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卢迪和吴正亭进来,齐齐弯腰道:“欢迎光临月不落城。”
此刻,卢迪和吴正亭都惊呆了,要不是知道自己处于何地,还以为自己身处澳门顶级赌场。
金碧辉煌、富贵华丽的大厅,上等青玉,造型奇异砌成的地面,上等和田白玉装饰的墙面,到处悬挂着近现代中外的名家作品,就连普通的座椅都是上等金丝楠木制成的。
这哪里像个赌城,整个一艺术的殿堂,在这地方赌钱,确实是俗不可耐,大煞风景。
可这大厅之中,着着实实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赌具,每个赌具旁都围满了人,不远处站着三五个兔女郎,就像是等待挑选的商品一样。
卢迪和吴正亭每过一个赌具,那些女郎都会站在前面,然后九十度弯腰,道:“您好,欢迎光临。”
像是在给自己所在的赌具拉,又像是在推销自己。
两人都没有赌博的经验,卢迪比吴正亭强的地方,就在于他看过华仔的几个赌片,两人差不多把大厅的所有的赌具都转了一边,没发现任何怪异之处。
只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卢迪发现,这月不落城里,并不全是活人,还有死人。
虽然大家都戴着面具,但活人死人,卢迪一靠近就能分辨出来,放眼望去,这三五百人的大厅,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死人。
卢迪很疑惑,如果说,活人的三魂七魄对他们有用,那死人肯定也有对他们同等重要的东西,否则,不可能安排两者在一个地方。
死人除了灵魂似乎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卢迪看了看手上的筹码,全是黑色的,圆圆的,也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
在收银台换筹码时,卢迪发现,每个筹码上面都标着数字,有一、十、百。
一魂或者一魄,换一个标有一字的筹码,卢迪用两魂五魄换了七个筹码,死人是抵押什么换的,怎么换的,卢迪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说这里是古今混群,那定有前朝甚至更远时代的人,卢迪特意观察了一阵,并未找到我们所说的古人,所有人的穿着打扮都是近代人,穿着最古老的,不过是民国时期的服装。
难道这月不落城不止这一层?很有可能。
卢迪思索之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保安,没错,就是穿着保安制服。
见卢迪和吴正亭一直在游荡,拦下他们,敬了个礼,面带微笑道:“尊贵的人,您好!我是现代厅的保安兼负责人,我有义务提醒您,筹码必须参与博弈之后才能在收银台兑换。”
“好的,我们知道了,谢谢。”卢迪回道。
现代厅?这意思至少还有古代厅,可这古代厅在哪?谁能去,怎么去?
保安见卢迪和吴正亭很礼貌,说了句“祝您好运!”就离开了。
这保安来得快,去得也快,对卢迪和吴正亭在这里转悠,观察等毫不介意,似乎并不害怕卢迪和吴正亭,将这里探的清清楚楚。
卢迪早就猜到,事情不可能那这么简单,保安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进来的人,必须参加赌赛。
两人就近选了张桌子,反正什么都不会,碰运气在哪都一样。
这是32张比大小的牌桌,卢迪看了一眼吴正亭,吴正亭摇了摇头。
卢迪心道:哎,那就没办法了,听天由命吧。
这个卢迪知道一些,庄闲和。左边是闲,一赔二,右边是庄,一赔二,和在中间,一赔八。
这么一说,好像月不落城没什么挣头,但两边不可能那么平均,再说,和是庄闲通杀。
卢迪犹豫了一会,在庄闲上各压了三个筹码,剩下的那个放在了和上。
此时,闲上堆满了筹码,庄上不过区区十来枚筹码,和上也有寥寥的那么几个。
一旁人道:“这把不可能再出和了,已经开了六把和。”这时卢迪才知道,荷官旁边摆的就是之前开过的结果。
果然,六个和。
卢迪和吴正亭两人紧紧的盯着桌子上的牌,出乎所有人意料,这把居然还是和。
荷官把八个筹码推到卢迪前面,这一把庄家至少吃掉了五六百个筹码,换句话说就是吃掉了近五十的三魂七魄。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要这么多活人的魂魄干什么?看这样子,这里存在已经很久了,绝对不止三个月,那个学生应该也是在这里输掉了性命。
卢迪和吴正亭拿着筹码想换回卢迪的二魂五魄,收银员告诉他,不允许多余,必须是 一整套,要不就嬴够了三魂七魄,要不就输光才能离开,假若输光之后,月不落城会派出清债使者,24小时内收回你欠赌场的债务。
真阴毒,为什么赌博会让那么多的人倾家荡产,就是在输的时候想扳本,赢的时候想再赢,输红了眼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他在换取筹码的时候还设置这么一道门槛,那能嬴着出去的人就越加少了。
卢迪和吴正亭再次返回大厅,所有的女郎还是和之前一样,90度鞠躬,问好。卢迪知道,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货,随便选了张桌子,把筹码输光,又回到了收银台。
此刻,收银员很惊讶的看着他们,因为从来没有这种进去一会,不输不赢就离开的人,还是很礼貌的给卢迪兑换了筹码,甜甜笑道:“欢迎下次光临。”
卢迪和吴正亭出了月不落城的大门,准备回头仔细瞧瞧在什么方位,一转头,刚才还灯火通明的别墅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杂乱无章的树木。
再看脚下,是覆盖着野草也枯枝的石砖,不知何故,两人竟然回到了小树林的入口处,好似两人不曾进入小树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