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只是有点而已。他最欣赏的还是唐溯。
想到唐溯,他忍不住伸舌舔了舔唇,神经质一样地兴奋了起来,对着许箻露出一笑:“目前为止你做得很棒,小家伙,”他又用了那种神经质般的语调:“今天我们再试点新玩意儿,来点更有趣的玩法。”
这次他打算直接从头部注射。
这次,她能否再抗住药性?
真让人期待。
许箻根本听不清施瑞说了什么。
她只觉得自己整个脑袋就要爆炸了,各种声音充斥在里面,画面光怪陆离地相互撕扯着。
这几天一直如此。
她很想就这样直接昏过去好了,这样就不用再面对这种折磨。但她又拒绝失去意识,不想就此让施瑞得逞,她不能让自己成为唐溯的弱点,不能在施瑞面前认输。
已经过了多久了?
她已经不知道了,意识涣散得像暴雨夜里行驶在海中的小舟,被那一*的巨浪拍打着,好几次差点就要湮灭。她睁着眼睛,却感觉什么都看不清了,视野所及是一片迷离。
许箻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稳,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不想浪费多余的力气在这个疯子身上,看不清听不清都无所谓了,就算看见了听见了也不能就此阻止事情的发生。
这疯子……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折磨她。
所以,许箻趁着这个间隙,用那所剩不多的清明意识,努力地去回想着那些愉快的时光,地点,那些回忆能让她感到安慰,让她的神志更清醒一些。
唐溯……
她透过那片光怪陆离的的景象中去想他。他的挑眉的动作,他那唯我独尊的傲慢,他那熠熠发光的眼神。
当他处理案子的时候,精神抖擞,自信骄傲的样子。
当他吃到喜欢的鱼时,会餍足得像只猫,虽然他嘴里一直强调着不喜欢猫,可……真的就像只大猫,骄傲又傲娇的猫。
当他看着她的时候,眼神如炬,好像会烫人,熠熠发光。
……
她开始担心。
她希望唐溯能找到她,把她救出去,停止这一切。可……她同时想到,如果唐溯真找到她了,那……施瑞这个疯子会怎么对他?
许箻的思绪被打断。
施瑞抓起她的头发,手里的注射器毫不迟疑地扎入她的头皮里。
许箻整个头皮都麻了,面色煞白,浑身的血液似乎被冻住了。
这疯子……这疯子!
头部注射,药效的对于大脑的作用要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来得直接与强效。
药效发作得很快,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快。
脑袋里就像被灌了火山岩浆一样,滚烫地燃烧掉了她所有的思绪,让人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砸破,那一片光怪陆离的景象也被这片岩浆燃尽,她又能看清了,也听得见了——
“表情很好哦,来,看着镜头。我们一起给唐溯送个礼物。”
施瑞在一米开外的地方摆弄好镜头,这一刻他又让自己成为了摄影师。
许箻咬紧牙关,把要爆发出的痛叫吞回去,力道大得整个下颚都法藤了,脸部的表情也因此扭曲。
“噢——good!”施瑞眼睛发亮地看着许箻嘴角渗出来的血丝,嘴角流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不过,加点声音会更好哦。”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盯着许箻看了三秒,然后俯身,用舌头舔去了她嘴角流出的血水,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自己的情人一般。
许箻胃部猛地抽搐了下,他那一脸的温柔让人作呕。
下一秒,施瑞一把捏住了她的脸颊,强迫她张开了嘴,被许箻忍在牙关后的声音,泄了出来,混着鲜血的味道。
“啊啊啊啊啊——”
滨城警局的法医部,停尸间的走廊。
“老管,多谢你了。”
莫聪递过去根烟,自己也掏了根,往嘴里一咬,点燃,吞吐了几口。他才刚回到家没一会,就接到唐溯打来的电话,说了要再看尸体。
上头已经说过,让莫聪别再插手这个案子,他也不好再光明正大地带人来。幸好还有管盛文在帮衬着。
“客气什么。”管盛文点燃了烟:“我也不相信小许会是凶手。”
莫聪没回话,他们相信有什么用?如果没有证据支撑那都是个屁,什么都没有用。
唐溯……能找出证据来吗?
两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调向了光线明朗的停尸间里。
惨白的灯光倾泻而下,尸体经过冷藏成了冷冻人尸,在灯光下惨白得惨不忍睹,唐溯就站在旁边,突然,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灵巧,像只猫一样地翻身上了检尸台,双腿分开,膝盖跪在了尸体的两侧,然后俯身,凑近,用放大镜一寸一寸地观察着尸体脸上纵横交错的刀口。
“嘶——”管盛文忍不住抽了口气:“这小子闹呢。”说着,就要往里边走去,阻止唐溯跟尸体近距离接触的行为,死尸上都有坏气,他靠那么近不怕被冲到啊。
“别!”莫聪拉住他:“让他去。”
莫聪多少也算有些了解唐溯的秉性,这时候要让老管进去打断,那小子一定没给好脸。
“可是……”管盛文还有些不放心,回头看屋里头唐溯,那距离近得猛一看过去,都要以为他是不是就要吻过去了。
“放心吧。”莫聪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先看看情况再说。”
屋里头,唐溯不晓得走廊里两人的事,专心于眼前的尸体。
尸体的脸部一共被划了二十七刀就如之前所说的那样,刀法干净利落,是专业人士之手。
伤口的位置和性质都说明了其动机里包含了对女人的痛恨——容貌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毁容无异于直接摧毁了女人的人生。
通常来讲,面部毁容的凶手更倾向于是个兴奋型的,或者是控制欲的杀手所为。但是,死者脸上的伤痕切口完美,可以看出下刀的时候,手都不带颤抖的,而人如果兴奋,就会激动,会影响到手上的动作。
所以,凶手并不属于兴奋型的,相反,而是一个淡定精细,并且有控制欲的人。
读完死者脸上伤口的信息后,他往下靠了靠,目光触及到尸体腹部被打开的缝合痕迹,顿了一秒,随即又恢复到了平静无波,检查了腹腔内的情况并没有太多可供读取的信息,除了被取走的心脏。这部分的信息对于案子的破获并无多大的作用——这部分无非是施瑞强加在凶手身上的意志,用以向唐溯传递一个信息:我带走了你的心。
唐溯翻身下了尸检台,站在屋外头的莫聪和管盛文都缓了口气,两人听见彼此的喘息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原来刚刚他们都不自觉地停了呼吸。
“你说……他看出什么新东西来了?”管盛文很好奇,那两具尸体他也已经检查了数遍了,几乎闭着眼睛都能回忆起尸体上的每一处情况。
莫聪耸了耸肩,把手里的烟头拧灭,扔进垃圾桶里:“我进去……”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唐溯接下来的动作给震得卡在喉咙。
就见唐溯走到了检尸台的一端,转战到女人的腿部,两手各抓着尸体的脚踝,抬起死者的膝盖,将两条腿分开。
管盛文从事这方面的,对于检查死者生殖器这一块已经是见多不怪了。
尸检报告里有提到,两名死者的下体都有伤痕,并不是平常案子里常见到的侵入伤,起初管盛文也以为死者下体的伤是生前遭受过性侵,还想借由这个证据证明凶手是许箻的可能性并不大——毕竟男人性侵女人的可能性,要远远高于女人性情女人。
可是很快的他就发现这个证据是不成立的,死者下体伤痕,并不是侵入伤,而是割伤。
在管盛文沉思的时间里,唐溯已经完成了手上的检查工作,将手套脱下,扔到一边,随后走了出来。莫聪连忙过去,问道:“怎么样?”
“两名死者的子宫都被没了。”他得到了一个验尸报告上所没提到的信息。
“什么?”管盛文一把推开莫聪:“怎么会……死者的腹腔的开刀并没有到那部位……”
“谁规定要破坏子宫就一定得从上面。”唐溯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理论上来说:“只要有趁手的工具,从下面伸进去就能够达到目的。”唐溯没打算在这方面上浪费时间:“我们要找的凶手,是个女人。”
“女人?”莫聪愕然:“为什么?”
“男性对于女性的犯罪,更喜欢用性侵来满足自己的控制欲,尤其是对漂亮的女人。相反的,女人对女人的犯罪,会使用的方式都更具有摧毁性,因为她们了解,什么对女人来说更重要。
容貌生育能力都能被女人当做第二生命的,同时摧毁这两种能力代表了她对女性的痛恨。
这种痛恨可能源于儿时母亲给她带来的痛苦。
她看起来挺友好热情,但是并没有亲密的朋友,没有发展过长期的恋情。学生时代她是个好学生,成绩优异。”
唐溯正说着,莫聪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
“是江城那边的。”苏子谦打来的。
唐溯一怔,停下来,让他先接电话。
莫聪:“喂……什么?行,好!我知道了,你那边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我。”
“怎么?”管盛文见他神色异常,等他一挂上电话,立即问道。
“江城那边……又发现了一名死者。”莫聪喉咙紧紧的,看了唐溯一眼,不知后面的话该怎么说才好。
唐溯:“说吧。”动手得越多,就会留下越多的信息,他也就离她越近。
莫聪呼吸了下,沉声道:“死者是在许箻的公寓里被发现的,是个男的,苏子谦等会会把相关的信息发送过来。”
“男的?”唐溯眉宇拧了下:“下手的对象变成男的?怎么会……”一般来讲,连环杀手对于受害者的选择都会有特定的筛选条件,有的偏爱黑长直类型,有的喜欢杀冶艳的站街女郎,他们不轻易去更换筛选条件——除非是精神病的随机类杀手。但这名凶手显然并不是精神病患者,那她为什么会突然更换条件?
难道……
唐溯突然问:“那男的是几岁?”
“40来岁的中年男人。”
“果然!”唐溯眉间的褶皱松开:“除了可能源于儿时母亲给她带来的痛苦,还有一种可能,是源于她对自己的痛恨,她将这种痛恨转嫁到别的女性身上,借此发泄来。”
------题外话------
十年了!
我跋山涉水去接小哥回来。
然后带着小哥坐上了“中国中车”,最后,小哥决定还是回到青铜门后,那边的世界比较安全。嘤嘤嘤嘤
去玩了把股票,脸都绿了…。
qaq,好吧!其实我是懒癌末期了!
懒癌末期啊啊啊啊啊啊,加上网站稿费都把我扣住了不发—0—
停了一阵子,突然就发现不会写文了。
纠结死我了。说好绝对不坑的!
努力找感觉!为了找回感觉,还拐去写了n篇文的开头,终于今天有感觉来写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