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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爷们?”明昂的右肘砸在梁叶胸口,“搬尸体这种脏活累活,怎么好意思找女生来干。”
    “大哥,这活我是真不行……”梁叶捂着腰,“你这不是要我命嘛。晓晓姐,你救救我……”
    “我觉得挺好。”方敬言一把搂住江晓,往后退了几步,“正好趁这机会练练胆子。我替你晓晓姐同意了啊。”说完,两人就把梁叶扔在了原地。
    “梁叶一个人不行,还是我去吧。”江晓几乎是被人塞进副驾的。
    “你这么惯着他,梁叶什么时候能独当一面。”方敬言替江晓扣好保险带,“今天什么都别想了,跟我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车子兜兜转转地过了几个街口,拐进了一个老式住区。
    道路旁是两层楼的自建房只给巷子留下了一条又挤又窄的小路,稍有不留神车子就会剐蹭到四周的墙壁。
    “这是,要去你家?”江晓试探性地问。
    “你怎么知道。”
    “这路又窄又绕,如果不是对这里很熟悉,没几个人会开得这么顺畅。”车子停在了一栋白色的房子前。阳光透过铁艺的大门,在地上留下繁复的花纹。
    方敬言靠在矮墙上问:“怎么,你以为我会住在别墅豪宅,一抬手就有人端茶倒水?”
    “这不像你的风格。”
    “在你心里,我是什么风格,风流倜傥还是英俊潇洒?”方敬言朝着江晓抛了个媚眼。
    “不要脸的风格。”江晓打量着四周,“把家里布置的这么温馨,方绪一定花了不少心思。”
    “为什么是方绪,不是我?”
    “嘭!”话音刚落,江晓就被笼罩在各种颜色飘带下,角落里蹿出的人影大声喊道:“surprise!生日快乐!”明明不是方绪的生日,可他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
    “叫你弄得热闹点,没让你这么夸张。”方敬言一边说一边捡走江晓头发上的彩条。
    “哥,这不是都按照你说的做的嘛?”
    “是,这是我说的,但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这人怎么和甲方一样难伺候?”方绪没好气地说,“需求就不能一次性说明白吗?”
    11月28号。生日?江晓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江晓的声音打断了兄弟二人的争吵:“谢谢你们。”
    “你说什么?”方敬言和方绪异口同声。
    “你们怎么知道的,我从来没说过。”
    “你也太小看我的侦查能力了,只要我想知道,就没有我找不到的答案。”方敬言洋洋得意地抬起下颚,像是在等着江晓的夸奖。
    不得不说,兄弟两人的性格天差地别,哥哥自恋臭屁,弟弟老实憨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人之间,方绪永远是被欺负的那个。
    晚饭过后,兄弟二人玩起了石头剪刀布,输了的人洗碗。五局三胜,方敬言轻轻松松就拿捏了方绪的心思。
    “怎么又是我输!”方绪挠着鸡窝似的脑袋,“手气也太背了。”他托着下颚说。
    “愿赌服输。”
    “我就从来没赢过。”方绪收拾着餐具说,“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监控了,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算了,要不还是我来吧。”江晓卷起袖子。
    “诶诶诶……怎么能劳您大驾。”方敬言从江晓手里接过碗筷,谄媚地说。他利索地收拾好碗筷,朝着厨房走去。
    方绪啧啧两声:“一物降一物,我哥这回也遇到收拾他的人了。”方绪一边说一边偷笑,“江警官,你可是第一个!”
    “什么江警官,叫嫂子。”方敬言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江晓打量着四周,客厅里摆放的照片只有三张面孔:方敬言、方绪和兄弟两的妈妈,唯独没有方添颂的。就连合影,都他的身影。
    抬头看去,墙壁上贴着边角泛黄的奖状,“方敬言”三个字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剥蚀得有些斑驳。江晓突然想起,一直以来都是方敬言在走进自己的生活,反观自己却是理所应当地享受着方敬言的关心,却从来没有为他做些什么。
    甚至从来了解过方敬言的家人,想到这,江晓心里有些许愧疚。
    “嫂子,你怎么了?”方绪的手在江晓面前晃过,“是不是我哥以前的照片把你丑哭了?”
    江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么说他,不怕方敬言揍你?”
    “我被他欺负的还少吗,早就习惯了。”方绪双手撑在沙发上,随意地晃动着脚丫。
    “你还记得你爸爸吗?”
    方绪想了想:“我爸是做工地承包的,常年都在外地跑,他活着的时候一年见他的次数都能掰着指头数过来。要说记得,我也能想起他的样子,要说不记得……我好像说不清他到底长什么样。”
    “家里为什么你爸爸的照片?”
    方绪耸了耸肩:“我哥觉得晦气,全扔了。”方绪苦笑着,“我哥这人的脾气就是这样。”
    “有什么好留的。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他多关心我们,死了还要留在家里积灰?”方敬言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擦干了手上的水渍,他用眼神指着浴室,“去洗澡,明天早上还有课。”
    方绪有些不情愿。
    下一秒,方敬言一脚踹在方绪的腿肚子上:“去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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