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佑听着听着,脑袋也开始冒热气。
他的目光在穆流风颈侧和锁骨的红痕上流连,呼吸似乎重了,但见穆流风疲惫的样子,又赶紧瞥向一边。
他急忙把吃的摆满了两个小茶几,似乎一刻也不能让自己停下,穆流风下床,他还要去扶。
穆流风瞥了他一眼,讲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地说:“不至于,你还没那么有本事。”
顾承佑怔怔地望着他。
穆流风翘起唇角,悠悠飘来一句,“咬人的小狗……”
顾承佑一时又开心又害臊,感觉自己热得不像活在冬季,嘴角根本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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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人在这里生活了半个多月。
顾承佑继续补拍,每天仍然偶尔崩溃。
穆流风也懒得再动弹。
他本来就要休息,干脆就在酒店里待着,看看书,听听歌,偶尔写几句歌词、旋律。
除此之外,他还要跟各方面商量成立工作室的事情,也不算清闲。
这半个月之中,他除了去外地进行了一次春节晚会的彩排之外,都闷在酒店里,几乎要生根。
又要过年了,今年顾承佑也接触了各方面晚会的邀请,包括春节晚会。
但因为他有太长一段时间黑料过多,而且跟穆流风一起出现,可能不太合适,没进入最终的演出名单。
穆流风对此感到特别抱歉。
他希望能够给顾承佑拿回机会,做了各种努力,甚至表示自己不去,让顾承佑上都可以,被对方阻止了。
“不是你的问题,哥,”顾承佑这样说,“我再努努力,明年一定会有机会。”
穆流风觉得不顺意,又几次三番地协调,可惜最后仍没有顾承佑的名额,只得作罢。
顾承佑开玩笑地以此要求补偿,穆流风当然同意,但一听补偿内容……
嗯,补偿,当然得补偿。
无论如何,他还是补偿了。
补偿得穆流风腰酸背痛,欲生欲死。
“犟牛,”他这样说顾承佑,“一身的牛劲儿。”
顾承佑:“嘻嘻。”
在这段时间里,顾承佑大概是跟屡次杀青杀不掉的导演,达成了一致。
他虽然工作还是那么艰辛,但不用再那样抓紧时间。
每天,他三顿饭都要跟穆流风一起吃,觉更是要一起睡,时不时还有功夫,两个人一起出去转转。
当然,他们这次睡得觉,就跟去年顾承佑留在穆流风剧组酒店时,完全不一样了。
有时候穆流风都怀疑。
他之前到底为什么,会觉得顾承佑……可能对自己没那方面兴趣。
现在看来,是不要太有兴趣。
不仅有兴趣,无尽的兴趣,还有榨不干的精力,随时随地,花样百出,真是可怕,根本招架不住。
这天,又一次下不来床之后,穆流风愤愤地把顾承佑的微讯备注,从“佑宝”换成了“大尾巴狼”。
顾承佑在他背后笑,咬着他的耳朵,“你是小绵羊?嗯,确实又嫩又好吃……”
穆流风不肯示弱地咬他的嘴唇,不出意料地又点起火,还是自己遭殃。
…
在拍摄期间,殷美华过来时,见过一次穆流风。
他看见顾承佑脖子上用遮瑕膏涂了三层,还是隐约泛红的印子,不忍直视,顾左右而言他地逃走了。
不仅他,钱放也来过。
哭着走了。
钱放的原话是:“逆cp了,想死,呜呜呜呜呜。”
穆流风:“……你怎么会觉得,好吧承佑之前是……但是我很懒而且……”
算了,还是不解释了。
他只想着:这个遮瑕膏不行,要再换个牌子,试试那种能遮纹身的……
…
年关将至,顾承佑的戏终于第三次杀青了。
他气势汹汹地逼问导演:“再一再二不再三啊,亲爱的导。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杀青了吗?真的真的是吗??过期不候了哦,过年我要增肥了哦!”
导演笑得仿佛花开,“放心放心,这次完满啦。”
可他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顾承佑将信将疑,决定走为上策。
这第三次杀青,连杀青宴也没有。
顾承佑回到酒店,见穆流风正在收拾行李。
他看着穆流风的身影,忽然就很不舍得。
虽然说走为上策,当真走了,他们就又要分开了。
他如今已经受不了几个月一见的生活了。
而且不知怎么的,此刻穆流风把行李收好的样子,让他想起之前那一次,对方跟他说了句“放心”,就直接断联了三个月。
顾承佑产生了一些阴暗的想法。
他想把穆流风绑走,捆在自己身边。
“哥,”顾承佑去帮他收拾,“今年过年……要不也来我家吧。”
“这……”穆流风想到这件事,似乎有些犹豫。
他如今再去,总觉得面对顾承佑的父母,会有些尴尬。
顾承佑看见他的面色,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显得有些腼腆,“嗯,我想跟我爸妈说明白,我们的……”
他还没说出后话,穆流风突然打断道:“别说!”
顾承佑怔了怔,望向穆流风,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