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什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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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急着赶稿子,尚恬回家以后都不打算吃午饭了,只是后边跟来了那个蹭饭的,她没办法,就简单的做了道省事的饭。
她把土豆、胡萝卜去皮,与牛肉一起切丁,在锅里倒入橄榄油,葱姜爆锅后放入牛肉翻炒,加入酱油土豆胡萝卜,撒黑胡椒粉调味。在电饭锅里放入大米、清水后把刚炒完的饭也倒进去,搅拌均匀后按开关煮饭。
煮饭的时候又洗了个西瓜,对半切开,沿着切面一刀下去切出一层三厘米左右厚的饼状西瓜,把西瓜肉和奶酪都切成小方格,两块西瓜间夹一块奶酪夹一片薄荷叶用牙签从头串到尾,摆盘后撒上一点沙拉醋。
都弄好了以后就跑进屋子里去憋稿子了。
她一般卡文写不出来的时候有个小癖好,摇头晃脑的学着某知名主持人朗诵“动物世界”。
“春天到了,又到了小动物们交配的季节~”才念了这么一句,听到声音的骆峻好奇的探头进了她屋子。
“你干嘛呢?”他问。
“哦,找灵感。”尚恬仰头看门口的方向,“你说动物都是春天发情,人是不是也会在春天萌动啊?”
骆峻一板一眼的解释,“动物的性心理和季节的确有密切的联系,因为它们的交配行为受到光照、温度、湿度等的影响,物理因素的变化可以触发或者抑制动物的生理反应。但是人类的性心理有个很大的特点就是无季节性,他们的求偶行为更多的是受到心理而不是生理的驱使。”
尚恬认真的听着,无聊的把一缕头发夹到鼻子跟上嘴唇中间,嘟着嘴吸气。
骆峻视线不自觉落在她撅起的嘴上,肚子突然“咕噜噜噜”的响起来。
尚恬听到后笑着后移滑椅,小跑去厨房弄吃的,念叨着,“饿了吧,吃饭吃饭!”
骆峻肚子不叫了,可喉头滚动了一下,用力的咽了口唾沫。
嗯,饿了。
第34章 character034
尚恬依然是卡着时间交的稿子,文晓审过之后发信息给她,“合约的事有些变动,无线那一块儿要重新签订,你明天有事没事,来趟公司吧。”
尚恬看了看调研约访的安排,第二天没有活动,可脚跟现在还酸着呢,哪里都不想去,犯懒的跟她说,“你快递给我吧,我签完了寄给你。”
“半个小时的路,别这么懒行么,正好我很久没见你了,咱们一起吃个饭。”
官大一级压死人,尚恬对以上完全没有一个问号全是陈述语气的句子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应承下。
答应完了还不忘给骆峻说一声,他因为不想打扰她写作一早就回家了,还让她专心忙自己的,晚饭不用管他了。
尚恬翘着脚丫子倚靠着床头给骆峻发微信,“明天和朋友约了谈事,不确定什么时候回家,你三餐自理吧。”
骆峻回复了个扎着俩犄角、脸色黑乎乎还挂着眼泪的小人表情,口是心非的跟她说,“玩的开心。”
刚回完信息,门铃突然响起来,他开门,发现是书城的快递员,签收了一箱子的书后跟快递员道谢。
他从口袋里掏出挂在钥匙上的多功能军刀,划开胶带,半蹲下去翻看里边的书。
这是他在书城办的业务,每个月书城会给他邮寄他勾选分类下当月的畅销新书。
骆峻随手抽了一本包装简约的原版外文书,翻了两页看到是个悬疑小说,叫《gonegirl》,觉得还挺有意思就握在手里,连同鞋柜上从尚恬那里拿来的新手机一起拿着进了卧室。
暑假就快结束了,这么悠闲的靠着床头看书的时光似乎也不错。
——
尚恬在杂志社签合约的时候碰巧遇见了另一个作者白浅夏在,也是文晓手下的。
白浅夏也是专栏作者,写的星座运势解析和爱情预测什么的,和尚恬的婚恋爱情专栏是相邻的两版,因此尚恬翻看自己的文章时常常顺带着把白浅夏的也给看了。
杂志社组织的聚会参加过两次,和白浅夏网上也交流过,算是有点交情的那种。
文晓处理完了两人的合约,大手一挥,背上皮包就明目张胆的早退,“走,请你俩吃大餐去。”
茶餐厅里,尚恬不客气的点了几道价格不菲但绝对好吃的菜,对笑的一脸肉疼的文晓眨眼,“下半年还有个小说要交呢,你好好犒劳犒劳我,我才能不拖稿及时交对不对~”
文晓捧着冰碗喝了口少的可怜的奶茶,忽然宣布了自己已经谈恋爱了的事实。
有女人的地方永远不缺少话题,更不会缺少八卦。
尚恬搜肠刮肚了半天,似乎文晓曾经跟她提过的和桃色新闻有关的男人只要一个,是她们杂志社新来的那个项目部主管。
她问文晓,“是新来的那个主管么?”
文晓点头,“也不新了,都来了快一年了。”
白浅夏也有耳闻,好奇的问,“追了一年都没看上,怎么突然就开窍了你?”
文晓笑的神秘莫测的,她比尚恬只大了一岁,不过在尚恬那张鲜少化妆的白嫩皮肤对比下,精致的职业妆倒显得她成熟了好几分,“他从上海那边调过来的,刚来的时候大概是北京气候太干燥了不适应,他每天上班都会流鼻血,真的是每天,我跟项目部一同事关系挺好的,中午一块吃饭什么的总听她说起这事来。本来我也没怎么关注他,后来年会的时候他突然跟我搭讪,后边更是开始明示暗示的想追我,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他流鼻血这事了。”
尚恬搭话,“流鼻血也不是什么大事啊,再说这边确实干啊。”
“你们说,流鼻血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啊,这不是说明他身体虚嘛,更重要的是可能说明他肾虚啊,我的幸福怎么可以随便葬送在一个肾虚的男人手里!”文晓想起来什么,嫌弃的表情却是带着笑意说的,“而且开始的时候有几次我有事找他,经常闻见他一嘴的大蒜味,这个太难忍了!”
“确实难忍。”白浅夏深表同意,又问,“那你现在能忍了?”
“他后来跟我说是因为刚到北京水土不服,还经常拉肚子什么的,然后他这边的一个姨妈知道了天天逼着他吃大蒜,说是杀菌消毒。他也不怎么喜欢大蒜味,包括现在,每次吃完带蒜的饭菜都会刷牙。大概刚来那会儿吃的太多了,所以压不住吧。”
“嗯,讲重点,后来怎么又想要跟他好了的?”尚恬凑过去,十分好奇这质变的一步。
一阵浓郁的香味袭来,服务员把她们点的招牌菜奶香牛肝菌糯米鸡端过来,文晓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自己来,让服务员先离开后,拿着刀子将盘子顶上覆盖的烤面包戳碎,声音也压低了,“后来有次还是公司拉着我们出去开会,他凑在我旁边坐着,路上堵车堵的要命,他突然想嘘嘘,又没地方去,我就好心的把我喝完水的矿泉水瓶子给他让他凑合着解决……结果他无奈的问我,有没有脉动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