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背依靠在自家柔软的沙发里,喝着自己的母亲亲手泡制的香茶,亚瑟觉得自己这几天在向导学院里面压抑的心情几乎是一扫而空。
艾登先生与威廉两个人很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他们两个人都不是太过于擅长应酬的人,但因为有一个共同关心的人存在,两个人还是能够说上一些的。
他们两个以亚瑟为起点,交谈了几句之后又将话题转移到其它的地方。在谈论之中艾登先生惊奇的发现,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年轻人,居然在政治、经济、历史、艺术等几个方面都有着很高的造诣。
没人不喜欢才华横溢的人,艾登先生也一样,两个人在一番接触之后,艾登居然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他们两个人现在正在讨论着投资理财的问题,最近正是航海大热的时候,被这股浪潮席卷的,做事一向求稳的艾登先生,也不免有些心动了。
可是大海之上变幻莫测,谁都不能够肯定自己所投资船队每一次都能够平安的出海与返航,这让有家有室的艾登先生又对这项投资开始犹豫起来。
威廉听过艾登先生的忧虑之后,十分中肯的给出了自己的建议:“艾登先生,我觉得您如果想要投资船队的话,不如选一些路程短,海面情况也不复杂的路线进行投资。船上的货物也要选择一些做工精巧,有英格兰特色的物件,这样的东西在其它的国家还是很好卖的,如此的话虽然每一回航行过后的收益并不会太多,可是胜在风险小,这样做长期投资的话,收益也是很可观的。”
艾登先生听过威廉的建议之后很感兴趣的问道:“我听你刚才所说的一些话,似乎是对商队的运行管理十分的在行,恕我冒昧的问上一句,路易斯先生,你从前也做过这样的投资吗?”
威廉听过之后回答道:“雷曼家族的封地位置特殊,在四国交汇之处,历来都是商贾云集之地。家族中的绝大多数的族人们,都是以经营商铺和商队的方式维持生活的,我和母亲也不例外。至于熟悉船队,那是因为我的手底下就有三支船队,其中两支远洋,另外一只走的就是德国到法国再到英国的近海航线,所以我才会对海运有些了解。”
艾登先生闻言对威廉十分的敬佩说道:“你的年纪要比我小上二十岁,可是见闻与学识却还要比我多出许多,今日与你交谈,让我深感受益匪浅。”
说道这里艾登先生就忍不住又往小儿子那里看了一眼,顿时就感觉自己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威廉发现了艾登先生的视线,他垂下眼帘思考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今日登门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求您,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与您单独谈谈?”
艾登先生闻言,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的抖动了一下却还是起身说道:“既然如此,就请你跟我到二楼的书房去吧。”
亚瑟闻言很想要起身跟上去,却被他母亲严厉的眼神给制止了。对于艾登夫人来说,丈夫在子女们的婚事上,是有着绝对的发言权的,即便小儿子已经是向导了,在这一点上也绝对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被母亲禁止了行动的亚瑟只能够乖乖的坐在客厅里面等待消息,他并不是担心艾登先生会胡乱的决定他的婚事,因为以那位先生对他子女们的疼爱,在不亲自确定孩子们的意愿之前,艾登先生是不会答应任何一个人的婚事的。
他担心的是威廉那个家伙,虽然这位先生在之前一直都保持着绅士的风度,但是要是婚事被拒,身为哨兵的他情绪会不会出现什么异常?
好在亚瑟的焦急等待并没有持续多么长的时间,二十多分钟之后先前上去的两位先生,又一前一后的从楼梯上走下来了。
亚瑟仔细的看了一下父亲与威廉的脸色,没发现什么异常。在用精神感知了一下威廉的情绪,也非常的平稳,这不喜不怒的两个人到底在楼上的书房都谈了些什么?
就在亚瑟的疑惑当中,威廉谢过了艾登夫人继续递过来的茶水。他漫步的走到了大门的旁边,拿起了挂在门口的大衣和帽子,穿戴完毕之后回身对着屋中的众人说道:“今日的时间已经不早了,打扰了你们这么久我也该告辞了。”
众人闻言很客气的在挽留了一下,见他执意要走,也就不再强求,一路送他到了大门口。
坐上马车的威廉握着缰绳,俯身对着靠在自己身边的亚瑟耳语道:“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亚瑟捂着耳朵看着他,威廉不羁的一笑,然后拉开缰绳架驶起了马车。在夜幕之中,艾登一家人目送着威廉的马车缓缓的驶离。
知道再也看不见那辆豪华马车的身影了,艾登先生才侧过身对着自己的小儿子问道:“亚瑟你没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吗?”
亚瑟闻言轻笑了一下,挺直了身体对着他说道:“父亲,您已经很久没有考校我的剑术了,现在有时间为我指导一下吗?”
艾登先生闻言深深的看了亚瑟一眼,转过身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道:“当然,拿着你的剑和盾牌,到小花园那里去等我。”
第44章
劈砍、闪躲、格挡。亚瑟熟练的利用着自己手中的短剑与盾牌,在招架之中仔细的寻找着反攻的机会。
与这边的骑士们经常使用的凯尔特长剑或者是英格兰宽刃剑不同,亚瑟现在正在使用的是一把罗马式的短剑。
这种短剑的剑身并不长,规格差不多都是四十到五十公分左右,亚瑟手中的这把算是罗马短剑当中比较长的一种,它的长度大约是六十公分。
这样的长度决定了这种短剑并不适合削砍,突刺才是它的拿手绝活,所以在与自己父亲的对峙之中,亚瑟都是仗着自己的手脚灵活,与父亲在打游击战的。
艾登先生使用的是规格型的英格兰宽刃剑,这种剑自中世纪开始就是英格兰骑士们的标准佩剑。他手中的英格兰宽刃剑长度约在3英尺左右,这种剑两边开刃,一击不中不用翻腕即可回击,所以不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很有利。
艾登夫人带着女人们紧张的站在小花园里面观战,她们的手上都高高的举着一个烛台,这么做是为了给中间正在对战的那两个人提供一些光亮。
亚瑟在游击之中一直都在紧盯着自己父亲的每一个动作,艾登先生已经成年,他的力量、耐力和经验都要比亚瑟多出很多。亚瑟很清楚,与父亲相比自己的优势就只有灵活性这一项,所以在这场比试当中,他当然要扬长避短,尽量将自己的长处发挥出来。
家中女眷们打过来的光束,在昏暗的夜幕下其实没有多大的用处,亚瑟现在用来判断宽刃剑位置的,是他父亲握剑时的动作,和开过刃的剑锋折射出来的冷光。
侧身、弓膝、轻跳。亚瑟灵活的躲避开了对面艾登先生一计劈砍,站稳了脚步之后,左臂迅速的抬起,用挂在前小臂上的轻质盾牌,将自己父亲的连续回击给格挡回去。
这一次的交锋实在是有些惊险,在旁围观的艾米丽忍不出小声的惊呼出来。
艾登夫人将脸色发白的两个女儿拥进怀里,眼神却是眨也不眨一下的盯着花园里真在搏击的两个人。
虽然她的脸色也没有比她的女儿们好多少,但是这位夫人还是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因为她知道,身为艾登家的女人,或早或晚这一幕她都会看到,因为当年她的丈夫从老艾登先生的手中接过一切的时候,也有过与这场十分相似的一场比斗。
艾登家的男人们,成年独立或者是将要掌权的时候,都会有这么一场比斗,这是他们告别青涩迈向成熟的一种仪式。
半个小时之后,体质较弱的亚瑟在躲闪中已经开始气喘吁吁,虽然他现在看起来依旧很灵活,但是极速消失的体力已经开始让他感觉到自己有些吃不消了。
艾登先生依旧稳扎稳打,挥舞着宽刃剑的手在一点抖动都没有,每一次短兵相接的时候,亚瑟都能够感受到来自父亲手腕处的压力,这让他知道,拼体力的话自己是绝对赢不了父亲的。
再一次后撤躲过宽刃剑的攻击,用盾牌挡住艾登先生的反手连击之时,等待了许久的亚瑟,终于抓住了自己父亲的一次小失误。
原来艾登先生在反手连击的时候,步子迈的稍微大了一些,这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要往前倾斜。
而亚瑟就趁着这个机会,将格挡的盾牌往后拉,让身体前倾的艾登先生找不到可以借力的地方。
前臂用力盾牌后拉在前推,只两个动作就让艾登先生失去了身体平衡。转身躲过自己父亲的顺势伸过来的剑尖,脚却拦在了艾登先生的前面,被拉又被绊的艾登先生,立时就倒在了自己家小花园的草坪上面。
这一场比斗结束之后,小花园里正中间的两个人都已经是满头大汗。输在自己儿子手中的艾登先生满脸都是欣慰的笑容,他用宽刃剑支撑着立起身子,看了一眼同样满身是汗的亚瑟,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长大了,我很开心。从今以后外面的路虽然你要开始自己走,但是别忘了累了倦了的时候,家里的床铺和热茶,永远都为你保留着。”
亚瑟闻言用力的眨眨眼,想将自己犯热的眼眶温度降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看到他们比斗结束的艾登夫人,拉着裙角带着两个女儿过来了,在上下打量一番,发现自己的丈夫和小儿子都没有受伤之后,艾登夫人一边在心里面默念着上帝保佑,一边将那两个男人往屋里面推去。
进屋的路上,亚瑟特意的后退了几步,靠在了自己父亲的身边,小声的冲着他问道:“父亲,刚刚在楼上的时候,您和威廉先生都谈了些什么?”
艾登先生闻言一本正经的回道:“哦,你问这个呀。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那位先生向我提出想要与你永结同心,希望我能够同意。不过我在回答他的问题之前,先像他请教了一个问题,那位先生愣了半天没有回答出来,然后我们就从书房里出来了。”
亚瑟闻言在脑海里思索了许久,也没想出来有什么事情是能让那位先生愣神的,于是他继续向他的父亲请教。
艾登先生闻言对着自己的小儿子扫了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只是向着他问道,亲爱的威廉·路易斯先生,你在来此之前是否已经向我的亚瑟求婚?我的宝贝有没有接受你的求婚?那位先生听过之后就在没动静了。”
说完这些艾登先生就看见自己的小儿子一脸的纠结,不仅打趣的说道:“说实话亲爱的亚瑟,虽然我是第一次接受晚辈的提亲,但是还没求婚却先提亲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或者是我孤陋寡闻,还是这是德国那边的规矩?总之我在英国这边是没听过这样的习俗的。”
亚瑟囧这脸听着自己父亲的调侃,他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做事一项严谨的威廉在得知自己弄错了顺序之后,那种尴尬不已的表情,难怪他下楼的时候要板着自己的脸。
走在前面的艾登夫人推门叫进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都离了自己很远。于是她不得不又原路返回,走到自己丈夫和小儿子的身后,伸出手一边将他们两个往前推,一边说道:“好了先生们,有什么事进屋去说。你们两个现在需要的是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在洗上一个热水澡。”
回到家里的时候,艾登夫人是有着说一不二的绝对权力的,于是先生们不敢反抗她的权威,乖乖的进了浴室梳洗去了。
再次捧着热茶坐在自家柔软沙发上的亚瑟,觉得自己从没这么神清气爽过。
艾米丽现在正趴在他的身边,兴致勃勃的让亚瑟给她讲讲外面的故事,凯瑟琳则忙着给自己的父亲泡茶,家里的其他人爱喝的都是花茶,只有这位先生爱好红茶,所以每一次家里面泡茶,都要单独的给他留出一壶。
艾登夫人看着家中众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显得非常的开心,在看看已经获得自主权的亚瑟,一想到再过不久自己的小儿子很可能就要离开自己的家,跟着一个对于艾登夫人来说很陌生的人到别的国家去,艾登夫人就觉得的自己的心直抽抽。
趁着这孩子还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艾登夫人想在多看看他,所以她对着亚瑟说道:“亚瑟,你这一次回来的正是时候。隔壁道尔家的长子明天要订婚,你也过去吧,就算帮不上什么帮不上,凑个热闹添添人气也好。”
亚瑟闻言十分惊奇的说道:“道尔大哥要订婚了?这真是太好了,我一定要过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完全的亮起来,艾登夫人就将一家老小全部都叫起来了。
睡眼惺忪的艾米丽,一边梳洗打扮一边与自己的姐姐抱怨起来的时间太早。给她们梳辫子的艾登夫人闻言,用食指轻轻的在她的额头点了一下说道:“你这个小东西,快别抱怨了。咱们今天过去是要给道尔家帮忙的,道尔家里女眷少,这一次的订婚宴一定会让她手忙脚乱的。你们这次过去之后一定要乖乖的,不要个你们的艾格尼丝婶婶找麻烦。”
一家人在艾登夫人的促催下,吃过早饭之后带上家里的厨娘便匆匆出门了。道尔和艾登两家人是邻居,大门口的直线距离都不超过1000米,这么短的距离,艾登家也不想做什么马车,所以他们的直接步行着过去了。
来到道尔家,艾格尼丝婶婶果然已经忙得焦头烂额,艾登夫人的到来简直是让她看到救星,让她连礼节都顾不得了,她几乎是拖着艾登夫人和厨娘走进了道尔家的后厨房。
道尔叔叔和大哥出去接今天晚会上订婚的女主角了,现在留在家里面待客的就只有维尔斯那个小子了。
那小子穿着标准的礼服三件套,领口处还用黑色的丝缎打了一个领结,如果不去看他那张紧张的快要扭曲的脸,现在的他还是挺人模人样的。
见到亚瑟过来的维尔斯说什么都不肯放过他,死拉着他要亚瑟留在大门这里和自己一起迎接客人。亚瑟心说你们道尔家请的客人我又不认识,你把我留在这里有什么用?
可惜的是维尔斯见到他之后就犹如看到了救命的稻草,说什么都不肯撒开拉着他的手,无奈的亚瑟只好留在这里陪着他。
第45章
被好友强拉着到大门口待客的亚瑟现在十分的庆幸,幸亏道尔和艾登两家人的交际圈子隔的并不太远,所以邀请来的客人当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亚瑟看着眼熟的,这让他应酬起来的时候还不至于手忙脚乱。
剩下的那些不熟悉的,一部分是道尔家的远方亲友,另一部分则是新娘那边请过来的。
这些过来参加婚礼的客人们,自然不会去为难两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相反一些上了年纪的长辈们看到维尔斯和亚瑟之后,还会慈爱的与他们说上几句话,这些人大部分都已经到了爷爷奶奶的年纪,所以对待孙辈的两个男孩,他们自己就格外的喜欢。
眼看着外面的太阳已经慢慢的变的火热了起来,站在门口的亚瑟在心里面默默的计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出门去接新娘的道尔父子,现在差不多应该正在往回赶的路上,这样用不了多久之后,这个站大门迎接客人的活他就应该可以找到人脱手了。
可惜的是,事情并没有如同亚瑟所预料的那么发展。
看着在门口那边下了马车,趾高气扬的往自己这边走过来的母子三人,维尔斯苦着脸小声的冲着亚瑟解释道:“嘿亚瑟,我亲爱的朋友。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家绝对没有给内森家送去过订婚宴的请柬,一个星期前父亲和大哥写请柬的时候我就在一边看着,每一章上面都没有内森家的名字,天知道他们一家人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过来的。”
维尔斯的话亚瑟是相信的,因为道尔夫人也曾经十分隐晦的像自己的丈夫表示不想要在邀请内森夫人到自己的家里面来做客了。
既然不是受到新郎家的邀请,那么这一家人之所以能够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恐怕就只能是因为订婚宴的另一个主角了。
果然,小内森先生递过来的那张请柬的封皮是粉红色的,这是新娘子那边特意为了这一次的订婚到伦敦那边特意去采买的请柬。
对于女方那边邀请过来的客人,维尔斯自然是不敢阻拦的。
于是他只能够一边在心里面埋怨自己的兄长不与未来大嫂沟通好,一边撑起客套的笑脸对着他们说道:“欢迎内森夫人和少爷、小姐们来道尔家做客,祝你们今天能够玩的愉快。”
正常的情况下,客人们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都会与主人家客气的点点头,然后便走进屋内,不给站在门口招待他们的主人家添什么麻烦。
可是这一次却偏偏没有这样,穿戴华丽的内森夫人用手中的扇子挡住自己的半边脸,盯着站在她右边的亚瑟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开口说道:“这不是艾登家的小儿子吗?我记得是叫亚瑟还是亚什么的?诶呀记不太清了。听说你觉醒成为一名向导了,那为什么不在向导学院,来这里干什么?跑到这里来当门童,该不会是进去了之后学院那边发现不对,又把你给清出来了吧?”
听着内森夫人无礼的挑衅,亚瑟不慌不忙且十分有礼的对着她说道:“真不知道是谁在您面前嚼的舌根,那些个口无遮拦的小人们将来一定会下地狱的。向导学院那边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在辨识向导的问题上出过错误,也就是您这么天真的夫人才会相信那些毫无根由的话,真正有见识的人只要想一想就知道那些谣言说的根本就不是真的。”
被讽刺口无遮拦爱嚼舌根,天真又缺少见识的内森夫人闻言气的脸色大变。她用力的挥舞着自己手中的扇子,努力的给自己气血上涌的大脑降温,同时还不忘继续探听道:“噢,是这样的嘛。那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据我所知除了新年之外,向导学院那边可是没有其它的假期的。”
亚瑟闻言轻描淡写的说道:“这是因为校长先生特批我可是和今年的毕业班一起毕业,反正学校那边的课程早就已经结束了,再过几天也就是向导学院的毕业舞会了。我在学院那边待着也没什么事情做,所以就请假回来参加道尔大哥的订婚宴了。”
以上的那些并不全是亚瑟的胡说八道,因为他已经决定了,不想在那个并不安全的向导学院继续就读下去了。
所以回去之后就给那个劳伦斯校长写信,要不他就让自己跟着这一季的毕业班一起毕业,要不然自己就申请退学。
至于接到这份书信的老校长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不好意思这件事情并不在亚瑟的考量范围之内。
被亚瑟的暗讽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内森夫人抖着身子青着脸走进了院子,她的女儿达芙妮小姐低着头小跑着快速的从维尔斯的面前经过,儿子小内森先生则是愤恨的盯着亚瑟看了好几眼,才满脸不平的走进了屋子。
维尔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暗暗的冲着亚瑟挑起了一根大拇指,示意他做的好。要知道对于那个长着驴一样的长耳朵,喜欢四处打听,又像老母鸡一样到处咯哒的内森夫人,维尔斯早就看不惯她了。
被亚瑟噎的胸口堵得慌的内森夫人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气血上涌的她用力的乎扇着自己手中的扇子,却发现没有任何的作用。气到不行的她,连去听周围夫人们所谈论的那些八卦的心思都已经没有了。
好不容易调整了一下情绪,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没有那么的失态。可是当她抬起头在看到的那一幕,让她差一点就掰断了自己手中的扇子。
只见不远处的小客厅那边,艾登姐妹两人如同众星拱月一般的,被年轻的绅士们围在中间接受着他们的殷勤与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