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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婉墨叹了口气失落的走了,很明显许亦琛现在应该没有闲情听她解释,也许在他心里本就不在乎,又是自己在多心,没见到他之前还天真以为,他会吃醋,因为自己坏了心情,会迫不及待的问她电话里的男人是谁,可惜直到现在,她从许亦琛身上,没看出任何的关心或是介意。
    丽姐找到在后台发呆的何婉墨,告诉她要注意的事,事无巨细,丽姐怕经验不足的何婉墨面对那些老道的记者,怕她说错了话。
    何婉墨的心早已经飞走,丽姐说什么,根本没有在听,心不在焉的远远望着许亦琛和直奔向他的唐梦睫,离的有些远,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能见到朦胧里勾勒出他硕长的身影。
    台前记者们沸反盈天,杜放一出场,记者们遍全部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提出五花八门的问题。
    “杜导,这次的票房您预期是多少”
    “您的下一部新戏,是不是还有意同许亦琛合再次作。”
    此起彼伏的提问声,让杜放难以招架,等到演员上台,将记者们提问的热潮,又推到了顶点,最后都被杜放的一句提问环节延后,请各位朋友们见谅,声音才戛然而止,换成了低声的抱怨。
    挑剔严苛的影评人欣赏完这部恢宏巨作,连连叫好,夸赞杜放如今当之无愧成为了内地最具思想性的导演,作品深邃程度在华语影坛屈指可数,用一种文笔力,图写出一笔大历史,精彩绝伦,预计票房至少四亿打底。
    同样他们对许亦琛的评价一如既往,他无疑是这部作品的灵魂人物,用精湛的演技把角色从平面变成立体,饰演的秦王充满矛盾和挣扎的痛苦,刚戾自负,雍容轩昂,表现的淋淋尽致。
    相比于周特扮演的荆轲,则反应平淡许多,没有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惊喜,表现的中规中矩,影评人没有过多评价,毕竟周特是从电视剧转型到大荧幕,与他对戏的又是许亦琛,想要和他平分秋色,的确有些难度。
    杜放一直不太愿意将太多的精力放在男女感情戏上,后期制作时,唐梦睫的戏份已经被减的七七八八,女主角的戏份都被删减,何婉墨也同样如此,最后只剩下几句台词,没有给人留下太多的印象。
    唐梦睫事先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戏份被杜放删减了那么多,从进组开拍起,她已经认为《刺秦》一定是她事业里程碑中浓墨重彩的一次,虽然早已经预料到自己的戏份会多少删掉一些,只是没想到最后被减的零零碎碎,主演的名字如今好像是一种讽刺,让人刺目。
    首映礼过后,记者们才有提问的机会,杜放不怕得罪记者,很傲气的留下几家知名的媒体,只接受他们的访问,没有那些八卦周刊,娱乐小报的记者,首映礼现场安静了许多,杜放兴趣正高,时不时还让那些留下的记者朋友说说观后感。
    “杜导演,这次女主角戏份很少,请问是剧本要求,还是后期因为剧情时长有所删减。”这个问题一出,让唐梦睫有些难堪,心里虽然不满,面对记者依旧保持着大方得体的微笑,等待杜放回答。
    “因为后期制作,时长,还有考虑到剧情的紧凑性我们必须要做出删减。”杜放回答记者说。
    “这次您签约的新人,她在电影里的戏份也不多,等到您下部电影会不会将她的戏份增加”刚刚提问的那个记者,话峰一转,直指何婉墨。
    何婉墨微微一怔,如坐针毡,记者们在底下七嘴八舌的提问,想马上离开。
    首映礼终于结束,何婉墨没能如愿,她被几个记者拦住,问有没有时间接受他们的单独采访,刚刚时间紧促,很多问题都没有来得及问。
    丽姐救星般的走了过来,挡住记者,婉言回绝道“我们不单独接受采访,赶时间,下次一定配合。”
    何婉墨同样的对他们说抱歉,急匆匆的和丽姐上了一辆商务车。
    终于能喘口气,何婉墨才想起来问丽姐说:“许老师怎么电影放完就走了。”
    “贵人事忙,参加首映礼已经是给面子了,哪能指望他全程跟下来,上次在南京他接受过访问了,这次没有同意参加,很早就走了。”丽姐抱怨的说,心疼杜放招架那么多记者。
    何婉墨若有所思的恩了一声,不在说话,她偷偷给许亦琛发去了简讯,告诉他,自己晚上在上次的地方等他,无论多晚都可以。
    这次许亦琛倒是回复的很快,他发来了一个地址,叫何婉墨来找他,两人现在这副样子倒像是在偷情。
    这些何婉墨都不在乎,石头终于落了地,随便找了个借口,下车开溜,寻着地址,找到别墅说的那个别墅区。
    这种私人别墅区保安系统严密,外人不准来,何婉墨被一个年轻的小保安拦在大门外,没等她告诉许亦琛自己被拦在外面,顾正江已经从门内出来,接何婉墨进去。
    一路上顾正江目光时不时的落在何婉墨那里,虽然许亦琛嘴上没有明说,他也大概能猜的出两人是在一起了,顾正江好奇何婉墨是用了什么手段,可以把许亦琛收服,太过让人匪夷所思,许亦琛的感情世界顾正江清楚,和顾一分开后,一片空白,没有一个女人在身边,长久以往圈子里甚至都有人传出许亦琛的断袖绯闻,怀疑他是个gay,现在怎么也想不到,一直看着不食人间烟火的许影帝,竟落到了一个小女孩手里,是爱情?还是*?他猜不透。
    何婉墨一路跟着顾正江到了别墅区最里面的一栋独立私人别墅,顾正江告诉她说“这是许亦琛在北京的房子,不过很少过来住。”
    何婉墨感叹,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机场附近的别墅,起价就要四千万起,而许亦琛可以这样阔气,买来就这么闲置着,住也是偶尔过来,想想自己住在三十平米不到的小房子,那个只有一张床的家,还都是依靠杜放对她的照顾,如果没有杜放,何婉墨害怕自己有可能沦落到睡地下室的境地,成为最惨的北漂,每天忍受着那里的潮湿,嘈杂。
    打开门,他与何婉墨目光相对冷声开口“进来,老板在里面,他最近心情不太好,别没了分寸,少说两句。”
    ☆、第二十六章
    何婉墨见到许亦琛,像是积怨已久,她涨红着小脸,对许亦琛嚷道“你手机是是不是摆设,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如果你生气,干脆直接说出来,用不着这么冷着我,就连一个解释的机会吝啬的都不想给,您老活这么大,怎么还这么幼稚,用冷战处理问题。”
    在一旁一身冷汗,明明已经嘱咐何婉墨,许亦琛最近情绪不太对,在香港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见谁都阴沉着脸,偏偏这个何婉墨非要往枪口上撞。
    哪知道何婉墨进来就弄这么一出,不明白许亦琛到底看上了她哪点,照理来说许亦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找了这么个不懂事的小女孩,正是任性需要人陪伴的年龄,无论哪方面他们两个人在一,不光是他在所有人眼里,都那样的格格不入。
    许亦琛没想到何婉墨的急脾气上来真是不分场合,有什么说什么,他没有在意反倒是笑了,问何婉墨说:“我为什么要生气,就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我没那么狭隘,这么多人看着,怎么也要给我这么幼稚的人留些面子。”
    “那为什么不理我,能接小叶的电话,我的就不行。”何婉墨不依不饶,生着闷气,粉拳直砸向许亦琛坚实的胸膛,她气及了许亦琛,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态度,一切与他无关,在她眼里他甚至不是个人,仿佛永远活在玻璃罩子里,衣冠楚楚,风流倜傥,自己在他面前永远都像是个跳梁小丑。
    “是助理接的,这几天一直在忙,算起来没有几天就会在北京见面,有什么事当面说不是更好。”许亦琛双手抱肩,靠在柜子旁,隐隐觉的两人之间真的存在着代沟,他不了解小女孩的心思,只是少联系了几天,她就可以把事情想的那么严重,好像天塌了一样。
    许亦琛的解释让何婉墨听了一怔,似乎是小叶对杜放撒了谎,她还傻愣愣的信以为真,冤枉许亦琛是故意躲着她,不分青红皂白埋怨他的不体贴。冲他洒苦水。
    大概是心虚,何婉墨不在说话,恍然,刚刚许亦琛说过的话,尴尬的望着四周,除了许亦琛以外,别墅里还有几个人,应该是都是他的助理,刚刚被自己这么一闹,那几人都停下了自己手里的事,看着温文尔雅的许亦琛被一个小女孩这样数落,如看戏般,暗暗偷笑。
    “都是自己人,不用介意,”许亦琛在众人好奇窥探的注视下,毫不避讳,很自然的牵起何婉墨的手。
    何婉墨受不了他们虎视眈眈的目光,好像要把自己活剥一样,就这么饿虎扑食般的望着她,喃喃在心里暗骂道,许亦琛身边的人怎么都那么奇怪,好奇心堪比顾家同一类,打从她进来,就忍受着隆重的注目礼。
    顾正江站出来,替许亦琛证明说“老板这几天连轴转,空闲时间都在接洽新戏的剧本,杜放那边的电话,一直都是我负责,老板没有亲自接,一定是听错了。”
    顾正江的解释何婉墨觉的他是在给自己台阶,拽着许亦琛的衣角,低声娇嗔道“以后不准不理我那么久,要是在这样,我也不理你了。”
    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这种小孩子才会说的话,从何婉墨嘴里说出来,许亦琛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那几个人出去,不让他们在这里凑热闹,刚刚已经欣赏了自己被一个小女孩这般数落,那几个看上去还不知足,各个耳朵竖的老高,暗叹自己可能对身边的人太好,以至于各个都没了规矩。
    人都走后,只剩下她们,何婉墨将脸一扬肆无忌惮的继续挑衅道“首映礼的时候,许影帝好像都没正眼睛瞧过我这个小龙套。”
    “在人前还是注意点好,和谁多说两句话,或者吃一顿饭,只要记者看到,又不知道会出什么新闻。”许亦琛解释说。
    何婉墨噗嗤一笑“如果是那样,我这种n线小艺人,与许影帝传绯闻,到时候,指不定怎么被骂,估计我微博底下留言,一定会被你的那些粉丝把我全家问候一遍。”语罢何婉墨抱住许亦琛,将头深埋在他的胸前,仰头望向他,他们在一起后,她已充分发挥了,花痴的本能,只要见到许亦琛就忍不住想要扑过去,看不出一点女人应有的矜持。
    她像是无尾熊般紧紧的抱着许亦琛,心里仍然没有底,一直在等着许亦琛开口问在a大的事情,可他却迟迟没有开口。
    还没来得及好好在许亦琛怀里起腻,何婉墨注意到暗色雕花的红木茶几上,放着些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她指着那些药瓶,问许亦琛都是些什么药。
    谁料却被他挡住,出乎意料,他竟吻了上来,唇齿缠绵间让人意乱情迷,熟悉而又霸道的气息,侵占了何婉墨的全部呼吸,试图转移何婉墨的注意力。
    这个男人十足的吻技高手,何婉墨仅仅残存着一丝意志,她大着胆子,狠狠咬了一下许亦琛的嘴唇,好似没控制好力度,隐约间感觉到口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而许亦琛深的皱着眉头,应该是被她咬的痛了,不得已终于放开了她。
    “你失眠?”何婉墨没有顾得上想,将茶几上的药瓶拿起,发现全是治疗神经衰弱的处方药。
    “和我一起睡不就知道了?”许亦琛故意装作轻松,说出这样暧昧的话,懊悔忘记把这些药收起来,他很不喜欢让人知道自己的私事,包括何婉墨在内。
    何婉墨无心被许亦琛这样暧昧的挑逗,她担心许亦琛的身体,每天已经超负荷运转,更加需要好好休息,如果他真的有神经衰弱,这样熬下去,害怕他身体会出现问题。
    她在这里担惊受怕,当事人却一派悠然,完全不在乎。
    “神经衰弱医院可以治,干嘛非要每天吃药顶着,不仅有依赖性,副作用也很多,不准在吃了。”何婉墨如管家婆般,一股脑将许亦琛的处方药全部放到了自己的包里,很早以前就听说过这类药物会让人依赖成瘾,每天都靠药物来维持,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许亦琛没有抗议,随何婉墨折腾,他长叹了口气,何婉墨说的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只要可以帮他睡上一两个小时,就已经知足,可惜无论再累,只要躺在床上,不靠药物,仍旧只能睁着眼睛到天亮。
    为了不让何婉墨继续担心,绕着这事不放,许亦琛走到她身旁,搂着她一起坐下,伸手轻抚她的头发柔声开口“不用担心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把手给我,”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环,还没等何婉墨反应过来,冰凉的触感已经贴上腕间皮肤。”
    cartier的love系列手环,珠宝界的神话,何婉墨怔怔地看着他牢牢地锁住她的腕,许亦琛手上同样有一支,两人凑成了一对。
    “不知道送你什么庆祝你的第一部电影上映,想来想去,小女生不是都喜欢情侣的东西,戴着她,不准摘下来。”
    何婉墨望着他,昏暖朦胧的黄色壁灯下,柔光覆在他的脸上,他的侧颜是如此好看,让她久久移不开视线,她浅笑点头,拨弄着手环,后知后觉,许亦琛只送给了她手环,钥匙却保存在了他的手中。
    悦耳的手机铃声乱入,亲爱的三个字暧昧的在屏幕上跳动,何婉墨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号码是很久以前唐浩明停用的手机号,偏巧不巧,他又补办了回来,而自己在手机里的备注也一直忘了换,此时此景,像极了那晚在她家中,顾一的打扰,只不过对换了角色,虽然没做亏心事,她仍然底气不足,有些害怕的看着许亦琛森冷的脸色,很明显这一切都被他看到。
    许亦琛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何婉墨的电话,只看到一个许字,他的表情晦暗不明,带着隐隐的怒意,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何婉墨手足无措的望着许亦琛,想着怎么和他解释,许亦琛突然摘下了眼镜,按住她的肩,俯身悍然地吻住她,疯狂地噬咬着她的唇舌,如果说方才是柔情一吻,而现在却带着粗鲁和掠夺。
    “你亲爱的找你,怎么不接,那天是不是他?”许亦琛捉住何婉墨的双手,他将她按入沙发间,他狂乱而热烈的吻细碎地落遍她的全身。
    ☆、第二十七章
    许亦琛放开了何婉墨,重新将眼镜戴上,深锁着眉头,沉沉的开口“为什么要拒绝?我就这么可怕么。”
    何婉墨的头发像是狂风后的凌乱,手臂刚刚被许亦琛的粗鲁,弄的生疼,感觉身子一凉,低头看去,自己衬衫的扣子全部被解开,她害羞的捂住只剩下brea的地方,让许亦琛转身不准看,一声不吭的从沙发上爬起来。
    许亦琛望着何婉墨,嫩滑的雪肌如冰似雪,妩媚含情,娇羞的小脸透着粉嫩的白皙,他努力保持冷静,转过身去,不在看她,怕在多望一眼,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会不堪一击,重新将她压在身下,不会浅尝辄止,刚刚他的确想要彻彻底底的得到她,不过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和那没一刻老实的挣扎,终究还是放开了她。
    “这是第一次,我害怕。”何婉墨将衬衫扣子扣好,委屈的小脸似乎挂泪痕,没出息的开口。
    第一次,这三个字足以刺激着许亦琛的每一根神经,他沉默半晌,犹豫的开口,问她说“在大学你不是有过男朋友?难道你们没发生过什么。”这话问起来那样的刺耳,不是怀疑何婉墨说的是不是事实,现在这个时代,男女在一起,谁会在乎贞操问题,快的第一天恋爱就可以直奔上床,男欢女爱,各取所需,慢些的大多也撑不过两三个月,何婉墨已经22岁,想不到竟是一张白纸,自己刚刚还差点就这么要了她。
    何婉墨点了点头,她没有隐瞒许亦琛,和唐浩明在一起两年多,记不清多少次唐浩明因为她不肯跨出这一步和她吵架,认为何婉墨根本不爱他,说一个女人如果真正爱一个男人,就会为他牺牲全部,何婉墨根本不为所动,仍我行我素,稍稍亲昵一点,她都躲的老远,害唐浩明一度怀疑何婉墨是不是性冷淡,或是有什么隐疾。
    何婉墨自始自终,骨子里都保持着传统,认为必须结有婚以后才可以发生关系,这样的固执,也为唐浩明出轨留下了借口,只能看不能吃,换做哪个男人,又会受得了,有时何婉墨也在想,唐浩明劈腿,自己不能说没有一点责任。
    “对不起,我不懂,不会那种事,所以才那么害怕。”何婉墨竟和许亦琛道歉,认为一定是自己刚刚扫了兴,坏了许亦琛的兴致,才会让他对自己兴趣全无,她开始装乖卖俏,娇嗔撒娇,天知道,面对许亦琛,她已经使尽了多少招数,无下限到令人发指的地方,什么狗屁固执,全部抛在脑后。
    何婉墨莫名其妙的道歉,令何婉墨的目光渐渐深沉,灼热的唇吻在何婉墨的锁骨上,呢喃细语“刚才害怕么,幸亏没把你怎么样,在沙发上也不是合适的地方,以后不会了。”
    何婉墨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享受许亦琛的柔情温暖,他却只吻了那么一下,就站了起来,半低头系好了衬衫上的袖扣。
    何婉墨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在她眼里,这个男人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能保持的衣冠楚楚,儒雅斯文,尤其戴上眼镜,这丫堪比衣冠禽兽。
    何婉墨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许亦琛说以后不会了,他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刚刚自己的表现不满意,他已经对她彻底没了兴趣,后悔面对许亦琛的主动,干嘛还要矫情矜持,倒不如豁出去,彻底成为他的女人,也免得自己和他相处总是会提心吊胆,生怕哪天会被说分手,有些时候多少牺牲些色相也不吃亏,尤其对方是许亦琛。
    记忆犹新上学时,她第一次去电影院就是许亦琛主演的,电影里许亦琛,深情的搂着女主角,女主角大胆挑逗,只穿了长长的男式衬衫,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唇齿相交,那时何婉墨虽然年纪小,可早熟的很,她甚至幻想自己是那个几乎袒胸露乳的女主角,可惜她都忍不住发笑,那样实在不堪入目,脑海中的画面,衣线笔挺的许亦琛去亲一个没有发育的校服妹,这场景谁接受的了。
    时间真的过去了很久,一晃数年,如今她真的站在许亦琛面前,她看不透许亦琛,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平等的相处,何婉墨很确定,她爱许亦琛,比许亦琛爱她要多的多。
    许亦琛招了招手,何婉墨磨蹭到他身边,琢磨着要不要豁出去,牺牲色相,免得许影帝绝情的告诉她不会了,到现在,她仍是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显然许亦琛并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何婉墨看着吞云吐雾的许亦琛,隔着淡淡的清白烟雾,仍旧是那副淡淡的口气,将烟蒂按熄在烟灰缸里,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眉峰微簇。
    “你的生活我从来没想过过多干涉,这些日子包括刚刚那个备注,你需要给我个解释。”他终于问出了口,很显然虽然他最开始不去提,心里还是在乎忌惮。
    何婉墨鼓起勇气,将自己在大学所有的事全部告诉了许亦琛,包括自己下部新剧,还要和前男友合作,她很坦白,全部交代清楚,忽然又没有了说下去的勇气,想到没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朋友和前男友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会朝夕相处,她抬起头,水晶灯悬在天花板上,又高又远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她长叹了一声,自己命苦,怨不得天,由不得人,谁怪当初偏偏选择了唐浩明,出了学校仍会有交集。
    “把他的备注改了,我不希望自己女朋友手机里多出一个亲爱的”许亦琛的声音从容平缓,又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何婉墨很忙,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分秒必争,一向闲散自由惯了,面对接下来的行程,满面愁容,接到丽姐的电话,她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小房子收拾行李,赶上最后一班飞机,直奔横店。
    临走时许亦琛把别墅的钥匙给了她,何婉墨不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变的不纯粹,执拗的不要,面对这样阔气的许亦琛,她无福消受,连门卡都不会刷的人,又怎么厚着脸皮住进别墅区,担心自己住的太舒服,反倒睡不着觉
    许亦琛可能是懒的和她多说,干脆直接偷偷把钥匙放到了她的包里,等到发现时,他早已经飞回了香港,何婉墨也在和他方向相反的飞机上。
    手里的这串钥匙彻底成了何婉墨的负担,不去住好像自己不领情,得了便宜还矫情做做,去住了又怕浑身不自在舒服,也担心被别人知道。
    好在《清衡》的拍摄时间已经确定,她才能松了口气,不用留在北京,暂时可以不用考虑钥匙该怎么还给许亦琛,一切都等电视剧杀青后再说也不迟。
    《刺秦》上映伊始,票房一路飚升,国内院线将场次排的很满,不到一周的时间总票房已经突破了八亿大关,为杜放得了个满头彩,身为《刺秦》女演员,杜放亲点新人,何婉墨再次进组,待遇和在《刺秦》时相比,要好的太多,走在路上有时也会被眼尖的路人认出,着她要签名,每次遇到这样的状况,何婉墨都不会拒绝,合照签名一一配合。
    丽姐也已经成了她的专属经纪人,为她打点一切,剧组上上下下都能见到她忙碌的身影,通过这么久相处,何婉墨慢慢的了解了丽姐的为人,典型的嘴硬心软,刀子嘴豆腐心,每天都在唠唠叨叨,所有事情必须嘱咐好多便才放心,也配得上她这个王牌经纪人的称呼。
    《清衡》故事背景设定清朝,落入俗套,又是后宫女人为了争宠,尔虞我诈,步步为营,机关算尽的题材,这种剧本都快要被人拍烂,丽姐仍然为她接了这部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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