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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灵风:里面不方便。
    说着阮灵风往前走,对陶执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跟上,两人拐进了无人的楼梯间,进去以后,阮灵风看了看后头,还顺带把楼梯间的门也给带上了。
    搞得陶执一脸警惕: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这段时间,他们相交倒也算不上十分密切,但毕竟工作上几乎朝夕相处,平时也会闲聊几句,早没有最初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但除了陶执半夜突发奇想非要带阮灵风出去吃宵夜那次,两人也并没有再单独相处过。
    阮灵风轻轻笑了:其实也没什么。
    陶执见阮灵风走近了些,竟然莫名有些紧张,也不知道这omega要跟他说什么,在哪里说不好?还非要单独拉他出来。总不能是跟他提一些奇怪的请求吧。他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好在电梯间里光线昏暗,料阮灵风应该也看不太出他此刻神色有异。他开口,声音听起来很是暴躁:你有屁快放。
    嗯,阮灵风道,真没什么,就是我早上点了咖啡和奶茶,数量按来你工作室的人数点的,多预了几杯,不过主要是想给我团队的同事们点。
    哈?
    刚才等待阮灵风开口那几秒,陶执的思绪飞快发散,他忍不住猜测起阮灵风将会对他说些什么。短短一瞬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太夸张的他也不好意思想,他猜阮灵风也许是要约他去看个演出昨天他们跑题讨论到最近有个rapper在云城开巡演,阮灵风还问他会不会像其他某些玩摇滚的乐手一样,觉得说唱是音乐鄙视链的底端。
    当时陶执说自己早就不玩摇滚了,还说他觉得音乐不分三六九等,哪怕是土掉渣的广场舞神曲,能流行起来也有一定的道理。
    之后阮灵风说,有空可以一起去看看演出,他说想听听专业歌手会怎么评价一场live。
    陶执甚至已经在脑内排起了时间表。
    坏的情况陶执也想了,可能他们的方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
    独独没想到,阮灵风就说了这么点屁大的事。
    陶执原本是为了掩饰尴尬才装作不爽,现在是真有些不爽了:你就为了跟我说这?你点喝的就点呗,跟我说干吗。
    听我说完,阮灵风还是好脾气道,等下你说是你点的。
    陶执:?
    我直说了,你别生气,阮灵风瞄了一眼陶执,对方的表情他看不太真切,只感觉还是那张一如既往的臭脸,于是他继续道,我团队那些小朋友都有点怕你,你发现了吗?有时候他们有想法都不敢直接说。
    陶执:操。
    为了方便演唱会策划方案的推进,陶执工作室辟了个小会议室出来,给阮灵风团队的人用。起初是阮灵风一个人过来,大概感受了一下陶执的工作风格,但并没有具体的方案内容落地。
    后来随着进度逐渐向前,为了不用总是两头跑,阮灵风直接让团队的人到这边打卡上班,需要找参考素材时方便,有什么问题要和陶执方对接也不用太折腾。
    艺人的工作日程大多是根据通告来的,陶执也不例外,且他接的通告外务不多,除了录音和练习等日程,还余下了许多空闲时间。
    按理说这种空闲时间,陶执都没必要特意到工作室来,但自从阮灵风团队的人来这儿,陶执也跟着每天一大早就来工作室打卡,没什么事就坐会议室里听他们讨论,经常性地加几句自己的见解,有事要忙了才离场。
    毕竟陶执很重视他的这场演出。
    说句实话,虽然方案最终也是要做给甲方看的,他们到甲方这边办公也是为了有问题随时解决,可整个过程都直接有甲方代表跟进还是看上去最不好说话的拍板人,这让团队成员多少有些放不开。
    有时候有些想法要讨论的,开口又怕马上就被陶执怼回去。
    阮灵风当时把团队带过来只想着方便,他自己大约也摸清楚要怎么和陶执交流了,于是一下忘了不熟悉陶执的人是很难与之相处的。
    阮灵风轻声重复了一遍:你别气。
    谁知陶执瞪他一眼:我没气,你别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跟我说话,显得我跟个只会发火的傻逼似的,烦死了。
    你不是吗。阮灵风心想。
    当然我不是说你不好的意思,阮灵风斟酌了一番措辞,又说,怎么说呢,就是我手下这批人,虽然也跟着我做了好几个案子,但毕竟他们还比较年轻,各方面有一定的局限性,我觉得你比较包容一点,可以由你来带头稍微破一下冰毕竟他们都是搞创意的,如果能有什么就说什么,可能可以让我们的方案更丰富不是吗?而且我知道,你其实也是想尽可能多地听一些其他想法的。
    在阮灵风看来,尽管最初陶执提出一堆离谱需求,看起来像个说一不二的独裁者。可实际上他还是愿意听别人说,也喜欢别人来跟他辩论的。
    陶执十分不悦:说了我真没生气,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地在那编些假大空的话,我知道很多人受不了我但你说得对。
    阮灵风本来还有些担心陶执会因为自尊心过强,直接拒绝他的建议,他准备了一大堆腹稿准备说服他,没想到陶执轻而易举就答应了。阮灵风心下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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