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现在属于无组织无团队的状态,像是一抹孤魂,游离在了两大阵营之外,非常的寂寞如雪……
“现在可以说了吗?这石碑上到底写了什么?”
听花宫岚方才的说法,这雪龙山上埋的石碑,确实是一条相当关键的线索。
然而,话音落下半晌,却是不见花宫岚吭声。
抬起头,白司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只见某人扬着眉梢,微勾嘴角,一个人坐在那儿傻乐,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者根本什么都没想……
“喂!”瞅着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白司颜不由伸手戳了一下,微微拔高了声调,“花宫岚?!你傻了吗?”
“没有,”花宫岚笑着应了一句,反应倒是很快,“我只是有些……嗯,有些……太高兴了……”
一直以为花宫岚是个特淡定的家伙,但是就他现在的表现,显然已经不淡定了……独孤凤凛嗤了一声,摇摇头,不发表任何感想,司马怀瑾同闻人海棠对视了一眼,心情亦是十分的复杂。
“咳咳!”清了清嗓子,察觉到气氛有些诡异,白司颜只好又催了一句,“快说吧,这上面写的什么?!”
花宫岚这才微敛神色,收起了喜不自禁的表情,解释道。
“原来……两种说法都是对的,要开启宝藏,确实需要集齐五把钥匙,而其中的白凤剑,可以一分为二,也就是说……只要能拿到独孤无桀手里的那三把钥匙,就可以打开宝藏了。”
“那还有一种说法呢?”
“宝藏之中还有一个密室,乃是最关键的所在,进到宝藏之中,只能拿到里面的金银珠宝,而炎烈先祖最为看重的东西,则藏在密室之内!要打开这个密室,还需要一把单独的钥匙。”
“还要一把钥匙?”白司颜脸色一垮,差点哭了,“虽然我是很喜欢银子,可是我们现在不缺钱啊!如果打不开密室,岂不是白费了这番功夫?”
“你别着急,那把钥匙,就在你的身上。”
“哈?!”
听到这话,白司颜顿时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抖了抖腮帮子,刚要问花宫岚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见他朝自己伸出狗爪来,而且还是直接探向胸口……
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独孤凤凛醋意大发,横眉冷对!
“你要干什么?”
花宫岚但笑不语,又抬起另一只咸猪手,要伸去白司颜的胸前。
司马怀瑾当机立断拦下了他,皱了皱眉头。
“你直说便是,做什么动手动脚的?”
见他们二人护得紧,花宫岚一时无从下手,却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到花宫岚这样的举动,闻人海棠似乎猜到了什么,趁着他们三个僵持着的时候,冷不丁一个伸手,直接越过重重障碍,递到了白司颜的胸前,随后从中摸出一把小金锁,回眸对上那六道怒目而视的视线。
“你指的是这个吗?”
垂下眼睑,白司颜低头看了眼挂在脖子上的金锁,若有所思。
在她穿越过来的时候,脖子上就挂了这么个东西,也不像是用来装饰的,大抵是一出生就挂上了,后来不小心弄丢了,叫东倾夜捡了去,后来才又还到了她的手里……想着这金锁有可能是什么重要的信物,白司颜就没收起来,找了根牢固的链子,一直戴在身上。
倒是没有想到,这么一枚豆子般大小的金锁上,竟然藏了个这么大的秘密?
“不错。”
待独孤凤凛和司马怀瑾松了手,花宫岚提指从闻人海棠的手里挑过那枚精雕细琢的金锁,笑着道。
“一般说来,帝王传位的信物向来都是玉玺,但是在凤鸣国,这便是太女身份的象征……当初帝后带着帝女离开之时,这枚小金锁便戴在了帝女的脖子上,如今帝女仙逝,阿言理所当然便继承了她在凤鸣国的身份和地位。”
闻言,白司颜不由咂嘴感叹了一句。
“这么看来,炎烈先祖当年对凤鸣女帝还是很好的嘛,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了她的手里……”
花宫岚笑了笑,附和道。
“也许吧。”
按照石碑上所说的,能打开密室的金锁一共有两把,一把在炎烈皇族一脉,一把则在凤鸣皇嗣的手中,只可惜经年战乱下来,另外一把早已遗失不见。
但这种事说不说都无所谓了,白司颜能那样想,似乎也不错。
眼下五把钥匙和一把密钥都已经有了着落,唯独宝藏所在的位置还是个问题,白司颜隐约记得,当初在东方城的时候,花宫岚说过他知道藏宝图的下落,即便抬眸看向他,问道。
“对了,你之前好像说过……你知道藏宝图在哪?”
话音落下,便见花宫岚笑得更意味深长了。
白司颜缩了缩脖子。
“怎么了?”
花宫岚直直地看着她,开口道。
“也在你身上。”
这一回,白司颜却是不相信。
“瞎说!我身上除了这个小金锁,可没别的什么东西了!”
“藏宝图就同这枚密钥一样,代代相传,唯有女帝和太女可以接触,自然……女帝身上也有,只是现在赶回去取,怕是太耽误时候了,倒不如你身上的唾手可得。据女帝所述,这藏宝图纹在太女的背上,用撒了曼殊草的温水浸泡,便能显出红色的图案来。先太女,即是你的母亲……乃是在你幼年之时病逝的,想来在辞世之前,早已将图纹刺到了你的背上。”
经花宫岚这样一解释,白司颜才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