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钱潇雪来之前,我猜想过很多种她听到我提起那个女人时候的反应,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现在的这种——钱潇雪的脸色开始发黑,嘴角微微的抽动着,那样子似乎是在笑,不过,是那种小恶魔才有的笑容。“老板,你见到她了?”
“我说,雪丫头,你没事儿吧,你可别吓唬叔叔,你这是咋的了?”有的时候,笑容比怒容更加让人觉得后脊梁发寒啊。不过,那个女人分明是一副很关心钱潇雪的样子,她们的关系不应该特别差吧。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一个情敌罢了。”钱潇雪的声音略有些阴森,然而她说出的内容却让我的三观碎成了渣。
情敌?这一家子算是怎么回事?你说你个丫头的意识最初来自于一个疯狂喜欢你亲妈的死胖子,于是你成了个恋母狂这事儿我还可以理解,可是情敌这是怎么回事?那个是你妈妈的亲姐姐吧!长得那么像,恐怕是双胞胎姐妹吧!为啥她会是你的情敌啊喂!
“沈叔叔,你觉得很奇怪么?我还以为你这种什么都见过的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儿而奇怪呢。简单的说吧,我妈和那个叫任芳娜的女人原本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可是那个女人在很小的时候就走丢了。直到六七年前吧,她和我妈妈在街上偶遇了。面对我老妈,她竟然一见钟情。”
钱潇雪逐渐的平静下来了,但是我的嘴巴却越张越大。
“沈叔叔,其实这事儿也并不奇怪,有种东西叫基因性吸引,已是被证实的心理现象,具有血缘关系的异性亲戚分别多年后重逢时,往往会产生无法遏制的吸引力。只不过,那个女人的取向不太正常。你是要调查她么?对这种讨厌的家伙下手,没报酬我也愿意做的。”小丫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那小恶魔的形象更加的深入人心啊。
“调查什么的倒是不用了,我已经把她抓来了,接下来就是审问了。”再次伸出手摸了摸钱潇雪的头,这一家子……如果钱潇雪说的是真的,那个任芳娜表现出来的对潇雪的在意应该是一种爱屋及乌吧。
“抓?她也犯事儿了?”
“恩。”我点了点头。潇雪说任芳娜是六七年前出现在江东市的,这倒是和前边那个陆葩的死亡时间隐约能对上。这么说,她很可能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在江东市发展他们的地下势力的……那么心仁教呢?
当时心仁教那边接待我的可是杨彩枫,以我们俩的交情,在没有撕破脸之前她是不会欺骗我的。当时她说他们教派刚刚来江东市发展,根本就没多久……难道说这个任芳娜和心仁教的那帮家伙并不是一路的?
我把关于任芳娜的事情大概给钱潇雪讲了一下,听得钱潇雪喜笑颜开。这丫头,纯是等着看任芳娜倒霉是么?
和她商议了一小会儿,最后我们决定,还是由我去审问任芳娜,钱潇雪暂不参与。不过那丫头向我提出如果需要对任芳娜用刑什么的她想要亲自动手。作为交换条件,必要的时候,她可以帮忙说服她老妈过来给她大姨做思想工作。不过……为啥我觉得这俩交换条件本身就存在着矛盾呢?
商议已毕,我让钱潇雪暂且留在休息室,我一个人下到了特殊牢房那里。因为任芳娜的情况和之前那几个住户不太一样,除了把她捆在审讯椅上之外,我还让两名武警持枪对着她,一旦有什么反常的情况立刻开枪射杀。没办法,相对于郭萍那些人,她的攻击性可是要高得多。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在就可以了。”我冲着那两名武警招了招手,他们对我敬了个礼就离开了牢房,椅子上的任芳娜已经醒来了,正用一种不知道是什么意味的眼神看着我。
“好了,我的尊使大姐,我想我们该好好的谈谈了,很抱歉,我没有做黑寡妇食物的爱好,所以,把你请到了我的地盘上,相信在这里我们可以更好的交流感情,你说呢,任芳娜女士。”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对面,从兜里掏出烟盒,冲她晃了晃,“要来一根么?”
“不必了,我不吸烟。”任芳娜叹了一口气,“你就是沈浩吧,我隐约能闻到你腿上的血腥味,落到你手里也算我倒霉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怎么知道你的名字,那不重要,再说,这都什么时代了,有你的面部照片,想查一些相关资料哪还有什么困难的呢?”我没有说出钱潇雪和任菲娜的事情,这还不到把他们请出来的时候。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凡是能回答的问题,我尽量让你满意就是了。”这个任芳娜竟然出乎意料的主动。
“哦?这么配合?我还以为大刑伺候才能让你开口呢。”
“恩,因为教主说过,尽量避免和你发生任何冲突,一旦落到你的手里,你问什么,只要我知道,就尽可能的回答你。”任芳娜轻轻叹了一声,“我本来以为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呢,当我听说他们去招惹你的女人时,我真想把那几个家伙都干掉。”
不要跟我冲突,尽可能回答我的问题,这家伙上边的人是打的什么算盘?故意给我送个舌头?“你是什么组织的,为什么让你别跟我冲突。”
“我是心仁教的蝶使,专门负责出来为教主收集适合的活人精血滋养身体的。而我所侍奉的是心仁教的教主水冰凌。教主说你的实力在我之上,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跟你冲突,铁料峭已经死在你手上了,她不希望我也死在你手上。”
“铁料峭?”这个名字倒是第一次听说。
“铁料峭就是之前在江东市活跃的那个所谓的心仁教教主,其实他的真实身份只是教中的六位蜂使之一,因为六位蜂使在各地传教,所以往往谎称自己是教主来收拢人心。”任芳娜对我进行着解释。
“你这倒是实在,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你这是该被称作怕死还是该被称作听话啊?”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俘虏,这么乖。
“我年幼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辗转带到了南疆卖掉,是教主把我救出来养大的,教主就像我的母亲一样,如果我违抗她的命令而让自己死的不明不白,那就是不忠不孝了。”任芳娜说的理直气壮,就好像她招供的行为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好吧,下一个问题,你们教主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见过她没有?”说实话,我是有点被她气乐了的感觉,随口问了一个我认为她不会回答的问题,可让我没想到的是……
“就在江东,而且,你救过她。”
第七百七十六章 后院有鬼
我的嘴角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这哪是什么舌头,这分明就是敌人派来玩我的吧!就在江东市,我还救过,这样的人少么?白冰、林逸、刘语熙、白茉莉、虞洛、郑子云、小权、潘瑾瑜、容雪儿、年美蓉、周薰红……这些人哪个我没救过!?就连金此曦我都救过好不好!
不过……任芳娜说那位叫什么水冰凌的教主在她小的时候就把她收养了,以她现在的年纪来看,那教主最少也有五六十了吧。五六十岁往上的女人,我认识的……比较符合条件的恐怕就只有我亲妈和原名叫武千洁的董奶奶了。
我妈这个就不用考虑了,她要是真想收拾我,或者想要我帮她做什么事儿,哪需要这么麻烦,直接过来给我一巴掌,来句:“臭小子跟着我干”不就得了,难道我还敢拒绝她啊?而那个董奶奶,一副垂垂老矣的样子,如果她真的是什么水冰凌的话,当年就不会被那个脑子被烧坏的女人害的远走他乡了吧。
“你,给我说仔细点,她现在叫什么名字,待在什么地方?”我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向任芳娜询问道。
“我不知道。”果然,任芳娜的回答在我意料中的一样。那个水冰凌敢让她有问必答,那必然是有一部分很重要的东西我是问不出来的。“而且一直以来,教主大人都是轻纱蒙面,我们这些教众,即便小时候经常和她在一起的,也并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
“那你们平时怎么联系?你们在江东市的据点又在什么地方?”如果问不出来是谁,知道他们的据点在哪里也好,蛛丝马迹什么的,多少还是能找到一些的。
“呼——其实我都在考虑这个问题该不该回答你。”任芳娜突然抬起脸来对我无奈的笑了一下,“如果我回答你的话,我们在江东市的据点就算毁了,我和教主大人也再没有联系方法,而我要是不回答你……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让我回答的,是么?”
“这些也是你的教主大人教你的?”她这话,我自然不会否认,既然知道有据点这样的东西存在,那就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的。
“是啊,权衡利弊什么的,全都是她教我的,我说了,她就像是我的母亲一样,对她来说,我和其他人是不同的,她希望我不管遭遇什么情况都能活下去,所以,才会把这份危险性最小的工作交给我来做,没想到,居然还是出了纰漏。能不能告诉我,如果我不说,你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我?”
任芳娜的眼中现出了一抹玩味的神色,这是想要做最后的抵抗还是想让我帮她坚定下出卖自己人的决心呢?
好吧好吧,在这种时候,哥是不介意做坏人的。“我要是说,你不说,我就把你ooxx了,你肯定不会怕,头天晚上你还打算玩一出黑寡妇的戏码不是么?扒皮抽筋点天灯什么的听着又很残忍,而且把你的身体弄残了,你没了希望就更可以不说了。那么,换个说法,你妹妹在我手上。”
“菲娜?你,你把她怎么样了!”听到我提起她妹妹,任芳娜淡定的表情瞬间就崩溃了,满脸紧张的盯着我,想知道我都做了些什么。
“她很好,她是守法的公民,我暂时不会对她怎么样,不过,如果你不肯交代的话,那么作为犯人的直系亲属……事实上我们最近在开发一种最新的拷问方式,只适用于双胞胎,那就是利用双胞胎的特殊联系,从一个脑子里读取另外一个的记忆,当然,这可能会造成一些伤害。”传说中的满嘴跑火车就是我现在的样子吧。
“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她是无辜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事情……”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对钱潇雪说的“一见钟情”持着几分怀疑态度,毕竟是双胞胎姐妹嘛,亲热到什么程度都不算过分,可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我开始觉得钱潇雪是对的,因为她现在的表现和钱潇雪抓狂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啊。
“好了,你废话说的够多的了,现在,告诉我,你们的据点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不想再继续这些无聊的话题了,还有很多事情在等待我去解决。
“唉,就像教主大人说的那样,隐瞒对我没有任何好处。那么好吧,我告诉你。我们的据点,就在宝善街征途酒吧。”任芳娜做出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希望你不要对他们赶尽杀绝,毕竟有一些人只是看在钱的份上为我们工作而已。并不是每一个都是皈依在心神之下的教徒。”
任芳娜的后半句话我没听太清楚,因为我已经被前半句给气到了。征途酒吧……之前史三柱在创业之初,并不是一上来就接手个大集团的什么的,那时候的史三柱也开过几个小店面,而征途酒吧就是其中的一个。
虽然现在集团生意扩大到了很多领域,但是作为怀旧型的东西,征途酒吧并没有被废弃或者转卖,依旧照常营业着,甚至酒吧里的那些工作人员都享受的是泰坦集团正式员工的待遇。而且因为有内部员工福利,很多泰坦集团任职的白领在下班以后都会去那里坐坐。他妹的,这些心仁教的渣子竟然把据点安置在了我的后院!
不过回头想想,这事儿倒也不是很奇怪,毕竟泰坦集团在一段时间内都是被史四柱把持在手上的,而史四柱这个家伙跟贝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身边还有一个作为顾问的假金此曦存在,这个酒吧应该就是史四柱那时候偷偷改造成贝组织据点的吧。
根据任芳娜的交代,他们进入据点的程序其实也很简单,因为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是不能随便露面的,在外面走动经常要改装易容,所以那地方不看脸,只要暗号对了就可以进去,当然,我这种拉仇恨的脸还是会被注意的。
而他们的暗号也非常的简单。去吧台要一杯血腥玛丽和一杯百事可乐,一样喝一口,对吧台的服务员说一句“你很漂亮,能不能带我去洗手间”服务员就会带人进入他们的秘密据点。
据任芳娜说,这其实并不算是一个心仁教的正式据点,只不过是因为教主在江东市,才开辟了这么一个类似于行宫的临时据点出来,里面只是偶尔才会接待一些从别的地方来的教内成员,或者是本地有贡献的教徒。这些人绝大部分只是来觐见教主的,并不常住。因此,绝大多数时候,那个据点里就只有一些侍从和侍女,并没有重要人物留守。
“那你的茅山法术是跟谁学的?”既然知道了据点的所在位置,那就先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好了,至于其他的,日后再来审问她也不迟,不过法术这个倒是让我挺介怀的,包括金此曦在内,贝组织的人用的都是南疆那边特有的法术,唯独这个任芳娜使出了风雷地动令这样的茅山术。
“这个……”任芳娜略微沉吟了一下,“这种法术是教外的一位前辈教我的,不过那位前辈也是很神秘的样子,在被你们称作贝组织的团体中,都是女尊男卑,高层很少有男人存在,唯独那位前辈,据教主说,他在组织中的地位很高,教我这些法术,是希望我在中原活动的时候,尽量少露出南疆的法术,可以减少一些麻烦。”
男人,说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在我遇到的贝组织的家伙里,也就是文西亚和那个叫铁料峭的“教主”算是职位比较高吧,可是在他们的身后那些比他们地位还高的却都是女人。金此曦,还有这个什么水冰凌乃至于金此曦口中的女王。
我不由得想起了当天消灭陆葩的时候,陆葩浑身都是古怪的符文,用一个老头的声音和我说话,那么,那个老头儿会不会就是任芳娜所说的那个前辈呢?
对于我的质疑,任芳娜表示她并不知道这件事儿,甚至她都不知道陆葩的事情。陆葩之前确实是被作为了炼制血玉玛瑙镯的材料,而那时候,关家的地下室还没有建成,若非如此陆葩也不可能埋在关长寿家的祖坟外面,而在镯子炼制好了之后,尸体就没用了,也就再没人去理会。而且,她也没有给关兴平他们的记忆动过什么手脚。
离开了特殊牢房,我的脑子就开始不停的运转了起来,抓住任芳娜这事儿,完全就是从陆葩那里引出来的,如果任芳娜说的是真的,那么就像我当时想的一样,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想要坐山观虎斗。
要说会茅山法术的老头儿,文西亚似乎可以,之前大规模操纵尸体的只有他和那个一开始就被抓起来的罗瘸子。而控尸术则是茅山秘术中比较出名的一种,他很可能就会茅山法术。不过文西亚的神秘程度似乎不够,就连我都把他认得清清楚楚的了,更何况是他们组织内的人呢。
算了,这种让人头大的问题就暂且放下吧,先去征途酒吧看看,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呢……
第七百七十七章 征途酒吧
当我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张道一已经等在那里了,那家伙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和钱潇雪搭着话,钱潇雪却是满脸警惕的样子,坐的离张道一很远,一见我推门进来,立刻就跑到我的身边抱住我一条胳膊。“沈叔叔,你总算回来了,审问的怎么样了,要不要用刑啊?”她嘴里跟我说着话,眼神却一刻都从张道一的身上离开。
“用刑啊,暂时用不上了,你那个情敌姨妈,实在是太识时务了。”我耸了耸肩,这丫头的希望算是落空了,不过她这么警惕张道一……哦,我都忘了她的左眼与众不同了,张道一这画皮鬼的变妆技巧是极其高明的,可是雪丫头的感觉也是同样敏锐,在独处一室的情况下还是给她发现了张道一有问题。
张道一在看到我之后,表情也跟着变了,刚刚和钱潇雪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副笑脸,现在见了我,立刻就换上了一副哭丧脸,“老板,你,你怎么能这样啊……我我我收藏点衣服容易么我,你就这么给我毁了一份,以后我怎么出门啊……”
张道一说话的时候,手指着休息室柜子上放着的一叠衣服一样的东西,那其实就是我换下来的那套画着关兴平外貌的人皮。
“我说老张,你以为我乐意啊。你看看我的腿都伤成什么样子了,我说你什么时候能给你的人皮加上一个类似于铜皮铁骨的咒语出来玩玩,当成铠甲穿在身上多好啊,还能增加防御力。”好吧,在这事上我确实是理亏,不过那又怎么样啊,你一个被哥控制的画皮鬼还指望哥跟你道歉认错啊。
“老板,铜皮铁骨,你以为我活着的时候是少林寺十八铜人啊。”张道一的山羊胡子被它吹的到处乱飘,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的我和钱潇雪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老鬼,皮的事儿我会给你想办法,不会亏待你。雪丫头,这个是咱们的新帮手,画皮你知道吧,这家伙就是。”我打了个哈哈然后给他们两个做了个简单的介绍。对这个画皮鬼我倒是很放心,它中了控魂符,一旦有对我不利的想法,立刻就会被烧个魂飞魄散,所以我不担心它会背叛我。
任芳娜的事情,暂时不需要钱潇雪母女介入,所以我让她先回去陪她老妈,或者去完成跟踪保护白冰的任务,我和张道一则留下来准备进入征途酒吧下面的心仁教据点。
那张关兴平外貌的皮虽然有些损坏,但是坏的只是腿部的伤口那里,并不碍事,只要重新弄好之后,把伤口包裹起来就好了,倒是我体内的阴气在这几天不停的释放出来维持画皮法术的时候消耗的很厉害,如果不补充很可能完不成任务,法术就会被解除。为此,我专门带着张道一去乌山公墓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吸收阴气。
张道一这家伙,似乎已经把它上一个雇主给忘得干干净净了,这一下午,一边和我一起吸取阴气,一边帮我出谋划策,那张嘴啊,就一刻都不肯闲着,末了我非常好奇的问他为啥给我干活这么积极,这老东西却说……“这不是想求个接近二夫人的机会么。”
受不了它,敢情在画皮鬼看来,收集美女的身体数据就是它们鬼魂生涯中最有意义的事情之一。不过,林逸的身体我是肯定不会给它看的,这家伙一会儿男一会女,要是生前是个男的我不是亏大了啊。大不了,等事情完结了,我带它去一趟隔壁岛国,让它画一张神之手加藤鹰的皮,可劲儿去岛国收集美女数据去吧。
晚上九点多,化装成关兴平的我和化装成任芳娜后又在脸上加了一张从任芳娜身上搜出来的人皮面具的张道一一起走进了征途酒吧。
酒吧里的灯光比较柔和,看东西也是比较清楚的,小舞台上,一个漂亮女孩儿抱着吉他在那里唱着一手很是舒缓的歌。
我用眼神在酒吧里面扫了扫,这酒吧里确实有不少熟面孔,尤其是角落里面的那桌,包括容雪儿在内,公关部的几个负责人都在。一边喝酒,一边说笑,气氛倒是挺不错。可惜,公务在身,不然的话,我倒是也想去跟他们坐坐聊聊。
“一杯血腥玛丽,一杯百事可乐。”带着张道一一起坐在吧台前面,对吧台里面的服务员说了一句。“和他一样。”张道一立刻用任芳娜的声音接了一句。
服务员略微愣了一下,在为我们弄好了东西的同时目光在张道一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不过很快她的微笑着点了一下头,似乎还有点欢迎光临的味道。
我按照任芳娜说的,先是端起血腥玛丽喝了一口,又端起百事可乐喝了一口,说实话,这种喝法还真是有点不习惯。服务员看到我的动作,就把眼神瞄了过来,我冲着她一笑,“你很漂亮,能不能带我去一下洗手间?”
真不知道这切口是什么人想出来的,我这么一个爷们儿,一上来就对人家服务员小姑娘说这话,还去洗手间,这要是旁边有别人,还不把我当成变态了啊。
果然,服务员的面颊难以控制的红了起来,张开嘴想要说话,却又顿住了,眼神瞟向我身侧。“这不是长寿地产集团的关公子么?好久不见,我记得上次见您都是三年前的事儿了,据说关公子出国深造了,今天怎么想到来这么一个小地方玩啊?”一个女人坐到了我身边的高脚凳上,熟悉的声音同时响起,竟然是容雪儿。
“你是……”我自然不能让这出戏穿帮了,像之前接关长寿的电话一样哑着嗓子装作很疑惑的回了一句。
“关公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叫容雪儿,上次见您的时候,还在红枫集团做公关,三年不见,关公子可是更加帅气了,在英国一定有很多金发美女围绕在关公子的身边吧。”容雪儿说着向我举杯致意,我没奈何,端起血腥玛丽来和她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
“原来是容小姐,不好意思,在外面留学,不是去泡妞,那日程安排的,实在是太忙了,不然像容小姐这样的美女我是绝不会忘掉的。”我一边应着,一边做出了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眼神朝容雪儿的胸口瞄了过去。
容雪儿的嘴角似乎抽了一下,不过笑容并没有从她脸上消失。只见她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我,“关公子,这是我的名片,这次您可不要把我忘了,既然您回国了,必然是要大展一番手脚,以后咱们之间少不得会有些合作呢。”在我接过名片的同时,容雪儿非常大胆的伸出手指按在我衬衣的第一个纽扣上,指尖向下足足划到了第三颗纽扣才离开我的身体。
这妮子,她嘴角抽的那下,显然是在强忍着没有发火,可是接下来却做这种含有挑逗味道的动作。我只能说,公关这个活儿,不好干啊。
寒暄了两句,容雪儿就离开了吧台回到他们公关部的那桌上,我则再次回头看向吧台里的女服务员。“需要我再说一次么?”
“不用了。”女服务员低声回应了一下,侧头看看张道一,“一起的是么?”
“恩。”我点了点头。
女服务员招呼服务生来替她盯一会儿,自己则是出了吧台招呼我和张道一跟她走。进入一个通道后,我看到了三扇门,一个写着男,一个写着女,一个写着员工专用,这倒跟肯德基的厕所布局有点像。
员工专用的那扇门上是一个感应式的电子锁,服务员拿出一张磁卡在上面刷了一下,只听“滴”的一声响,门就打开了。而这里面则真的是一个厕所。
我和张道一都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目光,跟着服务员进了厕所,服务员走到最后一个写着“坐便”的厕格再次用磁卡打开了有电子锁的门。好吧,这个厕格里面确实是有一个坐便器。服务员走到坐便器前,伸手在冲水的按钮上按了起来,前三次,是按下去以后好久才松手,后两次则是一按就松。
这暗门做的,是挺隐蔽的,就是略微有点浪费水啊。
当这个三长两短的开门暗号按完了以后,坐便器水箱后面的墙壁立刻向地下缩了进去,紧接着,露出了一条下行的楼梯。服务员做了个里边请的姿势,然后对我们鞠了一个躬,转身离去了。我和张道一则是对望了一眼,深吸一口气,走下了那条楼梯。
楼梯很长,大约深入地下足有两层楼的深度后出现了一个转弯,转过去再向下走了一层楼,我和张道一就站在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厅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