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霖岐夫妇原本已经睡着了,但后来却被棒球棍掉落在地时的响动以及豆子的叫声吵醒。于是原本打算进屋的夫妻两人当听到儿子在讲他的经历时,出于好奇便整齐的蹲在门口倾听。当听到豆苗说自己在冰面下晕过去时,瞿书芹险些叫出声,要不是豆霖岐拉着她,她已经冲进屋内了。
屋内的豆子同母亲的反应一样,在惊呼一声后又连忙用双手捂住嘴。
“后来呢?”豆子心有余悸的问道。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据夜松所说我已经发高烧昏迷了三天险些死去。”豆苗想起当时自己刚刚恢复正常行动,紧接着就被老大拉到了河边完成剩余的目标。而夜松由于送自己回营所以也没有完成任务,并且他被老大算作无故放弃,以至于又从头开始游。
“老大非常喜欢搞偷袭,他经常半作杀手摸进房间袭击我们。我们只要将房间内的灯打开或者触碰到他的身体后他便会收手。最初他还是点到为止,但后来随着我们逐渐变强他也越来越疯狂。不仅下手越来越重,而且偷袭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到后来睡觉、吃饭、洗澡甚至在上厕所的时候他都会发起袭击。”
“起初他是名教官,但到后来他便化身为杀手,只要我们稍欠防备就会被他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我们经常会从梦中惊醒,因为根本不知道房间内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一个黑影。”
“我们在军事基地期间经常会换房间,因为每次交战后房间内总是惨不忍睹。最起码满地的玻璃是少不了的,要么是因为他破窗而入袭击,要么是我们破窗而出被打出去。我们原以为搬到高楼层老大便只能从正门发起袭击,但事实证明这个想法太天真了。想凭高度来制约他简直就是做梦。”
豆苗苦笑着道:“先不说军事基地无数捆攀登绳可以使他从天而降,单凭他自己的力量便可以如猴子般在各窗台上轻松跳跃。军事基地很大,宿舍楼就有十几栋,每栋楼有近百个房间。我和夜松原本住在在机关楼二楼的一个房间,但是到最后除了机关楼顶层外整个军事基地的房间我们都曾住过一遍。”
豆苗看向豆子道:“有着这样仿佛时刻准备要你命的教官,不想形成刚刚那样的习惯都难啊!所以说你不要再对我搞什么袭击了,否则每次受伤的必然会是你。”
门外,豆霖岐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然后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瞿书芹看向着丈夫的背影,感觉他的脚步此时似乎带着骄傲与轻松。
……
又是一个周末,豆子向往常那样乘着公家车回家。
在学校她从来也没有抖露过自己那牛叉的身份,她和普通家庭的学生一样住在四人一间的寝室,和姐妹们一起熬夜排队挤大促销活动,会轻易被一杯奶茶或几包零食收买,每月末也和其他姑娘们一样精打细算着剩余的生活费。
下了公交车,豆子边走边别具闲情的望着周围的风景。这时一个穿着藏青色立领t恤的年轻人吸引了她的目光。
街上行人那么多但只有他却给豆子的感觉很特别。从后方看他就如同一把直穿云霄的剑,虽已藏锋却依然凌厉。豆子加快脚步,在超出他十米远的距离后突然停下装作系鞋带,起身时迅速向他瞄了一眼。
“哇,还是个帅哥!”
眼睛凌厉有神,傲气不显自露,有着和那些小鲜肉不同的男性英武阳刚之美,看走路的姿势应该是部队出身。
军人好啊,出生于军人世家的豆子顿时对他好感倍增。于是豆子也不看什么风景了,跟在人家身后盯着他背影看。
咦,他怎么也从这条路走啊?难道他也住在那处别墅区?但我怎么从来也没见过他啊?难道他是哪家的亲戚?
豆子看着他径直走到别墅区大门的警卫室。
“同志请止步,请出示您的证件。”门口的哨兵道。
“你好,我叫夜松。我找豆司令家的豆苗,麻烦你帮忙通知一声。”
“好的,请稍等。”哨兵说完便用对讲机向备勤室汇报。
东方军事学院由于要对新生进行第二次系统性筛选考核,所以新生开学时间要比其他院校提早两个月。
夜松从外公那里回云州陪奶奶住了半个月后,就和母亲一起到了京城。由于明天就要去报道,所以夜松按照之前和豆苗所商量好的在报道的前一天来找他。
过了一会儿,一个警卫走出来道:“同志你好,刚刚我们帮您通报然而却没人接听,请回。”
夜松一愣,然后掏出手机拨通,却一直没人接听。
夜松挂断电话叹了口气道:“抱歉,打扰了。”
就在他打算回家时,身后传来一个可爱的声音。
“你说你叫夜松,来找豆苗?”
夜松转过身,只见一个女孩用她那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女孩肤色白净,模样可爱,脸蛋圆乎乎的,让人有种掐一把的冲动,
“是的,你认识他?”
豆子一边打量着他一边道:“我是他妹妹。”
“你就豆梓啊,太好了,能不能带我进去啊?我和你哥约好明天一起去报道的。”
“欸,你认识我呀!”豆子俏皮的一笑,道:“我可以带你进去,但你要拿出你是夜松的证据。”
“哦,这是我的身份证。”
豆子翻了翻白眼道:“全国叫夜松的那么多,我怎么能知道你就是我哥的那个战友啊?”
夜松笑道:“那你说我应该怎么证明?”
“既然你是他最好的朋友,那你知道他最喜欢的动漫形象是谁?”
夜松满脸黑线,道:“虽然我们也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但这方面的话题我们还真没聊过。”
“那……那你说豆苗的格斗技能是在哪里学的?”
“军事基地。”
“他第一次绕山冬泳是否顺利?”
“游到一半就晕过去了。”夜松有些相信她应该就是豆苗的妹妹了,否则绝对不会知道他们曾在军事基地外的绕山河中冬泳。
在夜松确认豆子身份的同时豆子也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不过最后她又随口问了一句。
“你和他切磋格斗,谁赢得多?”
“当然是我了,在格斗方面他从来也没赢过我。”
“不对吧?豆苗和我说每次格斗训练都是你在跪地求饶啊?”
“哈?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