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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自己的一掌,也尽在他的算计之中。
    怪不得他能喷血呢!
    这死妖孽!竟然敢算计她?
    她又是敬佩又是气恼,这死妖孽真能算计,连救个人也能把宗政澈算计到坑里去。
    耳听着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嘈杂,她灵机一动,将清明散轻轻地挥了出去。
    这清明散能让人神智清醒,就算是中了奇淫散的人也能渐渐清醒过来。
    她知道太后只是为了让她与宗政澈既成事实,绝不可能让十几个男人来污辱她,何况还是在太后自己她的慈宁宫里秽乱宫庭!
    可是太后竟然这么久不出来,定然是被司马千鸾下了什么迷住了神智的药了。
    这清明散就能解这类的药物。
    果然,清明散刚挥出去不久,就听到太后的声音:“怎么哀家竟然昏睡过去了?太子和那丫头怎么样了?快去看看。”
    她暗中一笑,看向了桌上的两个杯子,手轻挥过后,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也假装晕了过去。
    她刚晕过去,铺天盖地的侍卫,太监,宫女簇拥着皇上宗御天走了进来。
    宗御天手里还抱着司马焱煌,一脸的焦急。
    进了屋后,他将司马焱煌放在一边的软榻上,急道:“御医呢?御医怎么还不来?都死了么?”
    声音惊动了太后,她急匆匆地走了出来,道:“皇儿,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急?可是受了伤?”
    她一双眼也心疼地打量宗御天,见宗御天身上完好,才放下心来,道:“皇儿没事就好。”
    宗御天对太后行了个礼道:“母后,儿臣没事,是司马王爷受了伤。”
    听说是司马焱煌受了伤,太后眼中的慈爱之色立刻褪了去,变得阴冷,淡淡道:“不过是个臣子受了伤,皇上这般大惊小怪做什么?”
    宗御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屋内传出一阵阵暖昧的声音。
    宗御天与太后都是过来人,当然听得出是什么声音。
    宗御天眼神一变,看向了太后。
    太后尴尬不已,道:“是太子与左芸萱那丫头,他们两人不知道怎么了就……”
    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一个宫女惊呼道:“左大小姐,左大小姐,您怎么了?”
    宗御天与太后同时脸色巨变,循声看了过去,却见左芸萱正好端端的趴在一边的桌上。
    刚才宗御天着急着司马焱煌,众人也都围着宗御天,所以未曾注意到光线稍暗处的左芸萱,现在被宫女这么一叫,顿时,数百双眼都看向了左芸萱。
    这时左芸萱仿佛被推醒般,慢慢地睁开了惺松的眼,揉了揉道:“咦,我这是怎么了?喝了两口茶就睡着了?”
    她无神的眼看了看周围,待看到宗御天后,一惊,连忙站了起来,对宗御天敛了敛身:“皇上,萱儿有礼了!”
    行完礼后,她看到太后怪异无比地盯着她,于是莞尔一笑道:“太后怎么这么看着萱儿?可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抹了抹。
    太后讪然一笑道:“没有。”
    这时门内又传来一声高亢的叫声,那分明是在极致欢愉后发出来的,还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宗御天与太后登时脸色变得铁青,对望了一眼。
    宗御天沉声道:“你们都出去!”
    左芸萱冷笑,出去?出去了还有好戏看?
    她瞪了眼躺在软榻上状似养神的司马焱煌,就在太监宫女与侍卫要出去时,突然叫道:“这是什么声音?难道是刺客?快来人,别让刺客伤了太后与皇上啊!”
    刺客?
    这侍卫听了立刻条件反射地冲向了里屋的床边……
    “嘶啦!”
    床幔被剑撕扯成了无数的碎片,露出了里面十几条白哗哗的身体,这些身体就如群蛇纠缠在一起。
    除了其中一个能看出是女人,其余的竟然全是男人!
    男人!
    居然在太后的宫里见到这么多的男人!
    这都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啊?在这宫庭深深的内宫中竟然见到了男人!
    而且这些男人还正做着这种让人无法启齿的动作!
    如果是几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他们还能理解,这妓院里也不是没有嫖客为了追求刺激找一个妓女的事。
    可是偏偏还有几个男人在一起做着这种事!
    好吧,这也能理解,毕竟这世上还有小倌的存在。
    可是在太后的宫里,竟然出现男人做出这种事来,那就不能理解了!
    简直是匪夷所思!
    怎生一个乱字了得?
    众侍卫哪见过这样的架势,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可是秘辛啊!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她怎么想到这帐后竟然是这种污秽的东西?这让她百口莫辩了!
    她勃然色变,厉声道:“来人,将这些不要脸的东西全部给哀家杀了!”
    “是!”众侍卫齐声应了后,剑纷纷的刺了出去。
    只听一声声惨叫,一个个赤裸的身体被剑刺穿了身体,扔了出去。
    左芸萱看了眼司马焱煌,杀了这些男人倒没什么,要是真把宗政澈也杀了,追究起来,司马焱煌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见左芸萱看了过来,司马焱煌冲她展颜一笑,唇间勾勒起妖冶的笑,尤其是唇角还残留着一抹鲜艳的血色,更称得他冶艳邪魅。
    左芸萱眼闪了闪,见他都毫不在意,那么她一个晕过去的人更加是可以置身事外了。
    当下也不再说话。
    这时只听宗政澈怒喝道:“放肆!”
    就在侍卫一愣时,宗政澈抢过了其中一人的长剑,一下挑了出去,只见他势如疯虎,几个起纵间就把这些侍卫一个个刺了个透心凉。
    他随手拽起了床幔,将身体裹住,人如箭般笔直的射了出来,就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将所有的宫女太监侍卫都杀了个一个不剩。
    血,到处都是血,腥红的一片……
    血腥味,到处都充满了血腥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这就是地狱的重现!
    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到处都是血流成河的腥红……
    此时的宗政澈犹如地狱走来的修罗,腥红着眼,充斥着凶残的杀意。
    他拿着滴血的长剑,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司马焱煌。
    宗御天与太后都被这变故惊呆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场丑闻中竟然有宗政澈的身影!
    更没想到宗政澈会这么残暴的在倾刻间杀死了所有的侍卫与太监宫女!
    而此时宗政澈似乎正走向了司马焱煌!
    宗御天顿时清醒过来,勃然大怒喝道:“澈儿?你疯了么?竟然敢拿着剑在朕的面前杀人?”
    宗政澈一凛,脚下微顿,剑尖指着司马焱煌,咬牙切齿道:“父皇,如果您知道这个人对孩儿做了什么的话,恐怕第一个要杀他的就是您!”
    面对宗政澈的威胁,司马焱煌优雅一笑,眉宇间更是邪肆飞扬:“太子这话说的,本王对你做了什么?”
    宗政澈一窒,这让他怎么说得出口?难道他说他被司马焱煌陷害,说他差点被十几个男人污辱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滴血的剑尖就冲向了司马焱煌,现在的他只想杀了这个男人!
    杀了司马焱煌!
    杀了司马焱煌!
    他的心中叫嚣着,呐喊着!
    只有杀了司马焱煌,那么他的今日所受的耻辱才能得到洗涮!他今日所受的痛苦才能得到解脱!
    暴戾的情绪瞬间席卷了他的神智,尤其是在看到司马焱煌似笑非笑的眼神,挑衅地看着他时,他根本就没有了理智。
    只知道杀戮!
    “啊!”他发出一声震颤人心的吼叫,全身都折射出冰冷的杀意,指,死死的抓住了长剑,狠狠的刺向了司马焱煌的心口……
    近了……
    近了……
    五寸,四寸,三寸,二寸,一寸……
    就在剑尖挑动了司马焱煌的衣服产生了轻微的摩擦时,宗政澈只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从来没有此刻让他感觉到痛快淋灕!让他有种决断天下的成就感!
    这个男人让他压抑了很久,今天,他终于可以将这个男人刺死于剑下了。
    此时他也忘记了他所面对的男人武功是如何的高强,已然全被幻想出来的喜悦而冲昏了头脑……
    就在他的剑要刺入司马焱煌的身体里时,司马焱煌如泥鳅秋滑出了数尺……
    司马焱煌依然还是保护着刚才侧躺的姿势,只是人却离开了长剑伤及的范围。
    左芸萱鄙夷的睨了司马焱煌一眼,耍白痴好玩么?
    司马焱煌恶趣味的挑了挑眉,意思是我愿意!
    两人在这里轻松自如的眉眼交锋。
    而这时宗政澈的剑却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抓住,随即一股大力击向了他的胸口,将他击出数步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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