爹骂。
    喻孤箫也看得出他心神不宁的样子,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地走。季迎江则是紧紧地跟在两人身后。
    离太尉府门还有几十步远的距离,太尉府管家已经出来了等候了,看到喻孤箫立刻迎了过来。
    “见过太子殿下,公子。”
    “可安排好了?”喻孤箫问道。
    “是。都在门房喝酒呢。老爷正等着呢。”管家回话道。
    “嗯。进去吧。”喻孤箫说着就往府里走。
    徐锦元回过味来追上去,小声埋怨:“你们已经安排好了?那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啊,害得我担心了一路……”
    喻孤箫冷笑一声,恐吓道:“闭上嘴,要是他们听见你声音出来认出你了,我可管不了。”
    徐锦元知趣地闭上嘴,低着头默默地跟在喻孤箫身后进去了。
    徐太尉正在正厅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
    “老爷,公子回来了。”管家先进来通禀一声。
    喻孤箫便带着徐锦元进来了,季迎江守在门外。
    “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罢了!”喻孤箫拉住了要下跪行礼的徐太尉,“徐大人免礼。”
    “爹……”徐锦元站在喻孤箫身后怯生生地唤了一声。
    徐太尉当即怒火中烧,口中骂道:“混账!”扬起手来就要打下去,徐锦元害怕直往喻孤箫身后躲,喻孤箫伸手拦住了徐太尉。
    “岳父大人……”
    徐太尉被喻孤箫一拦,火气便不得不强压下去,放下手,狠狠地瞪着躲在喻孤箫身后的儿子。
    “您请息怒。刚刚我已经教训过他了,您就不要再骂了。”喻孤箫满脸堆笑温和地劝说道。
    徐太尉看着瑟瑟发抖一脸委屈的儿子,指着他骂了一句:“你这个逆子!竟给我惹是生非!”
    徐锦元不敢辩驳,低着头听着。
    “太子殿下,请坐。”骂完了,徐太尉火气也没那么大了,陪着喻孤箫坐下来。徐锦元自然没敢坐,站在了喻孤箫身边。比起严肃的姐夫来,他还是更害怕自己这个严厉的老爹。
    “锦元不懂事,给殿下添乱了。”再怎么生气,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养不教父之过,平白无故地给喻孤箫添了麻烦,他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都是一家人,锦元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过这次锦元苦也吃了,委屈也受了,担惊受怕了一路,您就不要再责怪他了。”喻孤箫还在给徐锦元求着情。
    徐太尉抬头看向徐锦元,许久不见,瘦了许多,也结实了,想必在新安也吃了不少苦头,心里的火气倒息了大半了。
    “爹……儿子知道错了……您不要生气了……”徐锦元知趣地认错求饶。
    徐太尉叹了口气,说道:“罢了,回来就好,你也坐吧。”
    徐锦元看看喻孤箫,喻孤箫笑着点点头,他才敢坐下。
    “刑部派人来,话也没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徐太尉问道。
    “这件事和锦元没关系,我怀疑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喻孤箫答道,没有留意道旁边一脸诧异的徐锦元。
    “怎么讲?”
    “我刚刚试了一下锦元的酒量,喝了快两坛酒现在还清醒得很,那晚他和朋友去喝酒也不过一个时辰,不可能醉的。”
    “你刚刚是故意的!”徐锦元站起来大叫一声,正撞上了徐太尉凛冽的目光,立刻小声嘀咕道,“害我空着肚子喝这么多酒……胃都难受了……”
    “你自找的!”徐太尉瞪着徐锦元骂到,“你给我闭上嘴,老老实实听太子说话。”
    “是我做事不当了,不怪他怨我。”喻孤箫笑着解释道,又问徐锦元,“你那天喝了多少酒?”
    “也没喝多少,我们在酒楼喝的,都是一壶一壶地上,所以喝得很慢,可能聊得太尽兴了所以醉了?当时我也纳闷呢,我都没醉过……”徐锦元回忆道。
    “殿下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灌醉了锦元?可是,我徐家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呢,锦元去新安那么久了,也没出过什么乱子结什么仇啊,是谁要害他?”徐太尉问道,年过半白又刚刚经历过丧女之痛的老人,此刻声音有些颤抖,他一辈子谨慎小心,才坐到太尉这个位置,朝中从没有过什么仇敌,为什么有人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手?
    “您不要着急。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您放心,我不会让锦元出事的。”喻孤箫安慰道,他也没敢告诉徐太尉这件事很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是,靳棠是个不讲情面的人,我与他向来没有什么交情,只怕到了刑部,锦元没什么事也要牵扯出什么事,何况,畏罪潜逃这个罪名……”徐太尉摇着头叹息道,虽然他常常骂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可那也是亲骨肉,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进了虎狼之穴呢?
    “所以不能惊扰刑部。”喻孤箫说道,“明日上朝的时候,您直接把锦元带到朝堂上,也不要说别的,只说锦元虽然与私动闸口一事无关但擅离职守畏罪潜逃罪不可恕,让其他人觉得您没有任何袒护,只要父王赦了他,他就还是太尉府世子,靳棠再想问别的也不能将他带到刑部大堂。”
    “若是陛下追究呢?”
    “明日,会有大臣为他求情的。”喻孤箫说道。
    在来之前,喻孤箫递出去了五六封信纸,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
    喻孤箫胸有成竹的语气让徐太尉安心了不少,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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