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回身一把按住他的眼睛“你要当黑夜中的警示灯吗?淡定点!”
爱德华压下心中的刺激感,眼中的红光这才渐渐消失,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怪不得他这么兴奋,平安无事的活了几百年了,还是第一次深更半夜的去“绑人”。
路上二人走走停停,阿锦凭借着原主的记忆向尼古拉家潜行。
爱德华压低声音问道“殿下,你怎么知道尼古拉家族的府邸,你去过吗?”
“以前去过,不过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换地址。”
爱德华有些惊讶,难不成以前殿下和尼古拉家族关系很好?在血族中,不是至亲血族一般不会知道别人的府邸。
“我们从以前关系就很差。”
爱德华更加惊讶了,关系差?
“当年尼古拉还未成年时,便是血族中有名的刺头,但凡他没尝试过的,没有见过的,他都要去尝试一下。那个时候我刚进入长老院,每天数不清的事务要处理,有三分之一的事情都是投诉他的。”
爱德华还是第一次听她讲起以前的事,不经入了迷。
“然后呢?”
“然后?那个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传闻,说他是在我之后的又一位天才,就因为这个,他脑子抽风要找我挑战,证明他是第一天才,我哪有时间去搭理一个小屁孩。”
爱德华竖起耳朵听的更入迷了。
“他来找您了?”
“嗯,不过他找到长老院的时候,我刚好去平息战乱了,这小子以为我故意躲着他,竟然闯入长老院将我刚处理好的事务文件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爱德华听着她平淡的叙述不由得有些紧张,他们家族里关于面前这位的传说极为丰富,就差把她描述成一个长着犄角的恶魔了,他在心里不禁为尼古拉点了个蜡。
“我回来后便找到了尼古拉的府邸,将那个小子吊起来打了三天三夜,要不是长老院那几个老头多管闲事,现在哪还有这些事情。”
爱德华暗暗吞了一口口水,他犹豫的问道“那老尼古拉公爵没有阻止你吗?”
阿锦不以为意道“子不教父之过,一起打。”
一瞬间爱德华脑中疯狂掠过这段时间自己的表现,想起之前他那些冒犯的话,他不禁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年少无知啊!
“殿下,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那他会不会是蓄意报复啊?”
“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这或许只是他其中的一个理由。”
爱德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阿锦拦了下来。
“到了。”
爱德华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奢华府邸,不禁有些怔住,这是他见过最豪华的府邸,没有之一。
“呵,还是一如既往的奢靡高调,跟上我。”
“啊?哦!”
爱德华看着已经掠出去的阿锦,连忙加快速度跟上。
随着二人的接近,爱德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霍尔德在这里。
“殿下,我们从哪里进去?”
阿锦回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当然是从大门进。”
爱德华脚下一滑,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大大门?我们不是偷袭吗?”
阿锦嗤笑一声“我堂堂公爵,为何要做偷袭这种事?”
爱德华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他们两个血族一个重伤一个侯爵,硬闯守卫森严的公爵府邸,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玄幻了?
“殿下,我知道你很强,但我认为我们应该保存实力殿下!你去哪?!”
当爱德华追上阿锦时,他们已经站在了尼古拉府邸的大门前。
“我改主意了。”
爱德华一喜,殿下终于采取自己的意见了。
“我决定把霍尔德绑回去,可能尼古拉并不在乎他的小命,但他有的我也要有。”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仆人打开大门走了出门。
“请问二位有何贵干?若是拜访我家主人,可有预约?”
阿锦向前缓缓踏出一步“预约?他还不够格。”
“你”
那人刚要暴起,便感觉面前一股排山倒海的压力向自己压来,他的心底猛然窜起一股恐惧,灵魂深处都在发出凄厉的呜咽,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滴落,随着面前之人的缓缓走进,他竟无法站立身体,终于,在那人还有五米的距离下,仆人“噗通”一声瘫软在地。
阿锦伸手敲了敲自己耳边的镜框,小黑瞬间化为指环盘在她的食指上。
仆人看着她暗红的双眸,只觉周身的温度骤然下降,似乎有什么危险的猛兽悄悄苏醒。
阿锦径直向大门里走去,爱德华握了握冰冷的拳头,刚才那一瞬间,他差点跪倒在地。
“殿殿下!等等我!”
爱德华扫了一眼瘫软在地的仆人,匆匆忙忙追了上去。
这座府邸极大,刚才那道大门只能算是外门罢了,要想真正走进去,还有好远的距离。
“早知道开车来了,这要走到什么时候。”
虽然他们速度极快,但到底没有坐车来的舒服。
阿锦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额上附着一层薄汗,细听话音里还带有一丝颤音。
“还不错。”
爱德华试探的问道“您指的是?”
“能在血脉压制下挺住,你很优秀。”
爱德华脚下步子一顿,他这一晚上的惊讶已经够多了。
“这就是血脉压制?”
他一直以为这种力量只存在于爷爷的故事中。
“我以前听爷爷说起过,在古时候纯血出现的地方,五米之内无站立者,就是说的这个吗?”
阿锦挑眉“这都只是夸张罢了,你刚才不就站着了吗?”
爱德华没有说话,他静静的凝视着面前的这个人,她随和的态度一度让他忘记了她也是个纯血的事实。
刚才那一幕她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若是自己正对她的压制,自己还能站得住吗?爱德华心中并没有自信。
“别那么丧气,这玩意就是唬人的,真有那么厉害纯血早就称霸世界了,哪还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爱德华想起她在沉睡时被偷袭的事,心中的危机感稍稍减弱了些,也是,何必自己吓自己呢。
阿锦见他放松不少,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还真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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