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依旧,雕刻古朴的桌椅、笔触细腻的书画,看那题字的形貌,作画书写之人应该与门外牌匾出自同一人之手。
“啧啧,方才那个迷离公子阴阴森森为人诡异,看不出他的字画竟然这般高雅。”南绝期忍不住品头论足。
南屏甚为疑惑地反问:“你怎么知道这字画出自他的手笔?”
“傻啊,这里是他家,刚才小爷已经发现了,此人是个心气儿极高的变态,既然所有字画都出自一人手笔,那定是他自个儿的杰作了!”
方才的小厮正捧着茶盏进来,听到南绝期这话,忍不住接口:“这位公子猜得正着,此间书画确实出自我家公子手笔。不过……变态是什么意思?”作为一个纯天然的古代人,他是真的不理解这个词。
南屏也不明白,于是同样转头等待南绝期解释。
要怎么解释“变态”一词?南绝期还真不知道。她总不能当着人家家仆的面承认这是骂人话吧?
脸上挤出虚假的笑,南绝期翻了翻眼睛胡诌道:“做男人……难!做面首……更不易!你们家公子在长期的职场压力以及笑脸迎的环境下,所产生的一种将自身性格慢慢侵蚀改变用于发泄集聚在身体中免于爆发崩溃的自我调整状态,这就叫做‘变态’。”
南绝期一口气说了一大车子话,南屏与小厮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没明白。但两人最后得出的总结是,南绝期好像是个满腹学问的知识分子。
南绝期要得就是两人嘴呈“”型一脸呆滞的效果,心里正给自己大大的“赞”,另外一名同样装扮的小厮已然走进大厅禀报。
“这位公子,我家公子膝盖的顽疾发作无法继续款待贵,还请公子改日再来。”
顽疾发作?当姐傻的么?
南绝期心中嘀咕一句刚想开口,可转念一想打听消息要紧,于是深吸口气收敛起脾气。
“既然迷离公子不舒服,小爷自然不好打扰了,告辞。”气气地抱拳作别,南绝期拉着南屏就往外走。
南屏想问南绝期是不是吃错药了?今日怎么如此老实听话?可在瞥到对方表情的刹那,她立刻清楚了,表姐定是想好了恶作剧打算整治这位第一公子。
小厮将两人送出大门便转身入内。南绝期轻轻推了推大门,果然里边落了锁。
“你在这里等我,小爷进去将那变态好好修理一顿就出来。”南绝期边说边四下张望,视线落在树根下不知什么动物的粪便上,好看的唇瓣立刻显露出猥琐地笑。
南屏本想跟去看热闹,可见到南绝期接下来的动作,她立刻嫌弃地捂住鼻子奔得老远。
“你快点啊,南屏就等你一个时辰。”
“欧啦!”南绝期掏出身上的帕子将干成煤球的粪便捡了几个包起,再用树枝挑在手里便身手敏捷地顺着高墙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